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二十章 鷹擊長空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二十章鷹擊長空
紅燈軍港，新加坡，1916年6月29日，當地時間凌晨6點20分。
雖然此前新加坡一直是英國人所掌握的最重要的海上十字路口之一，但皇家海軍此前在這裡一直沒有建設大規模的海軍基地，因為皇家海軍在這裡確實沒有太強勁的對手。歐洲大戰爆發後，為了防備中國及其北約盟國在東方的行動，英國人開始在紅燈港口建設大規模的海軍基地。
這個海軍基地於1915年的9月投入使用。在海濱湖畔中心區和海濱湖畔南區呈c字型的半包圍下，這裡成為良好的海軍避風港口。而在英國人近百年來建設的良好的陸上炮台、要塞工事等的嚴密保護下，這裡成為世人眼中永遠無法攻克的「超級要塞」。
紅燈軍港投入使用後，英國人開始向遠東大規模調動主力艦船，而英法荷遠東聯合艦隊也把集結地最終定在了這裡，因為這裡非常的安全，又可以對中國人形成最直接的威脅。
聯合艦隊的官兵們已經進行完了例行的升旗儀式，軍官們正忙碌的指揮著水兵們進入工作崗位。聯合艦隊的司令官英國海軍中將伯尼站在辦公室的陽台上，端著咖啡，緊鎖著眉頭看著忙忙碌碌的軍港。
半個小時之前他收到了海軍部發來的緊急電報，得知中國人已經對協約國宣戰。海軍部傳達了內閣的要求，要求遠東聯合艦隊盡快向中國人發起進攻。捕捉敵主力艦隊進行決戰。殲滅中國海軍主力艦隊後，聯合艦隊應對中國沿海地區實施炮轟，封鎖長江口。
伯尼海軍中將看完電報後知道事態地嚴重性，馬上派人去請法國和荷蘭艦隊司令官前來議事。或許法國和荷蘭的將軍們現在還沒有收到國內的消息吧？伯尼將軍這樣猜想。不管怎麼樣，聯合艦隊要展開作戰行動，還是要各國海軍之間緊密配合的。他伯尼雖然在作戰中是指揮官，但是這樣大的作戰行動。牽涉到各國的主權，需要各國政府高層和艦隊高級指揮官們達成一致。他才能發起戰鬥從而戰爭履行起聯合艦隊司令官的職責。
海軍部地電報裡說，相關的外交協商政府方面已經在抓緊進行，他這裡需要做地就是盡快和法、荷艦隊指揮官就作戰準備和方案達成一致，一旦各國政府正式同意和中國人進行戰爭，聯合艦隊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好吧，希望一切都能盡快，3天之內我們就能展開大規模的活動。中國人既然宣戰。其海軍一定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我們也不差，相關的預案都有，只要等待時機就可以行動了……」伯尼中將從心底裡渴望著戰爭的到來，他相信強大的聯合艦隊一定能擊敗有了幾艘無畏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中國人。還是讓皇家海軍來教會中國人什麼是海軍的戰鬥吧！伯尼這樣想。
伯尼已經看到荷蘭遠東艦隊司令盧波特海軍中將走進這幢2層小洋樓地花園。還是荷蘭人勤快啊，他們的祖先不愧是勤勞的海上馬車伕。慵懶的法國人還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來到呢。正這樣想著，伯尼中將聽到遠處的天空中傳來異樣的嗡嗡的聲音。他抬起頭皺著眉頭費力的在天空中搜索。
伯尼終於辨認出聲音是從太陽升起地方向傳來。在朝陽刺眼的光芒下，伯尼費力的辨認出空中正有一些小黑點逐漸接近。是中國人的飛機……伯尼馬上作出了明確的判斷。
伯尼對飛機並不陌生。皇家海軍進行過軍艦和飛機對抗的模擬，事實證明從飛機上不管扔下什麼炸彈都無法對無畏艦造成什麼實質性地傷害。最多也就是對小型水面艦艇造成傷害。而從飛機上扔魚雷的效果也不好，越來越靈活的現代軍艦隻要及早發現魚雷就可以輕鬆的規避，而且從目前飛機能夠搭載的魚雷來看，對無畏艦的傷害也應該有限。而英國海軍目前裝載的12.7毫米高射機槍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擊中那些在空中笨拙無比的飛機，並且輕易撕裂它那脆弱的機身。皇家海軍對於飛機這種武器地結論是：這是一種有趣地輔助性武器，但是在目前以及很長時間以內無法在戰鬥中對主力艦船造成實質威脅。
不管怎麼樣。皇家海軍還是在艦船上裝置了12.7毫米的高射機槍，用來驅趕「討厭地小蒼蠅」。他們的此舉顯然是針對假想敵中國人的，因為據說中國人在「討厭的小蒼蠅」的領域擁有領先世界的研發能力。
伯尼設想過中國人會派遣航空器前來騷擾，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即使中國人用魚雷，軍港內較淺的水深也能讓魚雷失去用武之地。而只要中國人的飛機敢來，皇家海軍的12.7毫米高射機槍一定讓他們嘗嘗在空中被撕裂的滋味。伯尼中將不禁有些興奮的等待著這一場景在軍港的上空發生。
伯尼心中唯一有一點擔心的是：中國人向協約國宣戰的消息他還沒來得及傳達給艦隊官兵，疏於防備的官兵們可能會把這些討厭的小蒼蠅放跑。不過艦隊這些天來已經處於戰鬥執勤的狀態，伯尼相信水兵們多少可以給他打下幾架來，成為海軍中將大人開始戰爭歷程的紀念。
印度洋戰爭，就在英國海軍中將閣下天大的意外中爆發了。
……
「親愛的各位聽友。歡迎收聽《早安新加坡》。在這輕快的波爾卡旋律中。我們又迎來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是湯姆-費捨爾，對。又是我，每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都是我……」收音機裡傳來輕快地波爾卡旋律和電台主持人陽光明媚的聲音。確實是一個讓人愉快的早晨。
「把收音機關掉。」柳燁微笑著吩咐她背後的無線電員。年輕的小伙子顯然很喜歡剛剛收聽到的這段旋律。其實柳燁也喜歡……
看著已經在望的新加坡軍港，柳燁地眼中泛起閃爍的光亮。那些大傢伙們就安靜地停泊在寧靜的港灣裡，從天上看，就像一個個恬靜的乖寶寶。很難想像，他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海上戰爭機器。美麗的港灣，漂亮的軍艦，鋼鐵和海浪如此和諧。殺人機器也有它很柔美的一面……柳燁這樣想。
這些「乖寶寶」們正沿c字型地港灣整齊的排列著，從北往南。艦型逐漸變小。11、12……只有12個大傢伙？還有4條主力艦去哪裡了？柳燁疑惑的想。
柳燁並不知道，由英國無畏型戰列艦「馬來亞」號、「阿賈克斯」號和荷蘭戰列巡洋艦「尼德蘭」號、法國戰列巡洋艦「馬拉」號以及部分輔助艦船組成的一支聯合分艦隊已經於昨天出港，執行戰鬥巡邏任務。
16條主力艦，有12條正在泊位上呼呼睡大覺，這也夠共和國的雄鷹們飽餐一頓了。柳燁這樣想。隨即，她通過無線電通話傳達了她的指示：「全體注意，已經到達目標上空。聯合艦隊有12條主力艦正停泊在港內。未進入防範狀態。按照預定波次發起攻擊，316中隊和317中隊首先出擊。小伙子們，宴會開始了，記得要拿大蛋糕，小糕點就留給海軍飛行員吧。祝你們玩的愉快！攻擊開始！」
位於她右翼的36架斯圖卡俯衝轟炸機迅速脫離了編隊，向港內地「乖寶寶」們惡狠狠的撲了過去。
「第二攻擊波爬升高度，準備發起攻擊！第三攻擊波保持編隊盤旋待命！」柳燁平靜的命令道，「戰鬥機編隊出擊。攻擊港內預定目標！」
……
伯尼中將目瞪口呆的看著中國人的飛機以近乎垂直的角度高速俯衝下來，就像是失事地飛機就要墜毀在海面上，而這些俯衝中的飛機還發出一種非常淒厲尖嘯聲，彷彿從地獄裡被放出來的惡魔，尖聲嘶叫著傳遞來自煉獄的訊息，讓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在離海面已經很近的高度。這些飛機才扔下了炸彈，隨即以令人匪夷所思的技藝瀟灑的滑出弧線重回藍天的懷抱。
巨大的爆炸聲傳來。是無畏艦「大力神」號！從爆炸地聲音上判斷，這顆炸彈地威力絲毫不遜於大口徑艦炮的炮彈。又是接連幾顆炸彈爆炸地聲音，從一顆「蘇門達臘」號身邊的近失彈爆炸的水波看，這些炸彈的重量最起碼在750公斤以上！
如此重磅的炸彈，以如此恐怖的近垂直角度砸向停泊中的軍艦……天哪！甲板！
伯尼中將渾身冷汗。英國無畏艦有一個不引人注目的缺陷——很不注重甲板裝甲。這些重磅炸彈只要準確的擊中艦船甲板，就能輕而易舉的擊穿甲板，在艦船內部爆炸！
「戰鬥警報！戰鬥警報！」伯尼聲嘶力竭的大聲喊叫。身處艦隊陸上指揮部的他對於即將發生的可怕狀況無能為力……
皇家海軍確實不負訓練有素的威名，港口內的戰鬥警報已經淒厲的響起，各軍艦上的戰鬥警報和哨音也紛紛響起。正準備進入工作崗位的水兵們慌亂但迅速的撲向自己的崗位。很多軍艦上已經響起高射機槍的聲音。
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巨人」號無畏艦被一顆重磅炸彈擊中，炸彈穿透了甲板在艦體內爆炸。引爆了該艦的彈藥庫。隨即，驚天動地的大爆炸發生了！連伯尼所在的這幢小洋樓都感覺到了樓房的晃動。伯尼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位於「巨人」號旁邊的「大力神」號也好不到哪裡去，它已經挨了第二顆炸彈。從遠處看，它的司令塔已經被炸癱了半邊。隨後是第三顆，炸彈鑽進了艦艉的甲板之下，整個艦艉隨即被炸的變了型。「大力神」號已經無法動彈！
幾乎與此同時，法國海軍的驕傲「法蘭西」號被一顆近失彈炸開了水線以下的裝甲。法國人一貫不注重水線以下裝甲的「惡習」遭到了上天的懲罰，艦體側舷被撕開了一道5米多長的大口子，艦體開始出現傾斜。
接下來是鐵公爵級的「君主」號。英國人也為自己艦船設計人員的惡習付出了代價。他們的彈藥傳送帶沒有得到很好的保護，剛剛從彈藥庫中輸送出來的彈藥遭遇了中國人的航空炸彈。雖然沒有引發彈藥庫的殉爆，但是傳送帶上一系列炸彈的殉爆也幾乎把大半條艦船炸癱了，人員死傷極為慘重！
荷蘭人的「蘇門達臘」號也挨了第二顆炸彈……伯尼回頭，正好看到身後的盧波特中將那張慘白的臉。荷蘭不比英國，每一艘無畏艦對於荷蘭來說都是相當寶貴的。伯尼張張嘴，正想對盧波特中將說點什麼，又一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傳來。是荷蘭人的巡洋艦「巴達維亞」號，顯然是殉爆了……伯尼聽到身後的盧波特中將發出野獸一般痛苦的喘息聲。
中國空軍的「禿鷹」式戰鬥機在海面上低空穿梭，20毫米機關炮血腥收割著暴露在甲板上的英、法、荷水兵們的生命，本就不多的高射機槍火力點也被摧毀了很多。
另外一群「禿鷹」則朝港口上面撲來，20毫米機關炮噴吐著火舌，岸上的水兵和高射機槍陣地也遭到血腥的殺戮。
一架禿鷹搖擺著朝伯尼和盧波特所在的洋樓撲來。伯尼下意識的一把撲倒盧波特。一連串的機關炮槍彈射了出來，陽台上的羅馬柱護欄被打的粉碎，房頂也被恐怖的擊穿，樓下的花園裡更是一片狼藉，碗口粗的木棉樹被生生的打斷了。
伯尼和盧波特搖搖晃晃的互相攙扶站了起來。木棉樹下，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串屍體。
其中一具屍體的半邊腦袋已經不知道去了那裡，白色的腦漿和鮮紅的血液混雜著淌了一地。從制服上看，那是一位法國海軍中將。
「可憐的雷諾將軍……」伯尼悲痛的說道。盧波特中將的臉完全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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