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六卷 合縱連橫第廿九章 居里夫人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六卷合縱連橫第廿九章居里夫人
「親愛的夫人，請允許我表達最誠摯的敬意，這種敬意不是來自對您的學術成就的崇敬，而僅僅是出於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在失去深愛的伴侶時所表現出來的非凡勇氣的尊敬。」丁香誠摯的說道。此時她說話的對象，赫然正是她所最崇敬的女性之一、人類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居里夫人。
瑪麗-居裡微笑注視著眼前這個比她小3歲的傳奇女政治家，眼神中包含著女人之間相互欣賞的那種神情。
居里夫人的丈夫皮埃爾-居裡先生在半年前因為遭遇一場事故而去世，應該說此時的夫人還尚未從失去伴侶的痛苦中完全解脫出來。但這個偉大的女性注定是那種堅強的人，在她的身上，總是體現著波蘭人的不屈和堅強。她謝絕了法國教育部提出的以居裡教授遺孀身份領取國家憮恤金的建議，很快受聘於索爾本大學理學院接替皮埃爾講授物理學課程。
此次她前來中國，是受到中國教育部長李福財、中國科學院院長兼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的邀請，前來參加南京大學一個以她的丈夫的名字命名的放射性元素實驗室的落成儀式，同時受聘擔任南京大學物理學院的客座教授。每年她都將有2個月的時間呆在中國，指導皮埃爾-居裡實驗室的工作，並帶5個研究生。
丁香和居裡夫婦以前有過數面之緣。當她還是一個美國財閥的時候，幾次路過法國都曾特意去拜訪過夫婦二人。雖不算捻熟，也可以算地上是朋友了。那時候的居裡夫婦才剛剛新婚，居裡先生領導著一個實驗室，而瑪麗-居裡只是一個女子中學的教師。很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丁香已經是一個大國的總統，而居裡夫婦也因為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而成為世人矚目的學術泰斗。而且，斯人已去……
「親愛的勞拉。非常感謝你的好意。我和皮埃爾一直都認為你是那種值得信任地朋友。皮埃爾在去世的三個月前還說起你曾來信邀請我們前來中國執教地事，可惜……或許我們如果來了中國，皮埃爾就不會遭遇那場可怕的意外了。」居里夫人略帶憂傷的說道。
「生命就像抽紙牌，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下一張抽到的會是什麼牌。」丁香柔聲安慰夫人，「現在你來了，夫人。看到你很好，我很欣慰。希望來自朋友的友情。和來自學生的熱情，可以填補皮埃爾的離去帶給你地創傷。皮埃爾會祝福我們的，親愛的夫人。」
「我只能說很抱歉，勞拉，那個時候皮埃爾沒有接受你的邀請。」居里夫人略帶歉意的說道，「事實上我們都沒有想到，在這個古老的國家，科學研究的條件和水平有了這麼大的進展。你知道。勞拉，對於一個科學家來說，金錢並不是很主要地問題，我們在乎的是是否有足夠良好的研究環境讓我們專心從事研究。那個時候，皮埃爾和我……都擔心中國的科研環境太差，請原諒我這麼說。」
「不。我不介意，親愛的夫人。」丁香微笑道，「事實上很多人都不夠瞭解在遙遠的東方所發生地巨大的變化。8年時間足夠讓一代人成長起來，也足夠讓一個國家發生重大的變化，我很慶幸在這8年裡我做的還不錯。」
「我很羨慕你，親愛的勞拉，你可以帶領你的民族走出黑暗的迷霧，從而尋找到光明的前途。可是我卻無法為我苦難深重的民族帶去任何的幫助。」居里夫人搖頭歎息道。
「不，請別羨慕我，我地夫人。你在做地事是屬於全人類的。」丁香由衷誇讚道。
「說起全人類。勞拉你倒真是對掠奪全人類地人才有著很大的興趣。」居里夫人掃了一眼丁香身後的年輕人們，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丁香身後坐著一群眼帶崇敬的年輕才俊。其中不乏金髮碧眼者，包括阿爾伯特-愛因斯坦，還包括尼爾斯-玻爾。
說起年輕的玻爾來中國的事，則需要先說說厄內斯特-盧瑟福。盧瑟福來到南京大學比愛因斯坦更早一些。按照慣例，每一個比較大牌的科學家來到中國總會和總統閣下產生「親密接觸」。按照丁香這種「半瓶子炫耀狂」的特性，自然是忍不住會和他討論關於原子構成的理論。對於後世來說是中學物理課文水平的原子結構模型設想，對著這個年代的科學家而言卻是驚天動地的奇思怪想。幸好盧瑟福就是個敏銳的人，丁香關於原子內部存在帶電粒子的假設給予他很大的啟發，他立即著手和他的中國助手們開始實驗，通過a射線對原子進行轟擊得出了原子中確實存在帶電粒子的結論，從而於1906年初構思出了轟動世界的原子結構模型，並且同時通過實驗證明了帶正電子的原子核的存在。
而遠在哥本哈根的玻爾就是因為被愛因斯坦的光子論和盧瑟福的原子結構模型迷住了，他毅然離開了哥本哈根大學，不遠萬里來到南京大學拜在盧瑟福門下繼續學業。天才的玻爾在和愛因斯坦教授的接觸中非常讚賞後者把普朗克的量子學說引進電磁理論中的做法，對恩師盧瑟福的原子結構模型提出挑戰，大膽的把量子學引進到這一領域的研究。天才的師生二人如今正廢寢忘食的研究他們並不熟悉的光譜學的有關資料，以期對原子結構模型進行優化。
居里夫人太瞭解丁香所網羅的這些人才的震撼性了。中國人已經把半個物理學研究的重心從西方搬到了東方，其中愛因斯坦和盧瑟福目前已經取得的成就。遲早會得到瑞典皇家科學院地認可，甚至她也聽說了那個年輕的玻爾和他的老師正在幹的事。她開始有點覺得自己已經老了。
「不，我的夫人。」丁香微笑著說道，「科學研究的成果同樣屬於全人類，並不單只屬於我的國家。科學沒有國界。」
「科學沒有國界，科學家卻是有祖國地。」居里夫人微笑著戳穿了女奸商的偷換概念。
女奸商面無愧色，欣然微笑。
不管怎麼樣。居里夫人對於和盧瑟福、玻爾等人聯手進行有關原子地進一步探索存在著濃厚的興趣，這是出於一位偉大科學家的天然本能。在皮埃爾-居裡實驗室。即將開始進行用a粒子對原子進行轟擊的實驗，對這一實驗的結果，居里夫人從心底裡充滿了期待。
「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皮埃爾-居裡實驗室看一看？」夫人有些著急的說道。
「不，我親愛的夫人，你現在需要休息，看你地臉上都是疲倦留下的痕跡，真讓我心疼。」丁香搖頭說道。「但願皮埃爾能原諒我急於想見到朋友的心情，事實上我現在應該讓你先好好的休息一天。關於實驗室的事請放心，我保證，哪怕是在劍橋、哥本哈根或者哥廷根，你都不會看到比『皮埃爾-居裡』實驗室條件更好的實驗室。這些年輕人以後會常來拜訪你的，今天我們就先告辭了吧。」
看著丁香遠去的背影，居里夫人心頭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地感覺。
……
看著蔡元培帶著愛因斯坦等一眾青年才俊離去，丁香和單獨留下來的李福財漫步在總統府的花園裡。秋日的陽光明媚而絢爛。讓人心情愉悅。
「福財哥，我問過了，你上次身體檢查的結果表明你已經患有嚴重的心臟病，血壓也很高，醫生告訴我，你需要在家裡靜養。」丁香有些心痛地看著她勤勤懇懇的老夥計。共和國的教育部長。
「是犯過一次，後來就好了。放心吧，老闆。」李福財有些不以為然。
「唉，如果你再這樣，我就不得不以總統的名義命令你停職休養了。」丁香惱火中。
「總統要撤我的差啊？」李福財滿不在乎的笑道。
「我不能失去你，福財。」丁香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她的老夥計，「不論於公於私，都是如此。原以為蔡元培的成長能分擔掉你很多的壓力，但是……唉。你還是老樣子。」
共和國地科學教育事業在丁香地規劃中主要分成兩塊：從事尖端研究的精英路線和從事大眾提升地平民路線。隨著蔡元培接任南京大學的校長和中科院院長職務。居於金字塔頂端的科學研究和精英教育工作越來越多的落到了他的肩上，而教育部長閣下則把精力更多的放到基礎教育和中級教育。
李福財也認真的回應她：「老闆。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很多事情，時不我待啊。國會兩院上個月剛剛通過了《中華共和國五年制義務教育法》，在你的這八年總統任期內，一個很重要的施政目標就是要在全國60％以上的人口中普及五年制義務教育，把國民文盲率減少到20％以內。這是很重的任務，不是那麼輕鬆可以完成的。就是拼出這把老命，我也要完成它！這不僅僅是因為老闆你在上台的時候做過這個承諾而要去完成它，這也是為了我的國家，為了我自己的理想。我們要盡快提升國民的素質，否則在這個日新月異的世界裡我們的國家會趕不上的……」
丁香暗歎一口氣，柔聲勸道：「福財，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只要我們持之以恆的去做，總能達到我們的目標的。誰說你的時間不多了，別忘了你可是答應過要在雲娜的婚禮上做證婚人的。」
說起小雲娜，李福財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這個孩子王啊，還是那麼愛小孩子……丁香在心裡暗歎。
李福財看著天上的朵朵的白雲，悠然神往的說道：「老闆，你知道我是個苦漢子出身。從小我就希望能讀書，能瞭解外面的世界。可是那時候我沒這個條件。我沒趕上好時候啊。那時候在舊金山，你讓我當孩子王，我開心，我也害怕，害怕我這大字不識幾個的老粗會耽誤了孩子，擔心那些老師會看不起我。我一直都很努力的學習，為了圓自己兒時的讀書夢，也為了當好這個孩子王。事實證明我能當好孩子王，我也能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那些有文化的老師們尊重我。看到新華學校的孩子們如今一個個都很有出息，我比誰都高興啊！他們所有人都好像是我自己的孩子，甚至，我覺得他們就是我夢中的自己，他們在幫我實現我自己完成不了的夢想！那種成就感是多麼幸福啊！……於是我的理想就更高了。我要當全中國孩子的孩子王，我要讓所有的孩子都能實現我童年不能實現的夢想。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那一天。老闆，遇到你以後我才知道一個人的一生應該有怎麼樣的追求，雖然我已經失去了很多的時光，但我一定要補回來。只要我能知道自己不光光是在為自己活著，我的生命就是有價值的，就是幸福的。如果讓我碌碌無為的虛度歲月，比死了還讓我難受。老闆，你既然已經讓我醒來，我就再也無法回到以前渾渾噩噩的世界裡去了……」
聽著李福財動情的言語，丁香久久無話。
兩人一直呆呆的看著天上的雲開雲散、雲淡風清……
「晚上叫上周旺和林華來這裡吧。咱們好久沒聚了，一起吃個飯吧。允許你喝點酒，下不為例。」丁香突然很想念她的老夥計們。
李福財笑著答應。遠處一位中年將軍行色匆匆而來。是劉敏中將，這位前金牌師爺最近又剛剛干回了老本行，調到總統府擔任軍事副官。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文瑞？」丁香老遠就笑著問道。
「壞消息是印度洋上將有熱帶風暴生成。好消息是以色列復**攻克巴士拉。」劉敏說道。
「切，看你這麼高興，我還以為是巴格達呢……」丁香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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