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廿九章 側翼危機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廿九章側翼危機
1916年7月22日，前線偵察飛機傳回的一條訊息讓北方戰場最高司令丁鐵元帥陷入嚴重的焦慮之中，他的通信主任因為一直連接不通a集團軍群司令官張作霖的電話而遭到了他嚴厲的訓斥。貝加爾湖區域連續幾天的大雨讓長途電話線出了一些問題。
丁鐵決定，立刻坐飛機趕赴達拉哈伊前線。他向空軍第1集團軍司令柳煒空軍中將詢問過了，貝加爾區域的雨已經漸小，飛機可以在達拉哈伊機場降落。瞭解到事態緊急，老飛行員柳煒決定親自給丁鐵駕機。
丁鐵這些天來一直對於第1裝甲集群的態勢感到擔憂。貝加爾區域的大雨讓第1裝甲集群失去了空中偵察和掩護，在這種情況下第1裝甲集群依舊快速進軍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
丁鐵一直認為，閃擊作戰的最大問題在於，這種作戰方式其主力突擊部隊的側翼是不安全的，在強大的空中偵察和側翼保護部隊較強的機動能力之下，這種狀況通常不用過於擔心，而且，閃擊作戰通常能夠打亂敵軍的部署，讓敵軍在強大的威脅之下騰不出力量來進行反擊，尤其是在敵我雙方存在巨大的機動能力差距的情況下，即使側翼出現險情，也可以由摩托化部隊快速馳援而及時化解。
但是出於一個職業老兵的直覺，這次丁鐵卻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最大地原因，在於他對他的對手扎瓦羅夫將軍的尊敬。這位難纏的老將不是那種容易被輕易擊垮的對手。這段時間以來第1裝甲集群過於輕鬆的進軍一定存在問題。不知不覺之中，第1裝甲集群的側翼已經暴露地很長，而樂觀的情緒正瀰漫在軍中，誰也沒有認真地把俄軍對於側翼的威脅看的太重。a集團軍群司令官張作霖在此前給北方戰場統帥部的電函中認為，俄軍的戰場機動能力導致他們沒有能力在較短的時間內組織強大的突擊兵力對第1裝甲集群主力地側翼進行大規模的突擊，兵貴神速，第1裝甲集群應該保持現有的速度。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一舉攻克斯柳金卡，截斷俄軍貝加爾方面軍的東西兩部。並且向伊爾庫茨克實行閃電突擊。如果側翼出現險情，憑借國防軍強大的機動能力，可以輕鬆化解。說到底，張作霖不相信俄軍能在眼皮子底下聚集強大的兵力。
丁鐵承認張作霖說的有道理。這麼多天以來，俄軍如果有強大的兵力調動，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蛛絲馬跡。可是他地對手扎瓦羅夫將軍老辣的作戰經驗更讓他不放心。丁鐵總是覺得扎瓦羅夫一定是在策劃一個巨大的陰謀。
貝加爾區域突降的大雨讓丁鐵開始揪心。這大雨一下就是好幾天，中間丁鐵不斷強令空軍偵察機對第1裝甲集群側翼地區進行空中偵察。但是沒有什麼效果。在這樣的天氣下，即使勉強能飛，但能見度實在太差，不會有什麼發現的。直到今天，7月22日地中午，漸小的雨勢終於讓偵察機飛行員們有了一些發現。3架偵察機連續發回措辭模糊的報告，稱俄軍在克廖恩以東地區有大規模兵團集結的跡象。
丁鐵的擔憂終於閃現出了成為現實的某種跡象，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此時的他還心存某種僥倖。在這種大雨天氣下，短短的3天時間裡，俄軍應該不至於集結太強大的兵力……
經過兩個多小時地艱難飛行，丁鐵地座機降落在達拉哈伊野戰機場。他當即乘坐吉普車趕赴第1裝甲集群設在這裡的指揮部。
剛進指揮部，丁鐵就感受到了某種不同尋常地緊張氛圍。參謀軍官們神色緊張的跑來跑去，到處是在電話裡大聲喊叫的聲音。無線電通信兵們也在忙亂的大聲喊叫著各種呼號，和前線指揮官進行聯絡……
「什麼？！朝鮮第1師的當面出現俄軍3個師的番號？他祖母的！哪裡鑽出來的老毛子部隊？！」張作霖的大嗓門傳進丁鐵的耳朵，他正在接聽一個電話，他的身邊第1裝甲集群司令官馮玉祥中將滿臉嚴肅的仔細聽著。
「什麼？！日本第1師頂不住了，要撤？媽拉個巴子的，你給我告訴川村景明那個王八羔子，他要是敢後撤一步，老子槍斃他！」張作霖惡狠狠的摔下電話，一回頭，看到丁鐵那張黑臉。下意識的一個立正。迷迷糊糊敬了一個禮。
張作霖的動作讓整個指揮部全楞住了。忙亂中的眾人這才發現元帥閣下的到來，辟里啪啦一陣立正敬禮的聲音。
「忙你們的吧。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套虛禮！」人的名樹的影，丁鐵元帥冷冷的一聲訓斥，讓所有人都禁不住冒冷汗。大家忙不迭的又投入到忙亂之中。
「誰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丁鐵放緩了臉色問道。
馮玉祥看看張作霖，對丁鐵說道：「目前情況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俄軍在克廖恩一線聚集了強大的突擊兵力，從兩個小時之前起對我軍側翼發動了強大的攻勢，重點突破口是在朝日聯合軍的防區。根據前線初步反饋，俄軍炮火極其強大，遠非一般的牽制性反擊。」
「俄軍進攻兵力有多少？」丁鐵問道。
「目前已經發現的番號起碼有12個師，其中有的師是從歐洲剛調過來的。」馮玉祥沉重的說道，「我們估計，從俄軍表現出的攻堅決心看，這次俄軍投入的兵力恐怕不低於25萬。」
「大手筆啊……」丁鐵喟然感慨。扎瓦羅夫不簡單！這樣大的兵力部署，絕對不是短短地3天之內可以完成的。他早就在布這個局了。
「大帥……」一名參謀軍官老遠跑過來。張作霖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參謀軍官愣了一下，看到丁鐵，慌忙敬禮。
「大帥……嘿嘿，你這個大帥倒是當的四平八穩啊！」丁鐵冷笑道，「打了幾場勝仗，你他娘的就飄飄然尾巴豎到天上去了！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自己的側翼聚集了這麼強大的敵軍集團，你們都在睡大覺啊！這就是你們迷信自己地機動優勢、迷信空中偵察的下場！一個星期之前我提醒你們加強側翼地威力搜索。你們做了嗎？我想，你們大概是做了的。不過……都是他娘的走走過場應付上面的！在你們眼裡，除了天王老子和丁大總統，還有誰配當你們的對手啊？一幫驕兵悍將，眼睛都他娘的長在腦門子頂上！一個個都當世名將天下無敵了？！眼看著就掃平天下直搗莫斯科了？！打仗是天下最嚴肅的事，容不得半點驕傲和輕敵！就是把敵人都圍住了，只要敵人還在抵抗，就不能放鬆半點警惕！黃埔軍校和西點軍校地教官是怎麼教你們的？他們的教誨都讓狗吃了嗎？老子教訓不了你們。讓扎瓦羅夫來教訓你們！你們也該知道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的是英雄好漢，沒有天下無敵的軍隊，只有兢兢業業的將領！再驕傲輕敵，都他娘的給我回家喂孩子去，國防軍裡伺候不了你們！」
丁鐵一頓狗血淋頭劈頭蓋臉的訓斥之下，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張作霖更是冷汗流了一脊背。丁鐵在陸軍中地威望無人能及。就是張作霖這樣的總統嫡系挨他這樣一頓訓，也只有乖孫子似的受著，不敢頂撞一句。
丁鐵頓了頓，環視了大家一圈，便轉頭過去向著那位被嚇到的參謀，和顏悅色的問道：「好了。不關你的事，中校。告訴我們，你剛才想說什麼？」
那位中校參謀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報告……報告丁總司令官，14摩托化師的正面出現俄軍的坦克集群。」
這下丁鐵也愣住了。
……
事實上扎瓦羅夫上將的此次側翼反擊計劃，自半個月以前就開始謀劃。由於中國人的戰鷹牢牢掌握著天空，大地上的一切都無所遁形，俄軍只能通過晚上偷偷摸摸的調動，小心謹慎的向克廖恩周邊調動部隊。在白天，俄軍通過樹林和各種偽裝隱藏自己的行跡。成功的躲過了中國飛機地空中偵察。十多天以來a集團軍群對於自己地側翼正逐漸聚集起強大的俄軍兵力可以說是毫無思想準備。
而通過西伯利亞鐵路運送過來地新銳師團也都被調集到了側翼突擊方向，其中包括俄軍統帥部最新組建的3個裝甲旅。俄軍統帥部為了適應戰爭的發展。從英國和法國進口了大量「史萊克」和「瑪第爾達」型坦克，並且結合自身研發製造的「門捷列耶夫」坦克，於1916年6月正式組建了7個裝甲旅，其中3個旅被扎瓦羅夫將軍硬要到了貝加爾方面軍。
堅韌沉著的扎瓦羅夫將軍不理會烏蘭烏德和斯柳金卡正面戰場上俄軍各部的告急電文，堅持把手上可以調用的機動兵力抽集到側翼戰場上，就像草原上狩獵的狼一樣隱忍等待著，等待著雷霆一擊的機會。甚至他有意放鬆了斯柳金卡方向上俄軍的抵抗，讓中國人的裝甲集群順利的長驅直入。在一片樂觀的氛圍下，高歌猛進的中**隊暴露的側翼越來越長，側翼保護部隊已經有點跟不上突擊集群的腳步。不知不覺中，俄軍的戰機到來了。突降的大雨更是給了扎瓦羅夫有利的時機，這頭堅韌凶狠的老狼，終於露出了他隱藏的很深的獠牙。
7月22日下午，俄軍16個師及7個旅、26萬大軍在克廖恩以東寬達50公里的戰場上向中**隊側翼發動全面突擊。俄軍在這一線聚集了1000多門大炮，平均每公里正面配屬的兵力達到5000多人、20門大炮，其重點突擊區域每公里正面兵力在1個師以上。在大雨的掩護下，俄軍各部順利進入突擊位置，一場令中**隊猝不及防的大型戰役突然打響。
首先承受俄軍重拳的是朝日聯合軍。這個由2個朝鮮師、1個日本師組成的盟軍部隊由朝鮮人金相植中將擔任軍長，一直以來都在北方戰場上承擔側翼保障的任務。這支原本是來「陪太子讀書」的部隊在中**隊的節節勝利中也渲染上了「勝利綜合症」，在一片盲目樂觀之中遭到了猝不及防的滅頂之災。扎瓦羅夫的出手相當毒辣，一出手就是敵軍之中最薄弱的部位，可憐的朝鮮人和日本人被俄軍一頓胖揍滿地找牙。
儘管收到了張作霖「槍斃了他」的威脅，川村景明還是決定日軍第1師全線撤退。由不得他不撤退，俄軍3個師不要命的撲了過來，他手下的3個團長已經陣亡了2個，再不跑，連皮帶骨頭全沒了。
日軍第1師的撤退導致朝軍第1師的側翼完全暴露。本來朝軍2個師正面就硬扛著俄軍7個師的猛攻，側翼一暴露，朝鮮人兩面受敵，防禦態勢完全崩潰。7月22日傍晚，金相植中將一面發出斥責電文，痛斥日軍逃跑行為，嚴令日軍停止後撤原地組織防禦，一面命令朝軍撤退，脫離戰場。
於是，朝、日兩軍誰也顧不上誰，奪命狂奔，一敗塗地。他們的潰敗導致中國國防軍第14摩托化師陷入俄軍的夾擊之中，在俄軍5個師的瘋狂圍攻之下，師長和參謀長先後陣亡，全師傷亡率高達50％以上，猶自死戰不退。
1916年7月22日，貝加爾戰場風雲突變，中國國防軍第1裝甲集群的側翼陷入嚴峻態勢之中，其側翼面臨崩潰，裝甲集群主力前鋒陷入危險的境地，其漫長的補給線面臨被切斷的威脅。
此時擺在丁鐵和張作霖面前最現實的選擇就是：主力裝甲集群放棄對斯柳金卡的攻擊，回師擊退俄軍的突擊，保障生命線安全。可是這樣一來，裝甲集群主力往返奔波，且同時面臨俄軍兩面夾擊，雖然擊退俄軍進犯的問題不大，可是其損失也將巨大，而且南貝加爾戰役的整體戰略部署也將化為泡影，雙方將在一定時間之內陷入僵持。這樣的結果是中國統帥部所不願意看到的。
7月22日深夜，最高統帥部轉發最高統帥丁香的指示，面對危局，丁香重複了18年前長沙戰役中她對劉永福說的那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只有短短的這麼一句話。
戰爭，比拚的就是一個民族的意志力。
（長假要結束了，給狂嫂炒幾個小菜，喝上幾盅小酒，這日子吧……嘿嘿，滋潤。狂嫂喝了酒以後的樣子挺可愛的。各位長假過的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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