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煉精化氣 216 至微之神 文 / 皮狗
「啊~呵~」一個長長的哈欠聲打斷了鄭雷的思緒,他扭頭一看,嚇了一跳,沾滿鮮血的嘴差點跟共工親上。
「啊……」鄭雷大叫一聲,往後退了兩步,指著共工說道:「你怎麼成這鬼樣子了?」
共工又是一個長長的哈欠,意興闌珊的說道:「這一覺睡得,天荒地老啊。」他甩一甩腦袋,看著鄭雷,也不說話。
「你倒是說話呀,怎麼成這鬼樣子了?」鄭雷又問道。
共工低頭看看自己,原來自己只剩下了一個頭,頭以下的身子完全沒有了。
「哦,身體先走了,現在只剩下一個頭了。」
「啊?身體先走了?這也行?那你把頭留下來幹什麼?」
「頭走不了呢,沒達到條件。」
「什麼!?你不會跟《東成西就》裡面的那個段王爺一樣吧?」
「嗯,差不多。」
「不可能!打死我我也不會跟你說那三個字。」
「哪三個字?」
「別用激將法!我不愛你!」
「哎喲,你想哪裡去了?不是那三個字,我要等你說的,是『你走吧』這三個字。」
鄭雷長長出一口氣,拍拍胸口說道:「這還好,那你……唔唔唔」他的話還沒說完,共工的一張嘴就堵在了他的嘴上。
直接把鄭雷噁心的想要吐出來,看看共工現在的樣子,鬍子拉渣的一張臉,眼角還有兩坨巨型的眼屎,像是京劇臉譜一樣的臉,好似歷盡滄桑也沒來得及洗一樣。
鄭雷雙手掐著共工的頭,一把扔了出去,狂吐一陣子,大吼道:「你幹什麼!」
「你現在不能說出那三個字啊。」
「那你幹什麼親我?我的初吻啊!」鄭雷鬱悶道。
「可是我現在沒有手,怎麼堵上你的嘴啊,想來想去,也只能犧牲一下我自己,用我自己的嘴了。」共工也是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鄭雷一邊擦著嘴一邊說道:「遇上你,我真是倒了幾輩子霉了!你還要鬧哪樣?一起來吧,今天我豁出去了!」他被這麼一親,倒也不算是壞事,至少他的嘴停止了流血,而且以極快的速度癒合著。
「沒我啥事了,我的頭沒走,也就一件事而已。」
「有毛事?」
「我得把你送走,去下一關。」
「那趕緊走吧,看著你我心驚膽顫!」
共工抬起頭看著天空,悠悠的說道:「我有這麼帥嗎?」
「我賊!」鄭雷伸手在共工的腦袋上猛地拍了上去,直接把共工的腦袋給拍飛,然後看著被自己拍飛的共工說道:「你也忒自作多情了吧?」
共工迷瞪著腦袋,晃晃悠悠的飛回來,看著鄭雷:「你臉上怎麼那麼多金子啊?」
「金你妹!趕緊把我送走吧!」
共工迷迷糊糊的說道:「好吧,這一次送走了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想想還真有些捨不得。」
提起離別,鄭雷雖然這段時間被這山炮水神給搞得頭大,卻也真有些捨不得,柔聲道:「應該會有再見的時候的,咱們走吧。」
共工看著鄭雷一笑,然後朝前飄去。
鄭雷追上共工問道:「喂,都該走了,你跟我說說你自己是怎麼回事吧?」
「我?」共工一臉的疑問。「我有什麼好說的?」
「說說吧,我一開始說你是共工,你說是,後來又不確定,你到底是誰呀?」
「哦,這個嘛~」共工賣一下關子,繼續說道:「其實我就是水神來著。」
「擦!這不跟沒說一樣嗎?」
「只不過我不叫共工。」
「那你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你願意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
「怎麼還會這樣啊?」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人。」
「我知道,你們已經好了,是吧?」鄭雷對這精神分裂的水神,早已無語透頂了。
「嗯,我們真的已經好了!」共工表情嚴肅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我是水神,但我並不是真神,而是至微水神。」
「至微水神?什麼意思?」
「我是你身體裡的水神,他是真正的水神。」
「我身體裡的水神?我身體裡還有水神?」
「當然有了,所有人的身體,都有五行屬性,我就是你身體的水屬性的神。」
「哦。」鄭雷恍然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你跟共工大神有什麼關係?」
共工抬頭想了一下,說道:「你可以把我當成共工大神的一根毫毛。」
「哦,這樣哦,那叫你共工也湊合,那也就是說,你也有一部分共工大神的能力?」
「可以這麼說吧,我們倆可是明確分工的,他擁有的完全是共工大神的能力,我需要的時候,只能借用,不用擁有。而他如果需要使用我的能力的話,也一樣需要借的。」
「分裂的也太完全了點吧?」鄭雷感歎道。
「不過一般情況下,我還是得聽他的,畢竟我只是你體內的神。」
「那小黑是怎麼回事?是你的黑龍,還是他的黑龍?」
「當然是他的,是共工大神的黑龍坐騎的一口鼻息。」
「一口鼻息?這麼強大?只是一口鼻息就能化作一條龍?」
「怎麼說也是龍息啊,再說了,這裡又不是現實的世界。」
「那這裡是哪裡?」鄭雷眼巴巴的看著共工。
共工一搖頭,說道:「我不能說,違反規定的!」
「擦!你們也有規定?誰給你們定下這麼個蛋疼的規定啊?」
共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鄭雷,道:「就是你自己。」
「我自己?」鄭雷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我有這麼蛋疼?」
「好了,咱們到站了。」共工突然說道。
「這就到了?我還有很多問題沒問你呢,要不等一會吧。」鄭雷說道。
共工抿嘴一笑,說道:「這個嘛,可以考慮考慮。」
鄭雷眼睛一亮,正準備要問,只聽共工說道:「不過再怎麼考慮,我也不能答應你!」
「我擦!你能不能一起把屁放完?等著憋回去打嗝呢?」鄭雷鬱悶道。
剛說完,共工果真就打了一個嗝。
「靠!還真就憋回去了!」鄭雷小聲罵道。
「哈~哈拉~哈拉~哈拉……」共工不理會鄭雷,仰著頭在那裡叫著。
鄭雷伸手在他的頭上一拍,打斷他的叫聲,然後說道:「你在那裡鬼哭狼嚎什麼呢?」
共工一臉的鬱悶,說道:「你看我只有一個頭,就欺負我是吧?」
「誰讓你在那裡亂叫喚呢!」
「我在召喚關卡呢,你別打擾我。」
「哦,不好意思!」鄭雷往後退一步,然後共工仰頭繼續大叫著。
過了一會,半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
「我去!這麼大一坨,什麼東西啊?別說是你身上的灰啊。」鄭雷驚呼。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濟顛和尚,身上沒灰的。」
鄭雷盯著共工的臉看了看,說道:「真心沒看出來!」
共工眼一瞪,說道:「難道我臉上有灰?」
「你剛知道?」
「我擦!」共工連忙吐出一口氣,竟然吐氣成水,水凝成冰,這塊冰竟然又是一面鏡子。
共工左右晃晃臉,深深的歎一口氣,說道:「哎!可是跟著你讓我變挫了不少。」說著,又吐出一口氣,再次凝結成水,這水在他的臉上轉了一圈,他的臉就變得白白淨淨,臉鬍子也消失不見。
然後共工得意的看著自己的臉,轉頭對鄭雷說道:「怎麼樣?帥吧?羨慕嫉妒恨吧?」
「噁心!」鄭雷回一句,不等共工反駁,連忙轉移話題:「趕緊說說我怎麼去下一關呢。」
共工抬起頭看著那個巨大的黑球,說道:「噥,就是那個!」
「那黑球?」
「對,鑽進去你就到了下一關了。」
「那麼高我怎麼上的去啊?」鄭雷目測一下,至少有兩層樓那麼高,他可沒有非人的彈跳能力,能跳起來兩層樓那麼高,而且此地還禁靈,想用法術輔助一下都做不到。
共工轉頭看看鄭雷,說道:「也是,那我把它弄近一點吧。」說著,口中不停的念叨著,只見那巨大的黑球慢慢的向下移動,移動到大約兩米高的時候,便停在了那裡。
「好,繼續,繼續,再往下移一點就夠了!」鄭雷仰頭看著黑球,指揮著共工。
可是黑球只到了兩米高的位置,就再也不往下面挪一點了。
「繼續挪呀,沒不夠呢。」鄭雷轉頭對共工說道。
共工停下來,大口的出著粗氣,說道:「我擦,留的力量太少了,壓不下來了!」
「不是吧?你就是成事不足的敗吧?一個破黑球也弄不下來,這讓我怎麼上去啊?」
「已經這麼低了,你應該能爬上去的吧?」共工看著離地兩米半那麼高的黑球說道。
鄭雷無奈的說一句:「兩米多高啊,你跳個看看?我要被你整死啊!」然後走到黑球的下面,看著這個圓不溜秋的黑球,又傻眼了。
「我怎麼進去啊?你別說還要我撞破這東西才能進去。」
「這倒不用,我留著勁就是給它開口呢。」說完共工朝著黑球吐出一口氣,然後黑球上面便出現一個比腦袋大了一些的口子。
鄭雷目測這個口子自己鑽不進去,轉頭看向共工,只見共工的臉上一陣虛疲憊,眼神中寫滿了歉意。
鄭雷心痛的說道:「你別說你的力氣又不夠了!」
共工默默的點點頭,鄭雷氣的都想直接暴走,但看看一臉疲憊的共工,也實在沒辦法,無奈的抬頭看著黑球。
鄭雷深深的吸一口氣,卯足了勁,猛地跳起來,伸手朝著黑球上面被開出的小洞伸去,豈料這一下跳的不夠高,手指尖剛剛摸到黑球,便已經沒有了後繼之力,咚的一下落了下來,第一次失敗了,而且這黑球被他這麼一摸,竟然又向上挪了一點點。
雖然只是一厘米不到的距離,但也讓鄭雷蛋疼的無以復加。
鄭雷鬱悶的看一眼共工,然後做了幾個深呼吸,再次卯足了力氣,努力的向上跳去,這一次,依然是手指剛剛挨住黑球。
一連跳了七次,每一次鄭雷都是手指剛剛摸住黑球,這七次下來,本來就摸不到的黑球,又被他摸的向上移動了七&八厘米那麼高,在極限的位置,沒多一點點,都是巨大的挑戰,更別說鄭雷連第一次時的高度都沒有達到。
「你說你怎麼這麼蛋疼啊?沒事多留一些力氣不行嗎?搞得現在不上不下的,你滿意了吧?舒服了吧?我要被你氣死了!」鄭雷彎著腰大口的呼吸著,口中還不停的對共工嘮叨著。
共工在那裡也是極度的不好意思,就那麼一個腦袋,慢慢的晃著,一會上一會下,但他卻是閉著雙眼,似乎在努力的恢復著力氣。
鄭雷鬱悶了一會,瞅著共工,突然眼中一亮,走到共工身邊,揪住他的頭髮便拉到了黑球的下面。
「喂,你幹什麼呀?」共工擔心道。
「借你腦袋用用!」
「不借!腦袋是說借就能借的嗎?」共工連連搖頭。
鄭雷一把拉住共工的腦袋,問道:「你借不借?」
「不借!」
鄭雷氣氛的轉頭看看,揪住他說道:「你不借的話,我就把你扔河裡!」
共工歪歪眼睛看看,周圍除了一直隨著鄭雷移動的那條「河」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河了,不由得臉上露出驚色,連忙說道:「不能吧!那不是河,是你尿出來的!」
「你借不借?不借我就把你按在那裡面,讓你喝個夠!」
共工看看鄭雷的腳下,一副被打敗了的樣子,無力的點點頭,說道:「好吧,你用我的腦袋幹什麼?」
「踩一踩!幫我上去!」鄭雷一邊說著,一邊揪著共工的頭往黑球下面走。
共工一臉的無奈,被鄭雷這麼提著,卻只能發牢騷,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鄭雷走到黑球下面,看看黑球,又看看共工,一拍儲物袋,手中多出一條繩子,笑道:「幸好哥喜歡在儲物袋裡準備一條繩子,終於派上用場了!」
「你要幹什麼?」共工惶恐的說道。
鄭雷吧繩子往共工的頭上一綁,說道:「為了防止你逃跑,我先把你拴起來,等我爬上去了,就把你放開!」
共工的抗議,被鄭雷完全忽視,一陣捆綁,鄭雷終於踩著共工極度不情願的腦袋鑽進了黑球之中——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