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36章 站有站相,蹲有蹲樣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2-12-18
深沉的夜裡,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夜裡,有四條褲衩男蹲在好幾百丈高的陽台中歎著茶。
正所謂,站有站相,蹲有蹲樣。每一個人,都有僅屬自己的蹲法。同樣都是一張小板凳,有的人就是能蹲得玉樹臨風,而有的人無論如何搔首弄姿,卻就只能蹲得哈巴狗模樣了。冬二主任身為小白臉中的楷模,他就算是蹲在樹杈上,也能蹲出個千樹萬樹梨花開。至於風清歌嘛,呵呵……
正所謂,蹲法萬千,皆能入道。冬二主任的蹲,是「二」字蹲,也就是所謂的雅蹲。雅蹲的要義在於內八。內八蹲,又分娘蹲和爹蹲。娘,就是娘炮的娘。它,非常的容易,也非常的順理成章。所以,娘蹲是雅蹲中的主流。冬二主任明顯就是小白臉中的另類,所以,他的蹲顯然就是非主流了。
雅蹲的非主流,無疑就是內八爹蹲。此蹲法,極其考驗氣質和腰力,普通的凡人根本就做不來。還好,冬二主任一看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所以,他能蹲,而且還能蹲的很輕鬆。當然,這內八爹蹲也是講技巧的。比如冬二主任現在,雙腳內八,臀部如沉如浮,腰桿如鐵槍捅天頂,臉上春風蕩漾。
講完了內八蹲,自然就要講外八蹲了。內八蹲是雅蹲,那外八蹲自然就是爺蹲了。爺,不是爺爺的爺。爺,是大爺的爺。大爺就是粗人的意思,所以,外八爺蹲的要義就在一個「粗」字。粗,不是又長又粗的那個粗。粗,是粗獷的粗。這也就是意味著,此蹲法的要義不在於技術,而在於氣質。
比如大炮教官,他現在的蹲,簡直就是教科書般的外八爺蹲。臀部大小的板凳上,大炮教官雙腳丫很粗很糙就是外八一蹲,雙腿橫盤如巨木貫空,臀部沉沉如泰山壓頂,熊腰雄雄如天柱矗立,胸肌偉岸如金剛盔甲,臉上崢嶸如百戰將軍,當場就蹲出了個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直搗黃龍。
其實,外八爺蹲也是有分兩種的,一種是大爺蹲,一種是二大爺蹲。二,不是一二的二,而是很二的二。二大爺蹲雖然是爺蹲中的非主流,但它到底也是極其講究氣質的,普通的凡人根本就做不來。還好,風清歌爺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所以,他自然而然就是能夠蹲出教科書般的二大爺蹲了。
還是臀部大小的板凳,風清歌雙腳丫又粗又軟地就是一蹲。結果,他的左腳丫非常的外八,右腳丫卻非常的不外八,簡直就是有點內八了。總之,這貨一蹲,左大八,右小八,左臀沉,右臀浮,雙腿不硬不軟,腰桿不彎不直,胸肌不大不小,臉上不陰不陽,還傻笑,簡直就是二大爺他二弟。
若說,冬二主任能蹲出朵牡丹花,大炮教官能蹲出朵霸王花,那風清歌就只能是蹲出朵牽牛花了。
那柳葉教官呢?他該是怎麼蹲的?他又該能蹲出朵什麼花呢?身為喪屍中的君子,殭屍中的公子,柳葉教官的蹲,自然是超然於雅蹲和爺蹲這兩種蹲法的。他的蹲法,需要獨佔一個法門。
柳葉教官的蹲,叫斷腰蹲。簡單的說,柳葉教官蹲下之後,彷彿就是把將一桿鐵槍直直插入地下過半一樣,憑空就是站著卻矮了大半截。沒錯,殭屍是不會蹲的,他永遠只能是站著。這,就叫做氣質。那柳葉教官能蹲出一朵什麼花來呢?他當然就是能蹲出一朵吃人花了。還好,柳葉教官剛吃完肉。
明月在空,肚中飽飽,茶香渺渺。四條褲衩,四種蹲,他們還在繼續著男人之間的話題。
「主任,貴團這麼多人,您又是如何將他們搬運過來的呢?」風清歌二大爺般地好奇著。
「當然就是坐飛機過來的。」冬二主任現在是蹲出了一朵向日葵。
「飛機?」風清歌差點就摔趴在小板凳上,「你丫一定要這樣穿越嗎?」
「哦,說錯了。」冬二主任很是慚愧,「準確的說,我們其實是坐飛船過來的。」
「飛船?」風清歌這次終於是跌趴在小板凳上了,「你丫有種的就說是坐飛碟過來的啊哼!」
「唉,你丫還真別說。」冬二主任扼腕歎息,「若不是人多,我們還當真就是要做飛碟過來的哼。」
「你丫真有種。」風清歌萬般敬佩。
「不才當然有種。」冬二主任滿臉種子,沒有謙虛。也對,向日葵的種子確實就是多。
「你丫就不打算向觀眾朋友們解釋解釋嗎?」風清歌很為別人著想著。
「當然的當然。」冬二主任義不容辭,「不才所謂的飛船,其實真的就是飛船……喂,小子,你丫有種打我試試,哼唧……我說的飛船,沒錯正是鎮龍山的官方法寶之一,它的大名叫做『御天舟』,小名叫做『鎮龍一號』,乃我風華第一陣法宗師,也就是你丫師公親手為鎮龍山打造的大規模飛行法寶。」
「果然還是我丫師公夠威武雄壯。哼。」風清歌簡直自豪極了,「現在那飛船呢?」
「可不就是在你丫的眼前。」冬二主任手腕一翻,一艘玲瓏小巧的微型龍舟就出現在他的手心中。
「我咧了個咧咧。」風清歌口水長流,伸手就抓,「借我摸摸。」
「你丫還是自摸吧。」冬二主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直接就把飛行法寶給變沒了。
「喂!」眼見到嘴的肥肉竟然丟了,風清歌仰天長嘯,「你丫這是什麼態度?什麼態度?」
「不才這正是愛護公物的態度。」冬二主任有理有節,「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摸了臀部沒洗手。」
「我叉了個叉叉。」風清歌虎軀一震,「既然知道我沒洗手,那你丫為何又敢喝老子沖的茶?」
「鵝……」風清歌豪言一出,在場三人頓時就對著這貨拉長了臉,「你丫一定要這麼直接嗎?」
「呵呵。」不慎觸發眾怒,風清歌滿身大漢,「諸公放心,這,這茶其實是有用真氣消過毒的。」
「算你識相。」在場三人這才終於是大松臀部。
「主任。」涉險過關,風清歌馬上轉移話題,委委屈屈,「您當時怎麼就不帶我這個秘書上船呢?」
「你丫當時不是沒空嗎?」冬二主任很惋惜,「再說,咱這飛船也不賣站票啊。」
「呵呵。」風清歌自知理虧,然後又好奇,「所以,貴團是飛了多久才飛到白虎城的呀?」
「很久。」冬二主任掐指猛算,「足足就好大一個半天,我們才終於是從鎮龍山抵達了白虎城。」
「我叉叉叉!」風清歌當場就怒了,「你丫給我翻譯翻譯,什麼叫做是好大一個半天?」
「用中文來講……」冬二主任馬上就翻譯了,「我們連一天的時間都不用,就抵達這裡了。」
「嗚嗚嗚。」風清歌終於是哭了,「可憐我,可憐我他媽是足足跑了一個多月才來到這裡的啊。」
「不哭不哭哈。」冬二主任溫溫柔柔,「原始人和現代人,這畢竟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嘛。」
「主任。」風清歌梨花帶雨,「你丫那飛船能不能借我玩幾天呀?」
「你丫有飛行駕照嗎?」冬二主任馬上就反問了。
「我咧,飛行駕照?」風清歌目瞪口呆,「那玩意,我還真沒有。」
「果然就是誠實的孩子。」冬二主任非常欣慰,「其實,我也沒有。」
「我叉死你個老白臉。」風清歌剎時間就怒了,「馬上,立即,當場把飛船給我交出來!」
「其實呢,我是很願意的。」冬二主任敞開心扉,「但是呢,就怕你開不起。」
「老子憑什麼就開不起了呢?」風清歌雄踞在金山之頂藐視著某窮貨。
「飛船的動力源自元晶。」冬二主任淡淡著,「我們那一趟,足足就是燒了半噸的元晶。」
「鵝……」風清歌瞬間就孬了,「聽說,元晶好貴的哦?」
「一斤元晶價值一兩黃金。」冬二主任鄙視著風清歌,「請問,半噸元晶價值多少?」
「鵝……」風清歌馬上豎起十根手指,接著又馬上舉起十根腳趾,然後瘋狂數著。
「別算了。」冬二主任實在是看不下去,「半噸元晶根本就是價值一千兩的黃金,問你怕沒?」
「小生怕怕。」風清歌剎時間就打消了玩寶的念頭。
「少年。」冬二主任盤踞在公費的巔峰藐視著某窮貨,「有些玩意呢,你是無論如何都玩不起滴。」
「完全瞭解。」風清歌老老實實地重新蹲下,「讓主任見笑了。」
「孺子可教。」冬二主任居高臨下,老懷大慰,「你丫果然就是老爺子看重的人才。」
「那絕對就是老爺子有眼光。」風清歌不知道是在誇老胖子,還是在誇自己。
「既然你丫這麼的有才……」冬二主任非常欣慰,「那主任就恩准你明天尾隨我們哥仨了。」
「尾隨?」風清歌馬上就用目光撲倒了冬二主任,「尾隨去哪裡?」
「鬼市。」冬二主任鬼鬼祟祟。
「鬼市?」風清歌當場就顫抖了,「主,主任,我份這人呢,雖然不忌口,可是那鬼肉啊……」
「我們不是去吃烤鬼肉。」冬二主任現在很想拿根狗尾巴草勒死風清歌這貨。
「清蒸的我也不吃啊。」風清歌流淚滿面。
「那涼拌的你丫吃不吃?」冬二主任現在是恨不得拿狗尾巴草捅死風清歌了。
「總而言之,我現在很飽。」風清歌小臉白白,「估計,明天也會很飽。」
「既然如此,那你丫明天就別尾隨了。」冬二主任清高得無法自拔。
「別。千萬別。」風清歌又害怕又孤單,「其實,我是可以看著你們吃的。」
「那多勉強呀?」冬二主任非常體貼,「據說,你丫在鎮龍山還曾經暈過鬼呢。」
「緋聞,絕對就是緋聞!」風清歌義正言辭,「老子堂堂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
「你丫的意思就是說,鳳女那丫頭是在對我扯淡了?」冬二主任悠悠地欣賞著風清歌的小臉。
「難道我暈鬼那事,竟然是鳳女教官告訴你的?」風清歌大力地托著下巴。
「完全就是當然的沒錯。」冬二主任非常肯定,「所以,鳳女那丫頭就是在說謊了?」
「嚶嚶嚶。鳳女教官絕對不是那種人。」風清歌當場就哭了,「其實,老子真會暈鬼。」
「校規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冬二主任不失時機地就亮出教導主任的風範。
「謝謝主任教誨。」風清歌哭的更厲害了。
「那,明天你丫還去不去?」冬二主任循循善誘。
「我可以不去嗎?」風清歌哭哭啼啼,「老子真暈鬼呀咿呀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