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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重遇故人 文 / 懸崖上的百合

    因為夫妻和好的關係,敖睿又帶若桐高調地出席各種宴會,很快就使人忘記了若桐與高奕澤原本的緋聞傳說。

    今晚,他們參加的是一個大型的酒會,會場中匯聚了各種各樣,來自世界各地,身份尊貴的人,人人談笑風生。

    若桐的穿著並不艷麗,身上只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外面搭配一件白色的披肩,嬌俏的臉上略施薄粉,卻襯托得她出水芙蓉,一樣美得驚心動魄。

    敖睿五官俊美非凡,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如帝王般的氣場。他身形高大,而若桐卻是嬌小玲瓏,若桐依偎在他身邊,使兩人看上去就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相得益彰,珠聯壁合,有說不出的契合之感。

    這個世界總是小的,無論你走到哪裡,總能碰到一些熟人,以及一些你不想見到的人。

    若桐在人群中看到襲著一身妖嬈黑色長裙,將頭髮高高束起露出一張光潔,妝容無懈可擊的臉的張曼。遠遠地看過去,她就像女神一樣高貴。可偏偏,那雙美麗的眼睛散發出一種嗜血般的冷漠,以及充滿了如毒藥一樣的忌妒。

    若桐的嘴角微微地揚起一抹戲謔性的笑容。那個前不久才在她面前大言不慚地說一定會取代她位置的女人,如今還不是眼紅紅地看著她與敖睿相親相愛。

    集美貌與能力於一身的張曼,身邊一定有各種各樣的好男人任她挑。如果她不是犯賤要破壞別人的家庭,她今天就不會不但落得性病,而且還身敗名裂的下場。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與人無尤。

    敖睿只淡淡地掃了一眼張曼,然後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那樣的眼神,渀佛在看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

    張曼靠著以前的關係,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張請柬,將自己盛裝打扮,就是為了想逐步恢復她原先高貴的身份,也為了能見上敖睿一眼。現在她去敖氏找敖睿,敖睿根本就不願意待見她。

    她原本是很期待敖睿能看見自己的,但在看到他事不關己一樣冷漠的眼神時,她就像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樣難受。

    該死的龍若桐,居然又翻身了。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踩著龍若桐爬上敖氏總裁夫人的位置。

    那個位置,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張曼沒有發現,自己的拳頭緊緊地握起,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甚至臉色也顯得一陣青一陣黑。

    周圍的人都覺得她可怕,匆匆遠離她。

    音樂響起的時候,大部人都攜著舞伴踏入了舞池,敖睿和若桐也開始跳起了華爾茲。

    無論若桐任何時候轉身,都能看到張曼那雙如吸血鬼般嗜血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她和敖睿。

    「她還真是陰魂不散。」若桐戲謔地對丈夫道。

    「隨她去。」敖睿一臉地無所謂。

    一曲舞完畢,他們暫時停下來。剛剛停下來,就看到一個熟人朝他們走過來,他一如既往地俊朗帥氣,高貴優雅,意氣風發。

    「阿睿。」慕振軒帶著燦爛的笑容走到敖睿身邊,熱情地跟敖睿打招呼。

    「你小子死在國外這麼久,終於捨得回來了?」敖睿一邊開玩笑,一邊捶他的胸口。

    「外國女人身材火辣,而且熱情開放,這點我喜歡。」慕振軒大笑。

    「小心得艾滋。」敖睿沒好氣地提醒他。

    「損友一個。」慕振軒也沒好氣地說,打完招呼,他把目光放在龍若桐身上。

    她依然美麗得驚心動魂,但舉手投足間卻多了一份成熟與嫵媚的風韻。如果四個月前他認識的她,是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那麼現在的她,就是洗盡鉛華的蓮花,有一種說不出的……動人神韻!

    若桐朝慕振軒盈盈一笑,向他頷首問好。「好久不見!」

    「是啊,敖太太,好久不見!不知我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慕振軒當著敖睿的面,紳士而毫不避諱地向若桐作出邀請。

    若桐用一雙看不出情緒起伏的眼睛看向敖睿,觀察著他的反應,似乎在等待他的決定。

    「敖總,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未等敖睿發話,慕振軒首先開口。

    敖睿的臉色略顯陰沉,他把手搭在慕振軒的肩膀上,外人只看得到這只是友好的一種形式,但慕振軒卻感到自己肩膀上的骨頭渀佛要散架一樣。

    慕振軒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繼續玩笑不恭地說:「阿睿,你好像很不高興。」

    敖睿湊近慕振軒的耳旁,手下捏著慕振軒的骨頭力度加重,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慕振軒說:「你最好記住,她是我的老婆,要是我發現你對她有一丁點兒不軌的心思,有你好受!」

    「阿睿,只是一支舞,有必要這麼緊張嗎?」慕振軒雲淡風輕地聳聳肩,他一點也不避諱地說給對面的若桐聽。

    若桐垂下頭,心裡卻喜滋滋的。

    敖睿也沒有再說什麼,放任慕振軒和若桐一起跳舞,他自己則去找酒喝。

    剛倒了一杯冰酒,張曼就像鬼影一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敖總,你說過四個月後娶我的話,不會是假的吧?」張曼的語氣帶著不悅的責備,又有顯露在外的不安和不甘心。

    敖睿的眼神冷漠得沒有一絲感情。「除非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而且他健康不被你傳染梅毒,我才有可能娶你。所以在此之前,你沒有權利干涉我。」

    語畢,他舉著酒杯,一刻也不停留地離開。

    若桐和慕振軒跳舞的時候,顯得有一點心不在焉。她承認自己很小心眼,也有一點敏感,她就是很想知道敖睿到底和張曼說了些什麼。

    「敖太太,你好像很緊張?」慕振軒似笑非笑地問若桐,他將她所有的神色都望入眼底。

    「沒有。」若桐朝他微微一笑,迅速回答他的問題。

    「我認識阿睿六年,從未看見過他像緊張你一樣緊張其它的女人,」慕振軒嘴角揚起一抹不羈的笑容。「我相信你在他心中,是無人能取代的。」

    若桐的心不在焉,突然就全部變為全神慣注。好吧,她承認,她是真的很喜歡聽這種話。

    「龍若桐,你真偏心!」慕振軒收起笑容,用一種自嘲的口吻對若桐說話:「我哪裡比不上敖睿,為什麼一聽到我提起他,你就變得格外關心,嗯?」

    若桐的笑容顯得有些勉強。「不,你也是非常優秀的人。」敖睿是她老公,她不關心他關心誰?

    「那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慕振軒苦笑地問。

    「你的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多我一個少我一個又有什麼區別?沒有我的關注,你不照樣活得很精彩?」若桐自嘲地反問。

    「可你最特別……」慕振軒笑道。

    「你過獎了!」若桐十分謙虛。

    慕振軒低著頭默默地打量著她。女人都喜歡男人的甜言蜜語,可她卻表現得如此淡漠。那種感覺就像,即使你給了她全世界,她也不見得會為此感動一樣。不愧是他慕振軒欣賞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

    一曲舞完畢,若桐不留戀地離去。她在人群中四處尋找敖睿的身影,卻沒有看見他。

    她又走出會場門口,四處看看,還是找不到他的人。她的心情有一點小失落,才一支舞的時間,怎麼就不見人了呢?

    剛回過頭,就看到張曼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美艷的臉如同鬼火一樣,在幽暗的明艷中有一種陰森的氣息。

    若桐都懶得跟她說話,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曼卻把她攔住了。

    若桐不悅地擰緊眉,隨後後退幾步,抱起雙臂,對著對面的張曼冷笑道:「好狗不擋道。」

    「賤女人!你居然敢說我是狗?」張曼上前,準備一巴掌揚在若桐的臉上。

    若桐及時地側開身子,輕巧地避開張曼的攻擊,對張曼戲謔道:「千萬別打我,如果我還手,小心你的孩子保不住。」

    「你……」張曼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扭曲,模樣看起來極其可怕。她恨死這個老是用孩子來威脅她的女人了。「紅杏出牆的賤女人,居然還敢和阿睿來這種地方,真是不知羞恥。」

    若桐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冷笑。「不知道染了性病,和一個老男人搞在一起,還大言不慚地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阿睿的人是誰?」她發現張曼這個女人,果真是無可救藥。

    「你……」張曼的要凸出來了。

    「我要是你,一定去跳黃埔江了,哪裡還有臉出現在這種地方啊?」若桐毫不留情地嘲諷她。

    「要死你就去死啊,朝我嚷嚷幹嘛呀?你不也一樣紅杏出牆上鬧得滿城風雨嗎?」張曼得理不饒人,反而更加地趾高氣揚。

    「我有你那麼重口味嗎?」若桐不怒反問。

    「你……」張曼用一種可以殺人的眼神憤怒地瞪著若桐。

    若桐是真的不想跟她說話,於是直接走回了會場中。

    剛進入會場,就看到敖睿朝她走過來。她臉上出現溫暖的笑容,快步上前鑽進他懷裡,微笑地仰頭問他:「你剛才去哪裡了?」

    敖睿也轉而抱住她,並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寵溺的吻,道:「去衛生間了。」

    「這裡有好多酒,我可不可以喝一點點?」若桐提出要求。酒會顧名思義,當然有各種各樣的名酒,她只是心血來潮想喝上幾口。

    敖睿用食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提醒她道:「準備受孕,不能碰,一丁點都不允許。」

    若桐認命地吐吐舌頭。「好吧,我不碰。」

    ps:張曼又要倒大霉了,明天的內容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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