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廿一章 魚翔淺底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廿一章魚翔淺底
柳燁瀟灑的完成俯衝投彈之後,她駕駛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搖擺著翅膀重回藍天的懷抱。艦載高射機槍在她的機身上留下了幾個彈孔,不過顯然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對於經過裝甲加厚的斯圖卡來說,英國人的12.7毫米高射機槍的殺傷能力顯得很小兒科,根本無法對飛機的結構產生致命打擊。而且,習慣了射擊那種慢騰騰的木質框架金屬蒙皮飛機的高射機槍射手們通常很難射中如此高速飛行的中國飛機。
柳燁駕機投彈意味著第三攻擊波開始攻擊。第三攻擊波的任務是堵截往港口逃竄的敵艦船。柳燁剛才瞄準攻擊的是英國戰列巡洋艦「澳大利亞」號。這艘龐大的戰巡是所有主力艦中反應最快速的一艘,在幸運的與兩顆重磅炸彈擦肩而過之後,「澳大利亞」號順利的升火起錨,竭盡全力的加速向港口駛去。在它左後側80多米處跟隨著法國無畏艦「丹東」號。
「澳大利亞」號的狗屎運似乎還在持續。柳燁的扔下的重磅炸彈砸在了它的司令塔上,然後彈到了甲板上爆炸。爆炸雖然當場讓12名水兵粉身碎骨,還在甲板上炸開一個大洞,但對艦體結構並未產生致命影響。
爬升中的柳燁回頭看著這艘大型戰巡依舊加速往港口衝去,咬牙切齒中。很久沒飛了,這次冒著被處罰的危險親自帶隊出擊,就是想過一過獵殺軍艦的癮。卻讓獵物在眼皮低下溜開。憑著豐富地飛行投彈經驗她知道自己的炸彈一定已經擊中軍艦,對於這艘大傢伙的運氣柳燁只能望洋興歎。
不過後面的「丹東」號顯然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兩顆重磅炸彈先後鑽進了它的艦體裡爆炸,徹底炸爛了它的輪機艙。可憐地大傢伙失去了動力,只是憑藉著慣性無力的向港口飄去。6架俯衝轟炸機盯上了不幸地法蘭西大個子,一架接一架向它俯衝過來。
法國無畏艦「丹東」號最終傾覆在了港口的位置,進出軍港的主航道起碼被它堵塞了一半。它的艦艏深深的插進了水中,艦艉斜斜的指向天空。就像陣亡的勇士斜插在地上地斷劍。
已經恢復盤旋狀態的柳燁向「丹東」號做了一個吻別的姿勢,向陣亡在艦上的法蘭西勇士告別。她的眼角已經瞄到了海軍艦載機的身影。海軍的混小子們時間拿捏的很準。在她地這一波攻擊即將結束的時候來到了戰場。
她在無線電通話器裡招呼著所有的部下:「小伙子們,幹得不錯,接下來的活交給海軍的臭小子們吧,他們知道該幹什麼。集合,回家!」
她大部分時候都在觀察戰場,她知道,自己的小伙子們至今還沒有一架被擊落。愉悅地心情取代了剛才錯失敵艦的懊喪。她輕快的吹著口哨,開始盤算著回去以後怎麼向上司交代她擅自帶隊出擊的問題……
……
「天哪!紅燈港區現在已經成為了人間地獄!我是湯姆-費捨爾,正在新加坡的電台演播室向大家做一場可怕的現場直播。上帝知道我是一名晨間音樂節目的主持人,並不懂得戰爭。我無法說出停泊在港口的那些軍艦的名字,也無法說出飛翔在天空中的那些飛機地型號。我只能看到,從天空中地那些飛機上扔下了很多可怕的炸彈,這些炸彈把整個港口炸成了魚市場。我看到很多戰艦已經傾覆,就像死去地魚一樣把肚皮翻露在水面上;有的戰艦則是已經豎立在水中。就像軍人公墓裡的墓碑;而有的戰艦,已經被可怕的大爆炸炸成了兩截……一艘勇敢的軍艦正在向港口衝去,願全能的上帝保佑它能逃脫惡魔的追蹤!……天哪!這就是我們無敵的皇家海軍?他們曾經是這樣威風凜凜,可是現在,他們就像需要拯救的兒童,那樣倉惶。那樣無助……這一切是誰幹的?是誰向這裡釋放出了如此可怕的空中惡魔?是中國人嗎?我的同事們告訴我,一定是中國人!可是,為什麼?……」
雲娜一路聽著晨間音樂節目臨時客串的戰爭現場直播,悠然飛臨戰場。她很同情半路出家的戰爭節目主持人。他就像一名沒有做好準備就被投放到戰場上的戰士,雲娜這樣想。
她已經看到了那艘據說正「勇敢衝向港口」的軍艦。根據她接受過的「敵艦外形強化記憶訓練」,她大致判斷出那是英國海軍鐵公爵級的戰列艦「印度皇帝」號或者「馬爾博羅」號。她也看到了6架魚雷轟炸機脫離編隊向港口方向撲去,接著又是6架。在已經被傾覆的法國無畏艦堵塞了一半的航道中,這艘英國戰列艦正竭盡全力希望衝出這可怕的屠場。不過,隨著第三波的6架魚雷轟炸機撲向港口,雲娜知道。那艘英國戰列艦完了。一直和魚雷轟炸機中隊進行聯合演練的雲娜知道。魚雷機中隊的帥小伙子們的技術和他們的外貌一樣出眾,雲娜見過他們演練的魚雷扇面攻擊封鎖港口的表演。這艘英國戰列艦無論如何逃不出整整一個中隊的魚雷機的聯合絞殺……即使上帝是英國人。
此時正在主航道上奪命狂奔的正是皇家海軍戰列艦「印度皇帝」號。它的航速已經被提升到14節,並且還在快速提升中。船上的水手們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衝出港口,即使要被擊沉,也絕對不能在這裡把主航道堵死!
最前面的6艘魚雷轟炸機以精確的節奏投放出了魚雷,然後一架一架斜著身子飛走。6條淺淺的黑影呈扇面撲向「印度皇帝」號。屏住呼吸觀看著這場扣人心弦的追殺表演地伯尼中將絕望的發現,港口區域大片水深不足5米的淺水區域根本沒有對魚雷的運行造成障礙。而這些魚雷被投放的地點距離它們要獵殺的目標不足300米。天哪,這是什麼魚雷?!
這是中國人專門為襲擊港口而研發的淺水魚雷,其航行速度雖然比普通魚雷要慢很多,但對於此時正在主航道中小心翼翼繞開「丹東」號殘骸地「印度皇帝」號而言,已經足夠致命。這些淺水魚雷可以無視水深較淺的水域,戰列艦卻只能在較深地主航道中航行,失去了騰挪空間的戰列艦只能只能指望對手的失誤給自己帶來一線生機。
兩顆魚雷爆炸了。一顆擊中了「丹東」號的殘骸。一顆擊中了「印度皇帝」號的右前舷。其他魚雷則繼續向前衝去,又擊中一艘倒霉的法國重巡洋艦。
劇烈的爆炸讓「印度皇帝」號整個艦體都劇烈地顫抖。在失去控制的瞬間戰列艦斜斜的把右舷暴露在第二波魚雷的攻擊面上。
「轟!」「轟!」「轟!」又是三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印度皇帝」號的右舷被蜂擁而至的魚雷炸成了鯊魚牙齒一樣的形狀,海水迅速從缺口中湧入艦體。
大約20秒鐘之後,第三波魚雷又像嗜血地殺人魚群一樣撲到。在前兩波魚雷順利達成攻擊的基礎上,第三波魚雷機投放的所有魚雷都準確的擊中目標。
身中10顆魚雷的「印度皇帝」號艦身迅速傾斜,隔水艙門和側舷注水已經來不及發揮作用,半邊被炸的面目全非地戰列艦阻擋不住海水瘋狂的湧入,以飛快的速度傾覆在水面上。艦底朝上倒扣在水中。超過200名水手被活活悶死在艦體裡。
似乎是作為眼看同伴在身邊倒下的歎息,斜插在水中的「丹東」號殘骸因為承受不住自身巨大的重量,發出「喀嚓喀嚓」巨大的聲響,艦身折成了兩段……
新加坡軍港的主航道被徹底堵死了。除了已經逃出的「澳大利亞」號戰列巡洋艦以外,軍港中所有的軍艦都被堵在了阿鼻地獄般地屠場裡……
「關門!放狗!」雲娜吹著口哨調侃道。身後地無線電員笑罵道:「你才是狗!」
……
淺水魚雷在軍港內縱橫馳騁,就像忙碌的郵遞員,給水兵們帶去來自地獄地問候。此時的魚雷轟炸機飛行員們已經幾乎不需要什麼瞄準,隨便放一顆下去總能擊中點什麼。在整個軍港裡的除了主力艦以外。都是重巡洋艦、裝甲巡洋艦、前無畏型戰列艦這樣的大傢伙,輕巡洋艦和驅逐艦被安排在了另外的港口中。所以魚雷機的戰果可謂異常輝煌。
低空掠過戰場的柳含月上尉有些吃驚的看著海面上妖異的景色:落水的水兵們像下餃子一樣在水裡撲騰,而一條條魚雷淺黑色的影子則在他們中間穿梭暢遊,就像穿梭在水中的鯊魚……
女飛行員不忍心朝水裡的人們掃射。她把機關炮瞄向軍艦上還在開火的高射機槍火力點。幾個穿梭來回之後,她確信自己至少幹掉了3挺高射機槍。
「姐!你後面有飛機!」通話器裡傳來妹妹柳含笑的聲音。
含月愕然回頭,看到一架模樣醜陋的雙翼飛機跟在自己的後面。在她回頭的瞬間。敵機已經開火,子彈在空中掃出一條斜線,不過離含月的海鷹遠的離譜。
「哈哈!空戰!」含月興奮的喊叫起來。
策劃此次空襲的時候,所有人都忽略了這裡會爆發空戰。中國人是這個世界上當之無愧的空中的王者,他們的航空技術獨步天下。其他國家那些老掉牙的飛機實在入不了中國人的法眼,因此,所有的人都忽略了敵人的飛機。
此時在新加坡英國人一共有17架飛機,其中有6架是英國人最新研發的「史萊克」雙翼戰鬥機。經過歐洲戰場空中作戰的摸索,西方國家的飛行員們已經從原始的手槍互射和朝地面上扔手榴彈等原始行為中逐漸進化,派生出了原始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史萊克」雙翼戰鬥機上裝配了劉易斯機關鎗。其飛行時速可以達到150公里。
敵機不管是飛機性能還是武器配置在女飛行員的眼中都原始的離譜。但空戰還是讓含月每一根寒毛都興奮起來。她將是中國空軍中第一個經歷空戰的戰鬥機飛行員!這個念頭足以讓她幸福的忘掉爹娘(原諒她吧,柳煒中將!)。她的腦中此時只有一個念頭:把那個倒霉的小毛賊打下來!
海鷹戰鬥機在含月的操控下一個漂亮的側飛。向斜上方滑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在敵機飛行員目瞪口呆中失去了蹤跡。等到一連串的槍彈從敵機邊上擦過的時候,英國飛行員才發現這架性能匪夷所思的金屬戰鬥機已經在他的身後。天哪,這是什麼飛機性能?這是什麼飛行技術?……
這一連串的疑問或許是英國飛行員生命中最後的思緒。柳含月上尉嘴角掛著幹壞事的時候才會有的陰險微笑,又一次摁下了20毫米機關炮的按鈕。這次是一個長長的連射。經過剛才幾個點射的校正,含月有信心一舉擊落那只脆弱的小鳥,就像小時候她拿著彈弓擊落可憐的小麻雀……
20毫米機關炮的槍彈就像在空中抽出一條斜長的鞭子,狠狠的一鞭擊打在空中那架慌亂側飛躲閃的敵機身上。有限的急轉彎性能讓敵機根本無法有效躲避攻擊,20毫米機關炮輕易的讓那架飛機在空中解體。
「含笑!含笑!你看到了嗎?我打下它了!」含月興奮的對著通話器喊叫。
「忙著呢!沒空理你!」耳中傳來含笑的聲音。含月看到,在港口的另外一側,含笑那架機身上噴塗著紅唇印的騷包海鷹正歡快的追逐著另外一架雙翼飛機窮追猛打。含月尖叫著為妹妹加油中……
……
雲娜遠沒有柳氏姐妹那樣興奮。她正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海面上那艘越來越大的軍艦。就像每一次訓練的時候那樣,在俯衝的時候,她充滿一種瘋狂的冷靜。這種感覺比尼古丁和酒精更讓人陶醉。
「是時候了。」雲娜冷靜的摁下投彈的按鈕,隨即瀟灑的拉起機身。那種熟悉的巨大壓力把她的身體死死的壓在座位上,她的眼睛感受到瞬間失明的暈眩。感受著光線慢慢回到視網膜的的溫暖,雲娜暈並快樂著。
她投下的炸彈準確的扎進英國海軍獵戶座級「君主」號戰列艦的肚子裡,引爆了艦上的彈藥。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又一次從港口傳出,收音機裡隨即響起了「戰爭解說員」湯姆-費捨爾的哀鳴……
(今天出差桐廬,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11點了。現在才發,對不起大家了。希望火爆的場面能讓大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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