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十章 前兆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09-30
何氏和何進何苗的衝突越來越大,而令何氏感到心寒的是何進竟然喪心病狂的想向劉協下手,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外面卻盛傳的是何氏欲誅皇子,而實際上,劉協卻受到何氏的庇護。
坦白說,唯唯諾諾的皇帝幹出的唯一大事就是護住了他的弟弟,劉辯彷彿大人一般朝著自己的兩位舅父和滿殿大臣說「不」,硬是把自己的弟弟留到了宮裡,而不是去往封國渤海(劉協為渤海王)。而劉協的內心裡受到了不一般的衝擊,幼小的腦海裡很難分清這其中的是是非非,她到底是殺母仇人,還是救命恩人,奶奶的死是宮裡的的那個女人所為還是那個豬頭大腦的男人所為,這其中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想了……
整個六月,朝廷內的火氣越來越大,起初的引子,自然就是劉辯劉協奶奶去世——董太后憂慮而死。如果說董太后確實是憂慮而死的也就罷了,令老牌世族憤恐的是一條傳言——董太后被毒殺。太尉袁隗等人因此和何進的關係越發的疏遠——董重「被殺」可以容忍,因為他不是皇族,但董太后「被殺」就超出了士族的底線。
左慈早在六月初就走了,不過令司馬璋激動的是,他的父母兄弟等人在月初的時候來看看司馬璋,更令人驚喜的是,司馬氏又給他帶來了一個妹妹,不幸的是還有一個妹妹一年前夭折了。他的妹妹單名梅,正好在冬天出生,如今4歲了,正是活潑可愛的樣子。每當是司馬璋耍寶表演幻術的時候,她就圍著司馬璋身旁,小手抓著自己的衣服,兩眼死死地盯住司馬璋,彷彿連眨眼都是奢侈的動作。不用說她,就連大哥司馬平都被牢牢的吸引住了,很難想得通,為什麼夏天的時候司馬璋會變出一個蘋果,而且味道吃起來也不錯。
司馬璋有些小得意,他已經越發著有向神棍發展的潛質了,而且這個不一般的時代似乎有著無限的魔力在吸引著他,超人一等的感覺真好!司馬璋所用的幻術正是向左慈所學的小玩意——《奇門遁甲》,也就是演義中出現,左慈戲曹操那場戲碼中糊弄曹操的那卷書。不過左慈並不看重它,他一不哄孩子,不發展信徒,他本身又有錢,自然也不用它騙錢;二不上戰場,從某方面說,《奇門遁甲》確實是雞肋了。
僅僅是過了十天,司馬璋就催促著他們回家了,儘管很不捨,不過司馬亮不是無能之輩,他很認同賈詡的觀點,當然最關鍵的原因還是河內離著雒陽很近,想看的時候隨時再來就是。小妹司馬梅哭得一塌糊塗,顯然她這個二兄「奶爸事業」很成功,甚至連司馬氏都有些嫉妒了。
該來的終於要來了,七月底時,何進終於不猶豫了,大將軍府的文書如同不要錢的向天下四周亂髮。最令人驚恐的就是,何進直接上疏,欲盡罷中常侍,以郎官代之。
司馬璋已經將近宅了近兩個月了,很少出門,不過兵書倒也讀了不少,當然這其中最寶貴的還是鬼谷中人的註釋。不要小看這所謂的註釋,例如大名鼎鼎的《孟德新書》雖然是曹操寫的兵書,但宣稱的時候還是曹操對《孫子兵法》的註解。賈詡這裡雖然沒有原本,不過手抄本留著不少,司馬璋感到壓力山大,主要還是防近視,畢竟夜晚的燈光實在太坑了!
只是當這晚賈詡回來的時候,司馬璋猛然發現笑面虎賈文和也有失態的時候。此時正值傍晚,蟬聲鼓噪的令賈詡更加坐立不安。司馬璋問道:「伯父?」賈詡抬頭,命令道:「你這幾天不要出門,這天恐怕是要變了!」賈氏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說道:「文和,要不讓璋兒明兒一大早陪我去東市買很多東西,然後這幾天就緊關門戶?」
賈詡想想道:「嗯!明天拿著信物順便去左氏糧行,多取些糧食!」司馬璋吸了口涼氣,說道:「這就要見血了麼?」賈詡冷笑道:「屠戶就是屠戶,一點腦子都沒有!倒是那個女人有些可惜了,受到了連累,恐怕也沒什麼好下場!」
司馬璋聽到賈詡似乎言有所指,而與自己知曉的歷史有了較大的波折,說道:「市面上不都傳言說何氏兄妹是一夥的麼?」賈詡道:「愚民之言你也信?孫子的用間篇怎麼讀的,回頭再抄上五十遍,後天我要結果!」
賈詡絲毫沒顧及到司馬璋有些變形的臉,說道:「說屠戶都是玷污了屠戶這個詞,屠夫還知道抓豬的時候如雷霆一擊!何進倒好,外軍未至而消息盡走,最可笑的是,在朝堂上還進言說罷免中常侍,以郎官代之。」
賈氏喃喃道:「那夫君不就有了機會?難道元放指的就是這個?」聲音雖小,但賈詡還是聽到了,玩味地說道:「娘子啊!中常侍這個官自安帝后全是由宦官擔任,難道你還想讓為夫去宮裡?」賈氏啐道:「孩子還在呢!說些這個算什麼?」賈詡平靜地道:「他不小了!元一師祖送給他的可是丹鼎派的不傳之秘,內丹之術。」
賈氏沒好氣的說:「這又算什麼!」賈詡說道:「內丹中的房中術!」賈氏滿臉通紅,看著這兩個不以為意的男子,剛想說什麼,聽得賈詡低聲道:「要不……」賈氏啐了口,看到賈詡猶如當年她剛出嫁時那般英氣,心口一慌,急急忙忙的出了門。賈氏感到渾身都燃燒了起來,身子骨竟也酥了……
司馬璋在一旁猶如老僧一般,突然聽到賈詡說:「好了別裝了,如果不是剛才那麼說,你以為娘子能出去麼?」司馬璋說道:「伯母又不是不知進退之人,何必如此惱她呢?」賈詡說道:「正是如此,才更令我敬重啊!因此我除了大事都不瞞她,畢竟有些事她知道了會擔心的……」
司馬璋再一次對賈詡的人品表示敬重,見慣了後世的離婚風雲,再看看此時的相敬如賓,不由的感慨良多,賈詡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成親少說已經有二十多年,可是感情呢?
賈詡說道:「我最擔心的就是宦官會提前下手,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大將軍的幕僚何其多,為什麼這幾個月來,昏招一個接一個的來?」
司馬璋幽幽的道:「幕僚說不定也不是和他同心的!畢竟他只是個屠戶!」賈詡恍然大悟,一系列的謎題迎刃而解,說道:「和士族在一起真是火中取栗啊,兩虎相爭得利的只有士族。不過你這個小鬼倒是敏銳!」
司馬璋慚愧不已,若不是有了後世的資料,他看了幾眼恐怕他到現在還是迷霧中,不過這種優勢恐怕會越來越小,因為他來到了這個時代已經六年,除了某些大事外,所殘留的記憶已經模糊了。
賈詡拍案道:「難怪如此,大將軍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服眾,所以才殺了董氏,甚至連陳留王(七月時劉協改渤海王為陳留王)都要殺了。天下人真是小看何進了!不過如今他這個舉動,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司馬璋笑笑說道:「想那麼多幹什麼,剛說讓我抄用間篇,這件事連情報都沒有,還分析什麼!」賈詡的臉重新又有了笑容抓著司馬璋的屁股作勢欲打,司馬璋哇哇大叫一聲,趕忙逃跑了。
賈詡笑了笑,望向天空,雖然先帝認為次子協能延順江山,不過如今的局勢長子辯也不錯,畢竟東漢就是這一套傳承下來的,當個木偶沒什麼大不了的。賈詡即使是智力通神也料不到靈帝竟然不按照「套路」來,以至於漢室的江山徹底的斷了。沒有足夠的實力,想要打破原來的規矩,只能是妄想,默默吞下自己所為的苦果。
雒陽何府,大將軍何進一改庸碌的模樣,看著手下的心腹,問道:「宮裡的禁軍怎麼樣了?」何一低下頭,說道:「主公,已經安排好了,一聲令下就瞞天過海。」何進歎了口氣,說道:「要是我們何家同心,我又何苦如此,罷了,為了何家的富貴,事成之後,把妹妹軟禁起來好了。」
何一道:「濟陽侯似乎和那邊有些不清不楚。」何進冷哼道:「他本就不是我們老何家的人,別忘了他本姓朱,不是姓何(何苗與何氏同母),如果有異常,殺了就是。既想乘著我們何氏的船,又想討好那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何進走了兩步,吩咐道:「持我的密令,傳到虎牢關、函谷關、潼關,除非禁軍持我的虎符,否則一律不得放行!士族那幫人比宦官更可恨,如今妹夫死了,就應該好好算算這筆賬!」
何進的話是咬著牙說得,兩隻眼充滿了陰狠,彷彿是擋在他身前的一律都要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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