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676章 一男一女,一室一床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3-05-12
身為白鳥先生,秉承著一張讓能宋玉上吊的小白臉,冬二主任無疑是江湖中最風騷的鳥人。
胡媚娘蹙眉道,「公子怎可以這樣說秀行先生?」風清歌捏著小下巴,實誠的很,「那貨不是自稱鳥人先生嗎?就連他家爺爺都認可,並親自在他丫御扇上提了『踏鳥而來』這四頭斗大的金字。」胡媚娘很迷茫,「他扇子上寫的明明是『踏月而來』這四字?」風清歌十足鄙視,「他篡改御旨。」
胡媚娘無奈了,勸道,「公子,你可知秀行先生被譽為是最有可能接過御大先生正統的人?」風清歌情緒穩定,「我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但我表示絕對的附議和支持。」胡媚娘欣慰,「原來公子心中是有尊敬師長的。」風清歌嗤之以鼻,「別誤會,那貨不是我家師長,也不是團長,頂多只算隊長。」
胡媚娘托腮短歎,「那公子你為何又看好秀行先生能接過御大先生的正統?」風清歌學著托腮短歎,「我並非看好他,實在是鎮龍山那位終身名譽校長沒得選傳承人,只能選他,哦不,或許還有一個花不開。」胡媚娘眼皮耷拉,「這又是為何?」風清歌發自肺腑,「鳥人的正統只能傳給鳥人。」
胡媚娘玉手一軟,差點將下巴敲在桌上,「御大先生怎可能是鳥……」大美人知書達理,從不說髒話,只好生生在鳥人的「鳥」上剎住。風清歌笑得賊兮賊兮,「大凡出類拔萃之人,行事都異於常人。御大先生的出類拔萃是如此的不同凡響,他的異於常人顯然也是首屈一指的,他家那孫子,亦是。」
胡媚娘被打敗了,「公子,你當著我的面說兩位先生的不是就算了,可千萬別當著他們的面講。」風清歌一臉不是孬種的模樣,「嘿嘿……對了,姐姐你還沒說思思姐為何會看上那個鳥……我記得當時在貴風情樓見到他們時,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半生不熟的夾生模樣,可如今為何卻共處一室了?」
胡媚娘腮邊一紅,「緣分的事兒又是誰能說清的?我只知道秀行先生追了思思好久,為了那丫頭,秀行先生還把整個廚房都搬進我那風情樓的包廂裡去了。一個男人甘心為女人做家庭主夫,那還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解決的?」風清歌深表贊同,「沒錯的沒錯,要征服一個女人首先就得征服她的胃。」
胡媚娘笑得眼眸泛波,「瞎說……可是感覺也有些道理哦。」風清歌趁勢咨詢,「姐姐你喜歡吃什麼菜?實不相瞞,我下廚的歷史可以直接追溯到穿開襠褲的時候。」胡媚娘無奈白了某貨一眼,「我吃素的。」風清歌大腿一拍,「果然就是被我猜中了,姐姐如此神仙模樣,當然活該要……吃素。」
胡媚娘好笑著,「如此說來,公子你很擅長做素宴了?」風清歌大言不慚,「我簡直可以把一塊豆腐給做成滿漢全席。」胡媚娘悠悠著,「小心牛皮吹破哦。」風清歌嘻嘻的笑,「其實,我的廚藝還曾經征服過一位真正的仙女哦。」胡媚娘意味深長著,「真正的仙女,莫非是你的那位鳳女教官?」
風清歌兀然黯淡了下來,「鳳女教官,她,她怎可能會看上我的廚藝?」胡媚娘心中莫名其妙就是寬鬆起來,問,「難道你真曾遇見過仙女?」提起那位神仙姐姐,風清歌頓時就從消極的情緒中蹦躂出來,「真的真的,她可是天帝御封的暖玉仙子,而且她還和廣寒宮那位嫦娥姐姐情同姐妹呢。」
胡媚娘笑的很好看,「難道她竟是廣寒宮的那隻玉兔?」風清歌愣了一下,「可能,也許吧。貌似她講的天界和我們書裡寫的神話不是很對得上……總而言之,她絕對是一個專業仙女。」胡媚娘只好敷衍,「那改天介紹與我相識?」風清歌點頭如搗蒜,「沒問題,你們都這樣仙,一定會一見如故的。」
胡媚娘暗自深呼吸一個小周天,將心中因某貨而起的負面情緒給排散乾淨,重現絕代風範,「公子,就快三更時分了,你的頭髮干了嗎?」風清歌兩眼翻頭頂,爪子在頭上抓了幾把,「貌似干了,可也亂成一團麻球。」胡媚娘實在又忍不住笑出來,「你那頭髮只算海藻而已,要不我幫你梳梳?」
風清歌馬上說好,然後兵荒馬亂地將椅子搬到窗前來,以明月為鏡,以夜風為吹風筒,當著大美人的面,準備將身上那幾乎沒有的風雅狠狠透支一把。眼睜睜看著某人莫名其妙地坐到窗前,對著夜天上的星斗一閃一閃亮晶晶,胡媚娘頓感頭又大了三分。風清歌已溫馨提示,「姐姐,我準備好了。」
胡媚娘無奈將手腕一翻,翻出一把雅致的象牙梳子,艱難地來到風清歌背後,緩緩幫他梳頭。感受著大美人近在咫尺的體香,體會著從秀髮深處傳來大美人的柔膩手感,風清歌壓抑不住地就閉上兩眼,舒緩了呼吸,放鬆了兩肩,全身上下舒服得一塌糊塗,忍不住就想難以啟齒地呻吟出來。
胡媚娘耐心溫柔地伺候著處男姑娘的秀髮,輕輕長長地梳,柔柔軟軟地梳,心中漸漸安靜而溫馨,眸中靜謐如月下的山溪。指間碰觸,收攏,滑過風清歌的長髮,一股莫名的清平安喜繚繞著胡媚娘,竟讓她生起一種就這般老去的情愫……終於察覺到這股情愫,胡媚娘兀然一驚,卻又再度抹紅了耳根。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彷彿三生三世,又彷彿彈指一剎,胡媚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玉手輕輕在風清歌頭上一敲,這才將他從夜夢中喚醒。春夢了無痕,剛才居然癡心妄想地夢到和大美人瓜田李下,男耕女織……風清歌汗顏地想撓頭,誰知剛伸手就又被胡媚娘敲下,「不許撓,我好不容易梳好的。」
喉嚨很乾,風清歌偷偷吞了幾口水,孬孬撇過頭,大膽建議,「無功不受祿,要不我也幫姐姐你小梳個秀髮?」胡媚娘斷然拒絕,「不行,我的頭髮連思思都不曾幫忙梳過哼。」風清歌深感氣餒,屢敗屢戰,「要不我幫你畫眉?」胡媚娘馬上又賞了他一個板粟,「三更半夜的,我畫眉作甚?」
風清歌徹底氣餒,但還要屢敗屢戰,「要不我幫你鬆鬆肩膀?」胡媚娘的香肩頓時一繃,傳來一股隱隱約約的異樣感又酥有麻,大美人的心於是亂了,「我又沒得風濕,按摩作甚?你,你頭髮已經打理好了,趕緊去歇息吧。」風清歌無奈站起身,抓住最後一線希望,「姐姐,你真不去洗白白嗎?」
胡媚娘差點又抓狂,只能兩眼黑黑,「我很累了。」風清歌哦的一聲,氣沉丹田,一口氣就將屋內的燈給全吹滅了,積極又主動的很。眼前憑空一暗,唯一僅有的安全感頓失,胡媚娘緊張得終於是揮舞起爪子,差點尖叫,「你怎麼把燈給吹?「風清歌很是無辜,「姐姐你不是說要呼呼了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晚上,而且還沒燈,胡媚娘不由自主地用兩手抱著胸前,退後了一步又一步,直至靠近窗邊。以月光為燈,她這才勉強將心中的小鹿給馴停下來。看著大美人遇見流氓一樣地和自己拉來很安全的距離,風清歌手足無措,自責之極,「要不,要不我再把燈給點亮?」
胡媚娘雙手抱胸,哼的一聲抬起下巴,堅決不給風清歌半點可乘之機。風清歌自認倒霉,眼皮耷拉,全身耷拉地主動往後撤,拉開足足三倍自己身高的距離,這才敢再說話,「那個,那個我睡地板,姐姐你將就著睡床如何?」胡媚娘繼續雙手抱胸,下巴抬高,還是不給某人機會,但這次卻沒再哼。
月光下的胡媚娘宛如一尊女神,風清歌為之前的唐突之舉而深感不恥,深感褻瀆,恨不得扇自己兩大嘴巴。他到底是沒再造次,只是喃喃地說,「若是姐姐嫌我睡地板礙眼,哦不,礙腳,那我就去睡浴室。」胡媚娘仰頭死死抿著嘴角,強忍著沒笑出來,還是不吭聲,但雙手卻不再將胸抱得那麼緊。
美人的沉默比一百二十台盤古大炮更有震撼力,風清歌徹底臣服,孬頭孬腳,自問自答,「再不行,今晚我睡走廊唄?」胡媚娘被這貨的慫樣給整得哼一聲岔氣了,還好沒當場笑出來。但她的雙手已經放下來,全身也不再緊張,眼神更已柔和,因為眼前這貨明顯是人畜無害,十足正宗處男一枚。
胡媚娘終於開聲,臉上決絕著不顯露出無任何表情,「走廊那麼髒,怎能睡人?」美人總算反應,風清歌哀歎一聲謝天謝地謝謝老天爺,這才小心翼翼著,「那要不我睡浴室?」胡媚娘耷拉著一半眼皮,「在浴室睡容易風濕。」風清歌芳心大振,但還是小心翼翼,「那要不我睡地板……桌子也行?」
胡媚娘望了望地板和桌子,發現明顯都不是睡的地方,於是煩悶,只好犧牲,「這樣吧,你睡床。」風清歌心中有一群小犀牛在亂蹦亂撞,「那姐姐你睡哪兒?」胡媚娘再次環視屋內,終於洩氣,「今晚我在椅子上打坐就可以了。」風清歌決絕搖頭,「不行,女人怎可以通宵不睡呢?太傷美麗了。」
胡媚娘只好沒法子。風清歌於是堅決提議,「今晚您必須睡床。至於我哪裡都能躺下,反正我就一個漢子。」胡媚娘為之氣餒,她忍不住瞄了瞄屋中那張床,忍不住歎息,這輩子也見過這麼大的床,擠擠至少能躺下十一二三個人,於是不禁有些想法,但出於女人的尊嚴,她又立即將這想法給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