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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四十一章 伏雅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3-01-07

    司馬璋看了看日頭,皺皺眉,看來明天才能進宮,今天是來不及了。方進後院,遠遠地就聽見一陣笑聲傳來,辨其方向,便是賈氏的屋子,由於參雜著某中年男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司馬璋估摸著賈二少「八成又狠狠地抽了他爹的臉,讓他在全家人面前出醜」……

    司馬璋倒沒心思去關注這些,他所想的是這個康孟祥這麼「妖」,不會帶來什麼亂子吧。所謂的亂自然不是和太平道那般來個宗教起義,而是和某些不明人士勾搭,來個亂長安。司馬璋對於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他記不清董卓是死在哪年,但依稀是遷都之後。儘管美人計的鮮艷外殼他已經先接收了,化成了虛影,但自打他到了長安後總感到後背有些涼颼颼的,這其實不是什麼很好的徵兆……

    第六感,或是說神覺,當然在這個世界中,司馬璋自然是深信不疑,從某方面說,就是上天的預示。得天之助,天人合一而避三災,靠的就是平時的練氣養神……

    「少主?」司馬璋打了個機靈,看著有些疑惑的田氏,笑了笑,解釋道:「想些東西出了神,怎麼?」田氏說道:「夫人方才正說到你呢!」司馬璋疑惑道:「嗯?」田氏道:「明兒有高僧在城西傳法,夫人想讓主公去求護符,主公黑了臉不去,就借口說讓你去!太夫人點了頭,就令我去李府和你說聲!」

    司馬璋右眼皮猛跳了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丫的,這勞什子康孟祥咋動不動就和自己「對」起來了!司馬璋點了點頭,說道:「嗯!韓德和胡車兒呢?」田氏笑了笑,說道:「倆人在前院做木工呢!主公不知從哪弄了一張圖,好像是個嬰兒車……

    司馬璋一臉黑線,這搞什麼啊,能舒適麼,二少啊,哥同情你!事實上,司馬璋是想左了,車確實是做了出來,不過賈二少「入」車的時候自然要大一些,至少那個時候得會翻身……(某中年無良男子望著書庫中藏著的一本《公輸密錄》哈哈大笑,註:公輸,即公輸般,即魯班)

    推開了門,空蕩蕩的屋子整理得乾乾淨淨,小娘子當然不在,去看「小太陽了」。司馬璋心中有些不知名的煩躁,一關門,脫下靴子,在炕上一個翻身便是五心向天,一閉目,「神遊方外」,進入了靜功狀態。

    一呼一吸間,腦海空明,飄飄兮如登天端,外面的聲音漸漸地「變大」了起來,蟬鳴聲彷彿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而抬高了音量。不僅僅是蟬鳴聲,還有飛鳥聲、嬉笑聲、行走聲,聲聲入耳……

    「啪」門開了,小娘子笑了笑,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隨後在案幾上取出了個杯子倒上茶水,有些嗔怪地瞅了他一眼,活潑的眼神彷彿訴說了無數的心腸……

    「你又調皮了!秀!」司馬璋睜開了眼,下炕之後,端起了茶杯就是一口牛飲!貂蟬哼了一聲,道:「我怎麼了?」司馬璋道:「沒怎麼!只是……」司馬璋的話被俏皮少女的眼神活生生的吞了下去,沒辦法,誰叫少女至今靜功尋門不入,連最初的境界都沒達成……

    嫉妒是原罪,但最令少女恨得牙癢癢的是,少年的靜功說停就停,竟然一點反噬都沒有,她可是記得清楚,師傅對她說過,若她不在身邊,萬萬不可一人修煉……貂蟬跟了司馬璋之後也曾試過,只不過在某男看起來還算是容易的事,在某女面前就是比登天還難……

    貂蟬吐了一口氣,隨後笑道:「璋!秀還是氣不過!」司馬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氣不過就氣不過!不就是心麼?這有什麼?」安慰是這麼安慰,但除了修心養性之外,更重要的是精神方面的一些術的修行和破解受到了阻礙,但最嚴重的就是降低了對天道的領悟。不過說實在的,小娘子如今的媚術憑著天賦已經算是登峰造極,若是靜功在入了門,司馬璋能把持得住那才見鬼……

    第二日,司馬璋剛用了飯,就被一群人趕出了門,不過光看眼神也是很有意思的,賈氏和太夫人的眼神是熱情和迫切,無良男子是「假熱情」,無愧於「假」氏之名,至於小娘子則是有些期待,因為昨天司馬璋哄她說今天給她買燕脂……

    拽著剛休養一天的絕影,告別了那兩個有些黑臉鼓搗的兩位大漢,司馬璋悠然的上了路。兩位大漢也是憋屈,儘管木匠活這兩位也會些,不過是不是有些複雜,最噁心的是,無良男子對某些部件要求的精益求精……

    人越來越多,絕影有些不爽利,司馬璋摸了摸它的脖子,皺了皺眉毛,就聽得一人道:「叔父?是找家父喝酒的?」司馬璋一回頭,笑了笑,說道:「原來是你!我是去求護符!」葉文笑道:「叔父這身本事還求什麼符!」司馬璋下了馬,牽著韁繩,笑道:「家裡有命不得不從!」葉文一愣,隨後悟道:「賈吉利?」

    葉文皺了皺眉毛,道:「不過,叔父!康孟祥大師登壇之時,信眾甚多!你這馬兒恐怕……」司馬璋苦笑道:「沒料到會是這樣!僅是圖個腳快!順便遛馬!這一日不動,再好的馬兒也廢了!」葉文深以為然,他是西涼人,自然曉得養馬術,道:「叔父隨我來!我這有家店舖!先把馬兒放在這裡!」

    司馬璋笑道:「真是有錢人!」葉文神采飛揚,道:「錢是個好東西!」司馬璋進了店舖,安撫著絕影之後,和夥計談了幾句,就低聲對葉文道:「錢雖好,但也得保得住!」葉文點了點頭,低聲道:「自打父親受傷後,門面冷清,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雖然父親已經升了官職,事實上,在長安的店舖已經遷了不少!」

    司馬璋苦笑道:「你還真信我!這些話都說!」葉文搖頭道:「那也得看說話的人是誰!若換了是他,我一個字都不說出口!」司馬璋一愣,看著在街上遠方被葉文指著的那位男子,道:「他是誰?」

    葉文的聲音有些冷漠,道:「伏雅!」司馬璋心思一動,道:「不其侯子孫?」葉文點了點頭,道:「正是其二子!」這倒不是司馬璋歷史學識突飛猛進,而是這不其侯他也見過面,只不過雙方都看不過眼罷了……

    不其侯伏完,什麼,你說沒印象?那麼劉協正史中的老婆伏後應該有印象了吧,她爹就是伏完!至於封侯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尚了長公主劉華,而是襲了祖爵,人家是根正苗紅的大司徒伏湛的七世孫!

    至於司馬璋和伏完看不過眼的原因自然是沒文化的**絲和文化人聊不起來,文人先天蔑視**絲的喜聞樂道的故事,當然逆襲沒出現……

    司馬璋雖然看不慣伏完的思維作風,不過對於其人品還算是敬服的,道:「他又怎麼?不其侯的話,家風應該是不錯的吧!」葉文道:「不其侯,文自然是敬重!他就算了!強搶……」司馬璋有些目瞪口呆,隨著葉文一系列如同機關鎗的話說出來,彷彿那人無惡不作,什麼惡欺老人,調戲民女云云都是輕的……

    正說間,伏雅騎著馬兒趾高氣揚的過來,道:「這不是葉文麼?啊哈哈!你放心!阿水過得很好,已經懷孕了!」司馬璋一臉黑線,鬧了半天僅是個爭風吃醋的故事,不過一想起葉文的年紀也就釋然,十幾歲的少年在美色方面定然是定力欠缺……

    司馬璋沒理會兩人,對葉文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葉文道:「嗯……」眼神卻死死的盯著伏雅,彷彿葉文手中有把小刀,能將伏雅開膛破肚一萬遍……

    伏雅冷笑一聲,尤其是司馬璋對他無視的的目光懷恨在心,道:「我讓你走了麼!」伏雅的馬鞭一舉,似乎目標就是對著那個人。司馬璋一回頭,冷笑一聲道:「你剛才說什麼?就是你父親不其侯也沒資格和我這麼說!少年郎!不要以為父親是個侯,母親是位公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伏雅的的臉色有些紫,尤其是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的情況下,本以為心血來潮的欺辱一下對方,卻似乎引起了麻煩,要知道伏完的家法可是很嚴厲的。但眾目睽睽之下,伏雅感到腦海一片空白,十六歲的少年郎只記得把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馬鞭自然是抽個空,司馬璋身形轉動,右手一道半圓,暗有金光浮出,擊在了馬身上,趁著人群尚未擁擠的太過,幾個轉折,巧巧的出了場子,混在了人群之中……

    伏雅愣住了,但慘白色的臉剛回過血色時卻感到一股跌力傳來,身手尚算敏捷的他倒沒傷著,但等他起了身,看著倒地的馬兒,卻不自覺吸了口涼氣——一個黑掌印記載馬身上,所在的區域彷彿已經糊了,馬兒停止了呼吸……

    掌是打在馬身上的,若是打在人身上呢……伏雅有些不敢想……

    ps:幾天不打就沒什麼狀態,效率太低了……另,發佈還是在老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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