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五十六章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3-01-23
司馬璋倒不是忘了問李儒長安附近山賊的事情,而是他覺得這支軍隊最好還是在訓練上一段時間,稍微了有些章法,再見見血,損傷的能少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徐晃說得鄭重,貌似每個人招募的都很不容易……
夜深了,司馬璋泡著涼水洗腳涼滋滋的正舒爽著,貂蟬將炕邊下的蠟燭又換了一塊新的,好吧,這段時間司馬璋讀《黃石公兵法》註解版讀的有些勤,蠟燭自然用的比平常多一些……這不得不說賈詡的功勞,到底是活了大半輩子,儘管這些註解算是初級讀後感,不過司馬璋還是讀得津津有味,每當翻了幾行,猛然感到自己和那些絕頂謀士的差距,不禁有些愕然……
所謂的典故歷史先覺僅僅是個借鑒罷了,到了如今,司馬璋已經不敢徹底相信了,那丫的就是一個坑,真信就得自個掉下去埋了,事到如今改了這麼多,你丫的再跟我說貂蟬連環計我跟你急……所以說充電是必須的,當然享受也是必需的,不過同樣的發音,這一字之差可就表明了司馬璋的人生觀……
孟月過了,再過幾天就算是中秋了,說實在的,每逢這個時候,司馬璋總是倍加傷感,只不過賈詡等人都不知所以然,安慰倒也無法安慰起。這倒不是司馬璋的秘密洩了,而是在大漢朝,還沒有中秋這個節日,更沒有賞月這一說。所以,中秋節自然是和普通的一天一樣。說到這兒,這不得不說,所謂的中秋其實就是仲秋的「中間」,就叫中秋了。《周禮》將一季度分三月,孟仲季就是這三月的名稱……
此時的天已經涼了,一個圓盤遠掛天邊,稀疏的星輝襯在它的身旁。小院中,一位少年郎略帶傷感的講著嫦娥奔月的故事,懷中的蘿莉不安分的吃著發紫的葡萄,黑溜溜的眼睛正盯著旁邊的絕美小娘子,好一幅很不「河蟹」的畫面……
賈詡輕輕走來道:「璋!想像力不錯!能將《淮南子》那一小段話扯得快兩刻鐘了!」兩隻蘿莉嬌嗔的看著賈詡,沒有風情的男人真討厭!司馬璋眨了眨眼睛,道:「義父?怎麼有時間出來走走?」賈詡沒好氣的道:「誰叫某個人說的故事太好聽!」
司馬璋不禁笑了起來,一絲傷感隨之而去,這說的定然是義母大人了,如果是賈太夫人自然會出來走走,至於韓德和胡車兒倆人?別亂扯,一來倆人進不了後院,二來,那倆大老粗對這個故事很不感興趣,此時的他倆正在叮叮噹噹——自然不是基情萌發,而是在前院習武……
說起來,吉利最危險的日子算是過去了,如今的他正興奮的翻身亂動,賈氏沒法子,只好打起精神頭看好,說實在的,前幾次夭折的孩子都沒活到如吉利這般大,所以說,賈氏也是頭一次,要不是有賈太夫人盯著,說不得的手忙腳亂……
司馬璋道:「好了,明兒我再跟娘說這個故事吧!弟弟也差不多該睡了!」賈詡哼了一聲,說實在的,某位嬰兒一出世,賈詡自然只能睡書房,某方面有些亢奮的老男人來說,這段日子真難熬……
賈詡點了頭,瀟灑地走了,說實在的,司馬璋雖然學了道,可那副逍遙勁一直弄不出來,用輕身功夫還好些,若是平常走路,還是那麼「遜」,看來是改不了了。小娘子李婉撒了會嬌,隨後回了家,至於閉月貂蟬則是笑瞇瞇的望著他。司馬璋眨了眨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實在的,對貂蟬來說,這一世恐怕沒什麼名聲了,甚至閉月將來落在哪一個女子身上也不好說,不過那些紅顏若不是遭了禍,恐怕歷史上也很難留下名聲……司馬璋的後背緊了緊,還是舒舒服服的過日子比較好,讓那個什麼閉月見鬼吧……
同樣都是中秋,只不過不同的人家有不同的過法,比如說弘農楊家則是楊彪例行的檢查兒子楊修的功課,這一年過去,少年郎的浮躁氣確實消磨了不少……比如說呂布的府邸,則是大院中倆人揮舞著大戟,只不過小小的身影所持的方天畫戟明顯小了不止一號,那位天下無雙的男子雖然笑瞇瞇的指點著自家的寶貝小娘子,只不過眼角處總有一絲陰霾……
再比如說長安某個府邸上……王允道:「陛下的親事訂下了!」另一席的中年人道:「這一年有的忙的!不過有些人似乎是太急了!」眾人一瞧,卻是議郎鄭泰鄭公業,只不過歷史轉了個彎,荀攸刺董僅是避禍,自然不會如正史那般拉著鄭何二人,鄭泰自然就沒能出京……
這所謂的「急」就是董卓對呂布的安排——西涼人華雄坐了衛尉這個位子,為了安排并州系,他則是推薦呂布去做太僕這個位子。同樣都是秩中兩千石,同樣都是三公門下,只不過推薦呂布似乎成了一個黑洞,充滿了嘲諷臉……
太僕,名聲清貴,管的是弼馬溫的活,也就是掌管全國的馬匹,有呂布去擔任,專業也對口,甚至說還有嘲諷臉的作用,掩護李儒的行動,只不過沒料得反對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事實上,就連李儒也沒料到這個局面,因為三公門下就九個位置,華雄佔了一個坑,自己佔了一個,想染指的有一個,剩下的六個坑自然得費心思選,沒料得選一個專業的就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這其實還是李儒在官場上經驗不足的緣故,也就是說,崛起的太快,沒有領路人的緣故。太僕雖然管得活不怎麼扎眼,但太僕卻是通常由一個名聲高貴的人擔任,甚至都有三公轉太僕,尚書令轉太僕的例子(尚書令,少府門下,尚書檯實質領導者),你說讓一個武夫擔任,那不是**裸打那些文官的臉麼?
皇甫嵩瞇著眼道:「急也罷,慢也罷,我看是某人心有些亂了!」皇甫嵩說完最後一個字,彷彿酣睡的雄獅醒了一般,眼神猛地迸出一道精光,掃視全場。王允笑道:「義真不讓當年!」皇甫嵩哼了一聲,朱俊被趕到了荊州,他要是再示弱,恐怕整個朝堂就要忽略了長安的將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