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學園日常篇 30耶魯神子 文 / 歷史道標

    「我說我是閒極無聊，從倫勃朗天梯上跳下來，然後正好砸中了教堂，你會相信嗎？」

    凱波拉教堂襲擊事件後第三天，在教廷方面一定程度的救治和自己強悍的自愈功能下，艾薇已經走下病床，迎接「三堂會審」。

    包括艾薇再內，長桌上坐著十個人，分別是光明教廷、芙蕾雅學院、因非利亞帝國就這起突發事件的代表。

    柏肯主教一副全世界人都欠他1000萬金元的臉，永遠那麼嚴肅而刻板。艾薇玩世不恭的語調和內容，令他的臉因佈滿青筋而僵硬。

    不過這個場合下柏肯主教並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儘管眼前這個沒教養的丫頭怎麼看都是在插科打諢，不過己方確實有更權威、更可信的發言人。

    一個身穿鑲有金邊的祭祀服，雙眼緊閉，面貌極其俊美的年輕男子溫和地陳述：「她說的都是真的，光明神沒有發現虛妄之言的痕跡。」

    「既然是你這麼說，就以她的話是真實的為前提，進行下一步討論吧。」一副老頑固模樣的柏肯居然對這個年輕人的話沒有半點異議。

    耶魯，光明教廷這一代的首席神子，若是不論其在教廷內的實權，僅從民間聲望和獲得聖恩之力的程度上看，是與教皇平起平坐的人物。

    奧斯福德地區最有天賦的候選聖女米朵絲在一次討伐邪惡異端的戰鬥中消耗了過多的聖恩之力，柏肯特地請求首席聖子將光明神的問候帶給這位虔誠的女孩，讓她重沐神的光輝。

    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發生教堂被人整個掀翻這種幾十年不遇的轟動**件！

    特別是這起事件還發生在集中了多個大陸無數學者，人均素質最高，治安最好的奧斯福德，這讓任何教廷的人都不得不懷疑此乃有異端分子要進行大動作的前兆。

    話說，米朵絲耗盡聖力，不正是因為那個女孩麼？可惜柏肯自知自己是個戰鬥派，對陣殺敵發號施令才是他的長項，鬥智聞訊揭穿陰謀這些事情，還是擁有神祇賜下智慧的首席神子更有發言權。

    這也是教廷人的通病，他們把一切責任都交給「神」，自己只需虔誠地信服、一絲不苟地遵從神的指令即可。

    「教廷的人很公證呢，沒有難為一個無辜的魔法學生。」一位衣著華麗的女性說道。柯西女士是芙蕾雅學園方面處理此事的代表，名譽上掛有召喚學院副院長的頭銜，但最常見的工作是處理一切對外事件。

    此刻，柯西女士娓娓道來：「芙蕾雅作為集中了優秀魔法人才的老牌魔法學院，難免會出現一兩個絕世天才！這些孩子們年紀太小，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有時就會給我們大人惹禍呢。對於這樣的事件，我們學院一貫的做法是，對這些學生重點加以教導，並給遭到損失的人滿意的答覆。」

    「呵呵，柯西女士一向乾脆直接，而且您的解決方法的確是多年來貴學園處理同類事件一直沿用的高效程序。」因非利亞帝國官方代表，奧斯福德城總督手下主管治安的官員是一個大鬍子，他樂呵呵地說：「但是凱波拉教堂被毀，可不能跟以往的事件相提並論啊，這裡面象徵性的意義太大，無論是普通居民對日常生活的安心感，還是教廷方面的尊嚴唔，我失言了」

    這個大鬍子，偏偏把話題往教廷的尊嚴去引、要知道這些教徒之類是最重視名譽方面的東西，就好像一般人惹了禍，可能直接損失算不得多少，但一提到「精神損失費」，這裡面的標準可就不好確定了。

    「我說過，芙蕾雅學院的答覆，一定會讓所有人滿意的。」柯西女士鄭重地講道，旋即又以輕鬆的語氣半開玩笑地說：「近幾年我們的學生裡有權有勢的孩子越來越多了，往往惹了禍都自己解決掉，卻輪不到學院表達對學生的關懷呢，這樣下去大家都忘了芙蕾雅有著學園都市第一的財力的稱號呢，雖然總是被別人說是掉進了錢眼，不重視學術研究啦。」

    「老妹真會說笑，芙蕾雅學院經常建立公共設施，拉動帶動全市百姓生活水平，大家心裡有數！光明教廷又引導各地到此的人們通讀經典，心心向善，這些都是造福眾生的好事啊！希望大家和和氣氣，繼往開來，繼續為因非利亞廣大生靈造福。」大鬍子毫不尷尬地，爽朗地笑了起來，只要這矛盾雙方談得來，官方樂意看到和平的局面。

    對於大鬍子的和稀泥，教廷方面並沒有明顯的反應，耶魯嗓音溫和，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清晰地聽到了他的發言：「這位女孩，雖然剛才的陳述確實經神之力驗證均為真言切對教廷並無敵意，但我從她的精神深處發現了其他風險。」

    「哦？」眾人皆是疑問，艾薇更是身體一震：那個莫名其妙進了腦子的穿刺靈魂之針，貌似是個挺邪門的玩意，教廷不會為此要了自己小命以絕後患，或是研究她的腦子之類的事情吧，據她在學院裡看書獲得對精神魔法的瞭解及刺魂針聯繫自己所提供的信息來看，精神力研究往往都是非常痛苦的！

    耶魯在大家都等待他進行進一步說明前，卻沉默的好久，好像努力地在構思言辭。

    就在大家忍不住催促的時候，耶魯終於開口了：「這個女孩的精神裡，潛伏著很多髒東西。」

    「什麼意思？是說是她被惡魔或者異端控制了嗎？」柏肯主教肅然道：「確實那個不尋常的破壞力，憑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具有！」

    「不，那倒不是，而是」耶魯的神色古怪地扭曲：「是很多關於男女之間的很新奇的姑且稱之為玩法吧。」

    艾薇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在她眼中完全是個神棍，算命瞎子一樣的瞇瞇眼騙子真有些門道，只是他沒發現自己靈魂魔導器，也沒發現穿越者的秘密，倒是窺見了許多不潔的知識！還是說這個神棍壓抑得太久了，所以受到那方面東西強烈吸引？

    虧前世極端發達的島國電影所賜，艾薇腦袋裡的包含了這個世界想都不敢想，極端獵奇，甚至變泰的玩法，只是看多了能夠習以為常，而且自身變了女人後對於性別的神秘感也降低許多，不會被這些煩惱了。

    「唔，不能放任不管呢，姑且這樣下去女孩會不會變成女流氓，女色狼之類，姑且不說，但心靈中存在這樣的漏洞，很容被惡魔或是異端鑽進心靈的空隙！」閉著眼睛的耶魯，沉聲道：「而且她既然有著那麼強大的魔力，一旦成為邪惡的人，那對世界來說可是災難！」

    不過此時，大家關心的地方似乎不在於艾薇，而是：神子大人你說了女流氓和女色狼這樣的詞吧？這，這是不是有些失態」

    「唔，和這女孩心靈的骯髒比起來，女流氓、女色狼之類的詞語是相當矜持呢。」

    「快別說了，神子大人！您，您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