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六卷 合縱連橫第卅二章 龍騎兵戰役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六卷合縱連橫第卅二章龍騎兵戰役
冬日的幼發拉底河沉靜而安詳，遠遠飄來烏德琴那悠遠蒼涼的聲音，混合著炊煙中羊肉和胡蘿蔔的味道，遠方村莊裡的阿拉伯人已經在享用他們寧靜的晚餐。
黃根生吃掉著碗裡最後一口手抓飯，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當然，他是用勺子吃的。對於他這種一天到晚會沾染到機油的雙手來說，即使洗的再乾淨他也下不了決心用手去抓那油膩膩香噴噴的手抓飯。來自美食之鄉廣東的黃根生對阿拉伯的手抓飯還算滿意，起碼這種異域風味的食物比起俄國老毛子吃的飼料要美味多了。當然，對於廣東人來說，阿拉伯人的手抓飯略微油膩了一些。想到這裡，黃根生不由得很是想念家裡涯妹子煲的靚湯，如果這時候能喝上一碗，那就是神仙的日子了……
他的以色列勤務兵尤拉用鋼盔從幼發拉底河給他打來水，讓他洗手。尤拉是個從俄國來的猶太小伙子，在中國已經兩年多了，會說還算流利的中文，人很是伶俐。
「你的家人都從摩蘇爾逃出來了嗎？」一邊洗著手，黃根生一邊問道。
「e連的馬祖耶夫中士昨天告訴我說有人曾經在基爾庫克看到我的家人。」尤拉麵帶憂色的說道，「但願他們已經逃出來了，我想彌賽亞不會拋棄他虔誠的子民的。」
「別擔心，尤拉，艾哈邁德-阿里這隻老甲魚就要完蛋了，你很快就可以和家人團聚了。」黃根生微笑著安慰他。
「謝謝你。中校，你們中國人都是好人。」尤拉感激的說道，「我們今天還趕路嗎？今天我們已經打了兩仗了，弟兄們我看都已經累了。」
「弟兄們都和你一樣迫切地希望解救北方遭受苦難的同胞，別擔心他們。」黃根生說道，「只要裝甲車的發動機不罷工，我們就可以繼續打下去。」
黃根生現在所在的是加強了2個坦克連的所羅門機械化師機步一團。旨在徹底消滅艾哈邁德-阿里集團的「龍騎兵」戰役已經於昨天打響。以色列軍三大主力師、四個獨立師和若干民兵配屬部隊總計12萬餘人在寬達100多公里的戰場上發起了全面地猛烈進攻，經過一整天的炮轟和激戰。已經從正面多處突破了土耳其軍隊地一線防禦，佔據了拉馬迪、布赫裡茨等幾個戰略要點。
所羅門機械化師在此次戰役中依舊擔當大縱深突破的鋒銳，其主力兵分兩路從拉馬迪突破口快速向縱深發展進攻，一路沿幼發拉底河逆流而上直撲土耳其人北線的重要兵站哈迪賽，一路向北進擊重鎮提克里特，其餘各部則配合耶路撒冷摩托化師的行動繼續貼住土耳其軍主力保持進攻壓力，使其無法從容實施後撤。
黃根生所在的集群從今天凌晨從拉馬迪出發。到現在已經推進了60多公里，經歷了兩場戰鬥。先是在一個叫馬赫爾的村莊和大約一個營的土耳其駐軍幹了一架，土耳其軍起初還顯示出戰鬥地勇氣，在兩門75毫米炮的支援下頗為抵抗了一陣子，但以色列士兵很快就在在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衝進村子，大部分土耳其士兵被這種他們沒有見過的威力武器嚇破了膽，紛紛投降。整個戰鬥耗時只有1個半小時。
第二場戰鬥發生在下午，行進在前列的威力搜索a連在幼發拉底河畔開闊地遭遇了土耳其的騎兵部隊。土耳其騎兵的勇氣並不比他們的步兵同胞高多少。在遭遇了以色列軍最新配備地裝甲車載20毫米機關炮和坦克同軸機槍的血腥打擊後，約600多人的騎兵分隊開始潰逃。大部分騎兵被吉普車和摩托車一路銜尾追殺後膽戰心驚的投降，少部分騎兵逃進一片胡楊林中，被後續跟進的摩托化步兵包圍，在火焰**器的威嚇下，這些騎兵也最終高舉雙手走出了樹林。
打掃完戰場後就到了晚飯時間了。伶俐地尤拉看黃根生吃膩了以色列軍乾巴巴的軍糧。就去左近的阿拉伯村落裡去給他弄來了香噴噴的阿拉伯手抓飯。黃根生大快朵頤後滿意的拍拍肚子，正準備去找指揮官拉旦上校討論下一步的行軍隊列安排，東北方向上傳來激烈的槍聲，中間還夾雜著轟隆隆的炮聲。
黃根生第一時間作出反應，一把扣上鋼盔，跳上吉普車示意尤拉去指揮部。10多分鐘之後，吉普車靠近指揮的時候，一輛三輪摩托車載著一名重傷的復**士兵從東北方向疾馳而來。
「怎麼回事，卡斯？約德爾他怎麼了？」尤拉用希伯萊語大聲問道。
摩托車手大聲回答道：「東北方向10公里，起碼有整整一個師地土耳其人。1營已經和他們接上火了！敵人有重炮。一輛吉普車被重炮炸上了天，可憐地約德爾被車子壓在下面了。」
聽完尤拉翻譯的他們地對話。吉普車已經開到指揮所的門口。車子還沒停穩，緊鎖眉頭的黃根生就跳下了車。
「上校，東邊的土耳其師是哪裡來的？」黃根生風塵僕僕的問指揮官。
拉旦上校能說一口帶上海腔的中文：「剛剛審訊完俘虜的騎兵，根據口供，來的應該是土耳其陸軍第16師，上個月剛剛從錫爾特調過來。3天前他們從哈迪賽兵站出發，正準備前往拉馬迪支援前線的戰鬥。他們的指揮官還不知道拉馬迪已經被我們攻克的消息。那些騎兵是這個師的騎兵搜索分隊，之前應該是有漏網的騎兵回去通報了我們的行蹤，而1營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剛才遭遇後吃了點虧。損失了一些車輛，包括一輛半履帶裝甲車。」
黃根生聽完上校的介紹後突然很懷念中國國防軍地空中支援。如果是中**隊在打仗，這樣的大股敵人運動根本逃不過空中偵察的眼睛。現在這裡沒有空中偵察的支援，而且這一帶也沒有猶太地方武裝通風報信，一切都只能靠地面搜索部隊的偵察了。
黃根生思考了一陣後說道：「敵人雖然比我們先一步做好戰鬥準備，但是他們的時間也很倉促，應該也是立足未穩。他們的指揮官事先肯定也沒預料到這場遭遇。不會有太完善地戰場部署。2營的裝甲編隊現在正在戰場地左翼，是不是讓他們立刻發起側擊。直搗土耳其人的腹地？只要摧毀了土耳其人的炮兵陣地，他們不敢和我們硬碰硬。我們可以用盛大的榴彈焰火歡送他們。」
拉旦上校思考著說道：「如果不能徹底擊垮他們，友鄰部隊的側翼就會暴露在土耳其人面前……」
黃根生勸解道：「拉德文斯基將軍在給我們的命令中明確的強調，要我們不要擔心自己地側翼，應該以最堅決的行動直插土耳其人的要害。我們只要把敵人擊潰，其他的事就交給後面的部隊吧。我們的目標是哈迪賽，佔領了那裡土耳其人就全面被動了。哈迪賽和提克里特是『龍騎兵』計劃的重點。一切行為都應以保證控制這兩大要點為核心。上校，不要讓雜魚晃花了眼睛。」
「好吧，黃，你們中國人總是在戰場上表現的很不尊重傳統，而以色列軍隊就是壞老師教出來地壞學生。」拉旦上校笑罵著，手寫了一紙命令，「傳令兵，趕緊把這該死的命令給我送去二營！」
黃根生一把奪過命令。賊笑著說道：「上校，我去吧，我對敵人的火炮陣地一直都有著世界上最靈敏的嗅覺。有我在，你放心，二營的活一定干的漂漂亮亮地。」
「不，黃。你不可以上去，那太危險了。我可承擔不起中國顧問出事的責任。」
「上校，恕我直言，我的參與戰爭我歷史比這裡任何人都要悠久的多……也包括你，嘿嘿。」黃根生賊笑著說道，「讓一個聞到硝煙就興奮的老兵呆坐在指揮部裡是一種很殘忍的行為，富有正義感的人不應該允許發生這種情況……放心吧，上校，死神通常只垂青畏懼死亡的人，就是送到他老人家面前。他也不會收我這個亡命徒的……」
胡言亂語中。吉普車已經發動，黃根生動作麻利的跳上了車。
「回來。黃，你這混蛋！……」拉旦上校笑罵著目送遠去地吉普車揚起陣陣塵土。
……
「龍騎兵」戰役於1906年地初冬季節在兩河流域的中上游平原地區打響，整整十多天地時間裡，在遜尼派穆斯林聚居的廣袤土地上，激烈的戰鬥到處爆發。
儘管坐擁對手兩倍以上的龐大兵力，艾哈邁德-阿里卻無力阻止土耳其軍隊的節節敗退。雙方在軍隊素質、兵器和作戰思想上的差距太大，非兵員數量可以彌補，老帥阿里注定只能悲慘的在「敗得比較慘」、「敗得很慘」、「敗得非常非常慘」等有限的答案中做選擇題。
戰爭之神最終給艾哈邁德-阿里選擇的答案是「敗得非常非常慘」。
12月6日晚，所羅門師拉旦集群將當面土耳其陸軍第16師逐出其防區，隨即於第二日清晨棄側翼於不顧繼續向哈迪賽猛撲過去，並於2天之後攻佔這座在土耳其本土與巴格達行省之間最重要的兵站和補給樞紐。
12月10日，哈迪賽陷落的第二天，艾哈邁德-阿里得到第二個噩耗，提克里特陷落。這座摩蘇爾行省與巴格達行省之間的樞紐城市的陷落意味著前線重兵集群的戰略態勢已經嚴重惡化。老帥阿里調集部隊拚命向切入縱深的以軍側翼進行反撲，一度爆發極其激烈的戰鬥，但始終難以撼動戰局的態勢。腐朽的土耳其軍隊根本無法進行高強度、殘酷的進攻作戰，而無能的軍官和落後的軍事思想則更導致了進攻中的土耳其軍隊在曠野中遭受了密集火力的血腥屠殺，土耳其士兵被殘酷的戰鬥徹底摧垮了意志，前線土軍臨陣嘩變的事件此起彼伏。老帥阿里知道，他的軍隊完了。
不過他仍寄希望於戰爭之神不會奪走他的一切。他拚命的收攏部隊，企圖在正面以軍咄咄逼人的攻勢面前盡可能的保住他的軍隊。可是土耳其軍隊的臃腫官僚和以色列軍隊之間的敏銳高效之間再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以色列復**就像海裡的群鯊，認準獵物的傷口就死死的咬住，他們總是能在戰場上敏銳的抓住對手的破綻，土耳其軍隊在調動中暴露出來的任何一個弱點都會召來猛烈的攻擊。艾哈邁德-阿里總是不斷的處在堵缺口的過程中，卻無力阻止自己的重兵集團逐漸被割裂。他所作出的收縮戰場的努力卻更導致了向後機動中的軍隊被機械化的以軍一塊塊割裂開來。他根本沒有能力讓自己的軍隊擺脫以色列人。
戰爭局勢就這樣急轉直下，土耳其軍隊的精華就這樣被數量只有自己一半的敵軍的打得節節敗退，並且無力擺脫戰局，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的覆滅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有眼光的人，開始關注這場戰爭的善後問題。
……
萬里之外的南京總統府，丁香和她的外交部長顯然是對這個問題最關注的人之一。
「英國政府已經向法國政府發出了調停中東戰爭的邀請……」丁香看著文件若有所思。
「我們認為，應對英國人的舉動，我國應該盡快向德國和美國提出調停請求。」伍廷芳說道，「德、美雖然對以色列軍隊提供了後勤上的支持，但是畢竟沒有直接向奧斯曼土耳其宣戰，從理論上說，也是存在作調停國資格的。」
「這個世界，真是比賽強盜邏輯的世界……」丁香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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