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十九九章 文 / 相思如風
水嘯是激動的,這可是第一次體驗傳送鏡的神奇之處,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嘛,因而對於這一趟旅行,心中是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然而下一秒,她立馬的悲劇了。
當踏至鏡中,天暈地旋的感覺與璀璨華光同時降臨。
那種旋暈感,就如被丟進了正高速旋轉著的、洗衣機的脫水筒裡,極速的運動中,靈魂都被攪得一團混亂。
旋暈中,對於傳送的那點期待與好奇蕩然無存。
彷彿經歷一個世紀那麼久,天暈地旋的感覺終於消失,就如洗衣機出現故障,高速旋轉著的脫水筒嘎然停下,中止的毫無預兆。
水嘯腦子裡空空的,什麼想法也沒有,思維一片空白,當總算清醒點,感覺到了風的氣息,慢慢睜眼。
我的媽呀!
那麼一瞧,她當即就是一陣暴汗。
她們,此刻竟然停在空中,正方三尺之遠處聳立著一堵牆-琉璃城唯一殘存沒倒的城門牆全文閱讀重生之絕頂!
這情形,真的沒法不汗。冷汗熱汗,水嘯汗流浹背了。
主鏡呢?
在哪在哪?
下一秒,心頭閃過疑問,一雙眼睛如掃瞄儀似的,掃向牆,尋找著主鏡的影子。
「王,如您所猜,主鏡就貼著牆而置,只不過被掩去形跡而已。」還沒等她尋到結果,看穿她心思的宮心弦,平靜的解釋。
嚇?
怎麼這麼平靜?
往左右一瞟,水嘯瞬間不平衡了。
左右的人,神色淡然,眼眸平靜,就猶如他們看到不是琉璃城的殘牆,而是尋常所見之牆壁,無激動,無悲憤,無悲傷,無哀慟,再說直白點就是對眼前的情形完全是無動於衷。
想當初,她初見此一幕時,震驚得無以復加,而他們,都如此平靜,這,太不公平了!
就算飛飛已經給五侍提前上了幾節課,將所有的情況一點不漏,完完全全的描述過一遍,他們也不該如此鎮定吧?一個二個還可以說的過去,個個皆如此,這究竟是她的心態不夠堅強,還是他們的自制力太好?
暗中零亂一陣,無言轉身,遙望山腳,那一望,不由得再次狂抽冷氣,天空竟然掛著太陽,還升到了中空的位置!
群山沐陽,更加的蒼翠幽遠。
居高臨下而望,視野無遮,視線能抵達山腳下的邊際,其原上之物,歷歷在目,覽無遺漏。
怎麼可能!
水嘯露出見鬼似的表情。
她記得傳送之際正值細雨紛飛之時,為何現在竟是晴天?她還記得當時正值上午,為何現在卻是中午?
電光火石之間,腦海裡閃過了幾想猜測,最終恍然大悟,傳送鏡在傳送時,其實並非真的是眨眼即到,它也有特定的過程,還有特定的路線,根據路線不同而所花的時間也不同,從這一端到另一端,有時或許並非是直線路段,或許會繞個十萬八千里,所以最終抵達時時間是存在差異的。
明悟後,不禁撫額,她當初從神降到天神,再從天神到神降可是費了好幾個月的功夫,這一次,不知究竟有了幾天呢?是一天還二天或者更久?
想想,倍覺頭痛,心煩之際,乾脆的不想了,晃著小身板,丟下眾人,獨自落至牆門前千瘡百孔的廣場邊緣,盤膝席地而坐。
隨即,伴著光華亮閃,粉金色的小龍,綠色宜人的小天馬無聲無息的浮現於空。
與此同時,一面紫檀色的琴,正飄飄然的下落。
王,真的要坐悟!
鳳琉璃與五侍心跳一突,一時竟有些百感交集。
抱琴,橫放,水嘯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裡面,交給你們處理。不到七月初一,天塌下來也不許撓我。」
宮心弦與龍驚雲幾人對望一眼,齊齊應「是」,對於王說的處理一事所指何事,他們心知肚明,自然再不必詳說,至於王要坐悟的決定,他們更加無法阻止,也無力阻止。
半晌後,鳳琉璃與五侍,龍太子小天馬輕無聲意的離開。
自此天開始,每天都可聽到悠揚的琴聲,無論在城中的哪個角落皆清晰可聞,琴音風雨無阻,從無音斷,
亦自那天起,周圍的鳥獸們像是受到了感染,俱回應出陣陣歡快的歌唱聲,就連草木也像有了靈知,搖曳的出輕快的「嘩啦」「沙沙」音。
有了花草鳥獸伴和聲,寂靜的琉璃城不再寂寞。
無論陰天晴天還是雨天,抱琴而坐的人,始終矢志不移的端坐在原地不動,任日曬雨淋,風吹霧潤。
忙活完事務的鳳琉璃與龍太子等人,常常在遠遠的地方停駐,傾聽著琴音,默默的陪著度過白晝與黑夜。
每當他們覺得摸清了彈琴人奏琴的規律時,轉眼又變,依如,一段時間是朝午晚三時可聞琴聲,當眾人以為會天天如此時,不過一二日的功夫,時段突變,或變為半上午半下午半夜,或變為定在某一個時辰,然而連持好幾天的持續,當大家覺得也許不會再更改時卻又再次發生變化。
在反反覆覆的變化中,鳳琉璃等人迷茫了,誰也猜不透王的用意。
日落月升,月落日昇,光明與黑夜井然有序的交替,時間便依恆古不變的規律運行著。
不知不覺中,四月,在最後一片紛飛的落英歸塵時落幕,五月又在知了輕鳴聲遠去,六月翩翩來臨。
宮心弦幾人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因為,陪伴在王身邊,不僅每日都有琴可聽,還可以光明正大的觀戰。
山下的平原上,不知因何原因,在四末時雙方竟大打出手,那一開打便一發不可收拾,不是這一邊挑釁,便是那一邊擺陣叫囂,雙方之間戰火紛紛,連綿不斷,常常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當某一方首先叫陣,一場火拚結束,才剛鳴金收兵,另一方立馬重新組陣出營,最多的一天竟在雙方收兵再出戰,出戰再收兵之間反覆來回了七次。
也因此,在短短的不到二個月的時間內,大小戰役竟不下六十場。
將每場火拚都收歸於眼底的五侍,最初被陽月沐三族的實力震驚得無以復加,連觀數戰後便慢慢歸於平靜,再之後則變成對鳳留行的佩服。
據觀戰所見,能探知三大族每次排陣挑釁的隊伍中的人修為沒有一個是低於混天境的,整體水平俱在融天境一階。
混天境的人不是能隨手一抓就一大把的花花草草,也不是滿大街隨處可見的白菜白羅卜,就算是天神境內的各世家中,能擁有混天境以上人員達千者可用兩隻手數過來。
而陽月沐三族擺出來的陣式中,最多的一次大約有五萬左右,成百上千都屬少有,成萬成萬的出現,可想而知,這給居高臨下而望的人造成了多大的衝擊,更何況還有更高階的存在。
甭說五侍被震揻到了,就連鳳琉璃、龍太子小天馬仨在那些天裡表情凝重的幾乎接近烏雲罩頂的程度。
作壁上觀的人,每個人都清楚,其實自己所見不過是三族的冰山一角,真正的實力還被隱藏著。
僅冰山一角便有如此龐大的實力,三族的總體實力又會有多強?
眾人不敢想像。
好在鳳氏的還擊,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在鳳留行的親自指揮下,縱使在陽月沐的重兵壓陣之下,鳳氏仍然在竟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以人為陣,以少對多,以弱對強,竟能穩立不亂之境,雖說有勝有敗,各有勝負,鳳氏是既使敗也損失不重,當之無愧的雖敗猶榮。
於此,五侍也確認並非陽月沐三族不是不想拔掉鳳留行這根眼中釘,是確確實實有心而無力,鳳氏營固若金湯,在三族聯手組陣,同時攻擊,卻無論從哪個角攻擊都無法攻破防禦。
得出的結論就是陽月沐三族若想扭轉場面,只能有兩種可能,一,是鳳氏內部出現內亂,自陣自破,外人可乘機一舉攻破;二,音醫,若三族陣營中能有可佈施結界的音醫,也可令鳳氏朝不保夕。
如果還有第三種情況,只能是鳳氏自行棄陣另移,給三族圍攻的機會,又或者,三族中有比鳳留行更擅長陣法類的人才。
幾人也就議議而已,自然知道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事,鳳氏之人若不可信,自然不會調至如此重要陣地來,第一種可能輕而易舉的推翻,第二種可能出現的機率也不到百分之一的希望,音醫很稀有,像王一樣天賦卓絕的就更加稀少,就算找到了音醫,也未必能佈施結界,如果能找到失蹤的修蛇始祖,倒有希望;
至於像第三種之類的情況,那就不必想了,說來玩的,鳳氏若要棄陣另移,必然也是誘敵之術,如果真有比鳳留行更擅陣法之人的存在,神棄鳳氏哪能留存到現在。
分析之後,各人陰鬱的心空總算有了陽光,之後既然在雙方打的天暈地暗時,還有心思在一邊品頭論足的評論。
鳳琉璃等人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進入六月時,鳳氏與三族的爭鬥也幾乎進入白炙化的程度,月中時更出現幾次大規模的硬拚,雙方的損失都是前所未有的慘重,直令駐琉璃城內觀看的幾人看得心驚膽顫。
或許是雙方損失過重需要休整,至下旬時,戰事略略有所減少。
在鳳琉璃等人的憂心沖沖中,六月終於過去,七月的第一天在黑夜中悄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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