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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2 讓你陪葬 文 / 懸崖上的百合

    若桐冷笑地抱住雙臂,上前幾步來到蔣琴的面前。「老太婆,你的舌頭被貓吃了嗎?」她的瞳孔深處仍然是絲絲徹骨的寒意,讓人一觸到,就感到周圍的溫度都在下降。

    李河靜看不過眼,匆匆走到蔣琴面前,圈住蔣琴的手臂,憤怒地與若桐對質。「賤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將我阿姨告倒。我阿姨說的話未必有錯,像你這種風騷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的女人,誰知道你肚子裡的種是誰的。」

    她的話剛完,若桐就一巴掌向她甩過去。「李河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有本事將溫婉可的手打得脫臼,同樣也可以將你的腿打斷,讓你一輩子也別想站起來。」她像個小豹子,渾身都充滿了危險的戾氣。

    李河靜的臉上出現了幾道鮮紅的手指印,火辣辣地疼。「你敢?」她的眼裡泛起憤怒的紅色血絲。

    「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若桐的態度無比認真,說出來的話,也讓李河靜不寒而粟。

    李河靜的背脊升起一股涼意,她剛才的囂張開始逐漸被恐懼取代。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如果她真的殘了,郭哲明會不會因此徹底離開她?

    蔣琴和李河靜都被這個女人三言兩語擊退,溫世和實在不得不站出來替她們主持公道。「當了阿睿的女人就目中無人,果真是搬不上檯面的跳樑小丑。難怪阿睿的父親不會承認你,難怪你肚子裡的種還沒出生就受到這麼多的奚落。這是上天對你的懲罰,這是你活該。」

    溫世和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銀針一樣刺痛若桐的心房,然而,越是被人踩扁,她越不願認輸。「就算我是跳樑小丑又怎麼樣?至少我已經得願如償地嫁給了阿睿。而你,一心盼望將女兒嫁給阿睿,結果呢,阿睿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你的女兒。」她冷眼瞪著溫世和,一個字一個字地反駁回去,殺傷力絲毫不遜色。

    在看到溫世和氣得臉色發青,雙眼直瞪她的時候,若桐又繼續往下說:「你忌妒我擁有你女兒所沒有的,所以你吃不到葡萄喊葡萄酸。不過你這樣的行為,真是辱沒了你身為企業家的身份。我要是你,絕對不會對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你看不起的女人進行語言攻擊,因為這不僅不會讓你心理得到滿足,而且還會使你優雅大度的企業家形象一落千丈,最終的結果,只會令你得不償失。」

    她嘴角的那抹冷笑,讓人覺得像冰封湖泊上傲然綻放的蓮花,無論環境多麼惡劣,她永遠都能保持最優雅的形象。

    不像溫世和,因為心中怨憤,所以不惜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溫世和氣得身體直發抖,氣喘吁吁,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很快,蔣琴就發現了他的異樣。「世和,你怎麼樣了?」她一邊問候丈夫,一邊慌亂地從丈夫的口袋中拿出哮喘藥給他吞服。

    李河靜心亂如麻,緊張兮兮地看著溫世和蒼白的臉色,心中又是懊悔又是自責,早知道伯父會被這個女人氣得哮喘發作,自己就不該慫恿他們來找這個賤女人算賬了。最可恨的是,她心中明明有不甘,卻無力反擊。

    至始至終,若桐和高奕澤都只是冷眼旁觀,而郭哲明則緊緊地盯著若桐,那黑眸深不見底,讓人看不透他的情緒。

    直至半晌後,溫世和的哮喘才漸漸平息下來。可是蔣琴因為過於緊張丈夫的關係,很快就忘了若桐剛才的威脅,於是又對著若桐破口大罵。「賤女人,如果我老公有事,我一定要日日夜夜地詛咒你肚子裡的賤種,還沒出生就從你的肚子裡死去。」

    她的話,像一條毒蛇,讓在場的人都不寒而粟。

    「如果我的孩子因為你而遭遇不測,我也一定要讓你跟著陪葬。」

    突然響起的聲音,比蔣琴惡毒的話,還要讓人忌憚三分,突然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空氣驟然凝結,寒意一寸一寸地入侵到他們的身體,心靈。

    敖睿大步來到若桐身邊,將她嬌小的身子摟進懷裡,表情就像龍捲風一樣駭人。「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再敢說詛咒我老婆孩子半個字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的嘴巴永世不能開口說話。當然,我不會因此就放過你們,想要折磨你們,我也多的是法子。」

    他惡劣的警告,讓若桐都覺得震憾不已。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暖,慢慢令她心安。她的嘴角悄悄地展開一抹輕輕淺淺的笑容,如被微風吹起的漣漪一樣溫柔。

    高奕澤看到了,他看到了若桐此刻的笑容有多麼地美,有多麼地令人心動,但令他忌妒和憤怒的是,那樣的笑容裡卻寫滿了對另一個男人的柔情蜜意。他緊握著拳頭,十指已經泛白,指甲硬生生地嵌入掌心裡,傳來一陣陣激烈的痛流……

    敖睿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冷冷地審視著面色慘白的溫世和夫婦和李河靜。至於郭哲明的難堪,他甚至沒有興趣多看兩眼,然後摟著若桐一起離開。

    「以後盡量不要和那群瘋狗糾纏。」敖睿低聲警告若桐。他的語氣有幾絲冰冷,有幾絲憤怒。

    「嗯。」她其實也厭惡與他們糾纏。

    想起高奕澤,敖睿瞇起雙眼,臉色冷如寒霜。「以後少和高奕澤呆在一起。記住,你是我的妻子,你只能對我笑,只能對我溫柔,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你的風情,聽見沒有?」

    「我知道了。」她知道他介意,所以以後她會盡量避開與其它男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然後,敖睿帶著她在宴會人群中穿梭。他左右逢源地處理人際關係。當高奕澤和郭哲明盯著她看的時候,他便把她摟著更緊,低頭吻她的唇或額頭,甚至吻她雪白的脖頸和胸口,展示他們恩愛的一面。

    她卻羞得無地自容,小手胡亂地捶打他的胸口,他卻將她的小手反握住,對她的不滿視而不見,繼續專注地吻她。「流氓,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敖睿卻笑得邪惡。「我想做,誰能耐我何?」

    這個流氓,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所以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若桐獨自去衛生間。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沒想到剛好碰到同樣要上衛生間的郭哲明。起初,他有些錯愕,但錯愕的臉色很快就轉為憂傷而內疚。

    「若桐,對不起。」郭哲明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

    「剛才的一切,與你無關。」面對他的道歉,若桐反而有些不自在。她僵硬地站在他面前,想起剛才在宴會中敖睿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摟著她親吻她的情景,臉有些紅了。

    「是李河靜慫恿溫世和夫婦去羞辱你的,但是我並沒有阻止她……」郭哲明越說越內疚,聲音也越來越輕。他不阻止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太過思念她,太過想見到她。

    「即使你阻止,他們也不可能放下對我的仇恨,」若桐刻意輕描淡寫。「算了,他們傷害不了我。」她沒必要傻得為那些人的話而傷心難過。

    她如此雲淡風輕的態度,令郭哲明心生疑惑。面對如此惡毒的溫世和夫婦和李河靜,她怎麼還能處之泰然?

    被他灼熱的視線盯著,若桐更加不自在。「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她垂下眼簾,欲跟他告別。

    本來以為郭哲明會放她走,沒想到小手卻被郭哲明的大手抓住,她抬頭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張寫滿心疼和不捨的臉。她匆匆低頭拿開他的手,主動拉開兩人的距離。

    「學長,我已經結婚了,請你自重。」她淡漠地開口,面對他的熱情,她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以前對他的內疚和同情,不知何時,早已變淡了。

    她冷漠的疏離,令郭哲明心中產生陣陣刺痛。半晌之後,他沉重地開口:「若桐,我只是想跟你道別。」

    道別?若桐錯愕地看著他。

    她那張寫滿複雜表情的小臉,突然溫暖了郭哲明的心。她並不是對他毫無感覺的,至少,在聽到他要離開的消息時,他看到她的表情中一閃而過的無所適從。「下個月我決定回自己的故鄉安居樂業,也許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的聲音比羽毛還輕。

    若桐怔怔地看著他,一時之間不能理解他突然的決定。「什麼時候決定的?」

    他的目光仍然柔情萬種,似乎要把她的臉永遠地刻在腦海中。「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後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若桐的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沉默。

    「到那時,你可以來送我嗎?」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郭哲明鼓足了勇氣,他的心,一直都跳得很快,他害怕遭到她的拒絕。因為在這座城市的四年裡,她是他唯一愛過,唯一在乎的人。

    「好,到時我去送你。」若桐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從他殷切的目光裡,她讀懂了他的期待,所以不忍拒絕他。

    那一刻,郭哲明激動得眼眶潮紅,差點就想上去緊緊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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