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尾張風雲 第四章 ：非主流不良少年，織田信長 文 / 御宅煙魔

    那古野城城下町。在歷經織田家數代人的發展，這座原本的小町，已經發展成尾張數一數二的大町了。人口眾多，商舖林立，好一個繁榮景象。日本的城下町城下町，顧名思義，就坐落在城池的四周。它是普通平民、商家所在的地方，是經濟、交通的中心。用現代的話來說，城下町其實就是一個城市了。

    阿宅依靠著記憶，來到了這裡，頓時，這座古香古色原汁原味的城下町，晃瞎了阿宅的鈦金狗眼。

    阿宅很喜歡歷史，曾經跑去西安等地方旅遊，卻都是失望而歸。不過不得不說，隨著中國城市現代化的步伐加快，人們盲目追求所謂的gdp，可以讓人回味的歷史遺產，已經越來越少了。而就算是剩下的這些，也充斥著各種銅臭味。華夏5000年的歷史，似乎，慢慢的只剩下那些蒼白的文字，以及一句空蕩的口號。

    如今，阿宅卻真真正正的來到了歷史中的城下町，這讓他興奮異常。放佛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一樣，阿宅帶著傻笑在那古野城城下町不斷亂轉著。不時摸摸這裡，瞅瞅那裡，怎麼都覺得不過癮。如果給阿宅一支筆，那麼他絕對會寫下「御宅そ煙魔到此一遊」的傻x字樣。

    周圍的路人們看到阿宅這幅摸樣，頓時躲得遠遠的，神經病可是會傳染的，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神經病。嗯，這個時代，應該用瘋子來稱呼比較好。何況，這個好像是瘋子的小鬼，腰間還有一把太刀。不清楚修羅丸具體情況的路人們，紛紛轉頭離去，深怕自己被這個瘋子一樣的小鬼砍上一刀。

    「咕嚕~咕嚕~咕嚕~」就在阿宅化身為歷史學家沉迷在歷史氛圍，並順便也充當一下建築學家研究研究古代建築和現代建築的區別時，他的肚子再次抗議起來，這次，是三連環的嚴重抗議。

    「好啦好啦~我這就去給你找吃的~」被自己的肚子叫聲，從各種學家的身份中清醒過來的阿宅，無奈的自語著，「你咋就不懂得什麼叫做氣氛呢？」阿宅低聲抱怨著。

    尋找著記憶中的畫面，阿宅來到了一個饅頭鋪前。這個饅頭鋪，是阿宅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也就是修羅丸經常光顧的地方，理由嘛，因為這裡的饅頭很好吃，老闆人又很好。

    老闆叫做喜太郎，長得白白矮矮胖胖，活像一個饅頭。他在剛才，就看到一直光顧自己店舖的修羅丸了，不過修羅丸像瘋子一樣的行為，以及腰間的那把太刀，讓喜太郎又不敢確認。當看到修羅丸向自己這裡走來時，喜太郎終於看清了修羅丸的樣貌，這下他才確認，這小子就是修羅丸。那超級可愛的模樣，整個尾張就沒有第二人！

    當阿宅走到喜太郎的身前，沒等阿宅說話，喜太郎就一把抓著阿宅往店里拉。在確定阿宅身上的太刀被擋住後，喜太郎才擦了擦腦袋上的汗，一臉怪異的看著阿宅。「修羅丸，你小子不要命啦，竟然敢偷武士大人的太刀，還這麼招搖的在這裡晃悠~」喜太郎悄聲對阿宅說道，微弱的聲音讓阿宅覺得，眼前這個長得和饅頭一樣的大叔是不是有病啊。

    「修羅丸？修羅丸是誰？這個饅頭大叔在叫我嗎？而且，為啥我會聽得懂日語？」阿宅聽到喜太郎的話，頓時腦袋冒出了大大的問號。宅男，總會將自己覺得不太重要的事情丟在腦後，不過話說回來，附身穿越後，這個身體的身份不重要嗎？不得不說阿宅真的很不會分辨事情的重要與否。不過好在，阿宅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自己就是饅頭大叔口中的修羅丸。嘛，畢竟整間店舖中，就他和喜太郎兩個人，修羅丸不是他還能是誰？

    「修羅丸……嗯，記住了，以後我就叫做修羅丸了！」阿宅，不，修羅丸在心底默念著。

    「哈哈，大叔，別這麼誇張嘛，這把刀是老爺爺留給我的，可不是從武士大人那邊偷來的哦~」修羅丸一邊繼續查找著記憶中的資料，一邊嬉笑著應付著喜太郎。雖然修羅丸並不知道那個老頭到底是誰，不過這個時候，也只能抓他出來當擋箭牌了。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這個老頭完全就是這個年代的資深宅男，宅男的信息總是很難被世人所瞭解。

    而且修羅丸回答饅頭大叔所用的語言，赫然就是日語。修羅丸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會說日語，只不過當饅頭大叔用日語和自己說話時，修羅丸自然而然的就用日語回答了。似乎自己本來就會日語，當聽到別人用日語和自己對話時做出的條件反射一樣。其實這種現象很平常，比如你的英語和漢語都很熟練，別人用漢語和你說話時，你自然而然就會用漢語對答。而當別人用英語和你說話時，你也會很自然的用英語應對。這種語言上的切換，是不需要大腦思考的。只不過修羅丸為什麼會說日語，就搞不明白了。

    「是不是因為太閣遊戲中主角可以隨意的和任何國籍的人自由交流，所以我也變得擁有多個語言天賦了？」修羅丸給自己找著理由。同時，修羅丸在心中默默的將剛才的對話開始用其他語種實驗，他驚奇的發現，自己不單單會說日語，竟然還會說葡萄牙語、西班牙語、荷蘭語、英語等非常多的語種。

    「這是什麼情況？」修羅丸完全搞不明白，如果說是因為太閣遊戲的關係，那麼自己會說日語、葡萄牙語和荷蘭語很正常，因為遊戲中麗璐就是荷蘭人，而其他南蠻人都是葡萄牙人，不過為什麼還會西班牙語等其他的語言呢？「算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反正會就行了。」修羅丸無所謂的想到。這個人是不是心太寬了？

    「嗯？那個怪老頭留給你的？」喜太郎聽到修羅丸的話，驚疑的問道。修羅丸內心的疑問，也不過就是一瞬間而已，所以饅頭大叔沒有絲毫的察覺。

    收養修羅丸的老人，在那古野城城下町，也算是很有名氣的。不過，不是因為他是什麼隱士高人，而是這個老頭實在是怪的很，不與別人交往，也很少來城下町走動，自己一個人獨居在深山中。宅男嘛，這個樣子才正常不是嗎？不過就連現代人都是過了很多年才能接受宅男這一族群，何況是古代了。喜太郎唯一知道的，只不過是這個老人的存在，至於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來這裡做什麼，多大歲數了，有沒有什麼親朋好友，沒人知道。

    人，總是對未知的事物感到畏懼和神秘，因為不瞭解，往往會把這些未知的事物看的很恐怖。喜太郎覺得，既然是那個老頭的遺物，那麼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畢竟，關於那個老頭的傳聞非常多。什麼神仙妖魔鬼怪的化身啊，落魄的武士啊之類的。什麼樣的都有。不過既然有這麼一把看起來非常華麗高貴的太刀，說明落魄武士的傳聞真實性挺高。

    「修羅丸，既然是那個老人的遺物，那你就要收好了。別這麼大搖大擺的亂晃，雖然這座城町的治安還算不錯，不過你這把太刀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被武士大人看到肯定會據為己有的。」喜太郎苦口婆心的告誡著修羅丸。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只有成為武士，才擁有掌握自己生命的權利。這是這個時代人們的共識。不過想要成為武士，自然不是那麼簡單了。

    雖然這個時代充斥著各種下克上，但是人們還是非常講究一件事，那就是出身。

    沒有出身，那麼一輩子，都只能是平民，哪怕你富可敵國。能夠成為武士的，怎麼也得有個豪族的身份，哪怕這個豪族只有十幾個人。這就是出身，這個年代最重要的東西。

    比如在歷史上權傾天下的豐臣秀吉，就為了這個出身，不惜編造自己是天皇私生子的謊言。

    不過這個出身是怎麼來的呢？這裡就得解釋解釋了。

    之前也說過，日本的皇族是有名無姓的，只有那些名門望族有姓，而這些名門望族基本上都是籐原氏的後裔。

    至於這個籐原氏，就是歷史非常悠久的貴族姓氏了，籐原這個姓氏號稱本姓之始，就是第一個姓氏，真正的貴族姓氏。第一次出現是在669年，在大化改革中立有大功的中臣鐮足死亡，為了感念他做出的貢獻，天智天皇賜予他籐原姓氏。而在其後的文武天皇，又賜予其子不比等幾人籐原姓氏。在數百年間，整個攝政、關白、太政大臣、左右大臣之職，均由籐原氏一族獨佔。可以說，籐原氏算是天皇的舅舅。

    不過，有的時候皇族人口太多，很容易就會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天皇就將一些沒有繼承權的皇族子弟們，賜姓外封。一方面是緩解中央的權利爭奪壓力，一方面也可以更好的統治地方。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源氏和平氏了。不過因為這兩個姓是賜的，賜的東西有上限嗎？所以就出現了一大堆祖先都是源氏、平氏的後裔。不過雖然話是這麼說，實際上這裡面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畢竟都是賜的嘛。其實整個日本古代所有的戰爭史，就是一場親戚們爭奪遺產的戰爭罷了，天皇，以及舅舅籐原氏，外加兩個遠房堂兄弟源氏和平氏了。

    咳咳，跑題了。

    日本官職都是世襲的。也就是說如果你的老子是xxx部部長，那你以後也肯定會是，當然前提是你有拿到獨生子女證。如果沒有，那麼大家一起來搶，搶到的，繼承位置，搶不到的也不用傷心，各種地方市級幹部你隨便挑。

    這種情況，讓日本的等級變得十分分明，平民永遠是平民，貴族永遠是貴族。想要成為貴族，你得先是武士，因為公家這個圈子是不接收外人進來的。而想要成為武士，那麼你的祖祖輩輩，就得有一個人是武士。什麼？你八輩子都是平民？不好意思，本公司只招收有家庭背景的員工。

    咳咳，介紹結束，繼續劇情。

    「知道了，大叔~」感覺到喜太郎對自己的關心，修羅丸輕聲應道。雖然剛來，根本沒辦法融入這個時代，更無法將自己代入修羅丸的生活圈。不過身為一個宅男，別人對自己好，自己也會對他好，宅男可是很可愛的生物。

    「咕嚕~咕嚕~咕嚕嚕嚕嚕~」就在修羅丸感歎這個時代老百姓的善良時，他的肚子再次響起，鄭重的表達了身為一個肚子的尊嚴。「好壞都行，不給吃的可不行，如果再不給吃的，身為一個肚子，我將嚴重的警告你這位不負責任的主人，我要罷工。」

    「哈哈，修羅丸，你小子還沒吃飯呢？來，拿著，快點吃吧。」喜太郎大笑著看著修羅丸尷尬的表情，從蒸籠中取出4個大饅頭塞進了修羅丸的懷裡。

    「大叔，我沒錢……」修羅丸急忙說道，買東西要給錢，這是每個現代人都知道的道理。

    「哈哈，沒事，以後再還就好啦~快吃吧。」喜太郎大笑的說道。聽到喜太郎的話，在修羅丸眼中，他那矮矮胖胖的饅頭身材，開始變得高大威猛英明神武起來。

    「好人啊，這才叫好人啊~」修羅丸一邊大口吃著饅頭，一般感動的想著。宅男，並不是真的喜歡呆在家裡，只不過，他們覺得外面的世界太危險而已。

    麻木的人心，臉譜化的笑臉，冰冷的高樓大廈，讓內心純真的宅男們，絲毫無法感到半分的溫暖。

    就在修羅丸不斷感歎著古人的淳樸善良時，突然聽到外面吵雜的喧嘩聲。

    「切，那個大傻瓜又來了嗎？」就在修羅丸一邊大口啃著饅頭，一邊好奇的往外看時，突然聽到喜太郎不屑的說道。

    「咦，大叔，是那個尾張的大傻瓜嗎？」修羅丸驚喜的問道。

    「哼，不是他還能是誰？真不曉得這次又是什麼樣的惡作劇。唉，一介大名卻如此荒誕不堪，織田家就快要完蛋了~」喜太郎無奈的歎息著。對於織田家，喜太郎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因為織田家，自己這種平民才能過上平安穩定的日子。

    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沒有幾個地方是像這裡一樣的平和，就拿隔壁的鄰居三河來說，整日都在發生各種械鬥和小規模的戰爭，在那裡生活的平民們，整日都在擔心著自己的生命問題。

    「哈，我去看看~」修羅丸聽到喜太郎的話，頓時大喜過望，三口兩口的將饅頭全部吞下肚，留下一句話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小心點啊~」喜太郎看到修羅丸竟然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趕緊追出去大喊著。不過，喜太郎並沒有太多的擔心，雖然織田信長的行為很荒唐，但是對於平民卻很寬容，時常可以看到他和城下町的年輕人一起玩耍，雖然這並不是一個大名應該做的事情。

    「織田信長……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你……」修羅丸躲在一間雙眼放光的看著遠處一名穿著獵裝的英俊青年，低聲自語著。至於為什麼修羅丸會確認這個青年就是織田信長？沒看到周圍的平民們都遠遠的躲在一邊嗎？

    而且這名青年的著裝，讓修羅丸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非主流。

    只見這名青年，穿著袒露大半個胸膛的獵裝，腰間別著一把太刀，頭髮高高的紮起馬尾，還插著一朵鮮花，嘴巴咬著一根稻草，一步三晃悠的走在城下町的道路上。嗯，怎麼說呢，一臉欠扁的樣子。

    這種模樣還能在這裡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除了尾張大傻瓜織田信長以外，修羅丸還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有這個勇氣。

    既然確定了織田信長的身份，修羅丸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麼離去，運用著繼承得到的太閣技能中的忍術，修羅丸悄悄的跟上了織田信長。

    一路上的尾行，著實讓修羅丸眼界大開。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印象中的那位狂放霸氣的織田信長，年輕時竟然是這副德行。雖然他也知道織田信長早年時很荒唐，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吧。

    偷看女人換衣服，將某家平民掛在外面曬的衣服藏起來，跑到居酒屋喝霸王酒，看到年輕貌美的女孩就跑過去說著肉麻不堪的話。修羅丸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流氓，實在無法將他和腦海中的織田信長劃上等號。

    不過隨後的一幕，讓他再次打消了懷疑的念頭，因為他看到一名老人，正追在織田信長的屁股後面，一邊命人送錢給那些被織田信長搗亂的平民作為歉禮，一邊大叫著。

    「主公！你給我站住！」那巨大的音量，猙獰的表情，無不告訴著別人，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聽到這聲怒吼，織田信長登時停了下來，轉頭看去，果然，是那位他最熟悉的面孔。「啊~是爺爺啊，你今天來的好快啊~」織田信長搔了搔腦袋，滿不在乎的說道。

    修羅丸聽到織田信長這麼說，頓時猜到了那個老頭的身份，整個尾張唯一一個織田信長會叫他爺爺的人，只有平手政秀。

    平手政秀看到織田信長那滿不在乎的樣子，頓時氣的不打一處來。兩撇小鬍子都被氣的立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織田信長，似乎準備大噴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那個樣子看的修羅丸立時覺得，這個老頭似乎隨時都能暈過去。

    可惜，修羅丸猜錯了，平手政秀非但沒有暈過去，還像機關鎗一樣的開口教訓起織田信長來。「主公！如今您已經是織田家的家督，而且還娶了齋籐家的公主！應該要懂事些了。不要整天做這些不符閤家督身份的事情。您應該更多的去處理一下家中的大小事務才對……家臣們……齋籐家…………」平手政秀恐怕這些話平時說的非常多，說的那叫一個順，那叫一個快。而且說了這麼多，非但沒有口水噴出，還不帶重複的。不得不說，這老頭的嘴皮子功夫確實了得。

    看著平手政秀辟里啪啦說的沒完沒了，修羅丸頓時有點可憐起站在平手政秀面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織田信長了。「這個老頭好囉嗦哦~」修羅丸心中暗想著。這個老頭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前世的老師，一樣的囉嗦。

    而在平手政秀教訓織田信長時，原本那些看熱鬧的平民們，早就跑得遠遠的躲了起來。平手政秀可不是織田信長，織田信長無所謂平民的想法，平手政秀可不會不在乎，如果這個時候誰還敢在旁邊看熱鬧，絕對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敢看武士，還是一介大名的笑話，那不是活得不耐煩是啥？平手政秀可是非常傳統嚴謹的武士。

    「好啦，爺爺，我知道了啦。」織田信長的耐性自然不會很好，雖然對於平手政秀的畏懼不敢讓他開口反駁，但還是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知道？！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多少遍了？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你！」平手政秀聽到織田信長那明顯敷衍的話，更是氣的七竅生煙，挽起袖子就打算動手。

    看到平手政秀竟然準備教訓自己，織田信長立刻轉身就跑。平手政秀是家中除了她的夫人齋籐歸蝶外，唯一一個支持自己的人，而且他的關心和愛護織田信長也不是傻子，自然感覺的出來。所以他對於平手政秀是又敬又愛又畏懼。平手政秀打算教訓他，他自然不敢還手，但是逃跑還不行嗎？織田信長對於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自信的。

    平手政秀剛準備好好教訓這個說不聽的臭小子，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轉身就跑，速度還是奇快，這讓老胳膊老腿的平手政秀頓時只能望著織田信長的背影發呆。「看你小子能跑到哪去，晚些時候等你回來，我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平手政秀放著狠話，無奈的和隨從回去了。

    看著平手政秀離開，織田信長又開始慢慢的溜躂起來。不過這次顯然他收斂了很多，不在進行惡作劇了，反而向町外走去。修羅丸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再次跟了上去，一邊想著如何進行和織田信長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咳咳，是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