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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九章 風起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09-30

    第二日,賈詡病休了,喝酒喝的頭痛,自然是和左慈繼續「滾床單」,準確說,是兩個臭男人同塌而眠(想歪了的通通小黑屋禁閉。不過三國真是基情四射啊,劉備不和老婆睡覺起初專和二弟三弟玩「三人行」聊天到深夜,後來把這一套用在諸葛上,和諸葛玩「魚水情」,難怪他子嗣少)。

    司馬璋起來的倒早,雞鳴而起,隨後穿上衣服洗漱,打了一套五禽戲,不管是養生還是實戰,這套幾處司馬璋越練越沉迷其中。賈氏很意外,似乎沒想到司馬璋很是勤奮,她做了飯後,便到後院去餵養的幾頭小豬。不得不說,賈氏養豬在事實上便已經說明了賈家的窘迫。

    司馬璋完全沒有料到,因為他的緣故,使得賈詡的家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賈氏由於調養好了身體,長子賈穆也提前降生了(賈穆生卒年不詳,為官駙馬都尉,曹芳在位時為河東太守,可想而知,應該是賈詡老年得子,順便吐槽句,三國人的生育能力真強,鍾繇近八十了還能和妻妾生出兒子鍾會,鍾會哥哥鍾毓雖然生年不詳但也是三國後期的人物)。不得不說,有時候蝴蝶的翅膀真能扇出偉大的颶風……

    司馬璋打完拳後,又用涼水沖了個澡,不得不說句,他這一世的身體要好多了,要是上一世麼,一用涼水洗澡必然感冒,十足的宅體質。司馬璋換了身新衣服,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盯了好半晌,方才出了門,只是這「臭美行徑」又令賈氏吃驚不已。

    司馬璋是去他伯父家,來到了雒陽,自然應該拜訪京兆尹司馬防。雖然司馬防在雒陽已經呆了好幾年,但是警覺的司馬防依舊沒有把兒子們都接到雒陽,甚至長子司馬朗一直呆在溫縣,老牌的士族此時已經嗅到了危險,正準備悄然離開這個漩渦。

    果然,當司馬璋來到了大伯家時,「八達」除了六子進外,前「五達」都留在溫縣,至於剩下的兩達還未出生呢(八達多生卒年不詳,此處應有出入,勿深究)。

    由於司馬防已經當值,司馬璋就去拜訪伯母。丫頭領著司馬璋一進門,就看到司馬氏正在逗弄著小孩。司馬璋磕了頭說道:「侄兒司馬璋拜見伯母!」司馬氏趕緊說道:「好孩子,快起來!說起來也是五六年沒見了,一眨眼就長到這麼大了,咦!比二郎都高了!」

    司馬璋樂呵呵得道:「寫信的時候他還把我好一頓埋怨呢!」司馬氏雖然先前的時候不是很待見司馬璋,不過這些年過去,那點印象早就沒了,更憐惜司馬璋臉上的傷疤,態度更是和藹可親。

    司馬氏說道:「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快來看看,這是六郎,名進!」六郎瞪大了眼睛兩隻小手舉向天空做投降狀,看向司馬璋非但沒哭,反而哈哈大笑,兩隻小手似乎想抓著什麼。

    司馬氏見狀更喜,因為她娘家一直有秘傳——小孩子是最敏感的,都喜歡心思純正的人,而小孩子不感興趣的人,八成都心懷不良,不過這也只是個初步印象罷了,並不是很準確。

    司馬璋逗弄著族弟,惹得小傢伙哈哈大笑,然後司馬璋想了想,從袖子裡取出一塊玉璧,司馬進小手抓了起來。可是玉璧顯然比小手大了不少,司馬進沒抓住,掉在了床單上,小傢伙急得要哭,司馬氏趕忙把玉璧又放在他手上,只是這一次她拿著另一端才使得小傢伙牢牢地抓住了「玉璧」。不得不說,對於小男孩,在漢朝給玉算是很對口,很吉祥。

    司馬氏越來愈喜歡這個侄子了,說道:「怎麼會來雒陽的,有地方住沒,有沒有回家看看?」司馬璋恭敬的說:「師傅讓我跟著師伯學藝,目前住在城南桃李巷。」

    司馬氏皺著眉頭,說道:「桃李巷?那好像都是些郎官住的地方,要不搬過來住吧,我還嫌悶得慌!」司馬璋趕緊說道:「哪裡敢煩伯母記掛,更何況功課也是很重的,雞鳴而起都是有定時的……」

    司馬氏說道:「罷了,男子當以事業為重,不過你也得多常來啊,有什麼困難儘管說,伯父伯母在外面就是你們這些人最大的庇護!」

    一男聲響了起來:「是七弟家的二郎麼?回過頭來我看看!」司馬璋回了頭,看到高高的男子,剛想磕頭,司馬防拉了起來,說道:「雖說臉上留了疤,不過還真是像啊!我還以為有了錯覺,七弟年輕了!」司馬氏輕笑道:「進兒可是很喜歡他這個堂兄的!」

    司馬防更高興了,說道:「吾家的雷震子,進兒肯定會喜歡的!」司馬璋愣道:「雷震子?」司馬防不以為然,道:「你當年不是被雷劈了麼,隨後神智變得正常,不是雷震子又是什麼?」司馬璋大汗,剛要說什麼,又聽得司馬防說道:「你好像還沒個道號把,叫這個怎麼樣?」司馬璋被噎得說不出話,又令他窘迫了好長一段時間。

    司馬璋走的時候,身旁跟這個僕人,拎著大包小包,浩浩蕩蕩的回了家門,同時他還有些奇怪,眼前的司馬防似乎與傳聞中的不一樣啊?司馬璋不知道的是,正因為他的情況「特殊」,所以司馬防才格外的憐愛,要換了司馬懿等人,在司馬防面前,恐怕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父親的威嚴一至於斯!

    深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司馬璋進了門,兩位「大仙」方才洗漱完畢。賈詡打量著司馬璋,說道:「剛去洗劫京兆尹府了?好大的膽子!」司馬璋如同見了鬼一般,唬個大跳,左慈沒好氣的說:「你也不想想,你才多大,認識幾個人?昨天頭一次來,身上沒多少錢,除了你大伯家誰還能這樣待你!」

    賈詡好笑的說道:「當然,再過一段時間,我可就猜不出了,哈哈!」司馬璋有些無奈,剛想進屋,就聽到可恨的聲音:「你大伯給了你多少錢?」

    此話一出,就連司馬家的下人看向賈詡的目光都有些不良。司馬璋這幾年一直沒有花錢的機會,一時間放鬆了警惕,回過頭,取出個小囊,說道:「當然有了!」

    賈詡兩眼放光,伸手一拿,司馬璋手裡的小囊立即就脫離了原主人的控制,那可恨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既然跟了我,就先學會第一課!不要完全信任他人,除了你的父母!」

    司馬璋一跺腳,生了不少暗氣,雖然意外之財沒了,但更上火的是受了他人的愚弄,啥話都沒說進了屋。

    司馬家的下人剛想說什麼,不過自家的小郎君都沒做什麼表示,他自然也只能告退了。左慈沒好氣的說:「欺負我徒弟有意思?再說,我這個師傅還沒走呢!」

    賈詡意味深長的說:「當了師傅還真的不一樣了呢!真向著徒弟!」左慈說道:「我的徒弟和你的徒弟有區別麼?這麼欺負可不是教學之道!」賈詡歎道:「有的時候,還是親身經歷方才為好,更何況,這筆錢來的不是時候!」

    左慈吃了一驚,說道:「這話怎說?」賈詡道:「你們來之前,雒陽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左慈說道:「何事?」賈詡道:「何進及三公上書,遷董太后歸國,同時罷免驃騎將軍董重官職。眼看何進及宦官的衝突越來越大,很驚心的是,不知道從哪傳來的消息,何進要盡起邊軍誅宦官,這簡直是火中取栗。」

    左慈吸了口涼氣,說道:「難怪兄長要避難!」賈詡歎道:「小孩子得了錢,肯定會去東市西市,萬一哪天遭了兵災可就成我的不是了。」

    左慈無言,鞠了個躬,說道:「慈孟浪了!兄大才,我不及啊!」賈詡搖搖頭,然後又思索著什麼……

    雒陽宮殿,中常侍張讓跪伏在何太后身前,泣聲道:「太后,大將軍越來越放肆了,甚至連濟陽侯(何苗)對陛下也有輕慢之心。老奴一把年紀雖死無妨,但先帝所留的江山只能姓劉而不能姓何啊!」

    何太后有些心煩意亂,一方是她的寶貝兒子,另一方是她兩個哥哥,儘管這兩個哥哥老給她找麻煩,就連當初毒死王美人這件事也是兩個不濟事的哥哥聯合下的手,甚至連和她商量都沒商量。固然這與何後性格有些耳根軟有關,但大事上,同是何家人,心卻往三處走。

    張讓雖然前些年可恨,不過何後也能體諒,忠於皇帝這也是宦官的底線。不過她受了這麼多年靈帝的窩囊氣,何氏的「智商」相應也提了不少,她頭一次發現她一直認為的窩囊廢夫君原來是這麼的出色,如果那幾次要不是她出面攔著而使得何家的權柄沒有遺失,如今辨兒的處境也不會如此的艱難……

    唯唯諾諾的皇帝,整個朝堂的風氣一改,如果外面不是災害不絕的話,在文官眼裡,此時已經是「盛世」了。何氏感到有些累,她的夫君可是單憑著宦官就死死地壓住外戚和士族三十年,甚至說宦官就是用來給那些人一個仇恨的靶子!至於皇位,自打有了外戚專權後,皇權從來沒有哪朝如同靈帝這麼穩過,可笑的是,士族為了給自己遮羞,謚號定了「靈」字。不過那個男人,恐怕不在乎吧,想到王美人,何氏有些憤怒、有些慚愧甚至隱隱間還有些羨慕,此時的她一定很快活,陪著那個男人雙宿雙棲!

    漢中平六年的夏天,何後又一次迷失在纏綿的思慮中……

    祝大家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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