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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0 風水輪流轉 文 / 懸崖上的百合

    「若桐,難道你還要繼續回到敖睿那個人渣的身邊嗎?難道你忘了嗎?他只是把你當成復仇的工具,你的孩子也是他害死的!」郭哲明憤怒地提醒若桐。【、看書網

    然後,他起身,往前走到若桐面前,把若桐從椅子上拉起來,強迫她面對自己。「若桐,跟我走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若桐有些生氣地推開他,主動拉開兩人的距離。

    「若桐……」他的心好痛。

    若桐抬頭面對他。「我想你並不明白我和敖睿之間的事,」她目光如冰雪清澈凜冽,淡淡的寒氣從她的身體裡散發出來,令周圍的溫度都在下降。「我雖然怨恨他,但我不會因為這樣就跟他離婚,甚至離開他。因為我愛他,無論他做了什麼,我都不可能轉頭愛上別的男人!」因為她相信,敖睿也同樣愛著自己!

    郭哲明深深震憾她的話,但同時又感到深不可測的痛苦如海嘯將自己淹沒。

    「因為我愛他,所以我可以包容他,無論他對我做了什麼,我最終都會原諒他,然後心甘情願地回到他身邊。」若桐繼續冷聲道,她明白,如果此時不將話說清楚,郭哲明將會一輩子都難以釋懷。

    這些情話應該是甜蜜酸楚的,她冷靜的語氣卻讓人開始提心吊膽。

    愛與恨,其實是可以並存的。

    「可他根本就不愛你啊……」郭哲明傷心又憤怒地朝她大喊。

    若桐冷淡地別開臉,淡聲道:「我說過,你不瞭解我和他之間的事。」她不知道要如何說,才能讓郭哲明明白她與敖睿之間的感情。

    他生氣地走到她面前,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是我不瞭解,還是你在自欺欺人?你一向聰明,為什麼事實都擺在你面前了,你仍然寧願相信那些虛無縹渺的感覺?難道你就這麼喜歡被傷害,被踐踏?」他眼裡的火苗幾乎要噴出來。他不明白,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整整四年,為什麼敵不過她與敖睿在一起的幾個月?

    「那你呢,哲明,你也在自欺欺人嗎?」若桐冷聲反問。

    她從來不曾向他發起過任何對他有意思的暗示,為什麼他可以自欺欺人這麼久?雖然她感謝他的厚愛,但她知道他的執著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絕非一種好事,尤其是對他。

    「自欺欺人」四個字,瞬間讓郭哲明瞠目結舌。

    若桐趁機掙脫他的束縛,後退了幾步,依然神色從容地面對他。「我已經結婚了,你應該徹底把我忘了。不要欺騙你將來的妻子,如果你心裡藏著另一個女人,這樣無論對你,還是對她都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郭哲明眼眶潮紅,受傷地凝視著她。然後,他語音輕顫地問她:「我只想知道,如果沒有敖睿,你是不是也不會愛我?」就當作是最後一個問題。

    郭哲明的癡情,讓若桐的心掠過一絲傷痛。她黯然地垂下眼簾,憂傷地問:「你這又是何必呢?」

    呵呵,她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誠實。郭哲明覺得自己的心痛得幾乎失去知覺。他知道,這次自己是絕對死心了。

    微風吹過,吹起若桐的頭髮和裙擺,本是一副柔美渾然天成的媚態,可她看起來卻冷若冰霜。在風中,他聽見她柔軟而決絕的聲音。「你回去的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我會為你送行的。」

    酸楚在郭哲明的胸口氾濫成災,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自己懷裡,啞聲道:「讓我抱你最後一次。」

    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過了今天,他一定會強迫自己忘記她。

    若桐沒有作任何掙扎。她知道這個懷抱代表的意思不是佔有,而是一種眷戀,一種即使永別,深深的眷戀……

    風和日麗,溫世和與客戶一起到郊外騎馬。

    「溫總,我可以幫你穿針引線,但事後我要抽取一成的佣金。」與溫世和一起牽著馬慢悠悠地走在太陽下的杜平懶洋洋地對溫世和說。

    溫氏最近推出了一套新的帳務數據系統,如果這個新系統能夠推銷成功,再加上事後的維護合約,簽約金可望在八位數以上。而這位杜平杜總裁,就是溫世和找來的,在他相中的企業中幫忙穿針引線的中間人。

    溫世和的眼神掠過一絲晦澀的陰暗。「杜總,你也知道溫氏最近的情況。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你抽一成的佣金這不是落井下石嗎?」

    因為溫婉可將敖睿的總裁夫人推下樓致使其流產的負面醜聞,使得溫氏的股票慘跌嚴重。而溫氏生產的各類商品銷量也受到很大的影響。如果這個新的帳務數據系統能夠推銷成功,將會使現在的溫氏逆流而上。

    但一成的佣金,實在是太高了。

    「溫總,以溫氏現在的情況,想推出新的產品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如果要說服對方,將必定花費不少心力。一成的佣金,這是我應得的,」杜平把話說得理所當然。「而且,一成的佣金換得你豐厚的簽約金,並逆轉令千金對溫氏的負面影響,實在是物超所值。」

    杜平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溫世和仍然覺得他這是在敲詐勒索。隨後,他又把氣氛緩和下來。「杜總,咱們先去騎騎馬,先去放鬆放鬆心情。」

    生意人談交易,哪能一次就談成的?杜平也不為難他,只好對他說:「既然溫總這麼好興致,我杜某人奉陪便是。」

    說罷,兩人就騎上了馬。

    溫世和一拉馬頭,那馬立刻仰天長鳴一聲,然後抬起四蹄,迅速地飛奔出去。

    那匹馬本是萬里挑一從歐洲進口的寶馬,速度快如閃電雷鳴,再加上溫世和精湛的騎術,使得溫世和的馬很快就成為馬場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眾人拍手叫好,使得溫世和更加驕傲地駕駛自己身下的馬。

    大概十分鐘左右後,在眾人一浪高過一浪的讚賞聲裡,事情突然來了一個大轉折。

    不知道怎麼回事,溫世和足尖下的那匹馬突然獸性大發,抬起四蹄仰天一躍,發出一陣哀絕的吼叫。

    溫世和還反應不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就被那匹獸性大發的馬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甩下了馬騎,並且甩到了幾百米外的地方,慘跌嚴重。

    原本那道亮麗的風景線,一瞬間就變成驚駭的傷亡慘陣。

    溫世和迅速被同行過來的杜平送進醫院。醫生檢查的結果是,他的腿以及背脊嚴重骨折。可以動手術,但因為上了一定的年紀,而且受傷慘重,要想痊癒康復,需要進行長時間的康復訓練。

    入院的第三天,溫世和接到律師的電話,律師告訴他,為溫婉可翻案的人證消失了。

    律師口中的人證正是溫世和買通的敖家大宅傭人。

    消失了?溫世和慌亂不已,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失蹤呢?

    就在他接到律師電話的當天,有人將他身邊的幾個保鏢幹掉,強行將他和蔣琴帶走。

    車子在山上的某棟別墅面前停下來,溫世和與蔣琴被強行推進屋內。

    這棟別墅四面環山,面積不大,比起豪華別墅,它倒顯得簡約樸素,幾乎沒有什麼陳設。大廳內空蕩蕩的,只有一張黑色轉椅,但是轉椅背對著門口,看不清主人的臉。

    直到將他們強行帶過來的人朝轉椅上的主人開口:「夫人,人我們已經帶到了。」

    然後,那張轉椅才緩緩地轉過來。

    當看到轉椅上的主人時,溫世和與蔣琴幾乎不能呼吸,他們彷彿看見地獄厲鬼已經悄無聲息地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何雪儀斜臥在椅上,她偏著頭,注視眼前的溫世和夫婦,朱唇上噙著令人費解的微笑。「溫世和,很意外嗎?」

    如今她的氣勢與當日帶人闖進敖家給她臉上的傷口倒毒液以及用刀刺向她手掌心的溫世和,完全對倒。

    「風水輪流轉,你應該想得到,你墜馬,翻案人證消失,以及現在被強行帶到這裡,都是我的傑作。」何雪儀悠閒地翹起二郎腿,嘴角那抹看似雲淡風輕的笑容,其實像毒蛇一樣狡詐惡毒。

    「你你你……」蔣琴氣得臉孔發青,往前跨了幾步,來到何雪儀的面前。「你這個惡毒的潑婦,不但讓我的寶貝女兒替你背黑鍋,現在你還綁架我們,何雪儀,老娘跟你拼了。」

    蔣琴說完就捲起袖子想將何雪儀拎起來撕打,何雪儀向門口的守衛揮揮手,他們立即上前將蔣琴架住。

    「把她的臉給我毀了,不要錯過任何一寸肌膚。」何雪儀冷聲對那兩個男人道。

    溫世和不但徹底毀了她的臉和手,現在,她要一筆一筆地還給他們兩夫婦。

    她打算將這兩個沒用的老廢物一輩子軟禁在此地。她要讓溫世和每天都面對一張日日夜夜與自己同床共枕,比醜八怪還醜,比鬼還恐怖的臉,從而讓他產生厭惡,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的極端矛盾心理。

    在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下,溫世和要麼慢性自殺,要麼某天就突然暴斃身亡。

    哈哈,這種遊戲,一定有趣極了!何雪儀玩味十足地審視著對面額上一排黑線,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溫世和。

    ps:百合說了,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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