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傭兵天下篇 156一血 文 / 歷史道標
貝璐迪的真實情況應該不像她說起來那麼輕鬆，至少艾薇從沒見過她那麼想要依賴他人，或者說那麼嫵媚的樣子。
但現在貝璐迪竟是毫無顧慮地趴在地上，只用兩隻手肘匍匐著蹭過來。
「你的時感招數，消耗居然那麼大麼，居然會站都站不起來？」艾薇連忙起攙扶兔娘。
「嗯，剛剛還能勉強支撐著，現在放鬆下來，居然就要虛脫了。」貝璐迪靠在艾薇身上，兩具身體竟能毫無間隙地貼在一起，可見貝璐迪現在真是虛弱到柔若無骨的程度了。
「那個，現在的情況好像有些糟糕啊？」
曾經堅強獨力的貝璐迪這樣毫不設防地貼著自己，這種體驗確實很美妙，不過艾薇卻沒閒心多感受這份溫存，諾茵還在天上和一大群五階高手火拚呢。
空中已經變成了彈幕之間的亂戰，不過諾茵永恆號穿梭其間並沒有落於下風，看得艾薇也目瞪口呆：「諾茵跟幾個小傢伙，難道反而是我們之中最強的？」
所謂無快不破，只要速度追不上永恆號，任憑那些精靈使者有什麼手段也只是燈光師而已。
「喂，上面的傢伙，老虎已經被我們幹掉了，你們還折騰什麼呢？」艾薇一邊朝天上開槍一邊試圖吸引他們注意力。
「少廢話，今天不追上這個飛行器我們不甘心！」敢情幾個精靈使者竟是把追逐永恆號當成了競賽遊戲。
不過這樣看來，這群人的紀律性並不很強。好像臨時拼湊起來的小隊。
艾薇只能幹跺腳：「這裡到底有管事的沒？快出來說句話啊！」
方舟周圍大大小小的飛行船不少，都是那種船上種棵樹的奇怪造型，不過他們似乎都在圍觀。
而方舟底下，阿席達卡土著們則是指指點點。隨著空中精彩表演不時叫好。
「要解決這裡的鬧劇看來只能靠我了。」貝璐迪在艾薇耳邊輕輕說道。
語氣自信，聲音慵懶，加上吹得耳垂發癢的呼吸，讓艾薇又是一陣恍惚。
「又是那個影響時感的能力嗎？你現在的殺傷力好大啊，隨便做什麼都能讓我神魂顛倒。」艾薇壓制住心中旖旎，將貝璐迪從背後靠著轉為抱在胸前：「但是你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法戰鬥了！」
「戰勝他們，並不需要太多體力。」貝璐迪用手扶住艾薇面龐。才勉強止住身體下滑的趨勢，她的嘴唇幾乎和艾薇的嘴唇碰到一起，輕輕地說道：「你看到沙加特的狀態了嗎，其實我並沒有使用多大的力量攻擊他。只是影響了他的時感，就讓他癱瘓不動了，而這份影響和你現在受到的程度其實是一樣的。」
「諾茵的魔寵說過，眼前這些使者，感覺上都是魔法生物對？」貝璐迪又把嘴巴貼在艾薇耳邊說話。同時不經意地用舌頭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好像是有這麼說過喂貝璐迪，你這是在幹什麼？」
艾薇發現貝璐迪的兩手滑進了自己衣服。
她柔若無骨的肢體，真的好像流水一樣無形無隙，輕鬆就滲入了身體與衣服的空隙。
「雖然不知道這些五階精靈使者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的時感影響對於這些人好像特別有效的樣子，而且那個沙加特是我曾經拚死對決的人物。我對他非常瞭解，不過從方纔的交手中。我覺得那跟記憶中的沙加特有很多不同。」
「雖然十分接近真實的身體，但是他們確實是以召喚魔法的形態出現的沒錯！」
貝璐迪將艾薇抱得更緊了：「我懷疑他們是通過類似遙控的方式在操縱跟自己極為相似的分身進行行動，而時感影響恰好能夠從最大程度上紊亂他們的遙控。」
「學姐，你再不放手，我可能要第一個玩完了。」艾薇覺得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了，大腦傳出的信號只要是想和身體發生聯繫，就一定會被傳遞到奇怪的地方去，身體在雜亂無章的指令引導下做出各種不規律的抽搐。
「對不起，為了先從你這裡回復體力，那些不適都是不可避免的。」貝璐迪一隻手從上領口探入艾薇胸前，另一隻手卻從腰擺的縫隙攀進貼身的衣物間，同時兩隻長腿也盤上了艾薇的雙腳。
「時間過得好快，又好慢。這種感覺是什麼？互為相反的兩端，卻因為矛盾的心情而融合在一起，難道貝璐迪是因為一直思考這些復仇與否的糾結問題，所以才令能力變成這樣的？」
「你錯了，我在讓時感變緩的時候，是想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才做到的。」貝璐迪慵懶的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傳到艾薇的耳膜：「所以那個時候的感受，也請你一起回憶——鬥氣同調。」
鬥氣同調不算什麼特殊技巧，屬於鬥氣運用中的基本功，能讓兩人的鬥氣運行步調趨向一致，多見於師傅交給弟子一些並非身體動作，而是鬥氣運用方面的隱秘技巧時使用。
「啊啊，好多螞蟻一樣細小的鬥氣鑽進身體了，我的肌肉好像也多出暗傷跟褶皺，像是被撫弄一樣？但是據我瞭解，我的身體是不可能有這些暗傷的！」
艾薇咬著牙堅持，雖然理智中還在盡量平靜地分析身體的情況，但是聲帶卻不爭氣地發出本能的呻吟。
「堅持住哦艾薇，發出太奇怪的聲音的話會被人注意到的。」貝璐迪的聲音在艾薇的耳邊忽遠忽近：「本來，如果你的鬥氣充足，可以不必這麼麻煩，只需要淺層的鬥氣同調就能夠借助你的身體發揮我的特性，不過現在的情況只能用更複雜的方法。強行借出你的體力來供我行動了。」
貝璐迪的嘴唇吻在艾薇額頭，明明只是淺淺的接觸而已，卻讓艾薇有了全身血液都被強行抽向頭頂的感覺。
「當我讓時感加速的時候，想的是家人被陷害。以及殺掉虎族成年人後，那些幼年虎人們看著我的目光當然，這一部分是不會讓你感覺到的。」
艾薇只覺得眼前一黑，額頭竟然凝結成出一枚血珠，就停留在貝璐迪的唇齒之間。
「鬥氣通調後純體力的吸收，本來兔族典籍中這麼一門耗費功夫又不會殺死敵人的招數我還以為永遠用不到，沒想到第一次給你嘗鮮了。」
將紅珠嚥下喉嚨，貝璐迪恢復了一些力氣。舔了舔嘴唇：「艾薇你的體力很綿長呢，雖然早就知道你耐力很好，可沒想到居然這麼出色。」
「你究竟，要做什麼」這一次柔若無骨的人換成了艾薇。她全身不停滴冒虛汗，很快就把全身弄濕得通透，原本就被貝璐迪撩撥得亂七八糟的衣衫，現在更成了水缸裡撈出的破紙條一般不堪。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現象！
過去的艾薇哪怕不使用任何外力，都總是精力充沛的樣子。哪像如今一副被搾乾了的德行？
「艾薇的汗水也是香甜的呢，任由這麼美味的體液流淌下去好可惜啊。不過別擔心，如果我的想法沒錯，應該一招就可以解決他們全部。那樣的話剩餘的體力便可以支撐很久，我會很快回來照顧你的。」
貝璐迪縱身跳向空中戰團。於半空中盡力舒展傲人的長腿，果然隨著腿影放出有層層波紋。那些精靈使者只是沾到一點，很快就無頭蒼蠅一般打著旋跌落下來。
「奏效了！」貝璐迪在空中漂亮地倒躍收招，而永恆號配合地接住了她，順暢地降落到甲板。
再看那些方才追擊永恆號的精靈使者團隊員們，也都呈現出加快衰老跟毛髮變白的現象。
「臭丫頭給我等著，我們很快會回來的，很快」那名男性弓箭精靈，不甘地發出反派常用的敗走宣言，身體卻是化成了逐漸蒼白的石膏像。
如果是真的有人知道自己在打敗後會變成這樣，肯定不會向敵人叫囂「有本事別走」云云，而是發出慘烈十倍的哭嚎。
「這些都是以特殊方式製造的人偶，雖然很大程度模擬了真實的形態，不過都是通過原本主人的遙控才得以活動的。」
永恆號的實際駕駛者，蝶翼精靈萊娜娓娓道來：
「這些傢伙號稱五階，不過他們的攻擊我只承受一輪便看出蹊蹺了，我的背後有梅培爾族長支持，集中了整支妖精部落的力量，所以信心十足，不懼任何挑戰，無論是魔力方面，還是知識方面！」
「哇，自帶知識體系跟魔力儲備，諾茵你這是撿到寶了，隨身攜帶的一整只妖精部落啊，而且還自帶魔導器製造功能真是想想都羨慕。」艾薇四肢無力臥在甲板上，幽怨地看著意氣風發的二人，本來大半功勞都應該是歸自己的好不好？
「不過貝璐迪你好厲害，剛剛那是什麼招數？」
「說起來有些複雜，姑且就當成是可以阻斷他們遙控的技巧，能夠有現在的效果也是我們運氣好。」
貝璐迪跟諾茵短暫地談話後，同時看向艾薇：「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啊。」
「什，什麼？我的汗水，真的有什麼奇怪的味道麼？」艾薇驚訝地聞聞自己身邊：「都怪貝璐迪亂弄什麼鬥氣同調啦，以前從沒有過這種不停流汗的情況」
「這是你身體被我吸收體力後的本能反應，它正在通過高速運行來補充損失的體力，這是不同於鬥氣的另一種生命能，代表物質存在的基本生命能。所以別擔心，第一次都是這樣的。」
貝璐迪用當前有力的手掌，抬起艾薇如今柔軟無力的下巴：「其實說是有你身體真實的味道也不錯啦，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甜美。」
「你不覺得現在的行為很卑鄙麼，你可是在使用我的力量啊，快放手啦！」艾薇滿臉羞紅地用手去推，可是貝璐迪根本紋絲不動。
「嘻嘻，那個總是倔強的艾薇，變成這種軟綿綿的樣子，真是意料之外的可口。」
貝璐迪伸出舌頭，從艾薇因為浸水濕透而滑落的胸前大片白肉開始，一路舔到了眼瞼。
「等一下，啊，貝，貝璐迪，你剛剛的話，本來應該是我的台詞！你不也總是很倔強，很獨力嗎，可是你在戰勝沙加特後全身無力的時候我都沒有對你做什麼壞事，為什麼現在要這樣對我啊？」
艾薇這句話說得磕磕絆絆，中間數次被難以抑制的喘息打斷。
「你的邏輯才有問題，食物不就是應該拿來吃掉的麼，何況是不停發出甜味的小漿果。」貝璐迪又從艾薇胸口中間開始舌頭的遊走路線。
「諾茵，幫我」講出這句求救，艾薇已經快要失神。
「很抱歉主人，唯有這一次，我是站在貝璐迪一邊的。」諾茵從背後挽起了艾薇的頭髮：「你知道總是在勾起別人的期翼後又故作清高地離開，是多麼令人惱火的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