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一章 人面桃花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一章人面桃花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秀麗的西子湖又迎來一個明媚的春天,白堤上粉紅的桃花和雪白的梨花在清揚柳波的陪伴下隨風搖曳,蕩漾著人們的心扉,透出一派淡妝濃抹、芳草萋萋的絕世風情。
古樸的斷橋之上,丁香憑欄而立,任春風輕輕柔柔拂起她的柔順的秀髮,吹起她雪白的長裙,吹進她的心裡。
她貌似隨口吟誦的這一段詩句,露著淡淡的、卻是深入心扉之中的無奈和感懷。歲月是最無情的,英雄遲暮、紅顏白髮,歷來都是讓人傷感的事,卻又是古往今來誰都無法逃避的段落。縱然是丁香,英雄如她、紅顏如她,又能如何呢?
時光飛逝如電,丁香迎來了公元1912年的春天,迎來了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19個春天,也是她生命中的第42個春天。
42歲的年華對於英雄來說或許依舊是鼎盛歲月,可是對於紅顏來說卻已經是落花流水。丁香已經習慣於被她的同胞視為英雄,可是在內心裡她依舊把自己視為女人。她還可以保持她傲人的身材,她也可以用恰如其分的化妝掩飾眼角歲月的痕跡,甚至是脖子、手這些最容易透露女人年歲秘密的角落也光潔嬌嫩如斯,這些都讓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個30出頭的美艷**。可是丁香自己知道,她已經年華逝去。再也不復昔日地青春。
「青春的花開花謝,讓我心碎卻不後悔。四季的雲飛雪飛,讓我心醉卻不堪憔悴。輕輕的風,輕輕的夢,輕輕的晨晨昏昏。淡淡的雲,淡淡地淚,淡淡的年年歲歲……」耳邊似乎飄來另外一個世界地歌聲。把她拉回遙遠的記憶。
丁香苦笑著搖搖頭。經常陷入回憶,是人變老的先兆之一。不管怎樣努力保持容顏。她的心已經開始邁入歲月應有的年輪。
「根生,18年前加入**軍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將軍?」丁香回過頭,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黃根生下意識地撓撓頭,一點沒有將軍應有的儀態:「那時候沒想過。後來我當了班長了,就開始幻想或許有一天我也能成為將軍。不過……真沒想到,我真的成為將軍了。」
邊上的徐樹錚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黃根生還是有些放不開手腳。雖然他對丁香不算陌生,但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緊張。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丁香的嫡系,因為他既不是內華達系,也不是黃埔系,他只是從**軍一線士兵中成長起來的一個普通軍官,走到如今這一步,他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或者這輩子踩到了哪一陀狗屎運……阿彌陀佛,彌賽亞保佑。在總統面前不可以有這麼粗俗地念頭……
不過軍中的同僚卻都戲稱黃根生是「最高統帥嫡系的嫡系」,因為丁香最親密的幾個親傳弟子——蔡鍔、張作霖、徐樹錚都對他青睞有加。正是這些實力派將領的一路提攜,才有了他黃根生的今天。
而黃根生自己不知道地是,他的最高統帥其實一直都很關注他。別的不說,就那一年的打人風波,如果沒有丁香的關照。或許他早就已經穿不了這身青灰色的軍裝了。
「根生啊,你家裡那個涯妹子還好吧?國防部裡稍微有些資歷的軍官可都知道你們家那個『孟姜女』的故事。」丁香笑的很詭異。
「咳……早就不是妹子了。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黃根生嘴裡謙虛著,心裡卻是可勁地自豪著。涯妹子雖說已經是三個孩子地媽,模樣卻依舊是那麼俊俏,更是由於那一層**的丰韻而顯得比十多年前更具有女人地魅力。這也全賴我這些年讓她過上了少奶奶的舒適生活啊……黃根生忍不住在心裡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得意……
說起來黃根生倒真的是一個好丈夫,心細人暖、體貼妻子不說,在讓妻兒過上舒適生活這方面也一直做的不錯。前些年給猶太人打工可沒讓他少賺錢,加上他這種級別軍官的優厚津貼,還有他這些年投資在股票裡的錢由於國家經濟形勢一直看好而水漲船高,他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一家人卻也過得其樂融融、滋潤寬裕。人們都說。黃根生打起仗來是一把好手,回到家裡卻是個極品戀家男人。
「你就別謙虛了。我倒是經常聽人說黃根生的太太是個美人兒,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現在又要離開妻兒了,心裡捨不得吧?」丁香依舊在拿老實人開涮。
黃根生依舊撓頭皮,徐樹錚笑著打了他一拳:「你個死小子,哪有點將軍的樣子。」
黃根生訕訕的笑笑。對於此次任命他擔任第1裝甲師的師長,他心裡是覺得很突然的。第1裝甲師一直被軍人們稱為「共和國鐵拳」,是國防軍精銳中的精銳。雖然現在國防軍已經編了6個裝甲師,可是沒有一個師有第1裝甲師那樣悠久的歷史、優良的訓練和精良的人員。第1裝甲師的人曾經放出豪言:其他裝甲師就是兩個師一起上,也不是第1裝甲師的對手。而其他師的人竟然沒人表示過不同意見,雖然忿忿,卻是不服不行。
這也難怪。裝甲師畢竟是一種非常燒錢的部隊,雖然編了6個師,但大部分都不是齊裝滿員的,架子是搭好了,人員也基本配齊了,裝備卻一直處在逐步到位的過程中,有幾個師到目前為止還一輛重型坦克都沒有到位。但這只是表相。第1裝甲師真正的可怕之處在於他們地傲氣,和隱藏在傲氣背後的那種久經沙場的殺氣。「老子天下第一!」作為軍人,這種氣質不是誰都有資格有的,伴隨這種氣質的通常就是睥睨一切的實力。
黃根生訕訕的笑完,便認真地說道:「作為軍人,誰都希望當將軍,誰都希望擔任一支王牌部隊的指揮官。第1裝甲師地歷任指揮官。蔡鍔將軍、張作霖將軍、馮玉祥將軍,哪一個不是赫赫戰功的鐵血驍將。根生只求不丟了老長官們的臉,不墮了老部隊的威風。總統把這麼重要的崗位給我,根生就是再愚鈍,又哪能捨不下這點兒女私情呢。現在的國際形勢風雲莫測,又到了我們軍人需要履行光榮職責的時候了。好日子是過不完地,這樣的機會一生卻沒有幾次,根生一定會竭盡全力。在任何狀況下帶好部隊,讓第1裝甲師的輝煌歷史續寫下去!」
黃根生的話是現今很多軍人的心聲。歐洲那邊協約國和同盟國兩大軍事集團的對峙已經趨於白熱化,陰雲密佈的歐洲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驚天動地的大戰。而這場戰爭很有可能會波及歐洲以外地區域。中國這些年來和英、法之間日益激化的矛盾明眼人都看的明白,民族主義者和泛亞主義者早已公開將英、法、俄等國稱為「基於嫉妒、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和傲慢偏見而企圖扼殺共和國的敵人」,一旦歐洲大戰爆發,難保中國和北約盟國不被捲進去。
軍人現在已經遠離政治,但並不代表軍人不懂政治。中**人最崇拜的軍事理論家克勞塞維茨說地明白:軍事是政治的延續。而作為軍人,誰不渴望在戰爭的舞台上建功立業、封狼居胥呢?現在的軍人。不管是公開的課題研究,還是私下的討論,都已經或明或暗的把協約國列強當成了假想敵,軍人們日常最熱衷的話題,不是如何與德國夾擊俄國、打通亞歐大陸橋支援德國,就是如何經略南洋、橫掃英法在亞洲的殖民地、還亞洲一個「亞洲人的亞洲」。更有甚者。孜孜不倦地研究蘇伊士運河、地中海局勢和歐洲地理,夢想著讓中國人地軍靴踏上歐洲的土地,一雪鴉片戰爭和圓明園地百年之恥。7年前的南京事變已經成為了歷史雲煙,但中國的民族主義和泛亞主義情緒卻從來沒有低落過,相反,卻隨著世界局勢的變幻而越來越甚囂塵上了。
黃根生不是極端的民族主義者,但他是有遠大目光的軍人。他已經清晰的看到,國家的抉擇將不可逆轉,作為軍人,他惟有做好一切準備。在歷史的時刻去盡到偉大的責任。在軍人的歷史中盡可能深的刻下自己的名字。
丁香注視著黃根生,淡淡的笑笑:「先別急著謝我。提名你擔任第1裝甲師師長的可不是我。是由蔡鍔、張作霖他們聯名保舉的,連在日本的秋瑾將軍也打電話來聲援你。你小子人緣那麼好,我能不賣他們面子嗎?就是徐樹錚這裡,雖然他很捨不得放你走,可是他也不敢得罪這麼多實力派將軍啊,只好忍痛割愛了。你要是幹不好,不是削我的面子,而是削這些關愛你的長官們的面子啊。」
徐樹錚又笑著打了黃根生一拳,親熱之情溢於言表。丁香的話是開玩笑,徐樹錚可是明白的很,黃根生這種軍官就是應該放到一線去帶主力部隊的。經歷了中日俄戰爭和中東戰爭的洗禮,這個他一直看好的樸實軍官展現出了敏感的戰場意識和超強的機械化戰爭實戰能力。從以色列回來以後,黃根生一直在徐樹錚的手下幫助他進行全軍機械化、摩托化整編,協助他策劃大縱深戰略的首長司令部演習,並且對各部隊的實戰訓練作出了很多貢獻。這小子就是戰場上的一頭猛虎,到了該把老虎放到山林裡去的時候了。
「總統,說句不該說的話。」黃根生靦腆的笑笑說道,「現在我們的裝甲部隊,一直由第1裝甲師一支獨秀,這不是一件好事……」
丁香嫣然說道:「難得你是個有遠大眼光的軍人。這些年在總參,也把你磨煉的更有全局眼光了。放心吧,我們還有時間。又錚,你說呢?」
徐樹錚說道:「這些年我慘淡經營,在總統和各位同僚的通力支持下,總算是取得了一些成效。萬事開頭難,現在我們的6個裝甲師、18個機械化師、36個摩托化師已經初具雛形,中高級軍官的戰略戰術培訓、首長司令部演習也已經深入到了一定的水平,接下來就是完善部隊編制、裝備和強化實戰訓練了。我想,接下來的路會好走很多,再有兩年時間,我們的機械化、摩托化部隊可以進入實戰倒計時,如果還能有兩年時間,預備役的機械化、摩托化部隊也能得到極大的充實,一旦戰爭爆發,我們的機械化、摩托化部隊的擴張速度將是任何國家都不敢想像的。到那時候,我們有信心可以在陸地上應對任何的挑戰。」
徐樹錚最後那句話,在黃根生的心中催動起了中**人的萬丈豪情。丁香雖然面色依舊平靜,內心卻也是心潮起伏。她來到這個世界19年了,這19年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這個世界也已經被她改變的面目全非。她這只蝴蝶扇動的翅膀在19年後終於釀成了一股超級颶風,讓她自己都不敢想像。這就是她想要的國家!這是她的國家!
「唉……今天拉你們出來是來踏青春遊的,弄的嚴肅兮兮的,殊無必要……走吧,陪我走走。二月春風似剪刀,裁出嫩綠的柳枝,也裁剪出一個生機盎然的新世界。讓坦克和大縱深戰略暫時見鬼去吧,春天這麼美好,就讓我們先暫時幹一些美好的事……」丁香興致盎然,指點江山……
徐樹錚和黃根生面面相覷,對視而笑。他們從船夫的手上接過船槳。美女總統要泛舟西子湖,他們兩個壯勞力自然責無旁貸承擔起船夫的責任。給鳳鳴先生當船夫,數數全中國,有這資格的人可數不出多少,徐樹錚和黃根生樂意之至。
從文瀾閣的方向遠遠的出現了一個穿著帥氣的飛行員制服的纖秀身影,老遠遠的發出脆生生的喊叫:「媽媽,我來了!」
丁香目視著遠處的她,眼光中流露出慈愛的柔波,一旁的黃根生看的一時間有些癡迷。他在心中暗自琢磨:鳳鳴先生,到底算是國父,還是國母呢?
(起點的系統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我一直上不來,這麼晚才發,對不起了,不是我的錯,呵呵)
(今天週末,陪狂嫂去浪漫一下,去友好飯店頂樓去吃自助餐。丟臉的狂歌吃多了海鮮,肚子一直咕嚕路的叫……不過還想吃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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