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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煉精化氣 215 苦逼的酒關 文 / 皮狗

    鄭雷疑惑的看著地上,說道:「酒在哪裡啊?」

    「別往地上看,往天上看!」共工說道。

    鄭雷一抬頭,只見一個比房子還大的酒葫蘆,就那麼靠著山洞的口放著。

    「太陽!」鄭雷罵一句,轉身看著共工說道:「這麼大的一葫蘆酒,你讓我喝到什麼時候啊?」

    共工轉頭看看酒葫蘆,說道:「好像真的有點大啊,不過你放心,真的喝起來,還是很快的!」

    「快你妹!我站在這葫蘆面前,還沒葫蘆籽大,還快!」

    正在這時,突然從葫蘆上面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音,這聲音雖小,卻清晰的傳進兩人的耳中。

    共工臉色一變,嗖的一下衝到葫蘆的旁邊,趴在葫蘆的底部一看,連忙衝著鄭雷吼道:「喂,你趕緊過來!」

    鄭雷連忙跑過去問道:「怎麼了?」

    「趕緊的,把嘴接到這裡。」共工說道。

    「又幹什麼啊?」

    「葫蘆上面爛個小窟窿。」

    「什麼?」鄭雷連忙把嘴伸到共工所指的地方。

    近距離觀察之下,鄭雷終於看清了在葫蘆的底部,有一塊被磕出來凹陷,正是這裡出現了幾條小小的裂紋。

    「這個我用嘴能堵得上麼?」鄭雷問道。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葫蘆裡的酒露出一點,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共工嚴肅的說道。

    「這什麼酒啊?一滴都不能漏掉。」

    「喝了你就知道了。」共工說話中,葫蘆上面再次響了一下,一股水流激射而出,鄭雷早已做好了準備,連忙把嘴伸了過去,沒有讓酒流走一滴。

    躺在像個小山一樣的大葫蘆下面,鄭雷真心的是鴨梨山大,要知道這葫蘆裡面,可是裝滿了酒啊,可是共工竟然要他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這讓他情何以堪?

    看看鄭雷的肚子,雖然不是標準美男子那樣子擁有六塊腹肌,但卻也沒有多少贅肉,就這樣的一個肚子,怎麼能裝得下如此大的一個葫蘆裡面的酒呢?

    咕咚,咕咚,鄭雷被迫的喝著從葫蘆裡面流出來的酒,他的嘴緊緊的貼在葫蘆屁股上面,此刻他的感覺,就像是一把高壓水槍對著自己的嘴,猛烈的射擊著。

    那種強行被灌水的感覺,是一般人無法感受得到的,鄭雷此刻正在進行著這樣的酷刑,雖然這只是一個讓他蛋疼的關卡,但這般折磨,也讓鄭雷幼小的心靈,遭受著嚴重的肆虐。

    如果這酒比較好喝,那至少還對得起鄭雷這個肚子,可是這酒比白開水還要難喝,這讓鄭雷更加覺得這是在進行一項酷刑,而不是過關,哪有過關過的這麼苦逼的?

    沒多大一會,鄭雷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撐了起來,而喝酒的速度,也不像一開始那樣迅速了,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到極限了。

    「我擦,這是什麼鳥地方啊?哪個鳥人弄出這麼個關卡啊?還有那個破龍,你放葫蘆的時候,就不能小心點嗎?這是要活生生的要人命的啊。還有你個破水神,從哪裡來個破老頭子,竟然冒充水神,把哥整成這樣,我問候你八輩子祖宗!」鄭雷一邊堅持著,一邊在心裡咒罵著。

    「哎呀,我說你能不能少嘮叨幾句啊?快把我吵死了!」共工來到鄭雷的面前說道。

    鄭雷的嘴被堵在葫蘆屁股上面,根本不敢拿開,這共工卻還在他面前說話,直把鄭雷氣的喝到肚子裡面的酒要倒出來。

    鄭雷咕嚕這眼睛,十分生氣的在心裡咒罵著眼前著共工。

    共工捂著耳朵說道:「哥呀,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要不你想說什麼直接在心裡想想就是了,我能聽得到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心裡罵我,就跟打雷一樣響啊,我聽著肝顫啊!」

    呵,終於有辦法整你了,鄭雷心裡終於稍微平衡一點,在心裡大吼道:「你個錘子,趕緊找東西把這葫蘆給堵上啊。」

    共工搖搖頭說道:「不行,這葫蘆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這裡的東西堵不上。」

    「我擦你妹!你幹嘛不早說啊?你這樣子讓我的嘴堵到什麼時候是個盡頭?」鄭雷心裡罵道。

    共工輕輕拍拍葫蘆,葫蘆的微微顫動,使得衝出缺口的水流更大。

    「拍你妹啊!一拍又大了!」鄭雷心裡罵道。

    「誰讓你罵我呢?這是報應!」共工得意的說道。

    「你欺負我現在不能動是吧?你玩我是吧?整我是吧?等我喝完了,我一泡尿淹死你!」

    「得了吧,等你喝完,我就不在這裡咯。」

    「你別走,給我等著!」

    「我走不走也由不得你啊,就連我自己說了也不算!」

    「喂,我喝不下了,怎麼辦啊?肚子要撐爆了!」

    「接著喝!」

    「真喝不下去了!要吐了!」

    「不敢吐,真的不敢吐!吐出來還要再喝回去!」

    共工的這句話,差點讓鄭雷直接吐出來,在心裡好一陣壓抑,終於把嘔吐的衝動給壓了回去。

    「你妹的,趕緊給我想想辦法啊?要不然我肚子爆了怎麼辦啊?」

    共工撓撓頭,一手端著臉,想了好一會,鄭雷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然後共工方才站起身,對鄭雷說道:「要不你就尿在這裡吧。」

    鄭雷眼珠子轉轉,他可是還穿著褲子的,就這麼尿了……

    稍微鬥爭一下,鄭雷決定了就這麼尿吧,好歹也比把肚子給撐爆要強得多,可是他無論怎麼努力,就是沒有一點尿意。

    「不行啊,我尿不出來啊!」鄭雷心裡焦急的喊道。

    共工看著鄭雷被撐得滾圓的肚皮,走過去輕輕摸摸,然後說道:「這樣吧,我用金針刺穴,幫你一下,好不好?」

    鄭雷連連眨眼睛,表示同意。

    共工一伸手,手中多出幾根黑色的針,不知道是金子被弄髒了,還是原本就是黑色的,直把鄭雷看的目瞪口呆。

    噌的一下,第一根針插在鄭雷的身上,把他疼得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這種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一邊要忍著疼痛,另一邊卻又不能叫,不能動,還得咕咚咕咚的喝著酒,喝著著巨難喝的酒。

    一連七根針刺在鄭雷的身上,鄭雷感覺整個人都要被這刺穴帶來的疼痛給折磨翻了,終於下身感受到一股暖流。

    「我擦!終於尿褲子了!」鄭雷緩緩的閉上眼睛,這時候,能尿道褲子上面,也是一種幸福,這要是有記者來採訪他,估計他會毫不猶豫的說他幸福。

    終於把沒用的水分排出體外,鄭雷腹中的壓力也不再似先前那樣的大,只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一盤彎彎曲曲的水管子一般,一頭接著葫蘆的缺口,在經過了彎彎曲曲的通道之後,然後從另一頭流出去。

    這種感覺,就好像從他身上抽走了什麼東西一般,讓他感覺到身上空空如也,甚至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被自己給尿走了。

    喝了不知道多久,鄭雷直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受不了了,於是慢慢的閉上,在心裡問道:過去多長時間了?

    在一旁打盹的共工,突然被鄭雷的疑問驚醒,揉一揉眼睛,抬頭看看葫蘆,然後又看看自己,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我喝了多少酒啊?」

    「大概可能幾乎應該估計有百分之一了吧?」共工不確定的說道。

    「擦!怎麼才不到百分之一啊?」鄭雷心裡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樣子我要等多長時間才能過了這一關啊?我還得救人呢。」

    「放心吧,從你開始喝酒的之時起,別處的時間就已經停止了,什麼時候你喝完了,什麼時候別處的時間才會繼續流動。」共工說道。

    「真的假的?你忽悠我的吧?你的話,我都不敢信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現在正在喝著呢,如果半途而廢,就要從頭開始,之前也等於白喝了。」

    「那我要是現在放棄了,能不能繼續去走通天路啊?」

    「當然不能,每個人只能選擇一次,你選擇了放棄,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擦!早知道就選擇走通天路了。」

    「那條路更難走。」

    「再難走也不用跟你糾結啊,再難走也不用聞龍屁吧,再難走也不用躺在葫蘆下面不停的喝酒吧?」鄭雷的心裡已經完全無力了,就連在心裡說話,他都感覺到疲憊。

    「這倒也是哦。」共工眨眨眼睛說道。

    擺在鄭雷眼前的,只有這麼一條道路,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再苦逼,也只能繼續走下去,否則的話,等著他的,就只有失敗。

    他現在還不知道田誠陽和林夕都進了這幅畫中,更不知道胡小婉現在已經幾乎全部現出了原形,而且已經是風中之燭,生命之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咕咚,咕咚,鄭雷機械的喝酒聲,是這裡唯一的聲音,他的全身一動不動,葫蘆裡面的酒不停的鑽進他的口中,他的雙腿之間也不停的流淌著。

    共工坐在葫蘆旁邊慢慢的打著盹,鄭雷沒有看到,甚至就連共工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體,好似隨著鄭雷不停的尿尿一起被流走了一般。

    共工的兩條胳膊都已經消失不見,但他還兀自在那裡打著盹,根本沒有發覺。

    從鄭雷雙腿之間流淌出來的,已經匯聚成了一條河流,從一開始的一條涓涓細流,到最後竟然慢慢的變大,遙遙的伸向遠方。

    鄭雷好像睡著了,但卻又不太像,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如何,他靜靜的躺在這裡,十分機械的喝著每一口從葫蘆裡面流出來的酒,但是他卻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個時間,是鄭雷周圍的時間,這個時刻,這幅畫中,除了鄭雷周圍的時間,其餘地方的時間是靜止不動的。

    鄭雷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甚至他想要睜眼看看頭上的葫蘆是不是有變化也做不到。四周全是漆黑一片,他個感覺自己好像被關進了小黑屋,而且無法動彈,只有嘴裡一直不停的咕咚聲提示著他,他現在還在喝著酒。

    「你妹的!照這樣喝下去,估計酒喝完了,我也沒了。」鄭雷心裡想道。

    這一次,他的心聲沒有驚醒共工,想了一會,鄭雷再次陷入那種奇妙的感覺中,再一次的感覺身體慢慢的消失。

    許久,他看到一個點,在漆黑的世界中,竟然看到了一個黑點,很詭異的情況,但他卻還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個黑點。

    似乎這黑點還在發著微微的光,像是在指引什麼,又像是在告示著什麼。

    身體就在這慢慢感覺出來,又慢慢消失了感覺的循環往復中,不斷的重複著。

    當鄭雷睜開眼睛的時候,葫蘆裡面的酒已經一滴不剩,他眨了幾下眼睛,讓眼睛緩緩的習慣眼前突然的光明,似乎千百年沒有睜開過眼睛了,微微的雪光,也刺得眼睛生疼。

    鄭雷輕輕動動腦袋,嘴巴上面傳來撕心的疼,緊接著口中便感覺到一股微微的鹹味。

    我擦!連嘴都粘在葫蘆屁股上了,這得過了多長時間啊?鄭雷心裡罵一句,然後用心聲大聲喊著共工。

    喊了許久,卻沒有共工的聲音。

    你妹的!難道不打個招呼就走了?鄭雷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伸手慢慢的把自己的嘴從葫蘆屁股上面撕下來,撕得滿嘴是血。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嘴從葫蘆上面撕下來,鄭雷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僵硬,只有雙手還算是靈活,他撐著雙手把自己從葫蘆屁股下面挪出來,就躺在那裡,慢慢的用雙手在身上捏著,緩緩恢復著肌肉的活力。

    許久,鄭雷緩緩的坐起身,艱難的站起來,突然站起來,讓他一陣眩暈,雙腿一軟,差點又倒下去,連忙彎下了腰。

    他不彎腰不打緊,一彎腰看到了腳下竟然有一條河流,河流的源頭,正好在他兩腿之間,正對著那桿槍的槍頭。

    「怎麼會有一條河?」鄭雷撓撓頭,滿嘴帶著血的說道,「這源頭竟然還這麼小,好奇怪的一條河。」

    疑惑了一陣子,鄭雷往前輕輕走出一步,河流的源頭竟然隨著他的腳步一起走著,始終對應著槍頭。

    頓時鄭雷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驚訝:「我擦!難道我尿出了一條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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