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踏荊途 29、擂台 文 / 鏡無花
更新時間:2012-05-11
雖然唐雲帝國內的局勢暗潮湧動,但是也不會影響金後誕辰的盛會舉行。
畢竟對於老百姓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有事做,有飯吃,有房住,其他事情還是比較次要的。而每逢帝王舉辦的慶典,都能讓許多老百姓過上幾天好日子,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對於地方和聖都裡的大臣來說,就是另外一種感受了。後誕對於他們來說,雖然是一個奉承金後的機會,但是一個處理不好,隨時就是丟官削爵的下場,更有甚者會性命不保。
當然,這些跟宇文皇族沒有多深淵源的大臣還不是最忐忑的。有些王侯世家,時代為宇文皇室效忠,過於強硬的,已經如三王一般直接滅族而死,而另外一些手中無多少兵權,又拖著一整個宗族,總不能因一己之心違逆金後,導致跟三王一樣的下場吧?
此刻的凌曙城中,三候都在各自的府邸中謀劃著各自的計劃。
時間轉瞬即逝,妖後四十歲的鳳誕也將要到來,各地的官員和王侯都已經在準備啟程趕赴聖都,有的距離聖都較遠的,早在一年之前便出發趕赴聖都了。
而此時的柳玉龍,也過了九歲生日,在柳泉的督促下,廚藝和武藝都有了很大的進步,當然,進步最大的,還是從那祖傳盒子中的半卷羊皮紙上學到的輕功了。
柳泉看著柳玉龍在半空中騰移挪躍的身姿,心中感慨萬分:「有子如此,夫復何求。龍兒不僅天性聰慧,在武學上的天賦上更是萬年難遇的天才。羊皮殘卷的古字,想必是第一代先祖所寫,仙武齊修之法,只有仙武之爭之前才有。而看羊皮殘捲上如此高深,必然不是普通功法,龍兒僅用了四年時間,便能融會貫通,達到傳聞中的歸一之境。只是根基未穩,所謂的真元只是普通超凡之境的修士武者一般程度而已。看來,最關鍵的還是另外殘缺的那半卷,那上面記載的應該就是這本功法最精髓之處了吧。」
柳玉龍在空中連連翻飛,不時偷瞄著自己的父親,看到柳泉走神了,也停止了修煉,降落到柳泉身前,一對小眼看著柳泉,說道:「父候,想什麼這麼出神呢?」
柳玉龍的這一問,也把柳泉的思緒拉了回來。
柳泉輕笑著,摸摸柳玉龍的頭,說道:「剛才為父在看你練功的時候,想到你現在的境界修為應該是到了一個瓶頸。雖然速度上遠超同階之人,但是底蘊不足,力道也不足。想來應該需要另外那羊皮殘卷才能讓你更進一步,為父想,現在你修煉的重心不要太側重於羊皮上的武功,不然到時偏離正途太遠,要改就比較難了。」
柳玉龍聽了這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父候所言,也是孩兒心中所想。只是如果要選擇其他,又有哪些適合孩兒呢?如果依照目前所知的情況,孩兒所習乃是仙武未曾分離的大道之路的話,那麼過於側重武道仙門其中一方的功法,想來也不是很適合呢。」
柳泉輕歎一聲,說道:「依為父只見,再過數十日,咱們父子就要進京了,金後應該不會在此時對我們下手,為父在聖都還有些故友,若是遇到了,再想他們咨詢一下此事吧,在聖都還有一位恩人,你要親自去拜謝他的。」
柳玉龍歪著頭,好奇得問道:「誰啊?我見過麼?」
柳泉擺擺手,說道:「到時見到了,你就知道了,為父自會跟你解釋的,好了,先去膳管家那裡練習廚藝吧,為父還有些正事要處理一下。」
柳玉龍嘟嘟嘴,不滿得說道:「老是吊人胃口。」說罷,便是調轉身影,往乾坤塔的方向而去。
柳泉看著柳玉龍的背影,微微歎息一聲。
以柳玉龍現在的輕功,片刻不到便已經來到乾坤塔中。
乾坤塔依然聚集了很多核心弟子,不過年齡都是較小的,已經成年的族人都已經離開了。
柳玉龍方一進塔,眼尖的柳谷便看到了,幾個跨步便來到柳玉龍面前,雙拳一抱,施禮道:「見過少爺,少爺現在才來?今天可是八卦擂主齊會的日子,其他七個擂主都已經到了,您還不快點上去?」柳谷的話語中充滿著恭敬和焦急。
柳玉龍淡淡一笑,說道:「急什麼,還有些時間呢。」
而其他人也是察覺了柳玉龍的到來,紛紛圍繞了過來,而其中,也有柳玉龍在乾坤塔初次交鋒的膳潼南和柳裴等人。
膳潼南和柳裴看著柳玉龍的神色也是充滿了恭敬。
一年多時間,柳玉龍已經充分以自己的能力折服了艮地的其他少年。
艮地的族人看著柳玉龍的眼神充滿了期待,柳玉龍也是感受到,尷尬一笑,便是走出人群,帶頭向八卦中心地帶走去。
八卦中心的乾坤塔此刻懸浮了起來,露出塔下的一個大擂台,而塔底鑲滿了無數閃閃發光的寶石,照亮了整個擂台。除了柳玉龍以外,其他七位擂台主,都各自坐在自己的臥椅上,或睡或打坐。
柳玉龍一行人的腳步聲也是驚動了他們,七位擂台主都不約而同得睜開眼,看向柳玉龍。
其中一個身著僧袍,一手撐著光頭,側臥在椅子上的少年率先開口了,「少爺,怎麼這麼遲啊?洒家可是等了好久唉。」
另外一個盤膝坐在椅子上的儒服少年,嘴露一絲譏笑,道:「了心禿驢,怎麼進了禪宗練了幾年,這心性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真是沒進步。」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趴在椅子上,兩眼朦朧,一身酒氣的少年接話道:「得了吧,你不是也在玄心宗待了幾年,也不見你那嘴收斂點。」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儒服少年和療心還想說點什麼,卻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兩人頓時就緘口不言了。
「那麼多力氣,留著待會較量吧,少爺既然來了,就請管家大人開始今天的比賽吧。」
說話的是坐在乾椅上的黑色錦袍少年,十五六歲模樣,但是臉上卻充滿了沉穩,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而說的話語中更夾帶著一絲威嚴。
八卦地中原本嘰嘰喳喳議論著的聲音,一下子便消失了。只有坐在坤椅上的白花袍少年和柳玉龍依然面帶微笑。
柳玉龍優哉游哉得走到屬於自己的艮椅上坐下,而坐在坤椅上的白花袍少年側眼看了柳玉龍一眼,流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
「咳咳」一聲,打斷了八卦地中眾人的思緒,只見在塔底擂台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老者。
而擂台下眾人包括八個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在看到老者之後,都神色恭敬得站起身,抱拳施禮,齊聲道:「見過膳管家。」
擂台上的膳管家面帶微笑,說道:「各位都是族中翹楚,今天之事,老夫也不再多說了。這次,也是其中幾位擂台主最後一次的比試,能否上乾坤塔,就看待會的表現了。不多說了,規矩大家都知道,開始吧。」
膳管家右手一揮,說道:「第一場,乾卦烹玉對離卦樸了心。」話音剛落,人群也是一陣喧嘩。人群不停傳出「了心倒霉了。」「了心居然第一輪就要過不去了。」之類的話語。
坐在離椅上的了心,在聽到膳管家的話之後,表情瞬間僵硬住了,冷汗直流。
而另外一邊的烹玉,嘴角輕輕揚起,輕歎一聲,便是縱身一躍到擂台上,對著台下還在發呆的了心說道:「上來吧,了心,快點解決這場比賽。」
了心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歎氣一聲,也是縱身躍到擂台上。看著烹玉,無奈道:「烹玉哥,就不要為難我了,待會手下留情行嗎?」
烹玉無語得搖搖頭,吐出兩字「盡量。」
了心還想說些什麼,只聽膳管家輕咳一聲,說道:「開始吧,切勿下重手。」
了心吞了一口唾沫,便是往後退了一步。只見烹玉一拳便是打在原先了心所站的位置,連白岩石也被打得粉碎。
擂台下眾人也是看得睜大了雙眼。
了心見烹玉一上來便是動真格,也是不再遲疑。袍袖一揮,露出胸前肌肉,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一陣微弱金光遍佈了了心全身。
烹玉兩眼微瞇,低語道:「禪宗金身訣!」
了心大喝一聲,「金剛掌」,雙手成掌刀往烹玉劈去。氣勢頗為凌厲。
烹玉面露一絲譏諷,雙腳往地上猛蹬一下,便是躲開了了心的掌刀,而了心的掌刀,也是將擂台地面劈出了一個一尺深裂縫。
烹玉躲開之後,身子一轉,雙手成爪,指尖泛著淡淡玉色光澤,往了心攻去。
了心看到烹玉這麼一手,臉上露出恐懼神色,袖袍一抖,滑出兩把兩尺短杵。了心雙手一抬,急急擋住烹玉的爪勢。「砰」的一聲,了心噴出一口熱血,便是往後劃了幾尺遠。看著烹玉的眼神充滿了震驚。「沒想到烹玉哥的寒玉功已經到了這等境界,烹玉哥現在應該是破軍境了吧。」
烹玉不作聲,臉上只是掛著淡淡笑容。
了心歎息一聲,便是躍下擂台,說道:「技不如人,我輸了,我現在才超凡境六層,怎麼可能打得贏烹玉哥呢。」
台下也是一陣喧嘩,彷彿都沒有想到烹玉已經強悍如斯。只有柳玉龍和坤椅上的白花袍少年笑而不語。
膳管家看著烹玉,流露出讚賞的神色,開口說道:「下一場,艮地柳玉龍對震地煉涵才。」
柳玉龍聽到此話,也是扭頭看向了方才說話的儒服少年,只見儒服少年也是望著柳玉龍,似笑非笑。
(ps:這兩天有些忙,可能更新會少,諸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