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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四十二章 浮屠(一)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3-01-08

    伏家的家生子趕忙把伏雅扶了起來,有一名還氣急敗壞的道:「可敢留下姓名?」一陣飄忽的聲音,隱隱傳來,分不清方位,道:「北宮衛士令司馬璋……」伏雅的臉色有些白,因為伏完曾經說過,有幾位人絕對不能惹,司馬璋剛好是其中一名。當然司馬璋之所以凶名在外,並不是借了劉協的勢,實在是那詭異的道術而已……

    若不是伏雅再說那句話的時候用馬鞭指著他,依著他的心氣還不至於如此,事實上,在這個靠著名聲混的大漢朝,若是你一時慫了,又不是和司馬懿老時那般已經威名遠揚的人物(諸葛送女衣),這前途算是毀了。司馬璋雖然做官**不大,但至少得保住一方淨土,不受戰亂妨害……

    原來的桂宮的一角建成了小廣場,準確的說是用來做集市,只不過和東市西市不同的是,這類似於農村的集,中間是有時間間隔的。司馬璋搖了搖頭,歎了一聲:「康孟祥真會找地方!」「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呢?對大師如此不敬!」司馬璋諾諾的含糊幾聲道了歉,望著這人擠人的人堆有些頭疼。

    若換了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定然是踩著人頭,成一道青煙搶到前排;若換了師姐張寧,自然是背著滑翔機,俯衝轟炸;但到了自己,司馬璋覺得有些囧,貌似沒什麼能拿出手的的東西可以度過難關……

    「來了來了……」一聲喧鬧,整個人群變得有些狂熱,甚至周圍幾股推力傳來,讓人懷疑,若是有小孩子,會不會因此摔倒而被踐踏。

    司馬璋深吸了一口濁氣,兩腿猶如金剛水泥一般,閉起了眼睛,只是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司馬璋猛然感到有一處有些異常,似乎帶來了一絲光明。光明如破曉的黎明一般,先是一絲,後是一線,最後是整個世界,在天的西北方,赫然是一座金佛,只是看不清面目。

    「阿彌陀佛……」金佛開了口,準確的說是西北方的那人開了口,聲音似乎不大,但別有威嚴,胸中竟然不由得扶起了幾絲清涼之意。司馬璋「哼」了一聲,滿天光輝化為星辰,無數殘片盡為灰灰,輕聲歎道:「好一個康孟祥!果然厲害!」

    司馬璋睜開了眼,朝著西北方看了一眼,果然幾位僧人走了過來,只是為首的那位僧人笑瞇瞇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哼……」感受到周圍人的不滿,好吧,事實上,當康孟祥喊了佛號之後,所有的人幾乎都蹲坐了下去,這片廣場僅僅就那麼幾個人站著。司馬璋雖然不懼他人那仇恨的目光,但也不想多事,畢竟這些信徒,通常是最沒有理智,什麼都能幹出來的。

    但很快,司馬璋就感到一絲痛苦,為什麼這無良的義父會托自己來的原因了。所謂的求符,自然得等康大師講完吧,可這些名人通常都是「即興演講s級」,尤其是一想到歷史上有些名人甚至還「挑燈夜戰」,司馬璋的臉就綠了。司馬璋不知曉得是,康孟祥因為看到了材質過人的美玉,今兒起了興頭,當真是口吐蓮花……

    日頭,從東面來到了西面,酷熱的夏天彷彿對康孟祥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只是,當處在靜功中修行的司馬璋猛然覺得康孟祥談經時,雙手結了幾個手印,幾道元氣按照特定的韻律從口中一蹦時,一道明光從廣場射向了天空。

    司馬璋睜開了眼,頭微微側著,果然剛才那道術訣是改變天象,這就是佛門的術法麼?天陰了下去,一道涼風饒人面目,送來了一場夏雨。只是這夏雨卻如春雨一般貴如油,讓人倍感清爽。司馬璋苦笑一聲,這康孟祥對術法的控制達到這個境界了麼,控制入微,但這個「微」可真不是這麼好做的!

    司馬璋閉上了眼睛又一次沉寂了下去,對他來說,聽佛經雖然可能會有所悟,但更多的還是昧了本心,因為他的根基還不夠牢。說白了,師傅左慈傳他的那幾套到現在都沒吃透,《太平要術》更是分了不少精力,人有力而窮,知道「適可而止」,便是生活最大的真諦。

    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司馬璋回過了頭,發現卻是蒙著面紗的小娘子,趕忙往旁邊一擠,甚至將前袍都靠向她一側。小娘子笑了笑,緊緊的倚在他身上,輕聲道:「這麼久沒回來,秀很擔心呢!」司馬璋輕聲道:「一會再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貂蟬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沒說話,只是令司馬璋感到有些鬱悶的是,本來有些狂熱的康孟祥說了幾句之後就草草的散了場。司馬璋站起了身,對貂蟬笑了笑,扑打著前袍道:「本以為說道黃昏的!」貂蟬道:「符呢?」司馬璋道:「還沒來得及求!快跟我來,過一會兒給你買東西!」

    少女在情郎面前總是容易滿足的,百依百順的她牽著司馬璋的袖子,緊緊的跟在他身後。果不其然,在康孟祥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司馬璋沒多想,但等到康孟祥在他的身上打打拍拍,男子拜謝之後,司馬璋方才凝重起來,這是行醫?

    看似和中醫有些類似,拍打的部位事實上是經脈穴道,但康孟祥沒有切脈,沒有針灸。司馬璋忍不住出聲道:「這是……」康孟祥回過了頭,道:「是小郎君你啊!怎麼,也對身毒醫術有興趣?」司馬璋道:「身毒醫術?」康孟祥笑了笑,道:「身毒醫術可是博大精深,除了像我這樣的推宮之外,還有草藥熱敷……」

    司馬璋揮了揮手,道:「不是?我是說身毒?」康孟祥拍了拍眼前的人,口中道:「身毒,這不是你們漢語的翻譯麼,對梵文中sindhu的翻譯。」司馬璋雖然有些迷糊,但梵文這兩字立馬就明白了,搞了半天,這「身毒」就是天竺,明擺著就是印度。

    其實這不是司馬璋搞烏龍,實在是《史記》和《漢書》就是這麼寫的,身毒國,而至於天竺作為印度統稱,卻是到了唐朝。

    ps:今兒先更這些吧,得了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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