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廿八章 南成北就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廿八章南成北就
「柔佛大橋拿下了？」丁香喝著牛奶，享受著豐盛的早餐。又一個讓人心情舒暢的早晨，1916年7月22日的早晨。
前來向她進行每日戰情匯報的總參謀長侯志湘點頭道：「是的，不過空降兵的傷亡很大，兩個加強營總計傷亡人數達到426人，失蹤77人。88名飛鷹特勤隊的突擊隊員傷亡過半。」
「這是值得的。」丁香遞了一杯牛奶給侯志湘，並且往他的小碟子裡放了一個荷包蛋，「空降兵是國防軍的驕傲，他們的犧牲避免了張孝淮他們不得不為強渡海峽而付出的更大傷亡。柳軍還好嗎？」
「突擊隊指揮官柳軍中尉在保衛大橋的戰鬥中負傷，不過傷勢並不嚴重，目前已被送往巴堤雅休養。」侯志湘知道總統關心她的籃球隊教練。
「這臭小子，倒是有的享受。恐怕巴堤雅的護士妹妹們又要尖叫了。」丁香微笑，「張孝淮人稱『馬來亞之虎』，我看他倒不像一隻虎，更像一隻狐狸，狡猾的緊。拿下柔佛大橋的時機可是難拿捏的很。打早了，打的下也未必守的住；打晚了，人家早把橋炸了。他倒是聰明，緊緊拖住英軍的18皇家獵兵旅，讓英國人不敢炸橋，為主力部隊靠近柔佛海峽爭取了時間，瞅準時機就是一個突擊，用特種兵拿下大橋後依靠空降兵守橋，然後陸軍主力兼程趕到，一舉突破了柔佛海峽天險。如此行雲流水的用兵，頗有些名將風範啊。」
「張孝淮在電報裡倒是為總參下派地白崇禧中校請了功，稱突破柔佛海峽白中校居功至偉，推薦他擔任一線主力部隊的主官。」侯志湘笑道。
「張孝淮會做人。」丁香一語道破天機，「所以我說他是狐狸，不是虎。白崇禧再聰明，不過是個小小的中校參謀。也沒有一線的戰鬥經歷，這麼大的行動。沒有張孝淮操刀，誰折騰的了？他知道白崇禧受陸軍部大佬們的喜愛，順水人情做地行雲流水，該他的功勞卻一分也逃不了……這人啊，打仗有一手，做人也到位，我喜歡。嘿嘿。」
侯志湘聽地卻有些心驚肉跳。丁香的分析如此犀利，直指人心，侯志湘不由得慶幸自己不是個愛在她面前耍小心眼的人。他喝了口牛奶，繼續匯報：「柔佛大橋遭受了輕微的破壞，陸軍的輕型坦克不敢冒險過橋，但他們已經在南岸建立了穩固的橋頭堡，其登陸場縱深達到5公里，英國人已經不可能把他們敢下海峽。工程兵正在連夜抓緊鋪設坦克浮橋。並且對大橋進行加固，估計今天傍晚之前我們的坦克和裝甲車輛可以在新加坡島登陸。昨晚英軍地炮擊很猛烈，不過今天新加坡天氣很好，適合空軍轟炸機出動，陸軍野戰炮也已經基本過橋，英軍的炮群恐怕只有躲起來了。」
「新加坡的事就說到這兒吧。我不著急。給張孝淮十天時間拿下新加坡。」丁香思考著說道，「倒是蘇門達臘方面我很擔心。那裡荷蘭人的抵抗很強，而我們的海軍陸戰隊則是孤懸海外，全靠泰國和廣東各軍港的補給維持著攻勢。這是我們第一次跨出國門進行遠距離的登陸戰爭，如果海上生命線出了問題，後果可是嚴重的很。」
侯志湘倒沒有這麼擔心：「我們地海軍目前在南中國海佔有壓倒性的優勢，敵聯合艦隊的殘餘力量就是能對我海運線路造成威脅，也不過是疥癬之疾。目前已經發現了敵分兵兩處，以無畏艦和輕型艦船分頭攻擊我後勤線路。前方艦隊已經針對敵無畏艦分隊進行圍剿，敵輕巡分隊行動靈活。一時難以捕捉。但我海軍戰鬥艦船充足，對蘇門達臘航線進行護航綽綽有餘。總統無須過於擔憂。」
「問題是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敵人戰巡的蹤跡，這是最大的問題所在。」丁香還是不放心，「如果我們的戰果統計沒有太大地錯誤，那麼，敵聯合艦隊現在應該起碼還有3艘戰列巡洋艦。他們到底去了哪裡？請思考一個問題：我們的主力艦船，現在可傾巢而出全在南中國海啊……」
「總統擔心敵人在南海的行動還是虛晃一槍？」侯志湘沉吟道，「那可是敵聯合艦隊僅存的精華了……」
「兩艘無畏艦……不要小看了英國人的手筆。」丁香微笑道，「如果從菲律賓那裡借道，英國人很有可能鑽進我們的後院裡來。雖然這也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我必須從政治的角度思考問題。想像一下，如果英國人的巨艦大炮出現在我們的家門口耀武揚威，這會對我們國家地民眾造成什麼樣地影響？會對軍民的士氣造成多大地打擊？反過來，協約國的民眾則會因此而深受鼓舞。哪怕他們什麼也沒幹就躲進浩瀚的太平洋之中，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因此，如果他們要來，我們必須保證在這裡，就幹掉他們！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家，誰要是敢來，只有一個下場——死的很難看！」
看著丁香惡狠狠的表情，侯志湘吞了吞口水，猶豫著說道：「那……讓主力艦隊分兵回航？」
丁香想了想：「先告訴馮如，空軍所有沿海機場進入全面戒備，擴大搜索時間和搜索範圍，嚴防敵艦隊對南部和東部沿海的入侵，一旦發現，死死咬住，先給我揍個半死再說！再告訴劉步蟾，潛艇部隊立即給我封鎖台灣海峽和台灣以東洋面，並從南洋至少抽調8艘戰巡和2艘輕型快速航母回來，組成兩個獵殺分艦隊，全力跟蹤獵殺敵人的戰列巡洋艦，就是追到大西洋。也要給我幹掉他們！獵殺艦隊地艦船上給我掛上這麼一條條幅：『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連侯志湘也被丁香的沖天霸氣所感染，他大聲應了聲好，起身就要走。
丁香眨巴著眼睛把他喊了回來：「急什麼，把荷包蛋給我吃了！糖心的呢……還有，你還沒給我講俄國的事呢……」
……
俄國人的日子不好過，顯然很不好過。在巴爾喀什湖（哈薩克）和貝加爾湖的兩個方向上。他們的重兵集團都面臨著嚴峻地態勢。相比較而言，哈薩克方面的情況更加令人絕望。
1916年7月17日凌晨。頂住了俄軍兇猛反撲地國防軍第2裝甲集群和第3集團軍主力在200多公里的範圍內對陷入合圍的俄軍哈薩克第1集團軍展開了全線進攻，在喀秋莎火箭炮鋪天蓋地的火力覆蓋下，俄軍一線陣地紛紛失守，至當日傍晚，第4裝甲師已經攻佔克孜拉加什，俄軍防禦態勢陷於崩潰的邊緣。
次日上午，中**隊在三個方向上擊退俄軍孤注一擲的反突擊。第4裝甲師與陳炯明的第7機械化師在貝斯科爾以南實現會師，俄軍哈薩克第1集團軍被徹底分割為兩個無法相互呼應地集團。戰場上到處是俄軍丟棄或者被擊毀的重裝備，以及長長的俘虜隊伍。被俘的俄軍衣衫襤褸、表情麻木，他們已經在被切斷後勤補給的情況下堅持了十多天，鬥志早已喪盡，中**隊火力強大的進攻對於他們中的很多人來說是一種解脫——要麼喪命，要麼被俘，反正這該死的一切算是結束了。
戰鬥一直持續到7月19日。俄軍哈薩克第1集團軍地抵抗基本被撲滅。俄軍的抵抗還算頑強，除了團級規模的成建制投降以外，沒有出現師以上規模的大規模投降。俄軍哈薩克第1集團軍司令薩維切夫中將在安德烈耶夫卡近郊的戰鬥中被炮火擊中陣亡，俄軍被圍困的其餘10名將軍中5人陣亡5人被俘。
此役，中**隊共殲滅俄軍21萬人，其中被俘者多達15萬人。哈薩克第1集團軍被徹底殲滅。至此，在東哈薩克戰場上俄軍損失地兵力已經超過30萬人。
與此同時，國防軍第4集團軍在塔爾巴哈台山脈以南的廣闊戰場上對當面的俄軍哈薩克第2、第3集團軍發動全線進攻。配屬b集團軍群作戰的空軍第2集團軍出動600多架作戰飛機支援該方向上的進攻，俄軍縱深的行軍隊列和補給車隊遭受猛烈空襲，損失慘重，其重要的人員和物資中轉中心烏爾賈爾等地也遭到空中打擊。俄軍全線告急。
第4集團軍的摩步裝甲集群於7月18日攻佔馬坎奇，俄軍哈薩克第2集團軍率先發佈了全線退卻的命令，隨後其左翼的第3集團軍也開始後撤。為挽救哈薩克第1集團軍，俄軍哈薩克方面軍司令卡拉什科夫上將暴跳如雷地要求第2和第3集團軍停止後撤，向中**隊發起進攻。這個顯然和實際狀況相去甚遠地命令沒有得到兩個集團軍司令的理睬。俄軍拋棄了即將被殲滅地哈薩克第1集團軍。爭先恐後的向北撤退。
俄軍的退卻拉開了東哈薩克戰役第三階段的幃幕。俄軍一動。中**隊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群一樣撲向了俄軍的傷口。最先往俄軍傷口上下刀子的是中國的空中戰鷹，向後機動中的俄軍遭到中國空軍不停歇的空中打擊。僅7月20日一天空軍第4集團軍出動的飛機架次就達到3786架次，俄軍的退卻行動遭到有力的空中打擊和遲滯。俄軍官兵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企盼著老天爺趕緊下雨，好讓那些可怕的空中禿鷲遠離他們的視線。
俄軍也出動了飛機試圖驅逐中國戰鷹，不過這種行動除了給中國的戰鬥機飛行員送去戰績之外沒有絲毫的意義。禿鷹戰鬥機飛行員們爭先恐後的爭奪獵物，俄軍出動的37架英國進口「史萊克」雙翼戰鬥機在短短22分鐘的空戰中全部被擊落，中國空軍108戰鬥機中隊的指揮官在日記中無奈的寫了一句話——僧多粥少……
在這種情況下，第4集團軍的摩步裝甲集群也成為鯊群中最凶狠的一隻。在該集團軍各摩托化師追著俄國人的屁股使勁攆的時候，以第36摩托化師和2個獨立重裝甲營、2個摩托化獨立近衛迫擊炮營混編而成的摩步裝甲集群已經從俄軍混亂的撤退行列中插了進去，在空中火力的一路開道下，殺氣騰騰的向烏爾賈爾撲了過去。而一片混亂中的俄軍高層還沒有發現一支中國人的鐵甲雄師正混在他們的撤退大軍中渾水摸魚直插要害。
東哈薩克戰役的第三階段，除了俄軍當面的第4集團軍一直正面向俄軍發動進攻以外，剛剛完成殲滅哈薩克第1集團軍任務的第2裝甲集群和第3集團軍快速集群對俄軍側翼實施的快速深遠包抄成為殲滅俄軍哈薩克方面軍的決定性因素。
只經歷了1天的休整，對所有戰鬥車輛進行檢修保養，第2裝甲集群的前鋒——第4裝甲師和第7機械化師就於7月21日踏上了北伐的漫漫征程，跟在他們後面的，是第3集團軍的第27、28摩托化師（加強了重坦克營和摩托化近衛迫擊炮營）。其餘各師則繼續在原地休整，等待彈藥和燃油的補給。
在東哈薩克戰場b集團軍群順利閃擊俄軍哈薩克方面軍的同時，貝加爾戰場上a集團軍群的閃擊卻碰到了嚴峻的問題。
對於張作霖而言，原本一切都像預想中的那樣順利。在烏蘭烏德主戰場上，第1、2集團軍對於固守在那裡的俄軍貝加爾第1、第2、第3集團軍極大的壓力，不斷從東、北、南三個方向上逐步向前推進。而在伊爾庫茨克方向，第1裝甲集群主力每日向前推進的速度超過60公里，俄軍對於可怕的第1裝甲集群無法形成有效的阻攔。
至7月18日，裝甲集群的前鋒第1裝甲師距離西伯利亞鐵路的重要樞紐斯柳金卡只有不到100公里。
就在這一天，南貝加爾區域開始出現陰雨天氣，罕見的連綿陰雨持續了整整三天。
扎瓦羅夫將軍一直耐心等待的戰機就在這千載難逢的天氣中降臨，而張作霖則在這幾天中遭遇了令他畢生難忘的「南貝加爾側翼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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