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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1 反敗為勝 文 / 懸崖上的百合

    「何雪儀,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臉到底是怎麼被弄成這樣的,你自己跑去勾引別人的老公,破壞別人的家庭,這能怪人家嗎?你憑什麼把氣出在我身上?」蔣琴不甘而憤怒地斥罵懶洋洋地斜臥在轉椅上的何雪儀。【文字首發,

    曾經被錢芳華刮傷臉的屈辱,令何雪儀的散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蔣琴和溫世和同時清晰地看到,何雪儀此時的眼神,就像一把突然在黑夜中伸出的銳利匕首,充滿了危險的氣息。蔣琴的話,無疑是提前為自己按下了危險開關。

    然後,何雪儀冷聲對架住蔣琴的那兩個男人說:「馬上動手。」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頓時令室內的溫度凝結成冰。

    「何雪儀……」坐在輪椅上的溫世和兩眼噙怒地瞪著何雪儀。「你不要太過分了!」

    何雪儀置若罔聞,用眼神示意那兩個男人動手。鋒利的刀深深地探入蔣琴的肌膚裡,蔣琴的嘴裡發出殺豬般的吼叫,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看到溫世和震驚,恐懼,憤怒,無奈,絕望的那雙眼睛,何雪儀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慢悠悠地從轉椅上起身走向溫世和,目光看向正在接受酷刑的蔣琴,不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掩嘴咯咯地奸笑。

    「溫世和,你這麼害怕幹什麼?我記得當初你害我的時候,你可是連眉毛都不曾皺一下呢!又是你自己說的,輕視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如今在你老婆的臉上刮多幾道刀痕,不過是加了一點利息罷了。」

    「何雪儀……」溫世和握起手中的拳頭,額上青筋**,那眼神彷彿想把何雪儀生吞活剝。

    「至於你,」何雪儀停頓下來,故意給他想像的空間。「放心,我不會刮你的臉。」她要溫世和看著破相醜陋得像個鬼一樣的蔣琴慢慢地在極端矛盾的心理中崩潰。男人嘛,哪個不好色,哪個不以貌取人?她相信,這樣的折磨方法遠比讓溫世和自己破相更具折磨作用。

    「啊……」那兩個男人每往蔣琴的臉上劃一刀,蔣琴就發出非人的慘叫聲,在這棟地理位置偏僻的別墅裡,更顯淒絕。

    「溫世和,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何雪儀笑問,樣子看起來完全顯得漫不經心,只是眼裡那抹惡毒的陰霾就連太陽都無法穿破。

    溫世和只是怒瞪著她,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那是一種令人痛不欲生的感覺,」作為曾經的受害者,何雪儀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笑開猙獰的艷容,繼續慢條斯理道:「你也應該嘗嘗看。」

    溫世和看到的是站在他面前,一個心理嚴重扭曲,比蛇碣還惡毒的女人。一點都無法讓人聯想到她就是敖仲明入獄前那個高貴優雅,溫柔嫻靜的貴夫人。

    他沒有想到,何雪儀竟然如此深藏不露,不但用無形的手段讓他墜馬,而且找到他隱蔽起來的人證,甚至,還悄無聲息地幹掉他的保鏢將他綁架起來。

    一想到等會兒她要報復自己的手段,溫世和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漸漸地虛軟無力了。何雪儀已經瘋掉了,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手段甚至要比他的厲害百倍。

    蔣琴因為劇烈的痛覺,很快就暈倒過去。

    何雪儀又說:「給我繼續刮,直到她的臉佈滿刀痕為止。」那聲音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溫世和,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麼反敗為勝的。好吧,看在我今個兒心情不錯的份兒上,我大方一點告訴你好了。」何雪儀又坐回那張轉椅上,睥睨著對面的溫世和,慢條斯理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首先,自那天你闖進敖家對我做了那些殘忍的行為後後,我就暗中派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當知道你和杜平去郊外騎馬時,我馬上就有了對付你的主意。因為我知道你好騎馬,所用的馬都是上等的好馬。我事先派人在你騎馬經過的草坪處灑了一種藥粉,馬兒的嗅覺非常靈敏,一點點藥粉就能讓馬兒獸性大發。你用的馬越好,跑得越快,你摔得就越嚴重。你大概永遠都不會想得到,你的習慣有一天反而會害了你。重要的是,那種藥粉並不容易讓人察覺,沒人知道是我幹的,也沒人能調查出來。」因為事後她的人及時地將藥粉徹底清理消滅了。

    在看到溫世和因為過度的驚訝和恐懼而呆若木雞的模樣時,何雪儀再次掩嘴咯咯奸笑,那笑聲聽似天真,實則凝聚了強大的黑暗。「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會用毒液讓我的神經壞死,我也會用藥粉讓你墜馬慘傷。溫世和,我也想告訴你一句話:千萬不要小看女人,女人同樣可以將你玩得屍骨無存。」

    蔣琴非人的慘叫聲不斷地響起。

    何雪儀卻置若罔聞,繼續雲淡風輕地對溫世和說:「你墜馬進醫院後,後面的事情就容易解決多了。我只要派人暗中襲擊你的那兩個保鏢,接下來的所有事情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何雪儀的話剛說完,身後傳來某個男聲。「夫人,這個女人的臉已經完全花了。」

    何雪儀不曾轉動身子,只對著溫世和放肆地,毫不忌憚地奸笑道:「很好,輪到這位先生了,你們過來。」

    溫世和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可惜,他並沒有時間想太多,就被那兩個粗獷的男人強行拖起來,然後把他按倒在牆上。

    很快,他的一雙手就以曾經對待何雪儀的方式而變得面無全非。當那把匕首無數次地刺穿他掌心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何雪儀說的痛不欲生是什麼感覺了。

    「來吧,在這裡按下你的指紋。」在溫世和痛得幾乎昏迷過去的時候,何雪儀把一份文件遞到他面前。

    溫世和努力支撐著自己,當看清那份文件正是他,蔣琴,以及溫婉可在溫氏持的股份轉讓書時,他的意識伴隨尖銳的痛覺,清晰地醒過來。「不,你……你休想搶走我的溫氏……」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將自己的決心傳遞給何雪儀。

    何雪儀的目的就是為了吞掉他們溫家人在溫氏的股份。

    自從溫婉可將敖氏的總裁夫人推下樓致使其流產的消息暴光後,溫氏內憂外患,有小數的小股東開始拋售公司股權,而何雪儀卻派人出面收購。目前她的手裡已經掌握了流落市面占溫氏總股10%的股票。

    再加上這份股權轉讓書,包括溫世和的30%,蔣琴和溫婉可的各5%,何雪儀就擁有了溫氏50%的股票,比董事會裡最高持股人的40%還要多出10%。只要溫世和按下手指印默認將他們溫家人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何雪儀,何雪儀就可以加入溫氏董事會,以最高持股人的身份依法接管溫氏。

    「溫世和,你真的很愚蠢。現在你人在我手上,我還怕拿不到你的指紋默認書嗎?」何雪儀一邊放肆地奸笑,一邊來到溫世和身邊,將他的拇指粗魯地拿起,然後取過手下的那把匕首,迅速劃破溫世和的手指頭,看著那汩汩而出的鮮血,她卑鄙地笑道:「這就是敬酒不喝喝罰酒的代價。」

    幾天後,溫氏集團新一任董事長何雪儀新官上任。

    敖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敖睿坐在豪華轉椅上,一邊優雅地吸著雪茄,一邊聽著手下林棠調查得來的關於何雪儀的狀況。

    「敖先生,我們現在是靜觀其變,還是馬上給那個女人一點教訓?」林棠問。

    「何雪儀以前是前任總裁的秘書,任職期間積累了政商界不少人脈,她雖然退出商場二十年,但一直默默經營以前所積累下來的人脈,一直暗中培養自己的力量。為的就是有一天幫她的兒子爭奪權益時為她所用,她是個真正厲害的狠角色,」敖睿輕輕地將口中的煙霧吐出,姿態在瀟灑中又夾雜著幾絲陰鬱的意味。末了,他又淡淡道:「不過,溫氏董事長那個位置她不會坐久的。」因為他會旁敲側擊地打壓。

    隨後,他將手中燒掉四分之三的雪茄按掉,拔下鄧穎的內線電話。「替我約杜氏集團的杜總。」

    一會兒鄧穎的內線回拔回來。「總裁,杜總說隨時可以跟您見面。」

    「今晚七點凱悅酒店,你來安排。」敖睿簡單道。

    林棠不禁生疑。「敖先生,你這是?」

    敖睿邪魅地勾唇一笑。「溫氏目前正在推出一套新的帳務數據系統,杜平就是他們的中間人,如果我們破壞了中間的環節,溫氏生產的產品自然難以推銷出去。」何雪儀這個董事長新官上任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只會令溫氏眾股東對她產生更多的不滿。

    林棠恍然大悟。「還是敖先生你英明。」他發出真心的誇讚。

    敖睿低頭淺笑,那黑眸如雲霧一般繚繞,深不可測。

    但林棠分明看到有某種陰暗的恨意情緒在敖睿的眼裡一閃而過,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但他卻看得一清二楚。他堅信,何雪儀始終有一天都會死在他的老闆手裡。

    敖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林棠。「溫婉可在監獄過得如何?」那種冷漠的態度,完全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林棠道:「我們找進去的那幾個女人,每天都變著各種法子在監獄裡盡情地折磨她,現在溫世和被何雪儀軟禁了,她找不到救星,遲早有一天會被我們的人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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