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八卷 縱橫四海第廿七章 跨越萬里的握手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八卷縱橫四海第廿七章跨越萬里的握手

    通常意義上說，斯摩稜斯克位於俄羅斯帝國西部疆域與莫斯科的中間點上，如果要進攻莫斯科，這裡就是跳板，不論拿破侖，還是另外一個時空的希特勒，都在這裡取得了勝利，卻在這裡被消磨掉了時間，從而把大好前程斷送給了俄羅斯可怕的冬季。

    第1裝甲師第9重坦克營的營長張自忠少校在跳下站台之前，鄭重的整理了自己的著裝，並且把別在胸口的幾枚勳章扶了扶正。站台上，站著的就是傳說中的德國陸軍。

    一位同樣是少校的德**官已經向他的車門走過來。張自忠跳下站台，向那位德軍少校微笑著伸出手去，嘴裡說著剛學會的生硬的德語單詞：「你好。」

    「你好。」德軍少校微笑著說著生硬的中文單詞，顯然也是剛剛學會沒多久。

    兩隻手握在一起。這是一次具有歷史意義的握手。1917年6月29日下午15點30分，中國國防軍和德國國防軍在斯摩稜斯克實現會師。

    俄羅斯戰場已經實現了停火。當然，這指的是對外的停火。在這個國家的內部，殘酷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沙皇的復位成為具有決定意義的事件。在前線與德軍眉來眼去的將軍們大部分都響應了沙皇的宣昭，不再只是暗通款曲，而是就地與德軍實現了光明正大的停火，並把主力部隊向莫斯科方向集結。

    科爾尼洛夫將軍成為沙皇的急先鋒。他地近衛方面軍百萬大軍自東向西如泰山壓頂一般開始進攻。忠於臨時政府的軍隊軍心渙散，科爾尼洛夫的軍隊勢如破竹。到6月初。其兵鋒已經掩過弗拉基米爾－梁贊一線，莫斯科岌岌可危。

    一直在新的政治格局中被邊緣化的布爾什維克開始發揮出重要的力量。列寧在紅場發表講話，發出了「一切為了東線」的號召，號召廣大工農兵群眾奮起保衛**成果。一直存心排擠布爾什維克地各派勢力此時集體失語，與沙皇政權還保持著千絲萬縷聯繫的各複雜派別紛紛都動著自己地腦筋。

    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布爾什維克終於開始成為這場**的最終主導力量。布爾什維克深入工廠和軍營，激情昂揚的演說者們鼓動起人們戰鬥的勇氣。大批忠於布爾什維克的工人赤衛隊被武裝起來，他們和**立場較為堅定的軍隊一起被整編成為新地軍隊。這些軍隊很大程度上已經脫離了臨時政府的控制，而忠於布爾什維克。這些軍隊自稱為紅軍，他們成為了反抗沙皇軍隊反攻的最主要的力量。托洛茨基成為這支新的軍隊的統帥。

    紅軍的數量已經達到了30多萬，與臨時政府的軍隊相比，他們地裝備更差，物資也不充足，但是他們具有昂揚的鬥志。在面對優勢敵人的時候毫不畏懼。越來越多的臨時政府的軍隊兵員被吸引到了紅軍之中，甚至沙皇軍隊中的士兵們也又很多自發投誠到紅軍之中。這支軍隊不斷地在發展壯大。

    孟什維克和社會**黨人已經對民主派和自由派的政客們徹底失望。他們逐漸淡化了自己在臨時政府中的角色，重新與布爾什維克結成了較為緊密的聯盟。6月10日莫斯科蘇維埃進行了改組，大批布爾什維克成為蘇維埃的代表，布爾什維克事實上掌握了蘇維埃的領導權。而蘇維埃則已經取代臨時政府，成為最有代表性的政權。

    大批紅軍開上前線，與科爾尼洛夫的軍隊進行了激烈的戰鬥。面對優勢敵軍，紅軍官兵毫不怯陣、浴血奮戰。牢牢的阻擋住了沙皇軍隊前進地步伐，並且在局部戰役中取得勝利。近衛方面軍是目前俄軍中最有戰鬥力地軍隊，他們一直在東線戰場與強大的中**隊交戰，其中很多都是被中**隊釋放地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老兵，中國人還歸還了在貝加爾、哈薩克等歷次戰役中繳獲的大部分裝備，這支軍隊兵員龐大、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應該足以傲視俄羅斯。可是在弱勢的紅軍面前，近衛方面軍一點沒有佔到便宜，倒是基層士兵大批受到布爾什維克的影響，即使沒有投奔紅軍，很多士兵也已經開始厭倦內部的戰爭。

    東線的沙皇軍隊距離莫斯科已經近在咫尺，但在紅軍的頑強阻擊下不得寸進，科爾尼洛夫暴跳如雷，槍斃了很多作戰不力的軍官甚至是將軍，依舊無法取得實質性進展。

    堅硬的核桃最終是在西邊被敲開。臨時政府中的投降派成為背信棄義的猶大。在紅軍於東線浴血奮戰阻擋住最強大的敵人的時候，臨時政府的部隊卻在莫斯科的西邊向沙皇軍隊讓開了進攻的通道。三心二意的將軍們和背信棄義的政客在**者背後捅上了致命的一刀。

    西線的俄軍原本離的更遠。戰鬥力也不如科爾尼洛夫軍隊那麼強（畢竟那些大部分是俄軍在戰爭中損失了數百萬精銳軍隊之後補充的新部隊）。紅軍高層沒有預料到西線會首先崩潰，或者起碼沒有預料到崩潰會來得那麼快。紅軍的主力都在東線。此時的紅軍陷入了腹背受敵的窘境。

    紅軍主力不得不向北實行戰略性撤退。莫斯科不得不被放棄了。在離開莫斯科之前，列寧發表演說，稱「我們今天的後退，是為了明天的大踏步前進」。

    1917年6月18日，莫斯科淪陷。

    就像巴黎公社的**失敗之後的情況一樣，莫斯科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大批的**者和同情者被屠殺。他們被絞死、被槍決或者被*殺，短短3天之內被殺者超過3萬。

    沙皇尼古拉二世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經歷過一場令他刻骨銘心地**之後。這位原本高傲而剛愎的君主已經知道了人民的力量。痛定思痛，他的心裡對俄羅斯民族存有濃厚的歉疚感，他不希望看到民族再繼續流血。他只希望以最溫和的方式重新實現秩序，重振俄羅斯的國力。

    可是情況已經不由得他控制了。在經歷過這場**之後，沙皇真正地影響力已經今非昔比。尼古拉二世發現，他只是將軍和政客們爭相迎奉的代表性符號，卻已經不是真正地主人。俄羅斯的政局。已經進入了由力量說話的叢林法則時代，新舊勢力之間通過戰鬥來角力。即使是在貌似忠於沙皇的軍隊內部，也是暗流湧動，將軍們貌似都還像以前一樣尊敬他，可是尼古拉二世知道，這些手握重兵的將軍們已經發現原本象天一樣籠罩在他們頭頂的皇室其實只是紙老虎，只要力量足夠，「彼可取而代之」。比如科爾尼洛夫將軍。現在就很有些「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味道。

    沙皇軍隊內部地派系鬥爭已經上升到白熱化的地步。不服科爾尼洛夫囂張氣焰的西線將領們似乎已經隱隱結成了聯盟，如果不是布爾什維克大敵仍在，恐怕他們自己內部已經要開始發生火並。

    力不從心的沙皇已經阻擋不了科爾尼洛夫將軍和他背後那些憤怒的貴族、大地主們對於**者的反攻倒算。於是，屠殺依舊在繼續，莫斯科不相信眼淚。俄羅斯的歷史稱此為「血色五月」（俄歷五月）。

    回到莫斯科之後，沙皇隨即簽署了《停戰文告》，宣佈俄羅斯帝國退出協約國，退出戰爭。俄羅斯全境向中國和德**隊開放，直至戰爭結束。

    6月22日，《中俄睦鄰友好條約》在克里姆林宮簽署，俄羅斯帝國正式宣告承認戰爭失敗，放棄了烏拉爾以東和高加索以南的所有亞洲領土，並且失去了部分高加索以北地歐洲領土。俄羅斯帝國正式承認哈薩克等中亞五國的獨立地位。

    6月22日。《德俄睦鄰友好條約》在克里姆林宮簽署，俄羅斯帝國放棄了俄屬波蘭、芬蘭、拉脫維亞、愛沙尼亞、立陶宛、白俄羅斯、烏克蘭、摩爾多瓦等領土，並且承認上述國家的獨立地位。

    作為戰勝國，中德兩國放棄了對俄羅斯的戰爭賠償要求，並且將向沙皇政府提供貸款，助其恢復國內局勢的穩定。

    自從彼得大帝以來一直高傲而粗魯的「雙頭鷹」終於低下了他地頭顱（並且還失去了其中一個頭顱），經歷過這一次慘痛的打擊，俄羅斯民族已經退出了強盛民族的行列，在此後的一個多世紀裡一直處於邊緣化的境地。

    雖然沙皇政府已經宣佈「俄羅斯全境向中**隊和德**隊開放」，但這其實只針對其南部領土有效。而其北部領土目前還在**者的盤踞之下。彼得格勒目前還處在蘇維埃的控制之下。德軍對於俄羅斯內部的爭鬥並沒有予以干涉。雅羅斯拉爾夫、特維爾等莫斯科以北的重要城市也處在蘇維埃紅軍的嚴密駐守之下，北部工業和農業基礎雖然不如南部。但是還是可以支撐**政權地戰爭消耗。蘇維埃已經從一個**機構逐漸成長為成熟地政權機構，俄羅斯民族的內戰在短期之內看來是結束不了了。

    而中**隊則依靠俄羅斯南部發達地鐵路網開始迅速的向歐洲調集，6月29日第1裝甲師前鋒到達斯摩稜斯克，與早兩個小時到達的德軍會師，張自忠少校和德國國防軍漢默少校握手的鏡頭被無數的照相機拍攝了下來，出現在東西方各個國家的報紙頭版位置，也出現在後世無數的戰爭書籍之中。

    兩位握手的當事人卻絲毫沒有成為了重要歷史角色的自覺。

    「請允許我代表德意志民族向中國國防軍致敬，光榮屬於中**人。」漢默少校嚴肅的說道，「你們跨越萬里來到這裡，即使不考慮殘酷戰鬥的因素，僅僅是如此遙遠的征途，你們就可以媲美亞歷山大或者成吉思汗。擁有這樣的盟友的國家沒有理由不取得戰爭的勝利。」

    聽完翻譯的說話後張自忠微笑著說道：「同樣的光榮屬於德國國防軍。在整整三年的時間裡你們孤軍奮戰抵抗住了英國、法國和俄國的強大的進攻，沒有讓敵人進入自己的國土一步，擁有這樣的軍隊的國家有權利享受最終的勝利。」

    兩位軍官微笑著擁抱。四周響起沖天的歡呼聲，跳下車來的中國士兵和湧上來的德國士兵興奮的握手、擁抱，激動的用互相聽不懂的語言問候、交談……天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

    「黃師長，你剛才在和那個德國將軍聊什麼？」女記者鞠小芬的聲音出現在黃根生的背後。這位嬌媚而潑辣的女記者現在是徹底黏上了第1裝甲師的師長，在由斯摩稜斯克當地政府舉辦的招待中、德兩**官的酒會上，穿花蝴蝶一般的女記者如影隨形，幾乎讓人們誤認她是黃將軍的夫人。

    「我們在聊食物。」黃根生對這位漂亮女記者似乎有些害怕，「霍夫曼將軍在感慨，原本他以為德意志民族是在食物方面相當缺乏天分的民族，到了俄國才發現，最沒用的德國廚師也能在俄國成為名廚。」

    「你怎麼回答他的？」鞠小芬饒有興趣的問道。

    「即使不會烹飪的中國人也能擔任克里姆林宮的大廚。」黃根生皺著眉頭給自己挑了一片麵包，又往上面抹了一些土豆泥。

    鞠小芬哈哈大笑，似乎笑得有些誇張。

    「那麼……你們有沒有聊女人呢？」鞠小芬有些惡作劇的問道，「你們男人啊，湊在一起准聊女人。」

    黃根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嗯……還真聊了。霍夫曼將軍似乎很欣賞俄羅斯的少女。」

    「你呢，將軍？」鞠小芬似笑非笑的看著黃根生。

    「想想她們十年以後的樣子……似乎就沒什麼胃口了。」黃根生認真的說道。

    鞠小芬親暱的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沒說實話吧，我的將軍？當了這麼久的和尚了，恐怕你早就想偷點俄國腥味了吧？」

    黃根生落荒而逃。現在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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