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方士三國

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九十八章 宴會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11-13

    朱俊仔細的看著婁圭,說道:「我們可是見過?聽到先生的聲音,很熟!」可惜的是,朱俊看不到婁圭斗篷內的臉,連猜度都無法猜度,最令人心疑的是,自己貌似並不認識缺了左臂的人……

    婁圭冷冷的道:「圭未出過上庸,你認錯了吧!」劉表打著哈哈,說道:「婁軍師性子古怪,公偉可不要見怪啊!」朱俊點了點頭,想來也是,缺了一臂,性格難免有些古怪。不過經婁圭這一打岔,宴會上的熱情自然是減了不少……

    朱俊感到很滿意,不僅僅是劉表的態度,就連準備的食物也是地道的會稽小吃,數十年未回家,真是有些想了。朱俊的眼睛有些濕潤,隨後聽得蒯越說道:「聽說相國幹了不少摸金事兒?」朱俊苦笑道:「不僅僅是民墓,就連不少大臣墓都遭了毒手!」蒯良說道:「看來朝廷缺錢是真!」朱俊道:「是的,要不然也不會退得這麼快!那一晚洛陽之變,損失的錢可不少!」

    蒯良點頭道:「看來那一夜是另有其人下的手!」朱俊道:「子柔怎麼想起這個了?」蒯良看了看他的弟弟,,隨後說道:「咳……聽下人說道,如今的長安糧價很高,但朝廷似乎收錢收得更狠,連城門稅這點都不放過……」

    朱俊沒接話,他知道深下的意思就是蒯家做些生意……潛規則始終就是潛規則,擺在明面上可就不好玩了!

    蒯良說道:「聽說五斗米教襲城的時候,公偉也在長安?」朱俊點了點頭,說道:「無論相國如何薄待,到底不能讓大漢的都城承受屈辱!子柔,你這話是……」蒯良道:「聽聞相國的外孫女婿很有一套?」

    朱俊臉色有些陰,說道:「嗯!和當年的張逆一個套路,都會些妖術!那一夜,我可在旁,沖天的火光,就連在城下都感到了其中的熱度……」蒯良唏噓兩句說道:「這可真是……德操,司馬家可真是奇人輩出!」朱俊奇道:「德操?」但見得在蒯氏兄弟下首的那一位說道:「好……好!」朱俊心中一動,說道:「可是水鏡先生當面?」

    司馬徽一笑,說道:「不才正是!」朱俊喜道:「聽得水鏡先生住在穎川陽翟,沒想到今日竟然在此相見!」司馬徽道:「久日未見德公,正趕上穎川正亂,帶著家人來荊州走一走,順便避禍!」朱俊苦笑一聲,司馬徽雖然姓司馬,但和河內司馬不是同一支,自然去避難的地方也不一樣……

    司馬徽道:「只是可惜德公不在此!」朱俊道:「哦?鹿門翁去了何方?」蒯良呵呵一笑,手指了指南方,說道:「江南!」蒯越看到朱俊有些迷惑的樣子,說道:「江南張虎、陳生叛亂(對這倆有印象麼,劉備就是從這夥人手裡搶來的的盧),德公單騎遊說,如今正在往襄陽返回(歷史中為龐季,小說勿究)!」

    朱俊點了點頭,歎道:「龐德公不愧是龐德公!」劉表舉了杯子,說道:「我荊襄人傑地靈,何愁不治!第一鍾酒,祝我大漢國運昌隆……」

    正在宴會的舉行的**,一名管家走到劉表耳旁嘀咕了兩句,劉表一笑,說道:「德公如今度了長江,十天之內,必然返回!不過消息傳的慢,想必德公再有三四天就返回了!」司馬徽道:「如今臨夏,到鹿門山待一段時間倒也不錯,山上清涼,正是避暑好去處!」劉表苦著臉,說道:「德操自然是想去就去,可憐我等還得呆在襄陽!真是當官有當官的難處,隱士有隱士的灑脫!」

    司馬徽指著劉表說道:「景升若來,歡迎之至!」蒯良笑道:「想走也走不了,荊州如今可是亂如麻!更不用說劉益州可是來勢洶洶!可惜了,天下本為劉姓,何苦如此相逼呢!」朱俊道:「劉益州新死,他的兒子就這麼急?也不怕出亂子?」

    蒯越道:「聽說不僅僅是他的決定,東洲黨可是支持的緊,用一場戰爭來栓緊所有人的心,劉季玉倒也算是個人物!」蒯良道:「公偉不必發愁,如今江南已平,前線壓力大減,況且主公從子磐有萬夫不當之勇,守能守得住!」(劉磐,歷史中在江南長沙一帶和太史慈對峙,雙方都討不了便宜)蒯良道:「只等前線兵回,異度就要辛苦再走一趟,若論兵法,我不如異度!」蒯越擺了擺手,說道:「何談辛苦!」劉表說道:「既然異度再辛苦一次,那麼糧草就交給德珪了!德珪,年輕人就要壓壓擔子!」蒯越看了看兄長,不動神色,果然劉景升會如此說,玩玩平衡,不過大家族都是這麼玩,這個潛規則是不會說破的!

    管家再一次闖入了蓆子,不過在他和劉表嘀咕了幾句之後,劉表陰著臉開口說道:「有些瑣事要處理,公偉見諒啊!子伯,子柔,異度,德珪,你們跟我來一趟!」朱俊笑道:「不用管我,景升自去就是!」劉表歉意地一笑,帶著四人就進了內室。

    一名男子在內室中喝著夏茶,瞇著眼睛養神。劉表一愣,看著這個胖胖的男人,說道:「竟然是子遠!」許攸摸了摸鬍子,說道:「一晃數年,景升也成了州牧,風采依舊!異度也沒變樣,可憐我卻是越來越不堪入目了!」(許攸曾在何進帳下為官)

    未等蒯越回話,許攸瞇著小眼,看著蒯良道:「這想必是子柔先生吧!南陽許攸許子遠見過先生!」蒯良失笑一聲,說道:「我哪裡算的上什麼先生,子遠才是名揚四海!」許攸自嘲的一笑,說道:「中平逆賊,何談名聲!(許攸曾在冀州之亂為王芬幕僚,試圖立合肥侯為帝)」

    蒯越道:「以前的舊時兒就不提了,子遠來了荊州總不會是捨了本初吧!」許攸笑了笑,指了指蒯越,說道:「異度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攸來荊州確實是有一事相商!」劉表斟酌道:「姑且一聽!」

    許攸看了看四周,然後又盯著未開口的兩位,說道:「事關機密……」劉表失笑一聲,說道:「這是我的不是!子遠!我為你介紹一下!這是上庸婁圭婁子伯,我之謀主!至於這一位,乃是內弟蔡瑁蔡德珪,皆為心腹!」許攸歉意一笑,說道:「當年之事,使得攸暗自疑心疑鬼,見諒!」此話一說,就連壞脾氣的婁圭也開口說道:「無妨!」

    蔡瑁關了門,許攸低下聲道:「景升可知洛陽變故?」劉表眉頭一皺,右手摸了摸鬍子,沉默不語。許攸笑了一聲,說道:「公是公,私是私!」許攸右手指了西北方向,說道:「景升是支持那位也罷,反對也罷,攸此來並非遊說,景升不必如此!」劉表舒了眉頭,說道:「我雖然看不慣相國處事,但身為劉姓,自當上尊天子!」一句話說的眾人都點了點頭,的確,若非袁紹新立劉虞,或許還可能考慮聯合一二……

    許攸道:「我此來正是為了大漢江山所來!」許攸看了看劉表,然後輕聲說道:「景升可知傳國玉璽?」聲音不大,但這句話卻如滾滾天雷一般擊傷了所有人的心,就連劉表的聲音都急促了,一把拉住許攸,說道:「玉璽……玉璽怎麼樣了!」

    許攸有些滿意眼前人的反應,說道:「玉璽在孫文台手裡,不過卻藏了起來!若非如此,關東聯軍也不會草草散了!」縱然是劉表養氣多年,聽到這話還是感到一股怒火從胸口處提到了嗓子眼,聲音有些走形,說道:「可有證據?」

    許攸搖了搖頭,說道:「本有人證!但被孫堅所殺,此人為孫堅帳下司馬,可惜了!景升若是不信,可致信公路!他也知曉!」劉表盤算了一二,望著三名軍師,沉吟道:「此事容我斟酌一二……」許攸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景升是何立場,不過從大漢的角度來看,玉璽還是不要落入外姓之手!景升,攸告退!」

    蒯越說道:「子遠既然來了荊州,何不享用美食,呆上幾天!」許攸沉吟兩句,說道:「事兒急,恐怕……」蒯越說道:「就算有個章程,還是子遠帶回較好,事不密則洩!」許攸一聽,臉色一動,說道:「久聞荊州出美食、美酒還有……」蔡瑁一笑,跟著說道:「美人!子遠既然來了溫柔鄉,總得讓我們進些地主之誼!」

    許攸一樂,點了點頭,隨後跟著劉表的管家去了客房,至於美女,則由劉表的繼室蔡夫人挑選不提……

    袁術進了汝南,鬧事的黃巾自然又退回了山裡,不過既然袁術來了,想走可就難了,軍隊在此紮了根,雖然沒傳信天下,但也表明這一世袁家是以他為首的,從某方面說,袁術甚至有些感激那些泥腿子,因為,他們給他提供了一個執掌袁家的借口……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