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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六十章 回城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10-22

    司馬璋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說道:「家師正是!怎麼?」面具男哈哈大笑,竟然不在用他那機械的腹語術,隨後兩隻眼睛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了他,說道:「好!好得很!」司馬璋心中暗暗戒備起來,按著靜功法訣,很快的入了「心靜」境界,兩隻耳朵微微一動,周圍的任何聲音盡入耳中。

    面具男有幾分癲狂,說道:「好!這個年紀竟然到了這份境界,如果殺了你,左慈那廝定然傷心得很吧!哈哈……」饒是司馬璋到了「心靜」境界,但面具男那難聽的笑聲,彷彿水銀一般強行的灌入他的耳中,渾身的氣血升騰不已……

    面具男說道:「我的弟弟雖然不是你師傅親手所殺,但也是因他而死!小鬼,竟然你到了這裡,只能怨你命不好了!」還有什麼比遇上這種事還倒霉的麼?司馬璋苦笑一聲,左手猛往胸口一淘,一把黃紙就連對面的五斗米教中人也目瞪口呆!

    面具男有些怪異的看著他,冷笑著說:「丹鼎派的內丹術呢?虎旋破呢?什麼時候丹鼎派的人也改玩符菉了?」面具男右手虛點,一股霧氣隨後從他身上浮起,朦朧朧的不見虛實!隱身?司馬璋有些無力的吐槽,但這又有什麼用?

    但很快,司馬璋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為霧氣直接把他「包」住了!司馬璋嚥了一口唾液,左手艱難打出一張火球的符菉,可惜的是,在如此濃密的霧氣下,連一絲火星都沒引起……

    猛然間司馬璋突然覺得有一股壓力,正驚慌間,頭頂上突然多了巨大的陰影!司馬璋一抬頭,雖然看不清楚,但那陰影遮住了陽光!要死了麼?可恨!司馬璋此時感到無比的悔恨,心裡焦急得很,手忙腳亂中,一團符菉胡亂的打了出去……

    隱隱間,司馬璋聽到了面具男的嘲笑聲,符菉的力量弱的可憐,彷彿水入了大海一般,隨波逐流。司馬璋頭皮發麻,身子往後一跳,然而那股陰影彷彿始終跟著他一般,空氣中「呼呼」的摩擦聲越來越響……

    然而令面具男有些失望的是,司馬璋好似臉上竟然一點絕望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閉起眼睛,右腳踏坎位,隨後按著九宮步法,左腳一轉,又踏上了艮位……

    雖然眾人看不清同在霧中的面具男面具後的臉,但是他心中卻興起了無邊的波瀾!若是司馬璋用了內丹之法破了陣還好說,可他此時所用的正是《太平要術》的秘法!是的,自打陰影能「追蹤」後,司馬璋猛然想起在《太平要術》中記載了這一門陣法,若不能以力破陣,那麼獨特的九宮步法是唯一的以巧破陣!九宮步博大精深,雖然名字相同,但路數不同,效果也不同……

    面具男右手畫了一個圓圈,金色的篆字在圓圈中點亮了陰陽之眼,霧漫漫的散了,陰影隨之消失。面具男看向司馬璋的眼神非常奇怪,不過那郎君竟然會破陣之步法,那陰影終究不能化成實物,「飛峰之陣」還是破了!

    司馬璋有些嘲諷的對面具男說道:「怎麼,不繼續玩下去了?你不是很想看那絕望的神情麼?」面具男又恢復那機械難聽的聲音,說道:「哼!你竟然破了,繼續又有什麼意思!小子!實話說出來!《太平要術》你是從哪得到的?」

    司馬璋一愣,隨後警覺的看著面具男,能知道《太平要術》這個名號的人終究還是少數,張角黃巾起義的時候,對外也是用了《太平經》這個名號。面具男又逼近了一步,說道:「小鬼,那……那人死的時候,書可是被天雷化為了灰灰!說出來,或許可以免你一死!」司馬璋咬著牙說道:「哼!妖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

    面具男冷笑一聲,說道:「聽著很朗朗上口,可惜啊,天命在我!哈哈!」「灰灰」一聲,徐晃駕著馬兒,大斧高高的舉起,目標就是面具男的首級!

    徐晃的馬速很快,面具男冷笑著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斧刃,空蕩蕩的左袖如行雲流水一般揮舞,金色的篆字密密麻麻的「刻」了上去,嘴裡喊著:「不知死活!」

    「砰」,徐晃的大斧被蕩飛了出去,但面具男一聲悶哼,退了三步,胸口一陣翻湧,用著正常的嗓音道:「本以為高看了你們,想不到還是低估了,真是令我感到驚喜啊!」

    司馬璋走向前一步,說道:「混蛋!你怎麼也會用《太平要術》!自張……張之後,《太平要術》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天師道手裡!張寧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面具男一愣,喃喃的說道:「張寧,張寧……」面具男的話音有些走調,說道:「小鬼,張寧她還好麼?」司馬璋一愣,眼睛有些發呆的看著他,嘴裡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面具男又說道:「小鬼,你叫什麼?」

    司馬璋哼了一聲,說道:「想用巫蠱之術麼?」面具男哈哈大笑,說道:「巫蠱之術費時費力,我要想宰了你,還不至於這麼麻煩!」司馬璋一呆,隨後想想確實是這個樣子,更何況巫蠱之術對他這個本已修道的人來說,效果確實是差得很……

    司馬璋冷笑一聲,說道:「你記好了,司馬璋!」面具男右手托著面具,隨後竟然轉過了身子,聲音有些平靜的說:「這一次就放過你了!下一次,絕對殺你!」

    司馬璋和徐晃都呆住了,見好就收他們還是懂的,朝著手下的人一點頭,董軍的士卒緩緩而退……

    楊氏男子看到那一群人都走出了視線,恨恨的說道:「教宗,放他們走幹什麼?這一走,先前那些謀劃可就……」面具男停止了沉思,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說道:「我做事還用你教麼?不要以為有公祺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為」字剛說完,面具男右手彷彿鷹爪一般,金色的篆字一瞬間在他的指頭上浮起,用力一搓,楊姓男子的喉頭一陷,頓時魂飛渺渺……

    天陣的威力還是撤去了,司馬璋領著軍隊隨著那一條小道回到了焦家村的村口,雖然還是那個十字路口,但司馬璋的心情好多了,雖然在他內心中還是有些擔憂那一晚闖入的「白毛女」,真正說起來,她也是他來到這一世見過的最靚的女子了……

    馬超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不過就算他好好的,司馬璋也不打算放過他,這廝自以為武藝有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擔憂事後董胖會追究,他現在就想把他「正(河蟹)法」掉,至於「割須棄袍」的大戲,見鬼去吧,歷史改變了這麼多,誰知道以後的去向是如何的……

    馬成不說話,少主此行損失的多是馬家兵馬,很多都是馬成從小看著長大的,不能不說生命無常,只是他本已蒼老的臉,皺紋更密了……

    天已經近了傍晚,司馬璋的騎兵恨不能插上兩隻翅膀,經過這一件事,估計他們再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了。但令司馬璋心中不安的是,按理說應該風平浪靜的長安,此時卻有一股黑煙直逼雲霄……

    註:公祺,即張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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