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危燕迷途 第二百六十七章 :商議行動 文 / 老實人12
周靜然認得這個男子。
她對這個男子十分的厭惡,他是政法委書記謝紀秀。名字挺好的一個人,其實卻是道貌岸然。在刑警隊裡,曾經有一個很美的女警員,還是副隊長呢,叫白秋燕,那麼好的一個人,卻被謝紀秀盯上,送花,上信,不停的干擾。最後白秋燕發了火,上報上去,反被謝紀秀狠狠的惡整,想也是知道,刑警隊的副隊長,卻被打發到火車站那種地方抓扒手,每天累死累活,還不見什麼功績,可想她的日子是多麼的不幸。
就這不幸的日子,還看不到頭。
前段時間,白秋燕新婚燕爾的丈夫,在婚宴上,被小流氓毒打。
可憐一個文靜的漢子,下半生硬是給打成了公公,房事不能,剛剛結婚,就得守活寡。
人們都暗地裡把這個紀。發現謝紀秀的眼睛看過來,周靜然忙把原本就閉合的腿再攏緊點,頭低下,讓警帽把自己遮一下,就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罪惡的目光。
好在謝紀秀只是略微的看她一下,畢竟,這裡人多,小女警雖然看上去不錯,一雙小腿挺秀氣的,讓人想要抱在懷裡啃,可畢竟是公眾場合,如果這點自制力也沒有,謝紀秀也無法從政了。
輕咳了一下,他說道:「這位同志……」
然後齊大隊長道:「謝書記,這個……夏芸小姐是心理學的專家,曾經幫過我們很多的忙,在美帝斯都拿過學位的,這個……」
謝紀秀點點頭,手揮一下,他當然知道夏芸是什麼人,那女人雖不是驚艷的美,卻文秀恬靜,很有一種耐看的美,那叫內秀吧,謝紀秀早想和她打上交道了,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遇到,是以他故意說話,惹夏芸注意。不然的話,對方連一點感覺也沒有,你又談何追求對方?
先讓她恨自己一下,也無所謂,一切慢慢來。謝紀秀雖然也用過一些陰謀的手段,比如對付白秋燕,可他到底不是傻子,只是沒想到那個白秋燕一點腦子也沒有,不懂得遊戲規則。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對白秋燕下這樣的手,輕一下喉他道:「夏小姐是吧,我聽過你,很抱歉我方纔的話……那個……但是,同志們,這件事上面很關注啊!現在是我來了,一會兒,你們唐局還要來,我們將會成立專門的,專案小組,並請動華南之劍的特種部隊幫助,一定要把這個窮凶極惡的犯人,抓捕歸案。」
謝紀秀主導了工作,很快,唐副局長也來了。
唐副局長四十多歲,精明強幹,在公安隊伍裡,也不知破獲了多少起大案,要案。
一向是以剛強堅硬而著稱的,甚至一些太子爺們也很小心他,來頭不是太大,他都不給面子。原本,他是被系統內部,放在副局位子上,一直到老的,可這個案件太大,到底,還是把他請出來了。國內的隊伍裡,的確是有很多廢物,不過也有一些真正的精英。
不用的時候,他們就給掛起來,用的時候,還是要看他們來工作。
當然,這個功勞……就得另回分說了。
比如現在把唐局叫出來,又讓謝紀秀來主持專案小組,擺明了。破案,由唐局來,功勞,卻是謝書記的。但,這就是遊戲規則,你不能不按這個規則來。
唐局長來到,眾人再排了一下坐位。
唐局道:「那個,各位,大家已經知道我們現在的這個案子了,這個案子裡,兇手劉郁的殺人手法,其窮凶極惡,都是歷來少有的,上級要求我們,一定要從快,把這個犯人給抓捕歸案,那個,齊大隊長,你是第一線的人,我們要聽一下你的意見。」
謝紀秀冷眼看了唐局,心裡不屑,你也就現在狂,反正案子破了,功勞還是我的。
他也不說話,只是和身後的一個男子交流兩句小話,那個男子,赫然就是陳至善。
齊大隊長站起來,他想了一下,方道:「唐局,這次的案子十分的緊要,這麼的一個兇手,是我們從來沒見到過的,哪怕是最精銳的特種兵,我們也不怕,可是這個人……我個人認為,抓捕他,是不現實的,我們的最好方法,是將他擊殺。只要屍體,這也是對我們負責此案的同志們的生命安全負責。」
唐局道:「你是說,我們的隊員,特警,甚至華南之劍,都收拾不了這個人了?」
齊大隊長道:「此人是一個武林高手,他還有一把劍,法醫判定為東瀛刀,十分的鋒利,不是那種工藝作品,這個人自己本身武功高強不說了,還有這樣的利器,根本沒得機會靠近,指望我們的隊員抓捕他,風險太大,實是拿我們隊員的生命安全開玩笑。我們過去也有遇到過一些會過拳腳的,但從沒有這麼個人,特警隊的失誤,這個責任在我,我請求處份!」
唐局道:「關於特警隊的事情不要再說了,這件事的責任我們會問責,可不該是你負!老齊,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同志,我們還是有信心的,只能說,我們過去的確是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但有一點,沒安排狙擊手,你是這麼說的吧!」
謝紀秀和身後的男子說了兩句,道:「等一下,這個問題我來說一下,」他指了身後的人道:「這位同志各位想必都知道,他是陳至善,師出於少林寺,他對功夫方面的問題,最有發言權,是陳至善同志要求,不用狙擊手的,陳至善同志,你再把你的話說一遍。」
陳至善站出來,他道:「特警隊的犧牲,我很難過,有人覺得是我不讓派狙擊手而造成這樣的損失,這一點,我絕不同意,各位,我為什麼可以這麼說?因為這個兇手,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武林高手,而你們,卻不是武林方面的人,對此,有很深的誤解,不瞭解。的確,對一般的武林人,一般的高手,那些打跆拳道的,那些使空手道的,那些……呵呵……是可以一槍摞倒,但對這個劉郁不行。」
齊大隊長冷笑一聲,道:「我還沒見過狙不死的人呢。」
陳至善道:「狙,當然是可以狙死,但要狙到,才可以把他給狙死。我已經說過了,這個兇手反應十分的敏銳,十分的快,你這邊用狙鏡瞄準,那邊他就知道有要在盯他了。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下,使用狙擊手,等於提前告訴他,我們來了,要對付他。」
齊大隊長一拍桌子大聲道:「問題就在這裡,你說不派狙擊手就可以不被發現,為什麼我們的隊員,那六個第一時間進入的突擊隊員,經過我們的驗證,是在進入之後,被迅速殺死的呢?你是想要說,對方的反應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嗎?我們這邊一動,他那邊就可以如此的反應,一點機會也沒給的就把人殺了?六個人啊,六個人,打出的子彈甚至不滿一個彈匣。我不知道為什麼六個人居然連一個彈匣的子彈都打不出去,便死了!!!」
謝紀秀也打了個寒戰,這裡的警察,也都認真起來。
六個特警破窗而入,這種行動,已非一次,多少匪徒,被這樣的打敗。就算任務失敗,也沒有這樣的損失。六個進入的特警只是在很短的時間就被打死,前後打出的子彈亦不過十多發,連串的子彈射出去,隨即,就嘎然而止,六個人,在不到十秒的時間裡,死絕了。
事後的摸擬,得出了這麼一個殘酷的事實。
這也進一步讓他們意識到兇手的強大。
謝紀秀看到冷場,說了一句:「過去怎麼沒有這樣的變態?」
陳至善道:「這是多方面的原因,一個是全國解放,我們國家對那些好持武行兇的進行了控制,一些不聽話,濫用武力的武術家被專政,很多人就隱居起來,還有文革的時候,有些老前輩被整死,使得武術界十分的低調。再一個,武術界雖大,但一直和平的氣氛,使得高手並不多,真正的高手,不是光在家裡練,就可以練出來的,還要打,才可以出現真正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很少。而劉郁是一個例外,他不僅接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還學得十分精,十分細,並且習慣殺人,在殺人這一點上,可以說毫無心理負擔。多方面原因,使這個怪胎出現,給我們造成了這麼嚴重的損失。」
唐局道:「我來的時候聽說心理學專家同志也在這裡,對這個犯人,你們是怎麼看的?」
夏芸道:「陳工。」
陳工知道夏芸的心思,當下就道:「我們現在已經確定這個人是人格分裂的變態。劉郁這個人,根據資料,他的父母死去,啊,給他的人生觀,價值觀,造成了毀滅的打擊,他的大腦因此受到了刺激,產生了人格分裂的裂變,也就是我們說的變態。這種變態,使他擁有強大的破壞力,這麼說吧,在他的感覺裡,自己沒爹沒媽,已經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想殺人就殺人,完全不把國家法律放在心上,放在眼裡,是一個不受控制的人。我的瞭解,只能是這麼多,剩下的,就要夏芸小姐來補充了。」
唐局道:「那麼……夏小姐。」
夏芸深吸口氣,道:「我認為,這個兇手,與眾不同,他雖然是發生了變化,卻並沒有沉溺在自己的變化中,很多人變成變態,人格分裂,他們就沉迷在這裡面,按自己的玉望和衝動行事,最後導致自我毀滅。可這個人不同,我曾見到他一次,那是意外,發現他正在研究心理學方面的東西,他的敏感讓人吃驚,已經發現了自己精神方面的不正常,開始研究自己,瞭解自己,我認為,他可能會漸漸的控制自己。」
謝紀秀道:「他怎麼控制自己?難道?你說他目前殺的人,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產物?」
夏芸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個人現在殺人,雖然有其目的,但主要,還是由得自己的玉望,想殺就殺,可缺少一種絕對的目的行。就好像小孩發現爬到他身上的螞蟻,隨手就拍死,生氣了,把地上的螞蟻,隨腳踩死,僅此而已。並不是他特意要去殺這些螞蟻。就好比,這次特警隊的行動,你們不行動,不去抓他,也就不會死了。抱歉……」
她看到了一些警察露出來憤怒的表情。
不管怎麼說,警察抓賊,天經地義,說什麼不去抓,也就不必死了,當然是要犯眾怒的。
唐局長笑了,他拿起邊上女警沖的水,喝了一口,道:「各位,夏小姐是就事說事,說的是案例的心理學,不是反對我們辦案,也不是說我們的同志就該死,白死,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啊?夏小姐還怎麼幫我們破案?」
齊大隊長道:「小東西們不知好歹,對不起,夏小姐。」
夏芸道:「哪裡,同志們同仇敵愾,這是很好的,應該的,我也只是就學術而發言,沒有針對行。」
唐局長道:「夏小姐,你是說,這個兇手,犯人,他現在是這樣,以後,會變得,有目的,有目標的殺人?」
夏芸道:「是不是殺人不知道,但現在的兇手,他剛剛醒來,人格不建全,從他對自己的研究看來,他很快,就會給自己找目的,找目標,失去目的,失去目標,失去自我的人生觀,價值觀,這是變態之所以走上自毀絕路的慣行。他若不想死,就一定會給自己找一個目的,先把自己的生存觀維持住,再給自己確定目標,尋找自己的價值觀,重新的肯定自己存活的意義,自己的生存價值。如果他成功了,從精神方面說,他得到了昇華。對了,你們看過大時代吧,那裡面,男主人公開始人生失敗,陷入低谷,後來瘋狂炒股,企圖利用這個來發財,這時,他拋棄了過去那個懶散的自己,一心想發財,這就是一種變態。而且不完全,他只是想要發財,卻沒想到,發財的真正目的,後來他發了財,成功了,大腦清醒了,把仇恨建築在發財之上,使他利用仇恨,發財,報仇,完成自我昇華。在最後,他報了仇,也發了財,精神得到滿足,我們可以說,他的精神昇華了,他的價值得升了。」
唐局長笑笑道:「可能對夏小姐來說這是一個很有趣和有價值的案例,這個人活下去對夏小姐的研究更加的有意義吧。但我們……我們……我們不可以拿人命去賭他的昇華!這個人就按齊隊說的,以殺為第一位,可能的話,再抓。」
齊大隊長道:「是,但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他的下落,不知道該如何的去抓他。因為如果低調,未必可以抓到他,高調,是可以逼他出來,甚至抓他,但必會影響到群眾,消息一洩,會引發恐慌,那就糟了,而且,這也容易打草驚蛇,造成新的傷害。資料上說他的輕功厲害,我們已經在巨大的代價中認識到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