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六卷 合縱連橫第卅五章 歷史的岔道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六卷合縱連橫第卅五章歷史的岔道
以色列共和國新的首都就定都在納西裡耶。一方面,這是為了紀念在這裡打響了復國戰爭的第一槍,另一方面,猶太國家需要一座新城,就像另一個時空的特拉維夫,原本的大城市裡擁有太多的阿拉伯人,並不符合建立首都的要求。為了建設這個首都,猶太人在納西裡耶大興土木,一座後世超級大都市的雛形開始在幼發拉底河兩岸形成。來自美國的猶太裔城市規劃專家雄心勃勃的以500萬人口的規模在規劃這座城市。
幾家歡樂幾家愁,人的歡樂往往是建立在他人痛苦的基礎之上。與熱火朝天的建設國家並且鎮壓阿拉伯人的猶太人不同,在那場剛剛過去的戰爭中的失敗者——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因為戰爭慘敗帶來的巨大衝擊,像世人預料中的那樣陷入了內亂之中。
通常人們都認為,奧斯曼的現任蘇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是通過宮廷陰謀而上台的。他的兄長穆拉德五世蘇丹於1876年被宣佈患有精神病而遭廢黜(這顯然是一次很奇怪的廢黜),他隨即被擁戴上了王位,那一年他24歲,正是一個雄心勃勃、奮發有為的年紀。
不過年輕的蘇丹只能說自己生不逢時。他所面對的是一個已經腐爛的帝國,而他並沒有讓帝國朽木逢春的回天之力,甚至,歷史也沒有留給他太多的時間。在他繼位的第二年,俄國人就因為奧斯曼土耳其在歐洲對斯拉夫人實行地暴*而對土耳其宣戰。像以前一樣。腐朽的奧斯曼軍隊遭到一系列慘重失敗。到1878年簽署聖斯特凡諾條約時,蘇丹實際上已經失去了他的絕大部分歐洲領土。
失敗的情緒往往和殘暴是一對歷史的孿生子。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之後就越來越以一個暴君的面目出現。他的殘暴讓他在國內日益失去民心而被稱為「血腥蘇丹」。這個外號也得到國際社會地承認,因為在1895年至1896年,在西亞的奧斯曼軍隊對亞美尼亞人進行了可怕地屠殺,幾乎把這個古老的民族趕盡殺絕。儘管面臨著國際上的強烈抗議,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沒有採取任何措施來制止這些暴行。
在他繼位的那一年,在富有改良精神和現代思想的宰相米德哈特帕夏主持下。頒布帝國第一部憲法,衰落中的帝國曾經面臨煥然新生的機會。但是在對俄作戰失敗後,惱羞成怒地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解散了議會,將宰相米德哈特放逐國外。他恢復了**制度,建立恐怖統治,推行泛伊斯蘭主義,迫害少數民族。對於這樣一個違背歷史潮流卻偏偏又是雄心勃勃、不乏能力的君主,其下場是可想而知的。
土耳其人終於受夠了這位一手創建了帝國「暴*時代」的暴君。蟄伏已久的青年土耳其黨人終於開始發難。在薩洛尼卡的統一進步協會的發動下。1907年5月,土耳其憲政**爆發。青年土耳其黨人的綱領是廢除**政權,恢復1876年憲法,爭取實現國家地政治經濟獨立,在土耳其國內民族資產階級、買辦資產階級和自由派貴族、地主的支持下,在以知識分子、小官吏和青年軍官為主力的力量的組合下,憲政**風潮席捲土耳其全境。1907年12月,內外交困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在風雨飄搖中宣佈退位。憲政派大臣和青年土耳其黨人擁立穆罕默德五世為新的蘇丹。恢復了1876年地憲法。
青年土耳其黨是一個各派政治勢力妥協下的產物,作為改良派的政治勢力,他們與奧斯曼帝國原統治階層擁有太多糾纏不清的關係,他們拿不出實際的辦法解決帝國面臨的各種問題,也沒有能力、魄力和決心帶領這個老邁帝國走向真正的新生。很快人們就發現,這個除了「恢復憲政」之外其實並沒有清晰理念的雜燴式政黨並沒有真正有效手段來改變土耳其的現狀。而1876年所制定的憲法在1907年地時代已經落後於時代。
土耳其地官場依舊**橫行,民生依舊凋敝,軍隊在改良但傳統勢力依舊強大。曾經夢寐以求國家新生的人失望了。在人們地視線之外,一個叫做「祖國自由協會」的秘密青年軍官社團在伊斯坦布爾參謀學院悄然誕生,他們的首領叫穆斯塔法-凱末爾。
……
就丁香的審美口味來說,凱末爾是個帥氣的青年軍官,當然,僅僅是就照片上而言。
看著這位後世歷史中在軍事和政治上都擁有很高聲望的傳奇「土耳其之父」的照片,丁香在一瞬間有些恍惚的感覺。
「這個凱末爾還需要繼續積蓄力量,這些青年低級軍官離他們的成功之路還遠得很。」總參情報局長廖仲愷在一邊說道。「但是從他表現出來的潛質看。我很看好這個年輕人。或許十年以後,土耳其會在他們的領導下迎來新的生命。」
「他們需要積累。尤其是軍功的積累。」丁香把照片放到桌子上,「接下來幾年裡會是土耳其內外交困的時候,在歐洲,保加利亞、塞爾維亞、希臘他們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向土耳其討還領土的,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凱末爾他們會有表現的舞台的。他們開始接受我們的幫助了嗎?」
「是的,在摩蘇爾附近他們已經成立了一個秘密的基地,武器和教官都是由我們和以色列提供的。」廖仲愷回答道。
「在政治上,這個年輕人是個世俗主義的民族主義分子,痛恨政教合一的政治。而且對泛伊斯蘭主義也不感興趣,這很好,會是未來不錯地合作夥伴。仇人和朋友的轉換有時候就是一轉眼之間的事,我們可以幫助他們的國家站立起來,他們選擇我們成為盟友也是很正常的事。」丁香說道。
「英國人好像準備徹底拋棄土耳其了。保加利亞、塞爾維亞、希臘都得到了英國人的援助。」廖仲愷匯報道。
「這不僅僅是土耳其的問題。」丁香思考著說道,「協約國和同盟國之間最微妙地區域就是巴爾幹半島,這個地方絕對是歐洲的火藥桶。現在大家都身不由己捲了進去。遲早有一天這個火藥桶會炸開地,導火線簡直遍地都是。不過。聯合王國會為他們的短視付出代價的,土耳其將不會再是他們眼中那個扶不起來的阿斗,他們放棄土耳其,也就意味著在未來一旦爆發全面戰爭的時候徹底放棄了中東的利益,也放棄了他們的盟友俄國人地南部的安全……」
「那麼,在巴爾幹國家和土耳其爆發衝突的時候,我們是否有必要去幫助土耳其呢?」廖仲愷問道。
「暫時不用。」丁香面露商人式的微笑。「這個國家只有進一步被打疼了,才會迫切的需要新的變革英雄。中東戰爭的失敗催化了青年土耳其黨的崛起,他們並不是我們地好夥伴。土耳其需要一場新的恥辱來忘記上一次恥辱的仇人,也需要一場新的恥辱來把那些號稱『青年』的腐朽政客趕下台。那就是凱末爾和他的夥伴們崛起地機會。那時候,這個國家就會成為我們真正的盟友了。而英國人幫助巴爾幹國家的熱情越大,他們投入我們陣營的需求就越高。生意上的事嘛,歷來就是要為自己找個好價錢的……」
廖仲愷狂汗……
……
中國人在邁入1908年、也就是共和國建國的第十個年頭的時候,驀然回首。發現自己的國家在不經意之間,已經成為了世界第四大工業國家。
1908年元旦,共和國總統丁香發表了一年一度的國情咨文。這篇咨文一如往年一樣把最關注地目光盯準在民生和經濟方面。
在1907年,中國以微弱地優勢超越法國,成為世界第四大工業國。這是繼中國超越俄國之後又一次的重大超越,全世界媒體普遍評論中國已經真正意義上跨入了大國行列。在政治、經濟和軍事領域擁有了與其東方領袖地位相匹配地實力。
在剛剛過去的五年之內,中國的年均國民生產總值的增長率依舊保持在20%以上的高水準上,在1907年全年達到129億美元,比之1903年又翻了一番。這也就是說,在共和國建國還不到十年的時間裡,中國的經濟發展水平已經實現了「翻兩番」的目標。這一經濟奇跡的出現讓整個世界為之震驚。根據法國《費加羅報》經濟版主筆呂西安先生酸溜溜的評論,「中國這個灰姑娘最後一個加入第二次工業**的盛宴,卻拿走了大部分蛋糕。」
與英國和法國這種蒸氣機時代發展起來的傳統工業強國不同,以美國、德國和中國為代表的新興工業國家是在沒有歷史包袱的情況下抄了第二次工業**的近路,這一點在中國的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
而中國之路的另外一個鮮明的特點是:投資、出口和內需這三家馬車齊頭並進。表現出強勁的後勁和追趕實力。尤其是內需。這與英國、法國這種倚靠掠奪廣袤殖民地的資源和市場的發展模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根據丁香的私人經濟顧問小組的評估,在1907年。內需對國內經濟增長的貢獻度達到46%。
雖然中國的人均收入比起西方國家來說還只有他們的一半左右的水平,但是在龐大的人口基數下其爆發出來的真實購買能力甚至已經超越美國。在大工業和金融財團迅速成長的同時,各類中小型企業在丁香政府刻意性的政策扶持下也發展迅猛,這造成了中國准富人階層和中產階層隊伍的迅猛擴大,而工人階層隊伍也迅速擴大,到1907年末,中國擁有的產業工人已經達到4000多萬人,各類第三產業從業人員也達到2600多萬人。隨著近10年來中國基礎教育和職業教育水準的逐步提升,中國勞動力素質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這些都成為中國民眾平均收入水準大幅度提升的有力背景。
但是中國經濟發展迅猛的最大的秘密還是來自於技術的提升。在這個實現跨越性經濟發展的國度,新技術的研發和應用水平走在全世界的前列。汽車製造、飛機製造、精密儀器、化學工業、生物醫藥等新興產業的技術研發如雨後春筍,各國的技術人員紛紛被吸引到這個如朝陽般充滿新鮮活力的國度。當中國的勞動密集型、資金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產品都開始在世界上嶄露頭角的時候,各個國家都開始感覺到了這個國家未來的可怕潛力。英國、法國等當年強力打壓中國設置貿易壁壘行為的國家如今已經開始籌劃對中國產品抽取巨額關稅、設置貿易壁壘的行為。這些國家的議員們紛紛提出相關的議案,對政府的政策形成很大的壓力,政治和經濟評論人士認為,中國和西方國家之間的經濟爭端已經不可避免。
英國、法國等國家是世界上擁有殖民地最廣袤的國家,這些國家對中國實行貿易戰將意味著中國經濟的國際空間受到極大的擠壓。1908年2月英國議會下院正式通過決議,要求政府對中國產品實施貿易限制。同月,英國政府宣佈對192種中國產品進入聯合王國及其所屬所有殖民地徵收50%—200%不等的高額關稅,次月又把另外100多種中國產品追加到貿易限制名單中。法國政府隨即也跟進了相關政策。
很快他們又發現在「環太平洋經濟共同體」的框架下中國人有很多辦法突破他們的貿易壁壘,於是,針對這個太平洋聯盟的貿易制裁政策也一度提上了政策議程。在美國政府罕見強硬的抗議下,這一設想暫時被擱置。
英、法等國徹底把中國人激怒了。中國終於開始公開走向他們的對立面。而美國人和歐洲人之間也開始出現不可彌補的裂痕。
歷史就這樣在岔道上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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