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卅一章 日落爪哇海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卅一章日落爪哇海
南貝加爾戰場的側翼危機還沒有消除，但是在那裡的中**隊以一貫的進攻精神蠻不講理的發起攻擊。自從他們的統帥丁香創建這支軍隊的時候起，進攻，就是這支軍隊的生命。
此時戰場上的雙方都是一副不要側翼的拚命打法，比的就是誰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強，誰先沉不住氣放棄自己的初衷。扎瓦羅夫上將是一位堅韌的軍人，擁有優秀軍人應有的品質，但這並不代表所有的俄軍戰地指揮官都是這樣。
經過雙方一天一夜的慘烈廝殺，俄軍剛剛調到遠東來的烏克蘭第7軍因為側翼中國裝甲集群的強力威脅而率先放棄了進攻。他們的軍長卡拉科夫中將於7月24日夜命令他疲憊不堪的士兵們就地轉入防禦，並且逐步脫離戰場。他們膽怯的行為導致突前的白俄羅斯第24師在次日凌晨被中**隊全殲。而該軍友鄰右翼的俄軍第3裝甲旅也因為他們的行為而面臨後路被斷的危險。該裝甲旅的側面已經出現了隸屬於中國第3機械化師的強大的豹式坦克集群。
中國人就像一隻橫行無忌的螃蟹，從南北兩翼揮舞著兩隻凶殘的鉗子逼了過來。
扎瓦羅夫將軍為此而憤怒的問他的幕僚：「現在到底是誰在進攻？」
……
雲娜此時也很憤怒。英國皇家海軍「馬來亞」號戰列艦居然利用艦上的副炮臨時改裝了延時印信地對空炮彈，並且用它擊落了一家海軍艦載魚雷轟炸機。被擊落的飛行員是雲娜的追求者。一個帥氣的雲南小伙子。雖然沒有理會他的追求，但是雲娜一直認為他是個討人喜歡的男生。
對英國海軍無畏艦「馬來亞」號和「阿賈克斯」號的追殺已經持續到第3天。7月18日中國海軍潛艇在加斯帕海峽發現這兩個英國大傢伙地蹤跡，隨後由4艘無畏艦和2艘重型、2艘輕型航母組成的獵殺分艦隊就一直在追蹤這兩條大魚。20日海軍偵察機在賓坦島以東海域追蹤到他們，28架海軍艦載飛機隨即在接近航程極限地距離上發起了突襲。
靈活的英國大個子僥倖躲過了這一波空襲，中國飛行員施放的魚雷無一命中，俯衝轟炸機的投彈12投2中，摧毀了「阿賈克斯」號的一組雙聯前主炮。並在「馬來亞」號的甲板上炸了個大窟窿，卻對它們沒有造成要緊的傷害。
但海軍偵察機從此緊緊咬住了它們。對英國無畏艦地千里追殺大片在南中國海上演。
英國雙子星帶著追殺艦隊先是從西向東、然後從北往南。穿越卡裡馬塔海峽又溜回爪哇海。中間海軍艦載機發起兩次空襲，都沒有實質性傷害。走了狗屎運的「馬來亞」號，明明已經被一顆重磅炸彈擊穿前甲板，這顆炸彈卻沒有爆炸。在那一天，上帝是英國人。
不過上帝在今天顯然移民了。籠罩在英國雙子星頭頂的幸運光環已經散去。
在帕朗島以西，東經107度、北緯5度附近洋面，中國海軍在54海里的距離上展開了決定性的攻擊。54架俯衝轟炸機、36架魚雷轟炸機對「馬來亞」號和「阿賈克斯」號再次展開了密集轟炸。
艦載斯圖卡就像盤旋在天上的禿鷲。一架一架輪番向英國無畏艦展開俯衝，魚雷機也衝近至800碼以內投放魚雷。前6顆魚雷都被老練的皇家海軍水手們驚險躲避了過去，他們還取得了擊落一架魚雷機的戰績。
不過水手們顯然歡呼地太早了。海軍轟炸機的王牌飛行員雲娜正向他們俯衝過來……
帶著淒厲的呼嘯，雲娜的飛機就像上天派遣到人間的懲罰天使，凌厲而迅猛的撲向「馬來亞」號。昨天那顆準確擊中「馬來亞」號前甲板地炸彈就是雲娜扔下的，她不相信這個大傢伙的狗屎運氣會一直這麼好。
雖然被薄霧和煙塵遮蔽著，雲娜還是清楚的知道「馬來亞」號的位置。天空中不比海面，飛行員擁有比艦艇觀測員良好的多的視線。
雲娜從5000米的高度開始了她的俯衝。身後的無線電員看著她把節流閥控制桿向後拉到底並關閉了冷卻空氣進氣口。俯衝就開始了。
「該死地女瘋子。」無線電員林東在心裡暗暗罵著。她又一次選擇了80度地大角度俯衝，並且沒有設定自動投彈高度。選擇和「潑辣的雲上尉」搭檔是需要一點勇氣地……不過這妞挺棒的，不是嗎？……
「近一點、近一點、再近一點……寶貝，別跑，我來了……」雲娜的嘴裡喃喃的念叨著。
俯衝的過程如此迅速，轉眼間他們的斯圖卡已經衝到了800米高度。此時的速度已經達到560公里以上。
「該死！」看到雲娜還沒有投彈，林東脫口而出。
雲娜的眼睛裡閃耀著狂熱的執著，把瞄準準星對準那艘英國大傢伙在煙塵遮蔽下裸露出來的性感屁股，心裡默數兩秒後摁下了投彈按鈕，隨即重重的拉起了機頭。
450米，飛行時速600公里！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和黑暗中，林東記下了這兩個數字！瘋狂的雲上尉採用手動投彈模式在斯圖卡的極限俯衝高度上投彈……或許他該申請調離吧，林東還想多活些日子的。
當飛機回到3000米高度恢復水平飛行的時候，哼著輕快小曲的雲娜冷不丁回頭問了林東一句：「你剛才說什麼？」
「哦……呵呵，我是說你的技術真棒。」頭還暈著地林東腦子可一點都不迷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罵我瘋子。」美女上尉一臉二五八萬。
林東狂汗……
可憐的「馬來亞」號這次確實沒有躲過雲上尉的魔爪。從小跟著含笑、含月姐妹練就彈弓絕技的雲娜這次準確的擊穿了「馬來亞」號性感的屁股。而且，炸彈爆炸了。
……
趁著「馬來亞」號轉向舵失靈的時機。兩顆航空魚雷命中了它地左舷。不過助人為樂的斯圖卡飛行員卻幫了它一個小忙，一顆近失彈炸開了它右側地水線以下部位，左右都進水的「馬來亞」號倒是勉強保持了平衡。
雖然依靠水密艙的良好性能免於沉沒的命運，這艘英國最先進戰艦此時卻只能在海面上以9節的航速作半徑為6海里的圓周運動。「馬來亞」號指揮官通過旗語和燈光信號通知它的夥伴「阿賈克斯」號獨自撤退。
不過。已經被炸壞部分輪機艙、損失了1/3動力地「阿賈克斯」號顯然也沒有機會了。一顆炸彈引爆了前主炮的彈藥儲藏室引發了爆炸，現在這艘先進戰列艦的4門前主炮已經全部報廢。只剩下舯中部的1座和艉部的2座雙聯裝主炮。
下午16時25分，一路飽受空中蹂躪的「阿賈克斯」號在損失了超過一半動力的情況下於巴達維亞以東70海里海域被中國海軍無畏艦隊追上。
遠東的第一場海上炮戰在極不公平地狀態下展開。中國海軍國王級戰列艦「唐古拉」號、「喜馬拉雅」號、內華達級戰列艦「天山」號、「秦嶺」號的22門305－355毫米口徑前主炮在18000碼的距離上就開始向「阿賈克斯」號發起炮擊。而敵艦只有可憐的6門主炮蒼白的還擊。
在海軍校射飛機的指引下，中**艦地全艦統一方位射擊指揮系統發揮了良好的作用，到追近到10000碼距離時，「阿賈克斯」號已經身中5彈，中國海軍的遠程炮擊命中率超過4％。英艦航速只剩下可憐的6節，艦身上升騰著滾滾的濃煙。但倔強的水兵們依舊沒有放棄皇家海軍的驕傲。他們的343毫米主炮依舊在怒吼，用大炮的語言顯示昔日海上王者的尊嚴。
「龍游淺底，君威猶在。」站在旗艦「唐古拉」號地司令塔裡地第1分艦隊司令陳金揆海軍中將放下望遠鏡，略帶些傷感的歎道。對於中國海軍地很多人來說，英國皇家海軍是一個讓人情感複雜的存在。他們曾經是中國海軍的夢想，他們也曾經是中國海軍的老師，他們曾經是中國海軍心目中神明一樣的存在。
52歲的陳金揆是當年清政府派出的第一批留美學童，後入天津水師學堂學習。曾擔任致遠艦鄧世昌的大副。在甲午黃海海戰中，致遠艦就是由他操舵駕駛的。致遠艦沉沒後陳金揆僥倖獲救（真實歷史中陳落水殉國，狂歌喜歡此人，讓他和劉、林等人一樣獲得新生，熟讀歷史的讀者不要罵我），丁香歸國後陳金揆和很多北洋老兵一起加入了風暴艦隊。從此成為中國海軍的幹將。雖然他沒有劉步蟾、林泰曾等人一樣的留英經歷，但是對於皇家海軍，他和那個時代的所有海軍老兵一樣，曾經景仰、曾經模仿、也曾經切齒痛恨……
陳金揆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那個「弒父」的俄底普斯。是啊，曾經培養了中國海軍大部分精英的皇家海軍，某種程度上說就是中國海軍的父親。人類的心靈深處，是不是都有這樣一種**：推翻那個父親一樣高高在上的存在，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時代……
陳金揆苦笑。這個想法多少有些荒唐。
一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聲音從10000碼以外傳來，在這個距離上，他們依舊能感受到那種爆炸的駭人聲勢。驕傲的「阿賈克斯」號已經成為一個巨大的火球。等這個火球熄滅的時候。這艘威力巨大的巨炮大艦應該就成為碎片了。
陳金揆有些疑惑的舉起望遠鏡。當然從望遠鏡裡看不出什麼原因。
擊中「阿賈克斯」號的彈藥庫了嗎？可是……剛才那一輪射擊的校射報告裡並沒有提到命中敵艦啊……陳金揆不是太明白。
……
英國人在戰艦設計中對於彈藥儲藏室和彈藥傳送機的安全性的忽視再一次釀成了大禍。從「唐古拉」號上發射的炮彈擊中了該艦後主炮的彈藥儲藏室，引發了彈藥傳送機的連環爆炸和火災。火勢開始向彈藥庫蔓延，巨大的火勢無法遏制，終於引爆了彈藥庫中充沛的炸藥。這艘喬治五世級戰列艦頓時粉身碎骨，全艦752名官兵此戰無一生還。
在50海里以外，同樣驕傲的「馬來亞」號戰列艦依舊無助的在海面上以6海里為半徑打著轉轉。成群的飛鷹在空中注視著它，似乎帶著貪婪、又似乎帶著憐憫。
海軍艦載機已經停止了對「馬來亞」號的攻擊。中國人似乎是想俘獲這艘先進的戰艦。
延時印信的對空炮彈絕望的射向天空。這只是某種抵抗的姿態，有了防備的中國鷹群已經不會再被這種原始的高射炮打中了。他們高高在上，俯視如螻蟻般渺小的「馬來亞」號。
遙遠的海面上是第1分艦隊的巡洋艦和雷擊艇，用肉眼是看不到的。雖然龍游淺底，但主炮猶在，冒險衝上來很沒有必要。
終於，一艘驅逐艦掛著白旗靠了過來。在距離「馬來亞」號4000碼的距離上，驅逐艦放慢了航速，和「馬來亞」號保持同樣的距離。通過燈光信號和摩爾斯密碼，中國驅逐艦發出這樣一條信息：「向光榮的皇家海軍致敬。你們已經盡到了戰士的責任，可以無愧的選擇退出戰鬥。中國海軍會尊重像你們一樣的敵人。」
15分鐘後，從「馬來亞」號上傳回這樣一條信息：「希望中國海軍營救並善待落水的英國官兵。永別了，不列顛！上帝與你同在！英國皇家海軍少將馬爾科-傑裡梅斯。」
傑裡梅斯少將選擇了與艦同沉。1916年7月23日15點35分，「馬來亞」號戰列艦沉沒。與艦同沉的有傑裡梅斯少將和273名英國皇家海軍官兵，還有日不落帝國曾經的榮耀。
斜陽西下，沒有不落的太陽。
明天，另一個太陽會從另一邊升起。
（昨天出差鎮江，回到杭州已經快12點了。累的倒頭就呼，落了一天更新，向各位致歉。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節請到閱讀，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