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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文 / 相思如風

    水嘯不在,若她好端端的在此,必定會豎起大拇指大讚一聲,說:我烤!真他爺爺的太有王八之氣了!

    金袍與月白衣中年人隱而不發,保在舉手投足、言行舉行當中有霸氣流露,而那聲氣沖斗牛的長吼,則是霸氣側漏。舒榒駑襻

    其聲抵達之際,空氣劇烈的震盪了起來。

    音之界內的人頓露狂喜,在眾人聽來,那怒吼簡直比仙樂更動聽。

    華儀的怒氣不知不覺消減了一半。

    而被指名道姓的兩人,有剎那的閃神,與此同時,凶焰爆漲的沐月霜,則如被人當頭淋了盆冷水,高漲的火焰立即萎蔫不振。

    施借影攝魂術者最忌外力打撓,一旦受干撓便會功虧一籌,此際那吼音來得突兀,術受撓而被迫中止。

    兩中年男子瞬即望向與他們所來的方向成三十度夾角的天空一角,來的是誰,他們心中有數,那人會來,他們也早有預料,可沒料到的是來得竟是如此快,他不是應該至少要等半個時辰才能來麼?

    就在此際,遠方現出三點小光,那光團一晃兒就由米粒大的一點變得無比的清晰,再晃晃,蹦彈著掠至眼前。

    光影靜止,儼然是三人,當中一位正是酒軒華,他身上仍是一襲比天空還澄淨的藍袍,一手擰著只光閃閃的橙色小玉酒葫蘆。

    與他比肩而立的二人俱戴著白色面具,那面具將其人的面部整個遮住,除了眼睛,其他部位被掩得一絲不露,那露出眼也僅只有眼珠子在外,眉毛也與眼角也被面具覆蓋住。

    兩人中其左一位身著紫袍,腰束紅革帶,右邊一位則一黑到底,衣袍、鞋是黑髮就算了,就連束髮的髮帶都是墨黑墨黑的。

    陽光正烈。

    炙熱的陽光下,紫藍黑三色泛出點點浮光,那組合看來極為詭異,尤為讓人眼暈的則是藍袍人,那位頭髮鬍子一把的老者,怒目圓睜,眸子被火焰燒得微微泛紅,整個人怒氣澎湃,瞧那架式,大有點火即著的趨勢。

    華儀立馬高呼:「老祖宗老祖宗,您老可來了!,您再晚半步,徒孫就再也見不到您跟老祖母哪。」

    他不出聲不要緊,一呼之下其餘人包括陽、月兩族的兩老大佬當時心底就是一陣狂抽,華大院長真是太太太能裝了!

    那聲音慘兮兮、悲切切,有如痛失幼崽的母羊,說有多悲傷就有多悲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這會兒終於見到了救星般,那委屈禁不住就浮上心頭,未語先凝咽。

    該死的!

    饒是鎮定的陽月家的兩中年人也沒料到堂堂九方學院的院長也會有如此陰險一面,還會先一步告狀,暗中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扼死以消火。

    實際上酒軒華看得真切,只覺一把火而已,所謂出師要有名嘛,這會立馬不幹了,將玉葫蘆往肩上一擱,一手指向罪魁禍首:「陽滅天月破天你們兩個天殺的混球,你們殘害他人老子不管,竟還想迫害老子的小徒孫?老子全家不吭聲,你們真當是軟柿子好拿捏是不是?」

    那手指,幾乎擦著一金一月白兩的鼻尖滑過,口水險些濺到人臉上去,而他亦恍若沒覺,一口氣不打頓兒的吼完,眼珠子四下一瞅,又是一聲爆吼:「小奶娃娃兒呢,老子的小孫女婿哪去了?是哪個龜孫子將老子的寶貝小孫女婿兒給嚇得藏起來,趕緊的站出來,給老子一個交待,否則,老子扒了他的皮墊鞋底兒踩。」

    他老人家嘴裡吼著讓人站出來,實際卻根本沒給人回應的機會,老眼圓瞪著掃向音之界內的人:「鳳留行,你小子老實交待,是不是又是你跟沐家小子幹的好事?你們又想跟老子搶人,嚇得他吃不消就溜啦?」

    至於鳳留行背後那由一來二去扶著的那個光華認耀的東西,他直接無視掉了,嗯,他關心自家小孫女婿,其他的當然一律入不得眼了。

    曾經被指鼻子責問了一頓的金袍陽滅天,月白衣衫月破地,雙雙暗嗤,酒鬼老頭最拿手的是什麼?當然就是睜眼說瞎話。

    領教過其本事的兩人,一致的沉默,暗中卻只差沒捶胸頓足了,早知道如此,就不繞那麼多的圈兒了,看看吧,他們為瞞過那傢伙而多繞了半個時辰的路結果又如何,他還不是後腳跟就跟來了?

    他們,真是多此一舉,做的是無用功。

    後悔,兩人第一次為錯失良機而悔怨。

    背了黑鍋的鳳留行,努力的扯出一絲笑,卻笑得無奈而苦澀至極:「酒老,這次您老可冤枉我了,這次不關我的事兒,是他,」袖子一抬,蒼白無血的手指指向神如天神站立著的沐月霜:「他於嘯兒擊潰虎怒器靈之際發難,令嘯兒幾乎喪命,嘯……」

    還沒等說完,酒軒華就跳了起來,哇哇亂嚷:「什麼什麼?,老子的小孫女婿不顧性命捨己為人義無反顧大公無私捨生忘死的擊散虎怒器靈,竟然被人嫉妒的使出如此卑鄙下流滅絕人性的手段搶功?這還了得,沐月霜你小子給老子滾出來,讓老子抽筋扒皮挖眼剁舌。」

    玉紫幽暗翻白眼,如果能出去,他們哪還用呆在這裡?老人家睜眼瞎話如此沒譜也不怕被人揭底兒。

    陽滅天暗中抽蓄了n次後,實在受不了,冷聲怒吼:「霜,還愣著幹什麼,滾回家去面鏡!」

    沐月霜什麼也表示,真的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面大鏡子,於一晃間竟注滿源力開啟,人轉身沒入鏡內,與鏡子一起消失,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死去的四衛,更別說處理善後事將其帶走什麼的,就那麼扔下曾經追隨於身的四人,不帶任何猶豫的離開。

    走的利落,走的乾淨,真是揮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

    酒軒華似是被那反應給怔了一怔,瞪著眼好會兒才回魂,又是口沫橫飛:「陽滅天你包庇兇手,你還老子小孫女婿兒來,今兒你們不給老子一個交待,老子跟你們沒完!」

    沒完就沒完!

    月破地冷眼一瞟,一副「要打就打少廢話」的模樣兒。

    「怎麼?你們想打架?打就打,老子剛好手癢癢。」酒軒華眼一鼓,鬚髮亂顫,慷慨激昂。

    終未吭一聲的一紫一黑兩面具人,從來沒有斜視過的眼珠子微微一動,死水般的眸子頓時清透無比。

    陽滅天心神一動,暗中一觸月破地,平靜的望向地泉狂湧的泉眼:「酒老院長,你那位小孫女婿已落於泉眼,我們便去尋一尋,算是給你一個交待罷。」

    月破天頓時明白過來,他們兩人,對方三人,這打起來勝負真不好說,更重要的是,目前真的不是動手的時候,一想明白,與陽滅天一同閃身,晃悠悠的奔赴泉眼。

    「好吧好吧,老子最討厭水了。」一臉鬱悶的酒軒華,思考了那半秒,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那種說辭。

    鳳留行剜著兩人的背影,挑唇相諷;「陽家的老東西,月家的老不死,別以為你們那點子心思沒人知道,不就是意欲取代女神、取代琉璃王的位置麼?你們祖上早於一千萬餘前年就已經攻陷女神殿,屠盡鳳凰氏,那麼逆天逆道的事都做過了,現在不過是在追殺才出現的琉璃王,反而遮遮掩掩的,真有愧你們祖先的血脈遺傳。」

    華儀抹汗,心中哭嚎:鳳修羅呀,就算那是事實,你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是不是?至少現在還是明說的時候啊!

    玉紫幽抽了,那傢伙發瘋歸發瘋,好歹看看場合啊,這麼做豈不是拉大家入地獄做伴麼?當眾揭人家的短,那兩喪心病狂的傢伙還不將今兒在這裡的人一家一家的全給滅口?

    陽滅天月破天猛然回頭,眼神冷厲如鬼。

    「怎麼怕了?」鳳留行不屑冷笑:「你們做都做了還怕人說麼?我鳳氏本不屑於與你們兩族爭那虛名,數千萬年來安守不出,而你們竟如此苦苦相逼,如此,我鳳留行便遂你們的心願,傾我鳳氏之力拚上一拚,為殉職於琉璃城內的先靈們討還一個公道,還大陸一個真正的歷史真相!」

    月破地陽滅天神色微微一厲,眼角瞟至一角那酒鬼一臉好奇狀,卻是什麼也沒理會,聯袂飛抵泉眼。

    鳳修行雖可惡,可他終是太嫩,並不值得人大動肝火,那個老頭才是重點,那人簡直就是塊牛皮糖,比什麼都粘人,一旦被粘上就休想甩掉,往往一粘就會以月計數,然後直至他自己玩厭開溜為止。

    更可惡的是,那人彷彿天生不會倦,無論連繼追著人跑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別人累得半死,他還神采亦亦,就算他累時,只要灌幾口酒,又會精神抖擻,若說拖到等人酒盡後再重頭開始,然他的酒好似喝之不盡,曾經就追著他們跑了六個月,那酒都喝光。

    至少,在目前他們還不宜招惹他,所以走為上策,曾深受其苦的兩人,想想就心有餘悸,訓避開那纏人的傢伙,一頭隱沒入泉眼中遠遁。

    好一會兒後,鳳留行身子一軟,重重的撲在三從身上,口角血如泉湧。

    以低階越級對拼,他受重創,強撐到如今終於再也無法支撐了。

    三從四德面色一緊,雙雙挽扶住自家少主,再各自騰出一隻手握住一來二去的手,四人連成一線,隱於光華中。

    酒軒華與紫袍黑衣人只靜靜的看著。

    「老祖宗,小祖宗,他會不會有危險?」老祖宗一直不去追小祖宗,這讓華儀很疑惑。

    「小奶娃娃當時死了沒有?」老眼一翻,表情那叫個悠閒。

    「沒有。」當時抱著琴,應該暈迷吧?寒清安看得真切,很誠實的代為回答。

    「小天馬可在?」

    「在。」形影不離,可是,生死跟天馬有什麼關係?

    「那就行啦,小奶娃娃命大著了,只要當時沒斷氣,有一絲生機就死不了,何況還有小天馬在,那隻小馬兒本事大著呢,護個人沒有問題。」

    老頭大手一揮:「一個個別問這問那的,那小傢伙竟然能從音之界裡分離出去,就務需你們擔心,你們還是自己擔心自己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吧。」

    眾人冷汗,不帶這麼打擊人的!

    望天,時去時來,天黑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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