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十一章 1914年的冬天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十一章1914年的冬天
「尊敬的馬爾庫斯先生，歡迎你來到遙遠的東方ya熱帶。」丁香在總統府接待一位從遙遠的北極來的客人，「請告訴我，西貝柳斯先生還好嗎？」
「他很好，尊敬的總統閣下，他還委託我向你致以真誠的問候。」馬爾庫斯先生鄭重的回答道。
丁香的耳邊似乎響起了《梁祝》委婉的旋律，一瞬間她的思緒有些恍然。很快她清醒過來，淡淡的笑道：「聽說他剛剛接受了耶魯大學的博士學位？」
「是的，現在西貝柳斯先生已經回到芬蘭了。」馬爾庫斯先生點頭說道，「他是芬蘭民族精神的導師，他的《芬蘭頌》從來都是那樣激勵著芬蘭人民，在芬蘭人的眼中，他就是我們的貝多芬。」
「他會很高興的。他從來都是那麼的崇拜貝多芬……」丁香的語氣中充滿了追憶的思緒。她又開始覺得自己老了。
「《芬蘭頌》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主義音樂。」馬爾庫斯有些激動的說道，「它記錄了芬蘭民族的榮耀、自豪和痛苦。西貝柳斯先生告訴我，中華民族曾經和芬蘭民族一樣遭受被奴役和壓迫的痛苦，勞拉和她的人民會願意幫助芬蘭人民的。」
純潔的音樂家啊，他哪裡懂得國際政治是以利益為核心的……丁香在心中搖頭苦笑。
如果說中國願意幫助芬蘭的民族獨立運動，那一定是因為靠近俄國首都聖彼得堡地這個北極國家能給沙俄帝國帶來很大的麻煩。而不會是因為別的什麼高尚的原因。丁香知道這一點，西貝柳斯卻不明白這一點。
「我完全同意西貝柳斯先生的這一見解，他擁有一顆善於捕捉真相的敏感的心靈。」丁香溫婉地微笑道，「可是……難道你不覺得尋找同樣是在波羅的海邊上地德國人幫助你們更為現實嗎？我怎麼幫助你們呢？我們中間隔著遙遠的千山萬水，而且這千山萬水還被那個邪惡的東正教帝國所佔據。我們同情芬蘭人民，雙方也確實是有共同的敵人，可是。我們的手伸不到你們那裡。而德國人基本上是能夠控制波羅的海的，他們也確實需要你們能在沙俄帝國地首都北邊製造麻煩。從動機到現實條件而言，德國都是更為貼切的求助對象，你不這麼認為嗎？」
「我完全同意你的分析，尊敬的總統閣下。」馬爾庫斯說道，「兩個月前我有幸覲見了德意志皇帝陛下。慷慨的威廉二世陛下對於援助芬蘭民族的獨立事業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願意向我們提供槍支、子彈甚至是大炮，而且還將派遣軍官前來訓練芬蘭的軍隊。可是你知道。總統閣下，陷入一場大戰中地德國自身的資源和財政也很緊張，我不得不來到這裡向中國人民尋求更多的幫助。」
「好吧，我確實也可以支援軍火給你們，可我怎麼給你們呢？」丁香遺憾的說道。從心底裡她確實認為芬蘭是一顆不錯的棋子，這顆棋子在未來很長時間內對於制約俄國人的重新崛起都將起到很好地監視作用。當然，前提是俄國人在這場戰爭中被擊敗。
「我們需要錢，尊敬的閣下。」馬爾庫斯充滿希望的看著丁香。「德國人已經給予了我們很多幫助。只要有錢，我們可以獲得更多的資源和武器，這些東西在沙皇俄國我們也有辦法弄到。」
「哦……這樣問題就相對簡單一點了。」商人丁香倒是有點興趣了，「馬爾庫斯先生，說說你們的計劃。」
「芬蘭擁有豐富的森林、煤炭和銅礦資源，芬蘭也可以成為釘在俄國北部的一顆釘子。我們擁有堅毅善戰的戰士。」政治工作者馬爾庫斯自然不像音樂家那樣天真，他懂得生意的道理，「這些都可以成為芬蘭回饋友好民族的禮物。自從100年前沙皇亞歷山大一世佔據了我們地祖國後，我們遭受了太多地苦難，我們需要武器和經費組織反抗沙皇統治的戰鬥，時機合適地時候，我們會宣佈獨立，並且盡自己的能力向俄國人的北部疆域發起進攻，當然，我是說如果你們需要的話。」
「起碼德國人會需要的。至於中國人民。也樂於見到貪婪愚蠢的北極熊遭到合理的教訓。甚至一直遭受沙皇迫害的猶太人也可以向你們提供一定的財政幫助，我可以幫你引見猶太人財團。當然。善於做生意的猶太人也會對你剛才提到的森林、煤炭和銅礦資源感興趣的。」丁香微笑著說道。
「我們是否可以與貴國簽訂某種同盟條約？」喜出望外的馬爾庫斯問道。
「原則上我沒有問題。」丁香對他說，「具體的條款你可以和我的外交部長伍廷芳先生和北約新任秘書長伊籐博文先生秘密協商。另外，請告訴我你們在柏林的開戶銀行帳號，作為西貝柳斯先生朋友的一點個人心意，我個人可以先無償贈與500萬美元給你們。」
「西貝柳斯先生告訴過我你是個正直而富有同情心的人，尊敬的總統閣下。我想他是對的。」馬爾庫斯此時只剩下感激的情緒。
「他總是以最真誠的眼光看待身邊的人和事……」丁香的臉上是一種溫柔的表情。
……
陽台上飄來悠揚的小提琴的聲音，如訴如泣。殘陽夕照，河畔的金柳就像美麗的新娘。
一曲終了，丁香斜靠在陽台上，閉目享受著秋日的涼風拂過她的發角，就像母親溫柔的手。
「你很久沒拉你的小提琴了，親愛的。」身後傳來查理地聲音。
「你也很久沒彈你的吉他了，親愛的。」丁香沒有睜開眼睛。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
「聽說今天有個芬蘭人來找過你？」查理走過來攬住妻子的纖腰。
「你介意嗎，查理？」丁香知道查理明白她的意思。她睜開眼睛看著丈夫。
「你說過，其實我一點都不傻，我只是很善於裝傻。」查理的臉上露出罕見地狡黠，「裝傻是一種人生態度，意味著不言而喻的信任。既然這是我們之間地默契，那麼為什麼不讓這種健康的氛圍維持下去呢？」
丁香懶洋洋的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慵懶的說道：「給我彈吉他，唱歌給我聽吧。就像在洛衫磯的時候那樣。我要聽《瑪麗小妹地花園》……那時候我們多年輕啊，查理……」
「現在我們也不老啊，勞拉。」查理微笑著撫摩妻子依舊光潔的臉頰，「只是雲娜長大了，僅此而已。」
「好吧，只是雲娜長大了，僅此而已……」丁香慵懶的說道。「這個惹是生非的小魔女一定要加入海軍航空兵，上帝保佑馬志遠將軍原本就不好的心臟不要被她折磨出問題來。」
查理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表情：「我們曾經差點失去了珍妮……」
「你去找雲娜談吧，她更願意和她親愛的查理爸爸說出她地小秘密。」丁香瞭解查理的憂慮，「其實，我也不希望雲娜從事這危險的職業，可是……唉，和女兒溝通這種事，對我來說似乎比和沙皇陛下會談還要困難。真是奇怪。」
「恐怕我也說服不了倔強的小公主。」查理苦笑。
「你這失敗的父親。」丁香笑罵著丈夫。查理撇撇嘴，不屑於反駁更加失敗的母親。
……
1914年地冬天在戰火紛飛中像往年一樣來到面目全非的人間。歐洲大陸殘酷的戰爭此時才剛剛開了個頭。
和僵持的西線相比，東線戰場的熱鬧程度更加吸引人們的眼球。斯拉夫人和日爾曼人的混戰在從東普魯士到喀爾巴阡山的廣闊戰場上打的昏天黑地。俄國人是其中的主角，到處收穫輝煌地勝利和可恥地失敗。
俄軍最高統帥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大公把俄國人對同盟國的進攻分為兩大集群——以西北方面軍進攻東普魯士、以西南方面軍進攻加利西亞。其中加裡西亞是他們地主攻方向，在這個方向上俄國人投入超過140萬的大軍。他們在這兩個方向上的遭遇截然不同。
對東普魯士的進攻是在俄國人壓倒性的兵力優勢中開始的。面對俄國人超過60個師的優勢兵力，德軍在其當面只有第8集團軍和柯尼斯堡要塞警備部隊總計約30萬人的軍隊。英雄通常都是在這樣的戰鬥中誕生的。
德軍統帥部任命興登堡擔任第8集團軍司令官。和他搭檔的是中**隊的老朋友、如今的德國國防軍中將魯登道夫。一直和中**隊保持密切聯繫的魯登道夫對於中國國防軍的裝甲集群戰術極為推崇，在他的極力建議下，同樣富有超強戰術眼光的興登堡在第8集團軍中集結了約200輛坦克和300多輛裝甲車組建了該集團軍的裝甲集群。這一裝甲集群在同俄國人的戰爭中發揮了極其強大的作用。
在得到10多萬加強兵力後，興登堡和魯登道夫這對黃金搭檔在東線面對強大的當面俄軍發起令對手猝不及防的主動進攻。以裝甲集群為先導，德軍迅速突破了俄軍的兩翼，兵力佔據絕對優勢的俄軍戰線在經過10多天的激戰後發生崩盤，其縱深多處戰略要點被德軍裝甲混合集群攻克，前線各師團一片混亂，在倉惶撤退中釀成大量部隊被殲滅的慘劇。只有40多萬兵力的德軍在面對幾乎兩倍兵力的敵人時殲滅了超過30萬俄軍，一度強大的俄軍西北方面軍只能被迫退守涅曼河和鮑勃爾河一線。消息傳回國內。德俄雙方均是一片嘩然。興登堡和魯登道夫從此成為德國人景仰的東線英雄。開始了他們的東線戰爭傳奇故事；沙皇尼古拉二世卻只能暴怒的要求後備軍力提前完成整訓，迅速開赴東普魯士支援前線。
而在加裡西亞方向。俄國人卻找到了可以發洩怒火的對象。在這裡，俄軍和奧匈帝國都投入了超過100個師的部隊，展開超級龐大的戰役。在奧匈帝國和波蘭接壤的地域，雙方展開血腥的廝殺，由很多不同民族組成、指揮混亂的奧匈軍隊最終在凶悍的俄國人面前敗下陣來。
先是在盧布林-赫爾姆戰役中，主動進攻的奧軍遭遇俄軍圈套，10多個師遭受沉重打擊，倉惶失措的奧軍在沒有形成有效組織的情況下開始後撤，導致前線奧軍局勢迅速惡化，很多部隊不得不在側翼暴露的情況下勉強支撐戰局。趁勝追擊的俄軍先後發動加利奇-萊姆堡戰役和哥羅多克戰役，依靠哥薩克騎兵的凶悍和機動能力大敗軍心渙散的奧匈帝國軍隊。三戰三敗的奧匈帝國損失超過40萬部隊，被迫退守喀爾巴阡山脈，依靠有利的地形暫時阻擋住俄軍的進攻。局勢對於奧匈帝國而言已經危險萬分。
東線德軍不得不發動新的戰役以支援不爭氣的奧地利兄弟，對俄軍西北、西南兩大方面軍的接合部發動大規模的猛烈進攻，其進攻的主要鋒芒直指維斯瓦河中游。這次準備並不充分的戰役沒有獲得戰果，在俄軍迅速調集的優勢兵力的合擊下，德軍進攻受挫，損失數萬兵力，依靠裝甲集群的側翼突擊才避免了在俄軍的反撲下遭受更大損失。
俄軍企圖趁勝攻進德國腹地，德軍則針鋒相對以攻對攻，同樣是以得到進一步加強的裝甲集群為先鋒，在羅茲地區發動的搶先進攻，一度造成俄軍數個集群的崩潰，進攻德國的計劃也不得不宣告流產。但德軍裝甲集群的進攻缺乏摩托化部隊的有效跟進，無法形成大縱深圍殲戰，反而在俄軍收縮了的重兵夾擊下損失超過1/4的坦克和裝甲車，不得不退回原地。
德俄兩軍這一階段的對掐都沒有實現各自的戰略目標，在這個冬天裡，他們各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在巴爾幹半島，不爭氣的奧匈帝國再次在世人面前展示了無能，對塞爾維亞的重兵進攻毫無進展，反而損失了比對手更多的軍隊。關鍵時刻保加利亞加入同盟國改變了巴爾幹半島的局勢，德國人也抽調了原本用於西線的6個後備師加入巴爾幹戰局，在這個冬天裡，巴爾幹半島也在醞釀更大的風暴。
對於沉悶的西線，這個冬天同樣是醞釀更大風暴的季節。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雪萊的這句經典詩句在這個冬天得到另外一種註解，這種註解意味著，1915年將會是一個更加血腥殘酷的年份。
（又是後半夜發，太忙了。趕緊呼呼，起床後還要出差，不保證今天晚上能不能更新，如果更新了，各位就當是意外的驚喜吧。請各位諒解狂歌的忙碌吧。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節請到閱讀，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