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搭頭 文 / 甘草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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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兒？強光手電！
老齊看清了盛晨光手裡的物什，當場就憋不住了，他這是來買毛料的，還是來砸場子的呀！
好在盛晨光不懂規矩，莫小言卻好歹聽說過圈內的一些事。
特別是這一次，知道她要來雲南，李胖子在電話裡跟她說了近一個小時。
「小光，你什麼時候買了這個的？算了，算了，收起來！」莫小言看著得意洋洋還想跟自己邀功的弟弟，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將強光手電交還給他。
盛晨光嘟囔了幾聲，也沒堅持。
老齊這一回又聽到了，不外乎是奸商什麼的，想要炸毛，卻又不敢，只好忍了。
進了這件屋子以後，也沒見小白有太多的興奮，莫小言也知道，要在這屋裡選出玻璃種那樣的極品翡翠，是沒可能的了。
不過靠自己的天眼術，挑塊冰種的毛料，應該是可以的吧？
怎麼的，也得把這幾天的「口糧」淘出來呀。
面對時靈時不靈的天眼術，莫小言也早已經習慣了，就當是練習熟練度唄，有什麼辦法，這又沒別的捷徑好走的。
連續成功了幾次的天眼術，卻讓莫小言臉上露出了失望，這兒的毛料，似乎還不如李胖子那邊的呢。
更別說這裡的料子，還賣得那麼貴。
李胖子那裡。全賭的可幾乎都是公斤料子，這邊倒好，每塊毛料的價值都不同不說，一塊塊的價格，也遠遠超過了兩千一公斤的價。
莫小言這邊是沒問。可是賭石團裡別的人問了呀。
莫小言看過。那幾塊的表現。還不如李胖子店裡的呢。
要不是還存有幾分理智，莫小言都想衝過去給李胖子拉廣告了。
剛才聽徐信說起過一嘴，那邊的人裡頭，還有一撥是來自溫州的不是。
「徐老闆，徐老闆！」多次失望以後，莫小言忍不住招呼起徐信來，這樣的毛料，實在不值得她再浪費時間了，垃圾堆裡撿漏可不是啥時候都能有的事兒。
「莫小姐。叫我老徐就好，您有什麼吩咐嗎？」
「那行，你也只管我叫名字得了。」小姐什麼的。在現代社會，可這不是啥好稱呼。
「好，小言，你有什麼事兒。說吧。」徐信笑了笑，沒再堅持，因為在李大鵬的電話裡，也是這麼稱呼莫小言的，他也就從善如流。
看得出來，莫小言並不是那種端架子的官家千金。
「嗯，這裡的毛料還有好一點兒的嗎，錢不是問題。」錢真的不是問題，光莫小言自己的賬戶裡，就有幾千萬躺著呢，更別提這次出門前，莫錦繡往她手裡塞的那張無限卡了。
「這樣啊，那就得是半賭的料子了，不過那些的價格得貴。」雲南這邊的毛料商人，自然比李大鵬那樣的要專業許多。
凡是有些表現的毛料，都被他們擦出窗口，當作半賭料子在賣了。
而李大鵬那兒的料子，跟這邊人的來路也不同，他大多是做的全賭毛料。
「也行吧！」莫小言點了點頭，全賭、半賭的毛料在她面前都沒兩樣，反正全都被她看光了不是。
但是全賭的毛料堆裡選不出好的來，她也只能花高價去買那些半賭的毛料了。
唉，幸好她有當冤大頭的心理準備，修真，真的是一條燒錢的不歸路呢！
徐信也樂不得莫小言選幾塊高價的毛料呢，這樣一來，他的提成就多了。快步的走過去跟老齊說了兩句，老齊朝莫小言身上看了幾眼，似乎帶有懷疑，被徐信透露了兩句，才點了點頭。
莫小言沒有特意的偷聽，可是修真後附帶的福利，也叫她聽到個大概，不外乎是提到了她們開來的那台車。
頂配的路虎攬勝，好幾百萬什麼的。
等老齊帶著莫小言幾個，打開另一間稍小的房間，莫小言視線所及之處，便全是不大的開了窗的毛料。
可以看出，將這些毛料開窗的，應該是為好手，要不然，就不會開的這般恰到好處了。
莫小言歎了口氣，幾個天眼術下來，就把屋裡的幾十塊毛料都看遍了。
這些標價幾萬到上百萬不等的毛料，比起隔壁庫房是要好了不少，但是她需要的毛料，卻沒有幾塊。
其中倒是有兩塊冰種的毛料，可都被在最佳的部位開了窗口，裡邊的玉料又不是很多，按照市場價來算，掏出的玉料還不如毛料本身的價格高呢。
總之一句話，買了也得垮。
雖然對靈氣的需求很大，但是虧本的生意，莫小言又是不願意的。
要是玻璃種那樣的頂級翡翠也就算了，裡面的靈氣是小白迫切需要的，但是那麼點兒大的冰種翡翠，還是小白都看不上眼的，莫小言遲疑了。
當然了，這樣的料子，要是在手頭多存幾年出手也不見得會虧。
莫小言遲疑了一下，沖老齊透了下口風，看能不能打個折什麼的。
誰料，她想買，人家還不見得樂意呢。
這些擦出窗口的毛料，那都是老齊用來釣魚的，在這個圈子裡打滾了那麼多年，老齊哪裡還不知道翡翠的價格還得漲呀。
外頭的全賭毛料賣掉也無所謂，畢竟他還是需要資金周轉的。
但是半賭的這些料子，他還真不愁賣。
所以當莫小言表達了她的意思，想要把他這兒最好的兩塊料子都打包買走，是否能夠打個折，老齊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拒絕了。
察覺到老齊心中的堅決，莫小言歎了口氣，這幾塊毛料，是注定與自己無緣了，她也不樂意當冤大頭啊。
「笨蛋，你又不是一定要把毛料弄到手，才可以吸收靈氣的，歎什麼氣啊！」不用問，這又是小白。
「你還說呢，上回差點兒都沒把我給撐爆，你還想再來一次啊？」
「這次，哪能跟上回比啊，你上回吸收的是什麼級數的靈氣，這回又是什麼級數的翡翠？放心吧，我給你留心著呢，這麼點兒靈氣，撐不爆你的！」
小白誘惑了一下，透過莫小言的視線，它把外界發生的一切全看在眼裡呢。
對於老齊那樣呃奸商，它也挺恨的。
竟然敢將自己的主人當成冤大頭耍。
哼，看它不給他點兒教訓的。
小白跟莫小言信息共享，事實上，應該說是莫小言的識海對它敞開，而小白卻是不的。
重點不在這裡，而在於莫小言所知道的一切有關賭石的信息，小白全清楚就是了。
通過莫小言的視角，小白也知道了賭石這一行的人通常都迷信。
要是一個毛料商人的毛料，接連賭垮數次，就不大有人願意上他這兒買毛料了，賤價出售都不行。
它也不會太過分，不是心善，而是不想給主人招惹麻煩。
不過在吸收靈氣的時候動點手腳，比方說將冰種的毛料，弄成豆種甚至狗屎地的，它也是能做到的。
翡翠的內部經常會產生變異，不是嗎？
小白要是那麼做，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它主子身上，這點兒齷齪心思，它也沒叫莫小言知道。
女孩子，萬一都是心慈手軟的呢？
還真別說，莫小言有些心動了，她只是吸收靈氣而已，又不是破壞翡翠的性狀，既然死不了，那就試試？
如此想著，莫小言又把現在觀察到有靈氣的那幾塊毛料又摸了一遍。
果然，在吸收靈氣的那一剎那，經脈還是有些刺痛，不過還在她承受範圍之內就是了。
疼痛過後，莫小言的臉色免不了蒼白幾分，好在房間裡的燈光昏暗，莫小言也不虞被盛晨光幾個發現就是了。
等到走出這個屋子，她的臉色已經因為靈氣的補充，而恢復了正常。
徐信和老齊都知道這屋裡的半賭毛料是價格偏高的，有的甚至比市場價要偏高一倍。
所以莫小言的生意沒做成，他們也沒什麼嫌隙。
回到隔壁那間全賭毛料的庫房裡，小白難得勤快了一把，幫莫小言把屋內的毛料，全探測了一遍，竟然還被它從角落裡發現了一塊高冰種的飄花料子，以及三塊芙蓉種的毛料。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看不上老齊的行徑呢，莫小言找到的那幾塊料子，全是表現不大好的。
也是了，這幾塊，但凡是表現好點兒的，不早被老齊解開當半賭料子賣了嘛。
「老齊，你這幾塊毛料都怎麼賣？」面對老齊不厚道的人品，莫小言對他也不怎麼客氣了。
除了把那四塊毛料都挑走不說，她還挑了這屋裡頭，表現不錯的兩塊豆種毛料，就是要詐唬老齊把注意力轉移的。
沉吟了一下，莫小言挑出六塊毛料，上百公斤，老齊也知道，她不是全都看上的，但又才不准她的心思，只好按照毛料的表現開價，「這兩塊毛料，可是老場口的，在我手裡好幾年了呢，莫小姐要是想要，就給個誠心價，大的那塊七十萬，小的那塊三十五萬，一起要，就一百萬好了，另外這四塊你要是全拿，就給個十萬，算是搭頭！」
莫小言笑得詭異，這屋裡最好的幾塊料子，竟然還成搭頭了，這年頭，老天也幫著自己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