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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文 / 相思如風

    又上賊船了。

    幽幽歎息一聲,水嘯苦笑不已。

    明知道每次遇上他,自己就只有敗北的份,可是,她仍然次次學不乖,次次被吃得死死的。以前,她是無自保之力,所以不得不委曲求全,現在呢,她好歹不差了,怎麼還是逃不了?

    或者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她能降伏別人,所以老天派了個變態人物來克制她?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老天瞧到了她骨子裡那種恃音傲物的心思,所以才有此一舉,讓她遇上他,令她次次吃癟。

    望一眼笑得得瑟的傢伙,水嘯無奈的認命。

    沒有遇上反抗或者抗議,鳳留行大感意外,不禁好奇的將人打量了數遍,霍然猜到了原因,血瞳一閃,又吃吃的低笑。

    笑聲未盡,彎腰,長臂一攬,一把攬過纖細的人,擁在懷中,長身一閃,身如鶤鵬,扶搖直上,衝向雲霄,一去不知多少里。

    水嘯很乾脆的不看風景,輕輕的合上眼,反正逃不了,有啥好關心的,還不如留點力氣應會後面可能冒出來的招數呢,這被人攬著飛的過程,就當是坐免費飛機好了。

    鼻翼間的紫荊香味,有著令人安寧的魔力,在她幾乎要睡著時,耳邊的風聲靜止,嗅覺中多了一種植物混合在一起的自然味道。

    睜眼,水嘯禁不住暗歎:好地方!

    腳下是個依山傍水的田園莊子,屋舍零散的散在其中,零而不亂,雜而有序,整體井然,其中一幢二屋樓閣的所在的獨立小院燈火通明,鳳留行的四衛正在一處小亭子內忙碌。

    還沒等她再問,鳳留行飄然自空中下落,帶著她進入一處被鋪了地毯的小亭子內,鳳衛笑著問一聲安,又各自忙活。

    「我去換身衣服,嘯兒先坐坐。」將人放站在紅地毯上,鳳留行閃身掠進樓閣中。

    一來二去三叢四德,四人在亭子裡一個角里排開了一堆的爐子,爐爐之上置著東西,那兒儼然就是一個臨時小廚房。

    熱水的氣息,麵粉的味道,各種茶的味道,各種菜的味道,濃淡不一,整合在一堆,聞著就像是走進了一處集市,樣樣不缺。

    或許,有些雜亂,但是,卻也有了幾分尋常人家中那種家的感覺。

    水嘯瞅一眼,也霍然明白鳳留行為毛要帶著她在琳琅國繞圈兒玩了,那分明是讓他的四位隨從先一步到這裡來嘛。

    看看四人的工作,有點不解,擰著眉想了一會,就是想不明白此舉是何意,慢走幾步,到亭子中的案幾前跪坐下。

    亭子內收拾的極為整潔,就連四衛佔去的一角也是鋪了地毯,中心的地方,在地毯上還鋪了一張小的紫色邊的紅毯,案幾上罩著橙色的桌布。

    處處都顯示著點別的氣息,水嘯又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來,用手支在案几上,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四衛忙碌。

    「一來二去三從四德,可是?」沒事幹是會無聊的,打發無聊的最好消譴就是找人聊天。

    「正是。」四位鳳衛嘴角一抽,暗中好一陣鬱悶,少主給他賜這名,真的是,真的太、太那個了啊,你聽,少夫人的語氣,多那個那個啊。

    「你們的主子真是好天才,」不掩笑意的聲音,在夜色空靈而明悅,如玉珠相碰:「一來二去三從四德,五綱六常,七暈八素,地久地長,不知我猜的可對。」

    四鳳衛的嘴角又狠狠的抽蓄了一陣,一向嘴快的三從,悶聲悶氣的回答:「小公子,後面的,不對。」

    「是五綱六常不對,是不是五夫六侍?還是七暈八素應該是橫七豎八?」眉兒一變,水嘯自個笑開了去。

    這附近沒有多餘的耳朵,她不必擔心有人偷聽,更用不著掩飾一些惡趣味,可以隨心所欲。

    四衛氣血一湧,差點噴血,聽聽,那叫啥?若真是叫那名號,鳳衛還有臉見人麼?

    不過,鳳衛本來就暗衛,原本是沒臉見人的,嗯,就是真的被賜那種嚇死人的名號也沒關係吧。

    身子晃了晃的四衛,穩住,抹了把汗,惡寒了一回,又很快淡定了,一去第一次作了代表兒:「小公子,鳳衛只有排號,沒有名字,我們四個是少主惡趣味下的產物,您想笑就儘管笑吧。」

    笑吧笑吧,最好能讓少主改變主意。

    二去暗中祈禱著,期待著。

    噗哧,很不厚道的,水嘯笑噴了,口水一片灑,一時形象頓失,那清雅如竹,高潔如梨花般的形象,立馬就飄到瓜哇國報道去了,餘下的就是一個面泛紅暈,花枝亂顫的無良少年模樣。

    四衛訕笑,轉而又個個眉開眼笑,能博得少夫人藍顏一笑,他們的名字還是有價值的不是麼?再說,只要少夫人開心了,少主自然歡喜,嗯,讓少夫人開心的事就是好事,所以,這是件好事兒。

    「你們少主的惡趣味很有意思,一來二去三從四德,多順口,多順耳。」不得不說,鳳留行取的名字確實有意思,水嘯撫了撫留海:「今天不是很特別?」

    「嗯。」一來二去三從四德同時頷首。

    很特別……

    水嘯偏頭,她問的本來就是還另有所指,而四人的回答也是明快,說明她的猜測是對的,肯定還有什麼。

    那究竟是什麼呢?

    今天重陽節,本來就是很特別,如果再特別點,又會是什麼?重要到讓四衛說特別?

    「今天,可是鳳留行的竺辰?」腦子靈光一閃,水嘯突的睜大了眸子,千萬千萬別介個啊,這個有點,有點那個啥了啊!

    可是,老天沒有聽到她的祈禱聲,她聽到一聲驚愕的話:「小公子,您怎麼知道?」

    少主明明交待過,萬萬不可先讓少夫人知道的啊,這怎麼就走漏消息了呢?一來二去三從四德飛快的對望一眼,個個滿眼詫異。

    坑爺啊!

    腦子裡閃過「果然如此」,水嘯慘叫一聲,當場冷汗直飆。

    鳳留行那廝陷害她啊,那傢伙不厚道,難怪當時笑得那麼猥瑣,來這又馬上去換衣服,她還以為他轉性了,竟愛美了,原來竟是生辰啊。

    這一次,她又栽在水裡了,還栽得不輕啦。

    唉,生日晏會,讓她來幹麼?

    陪著喝酒?

    鬱悶,她無比的鬱悶了,鬱悶之下,吹鬍子瞪眼,望天望地,怨天怨地時還不忘捎上怨鳳留行。

    四衛偷窺到坐著少年的表情,面面相覷,對望幾次,最後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又忙活自己的活計。

    又坐了會兒,在水嘯暗地裡將鳳留行怨了一百零一回後,鳳留行如一縷輕風,輕輕的拂出樓閣。

    他換了一身衣衫,褪了原本的烈火長袍,改穿一襲紫色,衣袍斜襟向右,腰間繫著一根同色的緞帶,腰帶只是隨意的繫了系,衣袍略鬆,斜襟半敞,露出白晰如玉的一截玉頸,精緻的鎖骨。

    雪白的長髮披散下來,無風自動,揚揚灑灑,似雪花飛舞,令他整個人看來更加飄逸綽約。

    血瞳褪去,黑色的眸子似一對潤養在冰水中的黑珍珠,靈光流動,靈動深幽,光澤照人。

    面具也收了起來,俊美無雙,足以引得人神共憤的容顏無遮掩,他沐風踏月而來,當月光照到他時,皎皎月華也黯然失色。

    水嘯瞅著看起來好似更年少了一點的少年,閃神了,而他,卻在抬足間就至亭內,施施然的席毯而坐,抱擁她入懷,滿足的嗌出一聲輕吟。

    比之前更純淨了幾分的紫荊香飄繞在鼻尖時,水嘯總算勉強將飄遠的思緒扯回來,剛想掙扎獨坐,微微一動後又沒了行動。

    今日的鳳留行,氣息與眾不同。

    這是什麼樣的氣息呢?悲傷與歡喜共存,憂鬱與喜悅同在,眉峰眼角飛揚著張揚跋狂,眼神深處是絲絲寂繆,還有分神色,過於深幽深沉,她還沒讀懂是什麼。

    「嘯兒,有什麼事,你可以親自問我,鳳留行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鳳留行察覺懷中小人兒的一點變化,心微定。

    「鳳留行,你多大了?」原本就有滿肚子話想問,這會不客氣的就順桿子爬上去了,有人送上門,豈有不接受的理,不接受好意,那才是爆剔天物。

    三從剛送上沏好的茶,聞之又多瞅了她一眼,咳,少夫人還不知少主年齡,是不是該建議少主早早遞個庚帖?

    「三十有八。」鳳留行淡淡的聲音,飄啊飄,飄到了水嘯的耳裡,她只覺一顆心也跟著輕飄飄的飄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差點找不回來。

    三十八,那傢伙竟才只有三十八歲!

    原本以為鳳留行會是老怪物般的人,誰知竟如此年青,水嘯狠狠的暗吸了口氣,像看怪物一樣將鳳留行從頭到腳的又打量了好幾回,眼裡明明白白的寫著「嫉妒」二個字。

    鳳留行的天賦實在太好,她想不眼紅都不行,昔年安若閒二十八歲到達識天境,而以她的估算,鳳留行在二十八歲的實力大約至少高出安若閒五階以上。

    安若閒是鬼才,那鳳留行就是變態。

    鄙視一回,又眨眨了眼睛,不懷好意的問了一句:「鳳留行,你知不知道那個沐美男是多少歲?」

    沐家男?

    「我告訴你,有沒好處?」不忍心見那張小臉上的失望,又不想做虧本生意,鳳留行遲疑了一下,才討價還價。

    果斷的,她點頭。

    「四十二。他是月、陽、沐三族的混血後代,陽、月二族是神族,沐氏是遠古世家,他是繼承了三大族純血統的活珍寶。」得到肯定的回應,自然毫不吝惜。

    冷抽,涼抽,狂抽,水嘯瞪著眼,重重的喘粗氣。

    能讓鳳留行評價為活珍寶的人,能簡單麼?她的直覺感知沐家少主,實力不在鳳留行之下,其背後的那三個家族,絕對是令人咂舌的存在,其中二個與鳳凰族同相顯耀,地位也是同等的尊貴,另一個只稍稍次一點。

    妖孽!又是一個妖孽!

    一個比一個變態,這還讓別人怎麼活?

    她真的要為大陸人抱不平了,當然,那點想法只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然後就只留下她自己的事:「鳳留行,如果,你的眼前站著你的仇人,你有能力覆滅他,但是,卻因為它還牽扯到另一些人,你是將這仇給報了,還是等機會一網打盡?」

    這是個大問題,她想了好久也沒想通的事。

    「不消說,一網打盡。」連猶豫都沒有,鳳留行直接就給出了建議,當年,他就是如此,不過,他只等了十年則已!

    謀得時機,一網打盡,這確實是比一個一個的滅來得痛快,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仇人而不能手仞,也是一種最大的考驗,她怕忍不住。

    沉默半晌,水嘯心裡有了計較,也慢慢的舒開了笑容,撲閃撲閃明眸,淺笑吟吟:「鳳留行,你的花魂引,是不是還加了其他東西?」

    她的表情,平淡無奇,語氣更是漫不經心,還是那種像是隨口說說似,漫不經心的讓人生不出防備。

    鳳留行就沒有防備之心,仍如往常般的笑應,語氣也是平靜如廝:「嗯,裡面有我的血。」

    轟-

    一道劈晴劈下,水嘯被擊了個正著,剎是被轟得眼冒金星,旋即眼前陣陣發黑。

    花魂引加上人血和藥,名叫血魂引。

    花魂引與血魂引,二者之有一字之差,然而,青出藍而勝於藍,其用處卻有天地之別,花魂引只是追魂香,而血魂引,已經不僅僅只是追魂香,它還是一種蠱-情蠱。

    一個人無論對血魂引的獻血者有多仇恨,在飲下情蠱三百天後,仇恨會隨時間淡化,慢慢轉變為好感,千日之後,再濃的仇恨也會煙消雲散,最後化為蝕骨相思,情難再移。

    她一直想不通自己對鳳留行的感覺為何會產生變化,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出在花魂引身上,原本還抱有一一絲饒幸心理,想著也許是自己想錯了,如今,最後的一點希望隨著鳳留行的一句話潰不成形。

    血在瞬間沸騰,一衝上腦,水嘯的眼一下子泛起紅絲,爆怒之下一躍衝出鳳留行的懷抱,在空中一旋,狠狠的撞向鳳留行。

    「鳳留行,你個混蛋!老娘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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