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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四十章 李府(二)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12-25

    看似是不負責任,實則是各人在道門中分工的必然,如司馬璋和華佗這些,就類似於現代人的公關,或者說是廣告部,真動了手,則應該是業務部出門——也就是如左慈那些人……

    司馬璋瞇了瞇眼,浮屠教若是沒有高人,那才是見了鬼,他可是記得有人跟他談過,前幾年時有位浮屠大師安世高可就是了不得的人!當然,這不是說佛經東傳的貢獻,而是實打實的人物修行。李儒彷彿看透了司馬璋的心事,低聲道:「浮屠中又來了一位高僧,名喚康孟祥!剛來了長安,就弄出了神跡,一場春雨,不弱於你在虎牢關中搞得那一出!」

    司馬璋笑了笑,說道:「呼風喚雨僅是小道!更不用說,或許是觀測天文,偷巧而行!」說是這麼說,但司馬璋心中卻打了個突,當初僅僅是那一小塊地方就讓他有些窒息,就算前些日子,在司馬莊祖屋佈陣,可那祖屋又有多大……當然,這也僅僅是平常,要是關於兩軍對壘時,消耗的元氣更是千百倍,因為這關係到氣運,或許,換句話說是天道的走行……

    李儒點了點頭,說道:「康孟祥會在長安呆一陣!說來也是恰巧!他們本意是到洛陽,可等入了漢境,才曉得都城遷到了長安!不過儘管如此,那些人還是希望等到洛陽安定後,再走一趟!」司馬璋奇道:「這是何故?」

    李儒說道:「雒陽有白馬寺!當初安世高在那裡待了二十年,或許有珍貴的書稿留世……」司馬璋點了點頭,他來到這個時代後,深刻的體會到書真的是寶貴的財富,不用說別的,就光說李府和賈府中的《漢書》,就有些大同小異——手抄本,散失了一些,不足為奇……

    李儒說道:「每隔七日,康孟祥會在城西聚眾傳法,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司馬璋有些汗顏,不過想了想有恆帝這個超級信徒在前為榜樣,估摸著朝堂上就算有些不滿,也不會太過苛刻。司馬璋反問道:「不過說真的,怎麼會是七日一講!」

    李儒沒好氣的說道:「還以為浮屠作為你們道門最大的敵人,會瞭解的很多呢!沒想到你還不如我!」司馬璋哭笑不得的道:「璋才幾歲?」李儒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一看到司馬璋這塊頭和他幹的事,很難想像這僅是十三歲的少年。

    司馬璋說道:「叔父?」李儒咳了一聲,擺擺手,說道:「沒事!只是湧了一口痰。壓下去就好。」李儒的臉色變好之後,說道:「道門的數字是『三』,這你肯定知曉(說到這兒,老想吐槽一句,洪荒流小說,別老搞什麼『四(河蟹)清』,這不符合道家文化……)」

    司馬璋點了點頭,自打老子一句「三生萬物」,就定了個基調,三者,多也!李儒說道:「浮屠中,七者,密也,不可思!」司馬璋不是佛教徒,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李儒這一說,倒是想起後世所謂的「七級浮屠」,倒是點了點頭。其實,真正在佛門中,不光有七級浮屠,還有七傷(謝大官人躺著也中槍,尼瑪七傷拳難道出自佛門……)、七寶、七覺等等……

    司馬璋撓了撓頭髮,說道:「大不了我去看看便是,反正康孟祥既然想在長安立了腳根,總不至於欺負我這個小孩子!」李儒苦笑一聲,滿懷深意的看著這個奸詐的小鬼頭,這廝真去了,萬一發生衝突,就算他輸了,康孟祥也會落了「以大欺小」的口實,但若真看這個頭,誰會相信這僅是個未行冠禮的小孩子——偏生這廝還戴著進賢冠,因為他覺得進賢冠順眼,再加上改職後就沒去過大朝會,那些大佬對自己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孩子啊,真較真就輸了!

    李儒喝了杯茶水,李乙走了進來,將一個錦囊放在案几上,說道:「主公!這是新傳回的情報!」司馬璋有些坐立不安,剛要起身,就聽李儒道:「怎麼?這才多長一會兒,就想走?」司馬璋指了指已經出門的李乙,說道:「這不是……」

    李儒搖了搖頭,說:「沒事兒!再說,儒可是很期待璋你的一些想法,或許有奇效!」李儒拆開了錦囊,沉吟道:「曹操取了東郡(濮陽一帶,今山東河南交界),袁紹表他為太守!咦!收了不少白波餘孽,看樣子,兵勢大漲啊!」

    司馬璋道:「兵多又如何?無糧之兵,僅是鏡中花,水中月!」李儒一喜,道:「鏡中花,水中月?有意思!行啊!看不出來,你修道修的還很有水平!不過這話乍聽起來,有些浮屠的意思!」司馬璋臉色一紅,隨口說道:「大道至簡,歧途同歸!」

    李儒沒追究,腦子裡想的卻是這個「糧」字,心中微微一動,喚過門外的李丙,輕聲吩咐幾句,司馬璋僅是隱約的聽見幾個字,「河北,買,徐州……」李丙聽完後,點了點頭,和司馬璋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看似有些隨意,不過李儒卻一點都沒怪罪,一是李丙的性子如此,二來,李儒曾私下和司馬璋說過,等到李婉嫁過去後,李丙就算是「陪嫁」,作為小娘子的心腹一同過去。看似司馬璋招攬了不少「小牛」,事實上,能使喚的人才僅有兩個——徐晃入了宮,自然不能那麼隨意了……

    李儒胸有成竹,司馬璋一看到這個老不修那似笑非笑的臉,心中就有些不爽,問道:「叔父?」李儒笑瞇瞇的說道:「璋?何事?」司馬璋沒好氣的問:「叔父!可真能吊人心弦!」李儒哈哈大笑,說道:「豈不聞吳越故事?璋!好好想想吧!」

    司馬璋摸了摸額頭,美人計他倒是知曉,臥薪嘗膽也清楚,這和糧草有何關係,再說過這麼多年,很多記憶都已經模糊了。李儒看著司馬璋不解的樣子,「哼」了一聲,說道:「越國借糧,歸還的卻是不能種的種子!」司馬璋一愣,輕聲說道:「雖然高價買糧能讓人貪圖利益,但這時間問題上可有破綻!那些佃戶絕對會留下種子的!」

    李儒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不過收購和買賣的糧食種類不同呢?」司馬璋不由得苦笑,果然是奸商,尤其是當不同的商隊在那地盤攪風攪雨的時候,誰也不能說個不字,誰叫這年代輕視商人!

    司馬璋想了想道:「璋還有一計!」司馬璋繼續說:「叔父,可聽說過鹽水泡種一說?」李儒搖了搖頭,說道:「儒只聽說過鹽鹼地收成差!莫非璋的意思是,用鹽水泡種,再運過去?」司馬璋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鹽水泡種,能傷種子,不過關中也缺糧,真要這麼做反而可惜了!」李儒道:「那璋的意思是?」

    司馬璋道:「同樣一團大小的鐵和棉花,叔父認為那個重?」李儒笑了一聲,說道:「璋!你這是哄小孩子麼?當然是鐵重!」司馬璋點了點頭,道:「大道至簡,鐵與棉花是這樣的道理,不同的種子之間也是這樣!叔父,想想看,若是被蟲蛀過或是相對乾癟的種子,和那些普通的種子相比呢?」

    李儒皺著眉毛,問道:「良種自然重,劣種輕?可這與鹽水有何關係!」司馬璋道:「水中加鹽,叔父,想想看,同樣的那一塊,是不是就沉了呢?」李儒點了點頭,又聽司馬璋道:「既然沉了,那麼有些相對輕的東西是不是就該浮上水面了呢?」

    司馬璋解釋得很辛苦,這年代跟別人說密度浮力和要人命沒什麼區別,感謝初中老師所傳授的初等物理,至少這些簡單的他還能記得住。李儒艱難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通過加鹽改變水重,使得那些輕種浮上來?不過儒怎麼感覺這是開玩笑呢!」

    司馬璋說道:「是不是開玩笑,過一會兒,叔父親自試試不就行了!到時候把挑選的劣種賣出去,良種用水輕輕一衝,運回長安,就算不種,庫裡有糧,心中不慌!」李儒點了點頭,今年雖然沒鑄假錢,不過商稅賺了好大一筆,倒是不擔心年底難過,其實,最關鍵的還是去年的時候,司馬璋提出的預算,使得國庫的開支都在有計劃中進行,拿出一筆大錢,倒也不怕突然變故……

    司馬璋走了,李儒令李丙足足的試了三次,儘管有些耗鹽,不過這一手僅僅是作為備用,因為加上這一筆鹽錢,李儒還得令人盤算盤算到底劃不划算,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過小娘子李婉倒是玩的很開心,看著一顆顆種子隨著鹽分的加入扶起,等到加了水後又沉下去,很是喜人……

    悲劇的曹操並不曉得,因為他身上那個「叛徒」的標籤使得遠在長安的大佬更關注他,更照顧他……

    ps:請假,下週末有重要考試你懂得,6號來得及就更,來不及就從下月七號開始更!實在是抱歉了!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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