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十九章 龍!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十九章龍!
唐寧街10號。1916年6月29日,格林威治時間凌晨4點。
此時已經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但首相官邸卻依舊燈火通明。對於阿斯奎斯首相和他的自由黨同僚們來說,這又是一個漫長的不眠之夜。
對於遠東局勢的惡化,大英帝國的內閣官員們並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相反,他們已經在為可能發生的惡劣情況作出積極的準備。但是,剛剛在馬六甲海峽發生的「彩雲號事件」,還是在很大程度上讓首相大人和內閣大臣們感到了措手不及。情況惡化的太快,打亂了原本應該有的節奏。可以說,這件事情發生的時機是英國政府最不希望的時機。
索姆河戰役中英軍的進攻已經發起。在經歷了空前絕後的「七天七夜大炮擊」之後,英國遠征軍總司令黑格一聲令下,英軍和法軍發起了全線進攻。這是大戰爆發以來第一次由英國人主導發起的大型戰役,英國政府上下對於此次戰役寄予了非常高的期望。
可是現實是如此殘酷。在經歷了七天七夜殘酷可怕的炮轟之後,那片據說「人類已經無法生存」的土地上的德軍抵抗居然還是如此強烈、血腥,令人難以想像。在進攻發起的第一天,英軍就損失了超過6萬名士兵。即使在這個普遍視士兵為「消耗品」的年代裡,這個血淋淋的數字也實在太過於驚世駭俗,讓可憐的阿斯奎斯首相地心臟幾乎無法承受。他在他的內心裡已經把「愚蠢而該死的司令官」黑格詛咒了不知多少遍。
可是。6萬多條不列顛優秀國民的生命已經就在這一天中灰飛煙滅,再也無法挽回了。首相大人無法想像,當國民知道這一消息以後將如何的憤怒。
仗打到這個分上,無論如何也要咬牙繼續堅持下去了。可是該死的「彩雲號事件」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對於皇家海軍在遠東的行為,我實在是無法理解。」陸軍大臣基欽納勳爵地語氣中充滿了惱火,「即使你們認為遠東聯合艦隊已經做好了迎戰中國人的準備,可是我們在那裡地陸軍卻不得不因此而面對憤怒的中國陸軍。那支陸軍的可怕我已經反覆的和各位強調過很多遍。我不希望此時再招惹這樣一個敵人!」
海軍大臣亨利-傑克遜鐵青著臉。馬六甲發生的事讓他也措手不及,不知道該說什麼。
外交大臣格雷打著圓場說道:「我不相信皇家海軍會這樣不謹慎。我們需要時間調查。事實將證明,這件惡劣的事件有可能是中國人蓄意挑起的。」
「我說地不是彩雲號的事件。」基欽納勳爵惱火的說道,「海軍根本就不應該接連扣押中國人的商船!我反覆的強調過很多遍,即使在新加坡聚集了再多的無畏艦,我們也無法在緬甸和東印度阻擋中國人的叢林山地步兵。我們在亞洲的英印師根本就不可靠!皇家海軍或許可以保護荷蘭人在東印度群島地利益,但無法保護我們在緬甸和印度的利益!而印度,是大英帝國王冠上的明珠!沒有印度。就沒有大英帝國!」
「我親愛的勳爵,關於扣押中國商船的行動是經過內閣討論通過的,皇家海軍不過是執行內閣地決議!」心頭火起的傑克遜不禁反唇相譏道,「我認為陸軍大臣閣下應該把注意力更多的傾注到法國北部,那裡的不列顛英勇青年正在遭受德軍的屠殺!前線陸軍指揮官的愚蠢正玷污著大英帝國王冠的榮譽!保護大英帝國的利益最終依靠的仍將是皇家海軍!」
基欽納勳爵大怒。首相大人懊惱的打斷了陸、海軍大臣火藥味濃烈地互嗆:「先生們!爭吵無助於解決任何問題!各位心裡應該清楚,中國人加入戰爭已經是遲早地事,他們蓄意挑起爭端的行為是無法避免地,我們沒有退路!當務之急是在外交和軍事上做好應對的準備!」
「皇家海軍和盟國在那裡的艦隊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要黃種人敢來,一定讓他們終身難忘:什麼才是真正的海戰!」海軍大臣傑克遜用挑戰似的眼光瞪著基欽納勳爵。
基欽納勳爵也惡狠狠的回瞪著他:「我需要更多的澳大利亞師和新西蘭師,請你在兩周之內至少給我海運5個師過來!」
阿斯奎斯首相懶得再理會那兩只好斗的公雞。他把眼光轉向外相格雷,格雷正在仔細看著他的機要秘書剛剛進來遞給他的一張紙條,臉色顯得頗為凝重。
「怎麼了?」阿斯奎斯首相關切的問道。
格雷愣了很久,緩慢的說道:「中國大使館正在焚燒文件。搗毀密碼電報機……」
所有內閣大臣的臉色全變了。
……
國會山,中國南京。1916年6月28日,南京時間20點35分。
這是自從國會誕生以來國會議員們第一次在晚上開會,參眾兩院議員們一個不少全部聚齊,連原本告病假的議員們也都抱病出席。樓上的記者旁聽席前所未有的爆滿,內務部隊士兵們費力的維持著秩序。國會大廈的外面聚集著成千上萬的民眾,國會山下聚集的民眾更是數以十萬計,各種橫幅、標語和彩旗迎風招展,在月色下匯成一片民意的海洋。
人們都知道,重要的事情將要發生。
很久沒有身穿戎裝的丁香再一次以一身青灰色的陸軍將官制服出現在國會議員們的面前。因為她的出現。諾大的國會大廳陷入一片靜悄悄之中。
丁香環視整個會場。清亮地目光中閃露著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風。彷彿她此時正站在世界之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她。此時,在所有人的眼中,她——丁香,就是不言而喻的王者,是所有人的靈魂。
「尊敬地國會議員,以及你們所代表的五萬萬九千萬偉大地中國人民。秉承偉大的憲法精神,共和國總統丁香前來向你們提出一項請求。」由於刻意安排的現場直播。丁香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傳遍了整個中國,「這項請求的實質,不是關於憤怒,甚至也不是關於尊嚴,而是關於一個我們所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在這個陷入暴力和罪惡、正義難以得到尊重的世界,中華民族到底何去何從?」
「這個問題不是在今天才擺到我們面前地。在1839年,英國議會下院為了鴉片商人的利益而悍然通過對華戰爭決議的時候。這個問題就已經血淋淋的擺在了我們的面前。在1858年,英法聯軍劫掠並且放火燒燬中華文明的瑰寶圓明園的時候,這個問題和連燒了三天三夜的大火一起讓我們撕心裂肺……我們曾經以為,歲月已經撫平了中華民族心底裡深深地創傷,我們曾經以為,崛起的民族已經可以重新贏回世界的尊重,甚至,我們的要求並不高。只是要求得到公平的對待。」
「可是,殘酷的現實讓我們不得不低下痛苦地頭顱!在貪婪而傲慢的殖民者眼中,東方民族永遠都只能臣服在他們自以為文明的皮靴之下!在他們的眼中,永遠都只有他們可以為了一名傳教士的生命而發動戰爭,我們卻永遠只能為同胞的冤魂而默默垂淚!在他們的眼中,永遠只有他們能對我們予取予求。而我們所要做的只是默默承受他們的欺凌和蔑視,還要作出感恩的表情!在他們地眼中,我很懷疑我們有沒有被當成是人類地同胞!」
「不要問我英國人剛剛對我的同胞做了什麼!看看他們自從1839年以來一直對我們干地事吧!這種事情一直在發生,並且還將發生!只要我們一直低垂著悲傷的頭顱,那麼,這種事情就將一直發生下去!」
「是時候改變這一切了!從今天起,我,和我的同胞們,將高昂起尊貴的頭顱,再也不再低下它!任何的挑釁和冒犯。都將只得到中華民族的一種回答——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我們並不指望讓圓明園的大火發生在盧浮宮,善良的中國人民也不會要求英國人民像我們當年一樣吸食鴉片。我們只有一項天然合理的要求——用西方殖民者的鮮血。償還他們在77年來欠下的所有血債!」
「1916年將是現代歷史一個重大的分水嶺。從此時起,我們不再忍受這個世界的罪惡的舊規則!我們將和我們正義的盟友一起,砸爛陳舊的世界秩序,建立起更加公平合理的新秩序!從此時起,罪惡的殖民主義時代將一去不復返!從此時起,中華民族將不再只委屈的接受別人的規則!」
「讓整個世界都聽到中國人民和亞洲人民的心聲吧!這裡是我們的世界!所有強加在這裡的統治都將不可逆轉的遠離這裡!」
「為此,本人今天來到這裡,要求各位同意發起反抗西方殖民者的戰爭!在這場戰爭中,正義的一方必將獲得最終的勝利!請各位舉起尊貴的右手,同意中華共和國向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王國、法蘭西共和國、荷蘭王國和俄羅斯帝國宣戰!」
「這場戰爭,不是為了我們自己,而是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夠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園!讓所有的犧牲都由我們這一代人來承受吧!我們無怨無悔!」
「各位,請不要猶豫,也不要彷徨,全中國人民乃至全亞洲人民,都將為你們的投票而歡呼!歷史將永遠銘記這一刻!中華民族萬歲!」
丁香向在場所有人莊嚴敬禮的時候,全場一片肅靜。沉默整整持續了十多秒鐘,會場突然間沸騰了……國會山沸騰了……全中國都沸騰了……
……
「彩雲號事件」作為最終引發印度洋戰爭的導火線而被載入了史冊。而印度洋戰爭的爆發,標誌著世界大戰真正意義上全面爆發,戰爭迅速從歐洲擴展到了亞洲和非洲。
回到總統府的辦公室,已經是凌晨4點30分。丁香端坐在她的大辦公桌前,在一份擺在她案頭的文件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隨即她把文件交給成星妹,自己則找出一瓶1879年的蘇格蘭威士忌,拿了兩個杯子去找查理。夫妻二人很久沒好好在一起過了……
無線電波隨即把一份簡短的電報發送到了各地。電文只有一個字:龍!
……
也拉空軍機場,暹羅。1916年6月29日,曼谷時間凌晨5點05分。
空軍少將柳燁現任空軍第12戰鬥聯隊司令官。該聯隊下屬的2個戰鬥機中隊和6個俯衝轟炸機中隊目前正在也拉空軍機場等待戰鬥命令。
柳燁依舊一頭瀟灑的短髮,初露的晨曦在窗邊她的身影上描繪出金色的輪廓,讓空軍女將軍看上去有一種雕塑的質感。
柳燁昨夜佈置完戰鬥任務後,小睡了3個小時。雖然睡眠時間不長,睡眠質量卻顯然不錯,這讓她的眼神看上去就像清晨的露水那樣清澈。
她悠然喝著勤務兵給她煮的巴西咖啡。在她的嚴格要求下,勤務兵的煮咖啡水平正穩步提升中。看著她的參謀長姜垣准將興沖沖的拿著一份電報闖進來,柳燁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給自己帶上了飛行帽。
「龍!」參謀長大聲說道。
「知道了。」柳燁微笑,「拉響戰鬥警報。你留守,我親自帶隊!」
姜垣愕然。看著柳燁遠去的身影,他突然反應過來:「司令官!……你這是嚴重違紀!」
柳燁空軍少將選擇性失聰中……
……
宋卡以東海域,南中國海。「企業」號航空母艦,第1突擊艦隊旗艦。
林泰曾海軍上將已經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將。這位全世界最資深的航母戰鬥群指揮官如今在海軍中的威望或許還要超過海軍部長閣下。
艦隊參謀長鄭汝成海軍中將手持一份電報站在他的面前。
「龍?」林泰曾的語氣聽上去波瀾不興。見慣了多少大風大浪的老將軍對於一切都已經是那樣淡然。
「龍!」鄭汝成的聲音聽上去則有些興奮的顫抖。
「皇家海軍,我的老師……」林泰曾遠望南方地平線上的海鷗,慨然喃喃道:「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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