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二章 坑爹的規矩 文 / 甘草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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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闆，是您呀！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就在這時候，莫小言從車裡跳了下來。
之前看到路燈下有個人影，她就想著是不是李大鵬給介紹的那位掮客呢。
這會兒聽人這一自我介紹，莫小言就百分百的確定了。
卻是沒想到這位跟駱家明面前，離孫子都不差多遠的杜總，跟徐信面前，竟然還是為人物的。
不過轉念，莫小言也就想通了，小明同學跟自己面前沒個正形，可人家京城大衙內的身份，可不是說假的。
給這些地方上的富商帶來的壓力，可是實打實的呢。
「您是」能讓杜廣平這般對待的，指定不是普通人，可是徐信這會兒，卻沒把人跟與自己通過電話的莫小言聯繫起來。
要知道，徐信之所以會認識杜廣平，還是幾年前，杜廣平接了幾位京城來的貴客，那幾位想要見識一下賭石，才找了徐信這個圈內有些名氣的掮客。
他哪裡能想到李大鵬這回介紹來的，能是一尊大菩薩呀。
「啊？我是莫小言啊，杭城李老闆介紹來的，之前跟你通過電話的呀！」莫小言詫異了，難道這個徐信不是那個徐信嗎？
應該不至於，相同地點，沒可能這麼巧合的，有兩個都叫徐信的人吧。
「哦！哦！莫小姐，是您啊！」看清了小姑娘的面容。徐信訝異地低呼。
之前李大鵬就跟他描述過，這回介紹來的莫小言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可不就是跟眼前的女孩子一般年紀嘛。
早知道這樣，他該機靈點兒，去酒店接她們才對呀！
「對的」莫小言摸摸鼻子。她不像嗎？
杜廣平這會兒也想起徐信的身份了。前幾年自己招待的幾個客人。可不就是由徐信帶路的嘛。
對莫小言的身份，杜廣平可是到現在還驚疑著呢，他是知道駱家明身份的，因為他就是上次自己招待的那幾位京城的貴客介紹的呀。
按照那幾位的意思，駱家明這位衙內的份量比起他們只高不低呢！
而駱家明在面對莫小言的時候，又是個什麼態度，人老持重的杜廣平可不會看不出來，駱家明對莫小言那叫一個處處遷就。
可這又不是尋常男女之間的那一種，而是有些像哥哥對妹妹的。又有些像是討好？
不管哪一樣，都說明莫小言不是他杜廣平能夠得罪起的就是了。
「哈哈哈，老徐啊！沒想到莫小姐這次聯絡的人就是你啊！」眼見莫小言對徐信的態度挺好。杜廣平自然不會那麼沒眼力見兒了，一副很熟絡的樣子迎了過去，親熱的拍拍徐信的肩膀，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是啊。杜總莫小姐這邊請，這一次聚會，我們昆明這邊的行家可是拿出好些個壓箱底的好東西了呢！」連杜廣平都要小心對待的，徐信當然分得清主次了，沒跟杜廣平太熱絡，就迎上了莫小言，把她往裡邊的小巷子裡引。
要說賭石這一行，貌似都喜歡把地址選在偏僻的地方。
可能是跟都做得熟客生意有關吧，再一個，自然是因為黑燈瞎火的看貨，讓人不容易還價咯。
對駱家明幾人的身份，徐信很明智的沒有發問，他現在算是鬧明白了，連杜廣平都不是他有資格結交的，更何況是連杜廣平都需要做小伏低的對象了。
但莫小言不同，人家是李大鵬介紹來的，那是他的客戶，所以他只要招待好這位就夠了。
至於莫小言身邊跟著的那條土狗徐信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有錢人家的孩子怪癖多了，或許人家就喜歡養條這樣的狗呢？他們這兒也不是什麼莊重的大酒店，帶條狗也不算什麼。
前幾年，徐信在騰沖那邊，還見過有人身邊跟著只藏獒的呢，比起那個，小黃顯得乖巧太多了。
「老徐，你怎麼才回來呀，你帶過來的那些人，都等的不耐煩了！」
徐信才進了院子，就被一人拉住了，聽他說話的語氣，應該就是昆明這邊的毛料商人。
說起來，徐信對莫小言算是很厚道的了，她沒到之前，這屋裡的翡翠毛料，就沒讓人看過，要就是一起。
「老趙，你這又沉不住氣了吧，沒事兒，讓那幫大爺多等一會兒，你的毛料還能賣出去更多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來自杭城的莫小姐，別看人年紀小，她就是前幾天在李胖子那兒解出紫眼睛的人哦！」
這回，徐信可是對李大鵬的描述，完全的信了。
可不，有這樣身份背景的人，用得著李大鵬為她扯虎皮嘛，但只一個背景，就能讓自己鞍前馬後的伺候了。
「莫小姐，這就是今天的毛料供應商之一，老齊。」
「齊老闆好！」莫小言笑著打招呼。
對面的老齊，卻是驚疑不定的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莫小姐叫我老齊就成！」
徐信這人，他還能不知道？打了幾十年交道了，除非是背景深厚的人，要不然就算是四大珠寶行的人來，徐信也照樣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臉孔，誰讓對方啥也不缺，缺的就是貨源呢。
這年頭，誰手裡有資源，誰就是大爺。
有一類人例外，那就是世家背景的，無疑，駱家明那一口的京片子，已經差不多暴露他的來歷了。
莫小言不置可否的笑笑，骨子裡，她還是尊老愛幼的乖小孩，面對年紀可能比自己父親還大不少的中年人，跟自己低頭哈腰的，她是真不習慣。
算了，小白還等著口糧呢，那貨老是威脅她這個主人，再不去找靈氣來源，它就要給她斷頓了。
明明督促她修煉的也是這貨，嫌她消耗靈氣多了的，也依然是它，唉，這年頭的器靈難道都是這樣爬在主人頭頂的嗎？
莫小言她們到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有十幾個人在了，三三兩兩的分成好幾撥，經緯分明，應該不是一道的。
莫小言她們進來的時候，徐信也不湊上去介紹，因為他明白，這幾位有大背景的貴客，可算是低調的，要不然，也不會透過李大鵬兜那麼老大一圈子找上自己了。
可不，要是想駱家明這樣的大衙內想要賭石，有的是像杜廣平這樣排隊抱粗腿的人頂上。
徐信在昆明的賭石圈子裡，名氣不小，可也不是找不出比他貨源更廣的人呀。
院子的牆角也堆了不少毛料，不過顯然，這些都是平常挑剩下的，要不然，也不會眾人扎堆坐著，沒人上前挑選了。
見徐信領了人來，在場的人也知道，活動可以開始了。
說是賭石聚會，其實就是大夥兒一起組團賭石。
這些都是散客，裡頭幾乎沒人是真正做翡翠玉石生意的，賭石也就是個愛好，買不了太多。
真要說起來，莫小言隊伍裡的林律川，倒反而是其中唯一一個行內人士了。
林律川自己雖然是做起了珠寶生意，可問題他本人對翡翠毛料的認知，也不是那麼的精通，相比之下，還不如莫小言呢。
所以他也樂得跟在莫小言的身後，反正她現在沒做珠寶生意，解出來的料子，總是要賣的，賣給別人，那真還不如賣給自己了呢！
瞧瞧，林律川的小算盤打得多好。
這邊的院子，是由三個毛料商一塊租下的，首先打開的那間，就是老齊的庫房。
四五十平的面積不算小了，不過裡頭就那麼幾個昏黃的小燈泡，莫小言的嘴角卻禁不住抽了幾下。
都說雲南這邊是賭石的發源地，感情這邊的人，還不如李胖子大方呢。
至少李胖子的庫房，還比這邊的要亮堂不少。
就這樣的光線，視力不好的人，都不一定能看清楚地上的障礙物。
「姐，這兒的人可真環保。」盛晨光湊在莫小言的耳邊說了一句，聲音卻不小，反正走在前面領路的老齊是聽到了，還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也就是事前先入為主的認定盛晨光的背景深厚了，要是換了一般的商戶，看老齊做不做他這單生意的！
賭石圈內的人，脾氣可都不大好。
一旁的徐信也聽到了這一句，苦笑了下，想了想，還是解釋一下的好，「莫公子，這不是環保，是賭石圈子裡的行規，屋裡暗，就看不清毛料的樣子，如此一來，你們就不好殺價，毛料商也就能多賺一點了。」
「不過您放心，這不是針對你們的。」徐信的耳朵聽到老齊好像嗓子不大舒服的樣子，趕緊又補上一句。
盛晨光笑了笑，也沒追求徐信叫錯的稱呼，道：「我知道，上回在李老闆那兒也見過，不過他還比較的大方，光線比這兒好多了。」
那規矩，盛晨光的確已經聽說過一回了，也不做那個惡人。
徐信聽了後，除了尷尬，也沒再說什麼。
等人一個個都進來了，他便打開了手上那個大包，從裡頭掏出了一把把的小手電，真的很小，差不多是用來做鑰匙鏈的那一種。
分到盛晨光的時候，他還好奇的打開瞅了一眼，瞧著那黯淡的光線，不禁又搖了搖頭，隨即打開了自己的隨身小包，拿出倆物什，「姐，給你，咱還是用自己的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