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劍斬魔問本心 97、風雨欲來 文 / 鏡無花

    更新時間：2012-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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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聽到梁四驚喜的聲音，小五小六從江儀身後探出頭來，異口同聲道。

    「你們四哥？」江儀臉上閃過詫異之色，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小五小六的哥哥了，而劉重山和楚遇兩人也是一臉茫然得看著這三個小孩子團聚的喜悅表情。

    曲原泉慢悠悠得走了過來，看了江儀和小五小六一眼，說道：「梁四，帶你兩個弟弟逛逛鐵戈城吧。我還有事情要跟這位公子商量。」

    梁四這才反應過來還有其他人在，臉色通紅得點點頭，說道：「那曲長老，我就先帶他們兩個離開一會。」

    江儀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就跟你們哥哥出去玩一會吧。」

    聽到江儀的話，小六頓時蹦蹦跳跳得拉著梁四往外走去，小五沒好氣得看著兩人，轉過頭，拱手說道：「那小子們就不打擾公子跟幾位了。」說完這句，才轉過身跟著梁四小六出去了。

    曲原泉仔細得打量著江儀，眼眸中閃過驚異之色，抱拳道：「老朽曲原泉，見過江公子了，看江公子一表人才，定非尋常世家子弟吧？」

    「小生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長老過譽了。」江儀客氣得回了一句。

    曲原泉深深得看了江儀一眼，笑道：「既然公子不願細說，那老朽也不便多問。先進來吧，丐幫分舵簡陋，還望公子見諒。」曲原泉說罷，便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儀邁開步子，抱拳道：「丐幫行事都是為民著想，這等胸襟小生很是佩服。何況，居室簡陋與否，還要看居住的人德行才能定論。按小生看來，丐幫分舵雖是簡樸，但卻遠勝那些貪官污吏的豪華府邸了。」

    曲原泉哈哈大笑，說道：「公子真是會說話，這麼一句就把老朽也給捧上天了。」

    兩人說話間，也是來到裡屋內，曲原泉坐在主位，而江儀則坐在客位，劉重山和楚遇二人則是束手而立站在門邊。

    曲原泉悠悠得抽著手中旱煙，說道：「鐵戈城目前主事的也就我和另外三位八袋長老，餘下的便是一些七袋及以下弟子，不過他們現在各有要事，未能與公子一見。聽聞公子義舉之後，我等四人商議了一下，一致決定邀請公子加入丐幫。如今看來，這個決定當真不錯。看公子風貌，必定是博覽群書的儒雅之士吧？」

    江儀淡淡笑道：「曲長老謬讚了，小生學識算不上博覽群書，只是看過幾年書的粗淺水平而已。」

    曲原泉內心暗自嘀咕了一下，這江儀怎麼那麼客套呢？弄得自己也不太好開口說什麼了。想了一下，曲原泉便是一改臉上悠然神色，嚴肅道：「公子，老朽也不是讀書人，就不拐彎抹角了。公子應該知道丐幫污衣和淨衣的事情了吧？老朽想請教一下我等污衣應該如何處事？」

    江儀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笑容，心裡卻是暗暗好笑，這曲長老，明明剛開始是打著借自己拉禪宗虎皮的打算，卻還這麼厚臉皮。不過江儀想了一下，也就釋然了，人家曲長老是丐幫八袋長老，行乞出身，沒有一定的厚臉皮能在丐幫混下去嗎？不過看這曲長老也不算壞人，江儀也就不打算再為難他了。

    江儀正色道：「小生素來便佩服貴幫污衣派作風，剛在路上也跟劉大哥、楚大哥說過。當個客卿長老實在太抬舉小生了，小生定當盡力協助貴幫。不過…」江儀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曲原泉被江儀這麼一吊胃口，心裡也變得有些忐忑起來，莫非以自己八袋長老的名氣還不足以拉攏這個破軍境的小孩子？

    江儀眼眸閃過一絲異色，悠然道：「剛才在路上，看到一些丐幫子弟舉止有些驚慌失措，按現在鐵戈城的情況來看，應該不至於會讓丐幫子弟手忙腳亂吧？小生擅自揣測了一下，莫非有什麼厄難正在逼近鐵戈城？」說罷，江儀雙目一凝，看著曲原泉。

    曲原泉瞳孔一縮，眼眸中流露出震驚之色。旋即撫掌大笑道：「公子果然慧眼，連這等細節都注意到了。既然公子已經打算加入我丐幫，這等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現在鐵戈城的確面臨一些危機。」曲原泉不慌不忙得向江儀敘說了目前的情況，而劉重山和楚遇兩人在旁邊聽了都是一臉沉重神色。

    「事情就是這樣，公子可有什麼好辦法麼？」曲原泉抽了口煙，輕輕敲了一下煙桿問道。對於江儀他倒沒什麼期待，不過若是能有什麼驚人才華的話，除去江儀跟禪宗的淵源，那麼對於丐幫，江儀還是能有一定作用的。

    江儀低頭沉思了一下，現在丐幫之所以招攬自己，純粹是因為自己打擊了『金心會』，污衣派想要借此給淨衣派一個下馬威，而且自己所用的又是禪宗功法，對於污衣派來說，自然有不小的助威作用。但是江儀還是有自己的一點傲氣，他想要靠自己的實力得到丐幫的尊重，因為在疆南省中，丐幫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江儀心中思量已定，抬頭與曲原泉四目對望，自信一笑道：「這又何難？不過區區五萬藍彩雀軍而已。我想，貴幫的援軍也在前來的路上吧。能把具體情況再告訴我一下嗎？」

    「哦！？」曲原泉一臉驚訝，而站立兩側的劉重山和楚遇都是一臉不解得看著江儀，這一路相處，他們覺得江儀應該是那種自信而不至於狂妄的人才是，怎麼現在說出這番話來了？

    曲原泉微微一愣，雙眼精光閃動，低頭沉吟片刻，便是把丐幫的一些情況告訴了江儀。

    江儀認真得聽完曲原泉的介紹後，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現在既然是丐幫的一份子，那為丐幫解憂也是份內之事，如果曲長老願意相信小生，那小生定當竭力相助。」

    曲原泉心中暗覺好笑，雖然他覺得這江儀是個人才，但是就十二歲的孩子，能有什麼作為見識？要真的相信他，把鐵戈城交到他手裡，恐怕是火中取栗般凶險了。不過曲原泉倒是有心想培養江儀，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自然不可能把大權一下子交給這個小毛頭了。想到這些，曲原泉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道：「這些等到丐幫援軍趕到再行商議吧，江長老一路奔波也累了，山兒，你帶江長老下去歇息吧。」

    聽到曲原泉這話，江儀也知道，這曲原泉並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江儀內心暗歎，但是也無可奈何，只得起身抱拳道：「那小生就先下去歇息了，有勞劉大哥帶路。曲長老若是需要小生，儘管吩咐。」

    聽到江儀還以劉大哥稱呼自己，劉重山心中頓覺一熱，連忙說道：「跟我來吧。江長老。」雖然江儀修為不如自己，但名義上還是丐幫客卿長老，劉重山也不敢像原來那樣稱呼江儀為賢弟了。

    說罷，江儀便是朝著曲原泉和楚遇一抱拳，跟著劉重山出去了。

    看到江儀已經走出分舵大門，楚遇便是把房門關上，曲原泉笑容一斂，問道：「遇兒，你怎麼看？」

    楚遇凝眉思索一會，說道：「照徒兒看來，這江儀應該是想立功表現自己才幹。在找到他的時候，此人就隱約對我等看重他背後禪宗勢力表現不滿。徒兒覺得，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畢竟這江儀還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孩童而已。」

    曲原泉贊同得點點頭，說道：「為師也是這麼想的。對了，剛才那事情你也聽到了，你準備一下吧，為師有幾個想法，打算跟你商量一下，你看可行否？」

    曲原泉師徒兩人便在分舵屋子裡商量起關於鳳軍進犯的對策和其他事宜。

    另外一邊，劉重山則是領著江儀來到鐵戈城中，路上江儀絲毫沒有再提立功獻策的事情，而是跟劉重山聊起鐵戈城和難民的情況。兩人一路閒聊，劉重山也是帶著江儀到了一處簡樸民居門口處。

    劉重山抱拳說道：「賢弟，就委屈你在這民居暫住了。回頭我再讓弟子送些日常用具過來，你那兩個小僕，我到時再跟他們說一聲。另外，梁四我也安排他來照顧你吧，一來方便他們兄弟相聚，二來也方便賢弟瞭解鐵戈城情況。」

    江儀抱拳道：「麻煩劉大哥了，小生還有兩件小事想麻煩一下劉大哥。」

    「哦？賢弟但說無妨。」劉重山微愣一下，爽朗笑道。

    江儀點點頭，說道：「我想麻煩劉大哥提供一下鐵戈城和附近的地圖給我，還有想拜託劉大哥幫我尋幾個人。」

    「地圖這個倒沒有多大問題。尋人方面的話，那要看是不是在我們丐幫勢力範圍內了，若是在鳳軍勢力範圍內的話，就有些艱難了，賢弟不妨先說說相貌？」劉重山沉吟一會，點頭說道。

    「那小生就先謝過劉大哥了，回頭我再畫幾張畫像，讓梁四交給劉大哥吧，畢竟口上說的不如畫像真切。」江儀拱手道。

    「嗯，也好，那我就先告辭了，回頭我讓梁四把地圖交給賢弟吧。」劉重山爽朗一笑，便是離開了。

    看著劉重山漸漸走遠，江儀也是回身推開民居大門，進去歇息了。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不到，小五小六兩人也是跟著梁四回來，隨行的還有一些丐幫弟子幫忙拿一些日常用具。江儀把畫像交給梁四，吩咐了一下，便一個人回房足不出戶了。而小五小六則是忙裡忙外得，難得第一次有這麼大的房子。

    江儀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鋪開的鐵戈城地圖，陷入沉思之中。

    而兩個時辰後，鐵戈城忽然喧嘩起來，江儀眉毛一挑，想了一下，便是知道，丐幫援軍已經趕到鐵戈城了。江儀心裡一算，搖頭歎息一聲，還有一個時辰左右，那五萬藍彩雀軍便會趕到鐵戈城了。江儀抬頭看了一下窗外的日漸西斜的太陽，自語道：「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