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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693章 美人開房,漢子開掛 文 / 故人如來

    更新時間:2013-06-03

    漢子四腳爬爬,安穩靜好,將站在背上的美人兒駝進客棧大門,沒讓她裙角沾上半點雞蛋清。

    入門一丈,漢子還在循規蹈矩地爬,爬到櫃檯邊才服服帖帖地不再動。客棧隨之迎來百年一遇的客流量。圍觀群眾讓出通道後,馬上尾隨而入,全方面,無死角地繼續抵死圍觀。有一小撮經驗豐富人士已尖銳地發現,漢子烏龜爬的動作居然很專業,很熟練。門前地勢複雜,可他愣是如爬平地。

    沒有五千時辰的實踐經驗是不可能爬出此等境界的,這是經驗豐富人士斬釘截鐵下的定論。圍觀群眾當即嘩然。跟著又有一小撮專業人士明確指出,美人揮鞭的動作是如此的大巧不工,顯然,沒有五千時辰的實踐經驗也是不可能有此境界的。圍觀群眾當即再嘩然,速度把美人野獸湊一塊往歪處想。

    觀海樓的櫃檯很豪華很高,能與普通漢子的脖子相平。良家婦女站櫃檯前,非得是不斷跳起來才行,要不就等著掌櫃俯身探下曖昧的眼睛。這無疑就是一種歧視,也是一種做派。居高才能臨下,所以裡頭的凳子也特別的高,哪怕是一個侏儒做掌櫃,也能生生煥發出從雲端上俯瞰眾生的富貴逼人感。

    客棧的掌櫃不是侏儒,相反還挺高,但他現在只能仰視著與美人兒對話。美人兒的身材是一覽無餘的高挑,再加上腳下漢子已將四肢高高撐起,所以掌櫃不仰望不行。他很是慶幸今天沒穿低胸的制服出來,否則虧大了。簡單瞭解過客棧的前生今生和皇家背景之後,美人兒總算沒讓烏龜轉身爬走。

    鄉下地方也只能這樣了,美人兒嘀咕著翻白眼,扇著蕾絲鑲金小手絹,一臉被氣得很熱的模樣。掌櫃躬身低頭,滿臉通紅,深刻地為客棧的簡陋而不安著。忽然有香風撲面而來,掌櫃一個眩暈,下意識地就退了大半步又搶前一大步,準備拼了老命也要把美人給接住。美人當然沒跳到他的碗裡。

    美人兒只是站累了而已,所以才不嫌棄地跳起來,將臀部放在櫃檯上。檯面很平,臀部也很平,非常契合。美人兒滿意地咕嚕一聲,玉手捏攏著膝前的裙,以一個精心計算,反覆綵排,恰到好處的角度翹起了二郎腿,小腳丫踢著鴛鴦繡花鞋還時不時晃呀晃,再一次將全場目光給狠狠捏在手心。

    神聖的櫃檯被佔據,掌櫃沒敢發表任何反對的意見。之前,他也是門前圍觀群眾中的神聖一員。而且,他不止眼神犀利。對於皮鞭和烏龜爬等一系列與征服和屈辱有關的道具,他也還有著資深的專業鑒賞力和近一千多個時辰的經驗值。所以,只要美人兒不是一把火將客棧燒掉,他都要暗自慶幸。

    野獸般的漢子還是沉默如黝黑的岩石。他四肢高高地撐在原地,沒有移動一寸,也沒有任何正面或負面的情緒。此時此刻,他就是主人的一塊墊腳石,而且還隨時隨地都會被嫌棄太粗太硬。主人沒讓他爬,他絕對就是不敢爬。有一小撮眼神犀利人士企圖從他的眼角和嘴角中發現什麼,最終未果。

    掌櫃和美人兒已探討到核心的問題。美人兒明心見性,直指人心,聲明要最至尊的,最豪華的,最氣派的總統套房。四海鎮自然沒有總統套房,所以掌櫃終於拿起了抹檯的吸水大毛巾,開始全身抹汗。美人兒歧視極了,但很快就在天賦的善良之下諒解並釋然。她現在只要最美的,最貴的公主房。

    四海鎮只有名媛,沒有公主。所以掌櫃的哆嗦著拿出大臉盆,嘩啦啦地將毛巾往裡擰乾,繼續抹身。美人兒已快被鄉下地方的庸俗簡陋給氣哭。但她到底是勇敢地堅強了。現在她只要求最貴的房間。掌櫃被美人的知書達理感動得差點咬著毛巾嚎啕大哭。最貴房間當然是有,而且還有折扣優惠。

    美人兒當場嚴詞拒絕了那巨大的折扣,她果斷感覺到自己被巨大地侮辱了。掌櫃慚愧得恨不得扇自己幾大耳光,美人兒是講錢的俗人麼。美人兒開始詢問房間的裝潢擺設,有沒有可以全方位無死角進行打滾又不用擔心掉下來的至尊大床,有沒有可以橫著豎著斜著隨便怎麼游泳都可以的浴室……

    這些都沒有。掌櫃說出這話後馬上端出第二個臉盆盛冷汗。美人兒可恥地四處打量著客棧,最終卻還是在天賦的善良之下選擇了原諒。入鄉就要隨俗,總不能去哪裡都帶著施工隊吧?美人可憐地看向掌櫃,伸出玉手,「兜裡有銅板吧,借幾千個玩玩。」掌櫃面如土色,被刺激得一個踉蹌沒倒地。

    美人兒沒有收回玉手,只是高貴地俯瞰,全身都超然於金錢之外。掌櫃終於穩住陣腳,並隨即釋然,像銅板這種低俗骯髒的貨幣,美人怎可能隨身帶著有,她當然得借,借去做什麼……自己管的著麼。掌櫃的手在自己身上使勁地掏,掏出一大堆銅板,沒敢直接就獻給美人,而是先倒入隨身的酒壺中涮。

    掌櫃到底是讀過書的,知道酒精可以消毒。於是美人兒看他的眼色終於多了半兩激賞。掌櫃感動得全身通紅,扯出一條乾淨的純白大毛巾,嘩啦啦地把銅板倒上,使勁摀住吸水。最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銅板堆在美人兒的手邊。銅板成堆,美人兒伸出玉指捏住一枚,小嘴吹,嗡嗡響,果然是真貨。

    撲通又叮咚,美人兒往兩臉盆裡扔銅板玩。她果然就是借來玩,而且還玩得很好看。掌櫃眼睜睜欣賞著,感覺自己與上層人士的差距越來越遠。美人兒一邊丟銅板,一邊關心客房服務問題,有全天候的送餐服務麼,有全天候的保安巡邏麼,小二的政治背景乾淨麼,祖宗三代都仔細考據過了麼……

    掌櫃一個勁兒地傻傻點頭。美人兒赫然禁聲,厲色看他,彷彿公主在看一頭滑溜的老太監。掌櫃的褲襠裡無端端就吹起一陣哇涼哇涼的冷風。他嘴唇發白,哆嗦嗦轉身,顫巍巍迎出一面白虎令牌。美人兒將手裡的銅板一彈,直接彈在白虎令牌之上。一聲當響,掌櫃心肝一抽,差點沒當場失禁。

    白虎令牌已顛簸在美人兒的小手上,有時候拋得很高,有時候拋得很低。掌櫃的心臟隨著令牌顛簸,差點沒得心臟病。美人兒忽然一手把令牌抓在手中,長時間靜止,眼神變換莫測。她再一次地祭出特寫大招。掌櫃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美人兒抓在手,胸膛空蕩蕩的,差點沒直接向閻王老爺報道。

    美人兒高深地點個頭,一隻玉手滴溜轉著白虎令牌,一隻玉手抓起銅板,嘩啦啦就往下砸,砸在腳下漢子的頭上。漢子如同千年老王八,一如既往地沉默。銅錢砸在他堅硬的頭顱上,四下遠遠飛濺散開。圍觀群眾很熱心,低頭就撿銅錢,然後排著長長的隊把銅錢一枚枚地堆在漢子的眼皮底下。

    掌櫃踮起腳尖,一臉肉痛地看著銅錢散去聚來,不敢有任何意見。圍觀群眾做完善事,歎息著離開,並自我感覺到靈魂兀然又昇華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漢子對著眼皮底下的銅板無動於衷。美人兒幸災樂禍地抓起又一把銅板朝他砸下。這次是砸他臀部。銅板四下濺開,圍觀群眾再次彎腰低頭撿。

    掌櫃已認命地放棄圍觀,只盯著美人兒手裡的那枚白虎令牌。錢砸了沒關係,這令牌若是砸了,那可是要了他的老命還要搭上三族。漢子的臀後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其陣勢令人遐想之極。圍觀群眾將拾到的銅板一枚枚地堆在他臀下,然後對著他的臀長長歎一口氣,沒敢戳手指,先後有序地離開。

    任誰的臀部被一群又一群的人吹口長氣都會有反應。漢子也是人,他到底是反應了。他的糙臉已黑紅,臀部更是不由自主地死死勒緊,以免被灌腸。但除此之外,他的全身還是沒有絲毫動靜。一小撮眼神犀利人士卻已在他瞳孔的最深處發現了一縷異色,異色中夾雜著恥辱仇恨還干拌著**的爽。

    這一小撮眼神犀利人士在緊急磋商之後,最終得出一個斬釘截鐵的結論,此漢子虐性深重。

    美人兒小手一把一把地往漢子臀部上砸銅板,又開始拷問起客棧的住客素質,客人的政治背景都審查過了麼,高富帥以及他們的親戚一般都安排做哪兒,偷雞摸狗的多不多,有沒有半夜夢遊的……掌櫃玩命地指著那枚白虎令牌,一口咬定,請大王放心,這裡是白虎皇家客棧,老虎的屁股沒人敢摸。

    老虎屁股不能摸,那烏龜王八的呢,美人兒高聲詠歎,兀自惆悵,然後抓起一大把銅錢就又砸下。於是漢子那驚天粗大壯的臀部後面,又一次地排起老長老長的隊伍。美人兒於是曖昧的笑了。掌櫃戰戰兢兢地飛撲到櫃檯上,很擔心客棧會在他任職期間爆發出一件難以啟齒的公共道德惡性.事件。

    什麼事件都沒有發生,群眾的素質天經地義地高。他們放下銅板,抬頭面對漢子的臀部,只是比之前多吹了一道很粗很長很硬的歎息而已。掌櫃欣慰之極,又遺憾之極。忽然耳邊啪聲響,掌櫃陡然一個尿顫,到底是發現美人只是把白虎令牌給丟在檯面上而已。他馬上親生骨肉地把令牌搶到懷裡。

    美人兒千嬌百媚地打了呵欠,跳回漢子的背上,一手叉腰,一手指前,意氣風發,「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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