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十三章 軍議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十三章軍議
「我們的第一批物資已經運到德國了吧？」丁香問廖仲愷。
「是的。」廖仲愷微笑著回答道，「據說在第一輛貨運專列到達柏林火車站的時候，柏林市民組織了盛大的慶祝活動，德皇威廉二世都親自出席了迎接儀式，並且給列車長頒發了一級鐵十字勳章。」
大本營的眾人都露出了愉悅的笑容。1915年對於德國來說，最大的好消息不是消滅了170萬俄軍，而是終於打通了中東－巴爾幹通道，迎來了中國及其北約盟國出售給德國的戰略物資。對於一直被協約國從海洋和陸地上封鎖的德國人來說，這是支撐其整個民族戰爭意志的重要戰略事件，資源缺乏的德意志終於得到了一扇透氣的窗口，迎來了新鮮的空氣和明媚的陽光。這是一場出乎德國人原本預計的持久戰爭，德國的戰略物資儲備原本不足以長期支撐這麼一場漫長浩大的戰爭，現在好了，他們可以堅持下去了。
保加利亞加入同盟國比馮-舒倫堡伯爵預計的要晚的多。這個在第二次巴爾幹戰爭中遭受了屈辱的國家對於塞爾維亞、希臘以及他們背後的英國、俄國人可以說是恨透了，但在恨的同時，恐懼的陰影也伴隨而來。奧匈帝國在喀爾巴阡和巴爾幹戰場的糟糕表現讓保加利亞人恐慌，仇恨歸仇恨，他們不想讓自己再次被捲入到一場失敗的戰爭中，從而品嚐更多地失敗和屈辱。
德國人對俄國人取得的勝利讓保加利亞人胸中燃起了希望。而北約國家以色列、土耳其的煽風點火更是讓這個渴望復仇的民族和國王心猿意馬。德國人提供的5000萬德國馬克的貸款最終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1915年5月12日，保加利亞對塞爾維亞宣戰，從而徹底倒向了同盟國地陣營。
保加利亞的參戰成為徹底壓跨塞爾維亞地最後一根稻草。俄國人在北部陷入苦戰，無力對塞爾維亞進行更多的支援，而塞爾維亞雖然驍勇善戰，但畢竟國小力弱。對奧匈帝國軍隊雖然保持了戰術上的勝利，給予奧軍很大殺傷。但始終無法擺脫戰略上的弱勢，最近半年來，其軍事態勢已經陷入被動的境地。保加利亞軍隊15個師從背後的殺入讓塞爾維亞終於垮了，面對後背空虛的塞爾維亞，保軍長驅直入，迅速橫掃了塞爾維亞南境。一片恐慌之下，正面戰場地塞爾維亞軍隊也終於在奧匈帝國軍隊的壓力下崩潰。6月2日，貝爾格萊德淪陷。到6月中旬，塞爾維亞全境基本在奧匈帝國和保加利亞的掌控之下。6月底，門的內格羅（作者註：今黑山共和國）也全境淪陷。塞爾維亞國王和政府倉惶出逃希臘，並由英國皇家海軍護送到不列顛，在英國成立流亡政府。
塞爾維亞的戰敗讓巴爾幹通道被徹底打通。早已經在巴士拉卸載並且經以色列、土耳其陸路運輸、穿過博斯普魯斯海峽運抵土耳其歐洲領土、堆放如山的中國物資終於穿過巴爾幹半島，運抵了德國。
「其實第一批運達的物資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戰略物資，只是18車皮地糧食和油菜籽。」廖仲愷說道。
「糧食現在對於德意志來說就是重要的戰略物資。」大本營成員、外交部長伍廷芳在一邊插話道。「由於戰爭的影響，德國的民生已經陷入了艱難境地，據說德國普通民眾每天的戰爭配給口糧已經從年初的250克麵包下降到了200克，如果情況得不到緩解，還有可能進一步下調。德意志民眾現在是在咬牙支持戰爭，他們忍受飢餓。忍受繁重地勞動，忍受親人陣亡的傷痛，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神經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現在德國的戰爭態勢改善了很多吧？」孫文問道。
中國的第一行政主官陸皓東在他身邊回答道：「不能對巴爾幹通道的運輸能力寄予太高的期望。那裡的鐵路和道路條件原本就不好，高山林立，道路蜿蜒，加上戰爭的破壞，塞爾維亞的許多橋樑都在焦土抗戰中被炸毀了。我們地物資在塞爾維亞地境內很多路段都是通過畜力運輸的，一直到奧匈帝國境內才重新裝運火車。我們預計，在未來地半年之內，德國人通過中東－巴爾幹通道獲得的物資每天最多也就30車皮。也就是1800噸。這其中還要算上奧匈帝國的瓜分，而且運輸成本極高。如果不打通俄國通道。靠複雜的中東－巴爾幹通道始終不能根本性解決問題。」
「是啊，事實上中國物資的運達對於德國人來說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象徵意義，鼓舞德國人繼續戰鬥下去。」國防部長譚嗣同接著說道，「事實上德國現在的國際形勢也不樂觀。奧匈帝國這個不爭氣的盟友總是給他惹麻煩，奧匈和意大利之間的矛盾不僅導致了意大利未能履行同盟國義務向協約國宣戰，如今更是倒戈加入到協約國陣營中。意大利軍隊雖然也是弱的離譜，為了援救塞爾維亞而在伊松佐河地區連續發動4次攻勢均被瓦解，但畢竟進一步分散了同盟國的兵力。希臘、羅馬尼亞這些英國的傳統小弟現在也是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放棄中立狠咬同盟國一口，即使是運輸能力有限的巴爾幹通道，也隨時處於陰謀者的威脅之下隨時可能重新被掐斷。」
「美國的態度也很曖昧。」伍廷芳這個美國通對於狡猾的山姆大叔也是無可奈何，「雖然這些年歐美之間產生了很大的裂痕，但是美國的主流民意對英國還是有感情的，在英國人封鎖了北海的情況下，他們也更現實地選擇和英、法做生意。當然。都是現款交易。英國和法國的幾個世紀積累的黃金現在正源源不斷流入美國人的腰包。」
「不要太高看美國人對於友誼的忠誠，他們最忠誠的還是黃金和現鈔。」前美國公民丁香笑道，「一旦戰局發生逆轉，或者英國人的海上封鎖被打破，他們也不會介意和德皇陛下做生意地。反正，不要指望美國人會為歐洲人流血，不管是為了哪一方。」
在這個版本的世界裡。根據她對局勢地理解，丁香相信美國人不會介入世界大戰了。
「反正……你們還是支持對俄國開戰嘍？」孫文明知多此一問。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多此一問。軍方的態度自然不言而喻，以陸皓東、譚嗣同、伍廷芳等為代表的大本營文官也紛紛點頭。孫文明智的不再開口，面帶憂色的低頭沉思。
「好吧，將軍們，說了這麼多，我們不是來聽故事的。」最高統帥部大本營的會議仍在繼續，丁香說道。「歸根到底，研究關注歐洲地戰爭是為了我們自己，德國人的事，我們就先談到這裡。誰能告訴大本營的官長們，我們什麼時候能做好戰爭的準備？徐樹錚上將，你先說？」
「陸軍方面，俄國方向和南洋方向的準備已經基本到位，中東方向還需要4至6個月的時間。陸軍方面建議。今年12月可以開始內務部隊動員，明年春夏之交正式進入戰爭動員，介入戰爭。」徐樹錚說道。
「先說說俄國方向吧。」丁香微笑著說道，「這可是陸軍最大的戰爭集群了。」
「俄國方向由張作霖上將指揮的a集團軍群和吳佩孚上將指揮地b集團軍群這兩大重兵集群組成，總計128萬大軍。其中a集團軍群下轄以馮玉祥中將為司令官的第1裝甲集群、第1集團軍和第2集團軍。b集團軍群則以閻錫山中將任司令官的第2裝甲集群為鐵拳，另轄第3集團軍和第4集團軍。每個集團軍群下屬還有2個炮兵師、8個獨立重坦克營、6個近衛迫擊炮營、4個反坦克獵兵營等配屬兵器部隊。這兩大集團軍群總計擁有3800多輛各式坦克、自行火炮。輪式和履帶式裝甲車輛4000多輛，各類汽車14000多輛，各類口徑火炮5800多門，迫擊炮15000門，機槍6萬多挺，大部分兵力兵器已經配屬到位，隨時可以集結進入戰備狀態，他們將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戰爭集群。」徐樹錚的語氣中透著掩飾不住的自豪。
「對於張作霖上將和吳佩孚上將出任a、b集團軍群地司令官，我沒有任何問題。」說起自己的兩個得意學生，丁香總是顯得很得意。「問題是。對於一個擁有兩個集團軍群的龐大戰場，難道不需要設置一個總指揮官統一調度兩大集團軍群之間的作戰配合嗎？」
「陸軍部認為有必要設置北方戰場總司令官這個職務。」徐樹錚回答道。
「那麼你們推薦誰擔任北方戰場的總司令官呢？」丁香含笑問道。
徐樹錚猶豫了一下。和總參的將軍們交換了眼神，審慎的說道：「茲事體大，總參和陸軍部不敢自專。」
總參謀長丁鐵看著丁香，欲言又止，悶悶的沉思。丁香暗笑，作無視狀。
「好吧，說說南洋戰場。」丁香不再糾纏北方戰場總司令官的人選問題。
「總參建議由林德貴海軍上將出任南方戰場盟軍最高指揮官，統一協調南洋集團軍群下屬各盟**隊和我海軍艦隊之間的聯合作戰。南洋集團軍群下轄陸榮廷中將指揮地我國防軍第5集團軍，海軍陸戰隊第1軍，暹羅集團軍，和越南、緬甸、印度義勇軍總計8個師地部隊。我第5集團軍為山地部隊，由3個山地輕機械化師、3個山地摩托化師、3個山地輕裝師以及若干山地近衛迫擊炮營組成，擁有以輕型坦克為主的坦克和自行火炮400多輛，各型火炮1100多門，迫擊炮2500多門，機槍1萬多挺，擁有適合叢林戰鬥地強大火力。暹羅集團軍和其他盟軍沒有坦克的配置，但加強了摩托化運輸工具，火炮和機槍數量近幾年來在我國支援下也增加頗多，在我軍事顧問的長期訓練下，據評估他們擁有能夠配合我軍作戰的戰鬥力，士氣也較為旺盛。目前南洋戰場陸軍和海軍陸戰隊的兵力兵器也大部到位，在未來2個月內可以進入戰備狀態。」徐樹錚匯報著南洋方面的動向。
「林德貴出任南方戰場盟軍最高指揮官倒是合適的。」說起老部下林德貴，副總統劉永福老帥一臉讚賞的神情，「他是內華達出身，是陸軍的老底子，又是海軍陸戰隊總監，對於海軍熟悉的很，由他來負責經略南洋最好不過。」
丁香點頭，繼續問道：「那麼，中東方面準備的怎麼樣？」
「中東方面比較敏感。」徐樹錚說道，「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分小波次秘密的向那裡囤積武器和物資，軍隊也一點一點向那裡集結。現在我們已經在敘利亞沙漠的各處軍事基地囤積了足夠的軍事物資，但部隊的集結還需要時間，畢竟軍隊的調動太敏感。我們在那裡現在有12個師，其中包括1個裝甲師和3個機械化師，擬建中的c集團軍群目前還缺編一半。如果一切正常，我們可以在4至6個月之內完成c集團軍群的集結。但是德國人打通巴爾幹通道之後，英國人對於北約國家向德國出售戰略物資已經加強了戒備，自然也會影響我軍向中東集結……」
「他們的抗議文件堆了我一書櫃了。」伍廷芳苦笑著插嘴道，「現在他們已經轉為威脅了，表示皇家海軍要向印度洋進一步增派艦隊。」
「物資照運，軍隊的集結還是暫停吧，不要打草驚蛇。」丁香微笑道，「就讓英國人繼續抗議我們和德國人做生意，這沒問題。色厲內荏的英國人我算是看透了。至於軍隊，不要著急，一旦戰爭爆發，我們先解決了印度洋上的皇家海軍，再繼續向中東增派部隊。反正憑借中國、以色列和土耳其目前在中亞和中東的力量，一旦大家撕破臉皮，英國人和俄國人想要打進來難度還是很高的。光憑以色列和土耳其，就夠英俄喝一壺的。」
「總參和陸軍部建議由蔡鍔上將出任中東戰場盟軍最高司令官。憑借他和以色列人的熟悉程度，以及他對中東戰場的瞭解，他是最適合這一職位的人選。我遠征軍c集團軍群司令官馮國璋上將已經於日前赴中東上任。c集團軍群規劃中下轄1個裝甲集群和2個集團軍。蔡鍔將軍下轄的盟軍部隊包括以色列軍1個集團軍群和土耳其軍2個集團軍群。需要應對的戰略方向目前至少包括中亞和埃及兩大方向。」徐樹錚說道。
「中國版的沙漠之狐啊……」丁香喃喃的念叨說。
（千趕萬趕還是過了0點。狂歌出差回來了，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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