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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4 給套套命名(大叔) 文 / 一土雨

    茅草屋的臥房,燭光將竹編牆面映照得昏黃一片,兩個相纏的身影有節奏地晃動,為這狹小的空間染上一抹璇旎。

    情到濃時,身份不是問題,年齡不是差距,只有那原始的拉鋸,無休止的來來去去,方能表達天地之間,萬物必然存在的自然規律。

    為之心,為之戀,為之欲。

    皇帝為蘿莉,即使被天下人所唾棄,也無畏無懼。

    賀蓮跪在那簡陋的床榻,小手支在方枕上,白色床單映著她嬌小的身影,身後承受那幾乎無法承受之力,一聲聲,一下下,那豈是抵腹,那簡直就要將她帶往陰曹地府!

    哼唧由嬌變泣,即使咬著嘴唇也無法阻止將那世間最美好動聽的聲音傳至天際,還好,身處一片幽香的紫田,才能讓感情揮灑得更加肆意。

    堅持不住了,小手抖得慘兮兮,龍套才跑了兩次,那盒子裡還躺著七隻,難道今日便是她的死期!?

    視線在模糊,神志在游離,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哦不,見爹娘。

    為何在那極櫟之時會與爹娘相望,難道這是迴光返照的跡象?!

    「嗯唔!」那一聲低沉的吼叫,打散她所有幻覺,將她拉回這絢麗的世俗世界。

    一瞬間,跌在踏上,她什麼都沒做,只是趴著,跪著,躺著,坐著,為何她會累得想死?

    晁羿摘下套子,隨手往牆角的垃圾桶裡一扔,那是第三個!

    恐怕這垃圾桶已成了世上最昂貴的垃圾桶,裡面裝得全是他的龍子龍女。

    見晁羿又去拿盒子,賀蓮嚇得連忙說道:「皇上~,放過我吧,求你了。」

    有氣無力地睨著神采爍奕的他,他真的不是人,他是戰神!

    晁羿看著她疲憊的小臉,心疼不已,原本也不想繼續,正打算去關上那罪惡的盒子,被小丫頭誤以為他還要再用一隻。

    輕輕撫開她額角濕透的髮絲,溫柔地說:「小丫頭,你太可口了,朕一時沒忍住才……,對不起。」

    他一天說的「對不起」,恐怕要比他這輩子說得還多,又深怪自己為何在小丫頭面前總是犯錯。

    躺下,將她摟進懷裡,吻著她溢滿香汗的額頭,那晴愛之後散發的香味,險些又讓他無法自持。

    「小丫頭,你為何對朕這麼好。」

    聲音更加暗啞低沉,性感得一塌糊塗,小爪子忍不住撫上他嫣紅的薄唇,如彈琴一般有節奏地點著,「我有對皇上很好嗎?我不覺得。」

    自認不是一個喜歡欺負人,讓人委曲求全來配合自己的人,對晁羿如此,她已經很內疚了。

    晁羿咬住她蔥白的手指,笑道:「你總是可以輕易原諒朕的錯誤,從未真正生過氣,有一顆寬容的心,已是難得。」

    「如果不是原則上的錯誤,只要有誠意道歉,為何不能原諒,喜歡的人還要相互折磨,那簡直是浪費生命。」

    「是啊……」晁羿感慨的一歎,如果雲黎當年能懂這個道理,他們之間豈會天地相隔?不過他也感謝她,若不是她不懂,也不會給他有機會認識現在的小丫頭,讓他認識到何樣的人,何樣的愛才最適合他。

    緊摟了她一分,能這樣擁著她,真好。

    即使三次根本滿足不了他什麼,卻是比和別人任何一次都要感到充實。

    「羿……」

    「你說什麼?」晁羿有些不敢置信,「小丫頭,你方才叫朕什麼。」

    「嘿嘿,不告訴你!」賀蓮笑著鑽進他懷裡。

    「出來,小丫頭,告訴朕,朕想聽。」撈她出來,鉗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那小臉兒紅撲撲,美得像一朵盛開的花兒。

    「羿……軍突起!羿……本正經!羿……臉無奈!哈哈!」

    每一次晁羿以為她是在叫他的名字時,那死丫頭就在後面補上一句成語,聽得他心跟著上上下下。

    「壞丫頭!」嗔怪地在她的嫩屁蛋兒上一掐,之後摟在懷裡像征性地懲罰著她的唇,可那吻,越來越纏綿,越來越深,越來越……嗯……

    不可以!晁羿告訴自己不能再要她,丫頭若是壞掉了,他會心疼死。

    「皇上~!」

    想聽她叫自己名字還不容易?他只要現在不理就可以了。

    賀蓮見晁羿不吭聲,晃著他,「皇上,皇上~!」

    那嬌柔的小細聲,聽得他全身發麻,可他還挺得住。

    她突然爬到他身上,「羿!~」

    晁羿笑著立即回應,「何事?」

    陰險!

    先不和他計較。

    「皇上,我有一個好點子。」

    「什麼點子?」

    賀蓮將那木盒子拿過來,打開,一股清新的鮮奶味道飄了出來。

    經過親身實驗,用羊腸製成的古代雛形安全套相對來說還算結實耐用,但因為價格昂貴,製作方法繁複,至今也只在英族皇室之間廣為流傳。

    「我覺得這套子若是在晁國生產出售,一定也會引起巨大的反響,因為它結實耐用,經過清洗可以反覆使用,即使貴了點,但一戶人家,只要一隻便可以用很久,這樣一來即使貴,也應該會有人買的。」

    賀蓮認為安全套市場在古代絕對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商機,雖然安全套最好還是用一次便仍,但畢竟是古代,條件有限,也不能要求太多。

    晁羿思考了一陣,點點頭,之後問道:「可這是用來防止疾病傳播的東西,普通百姓家裡根本用不到,原本朕只是想將製作方法傳給那些皇室貴族,讓他們平日都檢點些,出去玩時帶著的。」

    賀蓮搖了搖頭,「皇上,我覺得最需要它的反而是那些窮苦的百姓,因為他們沒有那麼多錢撫養過多的子女,可又無法控制生育,如果有了這個,不就是想生幾個就生幾個,養不起便不生了嘛?」

    晁羿眨了眨那雙深邃勾人的雙眸,直直凝望著她,「小丫頭,你真的只有十四歲?」

    簡直無法想像一個小姑娘腦子裡竟然裝著如此之多的點子,給他一個個的驚喜,發覺越來越依賴她,捨不得她,恨不得栓根繩子在她腰上,走哪兒都牽著。

    「嗯,皇上可以把我當作一個擁有十四歲身體,二十八歲心智的妖怪。」

    「妖怪?」晁羿輕笑,哪有二十八歲的女子會願意讓人稱之為妖怪的?果然還是個孩子。

    突然在她的豐潤瑩軟上捏了一下,「你若是妖怪,也是能誘惑君心的妖怪,朕的心都讓你吃掉了。」

    這話何嘗不是在惑著她的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嬌玫萬朵,獨摘一枝憐。

    皇帝的愛,值得信任嗎?換做別人,她不確定,但若是晁羿,她可以很肯定去信任,曾為了所愛之人,心苦守十六年,若是這顆心變成了你的,你若好好珍惜,他會為你堅守一輩子。

    探過頭去,輕輕吻了他,用行動來告訴他會珍惜他那顆脆弱的心。

    晁羿會心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感動不已,「小丫頭,朕決定採納你的意見,朕許你命名權。」

    又可以命名?她喜歡。

    「叫龍套吧!」

    「龍套?哈哈!」晁羿仰頭大笑,心裡又佩服不已,不過,「除了朕用的東西,是不准有龍字的,不如……以後我們用的那個便叫『龍套』,在民間販賣的那種你再起個名字,兩個朕都可以記入史冊,如何?」

    賀蓮點了點頭,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現代有一著名安全套品牌叫傑士邦,那古代的話……,「不如叫『戰士幫』吧!」

    「戰士幫?」不明,求解——

    「就是,男人在那個的時候,都會全力以赴置生死於度外,像戰士一樣強悍,那這個套兒就是戰士們的好幫手,所以就叫『戰士幫』!而且,在味道上也可以有所改進,比如有鮮奶味,橙子味,甚至還可以有靈香草味……」

    晁羿:「……」

    雖然晁羿覺得這名字聽起來有些難為情,可還是決定採納小丫頭的意見。

    誰能想到,不到半年之後一個品牌為「戰士幫」的安全套在晁國一問世,便造成了百姓瘋搶,萬民空巷的情勢,一時間成了街頭巷尾人人討論的話題。

    而在不知多少年後,最早發明安全套的英族人也對晁國生產的更為先進的套套望而興歎,有一年,為了得到晁國製造橡膠安全套的技術,英族人特派了當時最帥氣,身材最好,能力最出色的細作打入晁國內部,以求能無需高昂的進口費用自國生產銷售橡膠安全套。

    當那些被英族細作迷得神魂顛倒的晁國少男們深情地問他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只見那細作帥氣地摸了摸下巴,用他那低沉迷人的嗓音說道:「我叫占士邦!代號零零七!」

    當然,這是後話了,賀蓮也不可能知道她一時在床榻上想出的點子竟然造福了人類,還間接的引出一名舉世聞名甚至被後人將其事跡拍成系列電影的間諜。

    *

    之後兩人相擁而眠,再睜眼已近第二日正午,用嚴大伯送來的熱水簡單洗漱之後,兩人手牽手離開薰衣草田。

    回到盤城鬧市區,在來往的百姓間穿梭,雖然因為出色的長相仍然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不用隨時被他們膜拜,只單純的和心愛的女子漫步的感覺既新鮮又幸福。

    「小丫頭餓不餓?不如進去吃些東西再回去?」晁羿看了看面前名為清河坊的酒樓,很喜歡裡面典雅風格的裝飾。

    賀蓮也循聲望去,一看是清河坊,頓時勾起她和太子還有姬琳上次吃飯的回憶,四下張望,方纔還不覺得,這一路行過來好像沒有發現任何乞丐的蹤影,彷彿那些經常在路邊乞討的乞丐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

    賀蓮和晁羿步進了清河坊,那中年掌櫃沒認出賀蓮,卻見晁羿異常眼熟。

    因為太子和晁羿有八分像,掌櫃心裡詫異不已,還尋思著怎麼幾日不見那位出手闊綽的少公子,一下子變得滄桑了許多,而且還帶了另外一位姑娘。

    疑慮最終也只能成為一道解不開的迷,掌櫃沒有資格探詢客人的秘密。

    二人飽餐了一頓,正欲離開,忽聞店外傳來一陣騷亂聲,細聽之下似乎是街頭出現馬車翻車事故,有一夥人遭劫受了重傷。

    賀蓮是好奇寶寶,很想過去看看,卻被晁羿攔住,「小丫頭不准看,吃完我們直接回行宮。」

    努了努嘴,這剛在一起就把她當孩子管了。

    沒自由!

    不高興!

    吃完飯,出門,悶悶不樂,好奇地回首探著脖子往事故的方向看,不遠處已圍了不少人,人群中一輛黑棚馬車翻倒在地。

    等等,為何那馬車看著那般眼熟?

    賀蓮不顧晁羿的阻攔向馬車奔去,擠開人群,果然,那黑棚馬車頂端有一個麒麟獸的裝飾。

    「小姬姬!」賀蓮震驚不已,想不到出事的馬車竟然是從都城趕過來的姬羨壹!

    瘋了一般衝過去,踩著車輪爬上馬車的頂端,猛一開車門——

    沒人……

    「裡面的人呢?!」賀蓮朝人群喊道。

    百姓們也是好生詫異,還以為有熱鬧可以看,誰知裡面竟然沒人?

    這時,不知從哪傳來一個聲音,「裡面的人受了重傷,好像被幾個黑衣人抬走了。」

    心在狂跳,默默祈禱著小姬姬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

    隨即跳下馬車,拉起晁羿便走,「是姬羨壹,他出事了,我們快回行宮,派人搜索他的下落!」

    見賀蓮心急如焚的樣子,晁羿心頭浮上一抹酸意,不過,卻不容他思考太多,那小丫頭簡直是瘋了一般拉著他飛快的奔跑。

    可誰知……

    晁羿送賀蓮回到別院,竟然發現姬羨壹已躺在臥房的床榻上。

    小翠在配房聽到開門聲,一臉焦急地跑過來,對望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姬羨壹發愣的賀蓮說道:「林姑娘,您可算回來了。是少當家的暗衛送少當家回來的,來時全身都是血,嚇死奴婢了!」

    全身都是血?這些暗衛都是幹什麼吃的,為何每次都保護不好他!「太醫呢!叫太醫啊!」

    「太醫已經來看過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太醫說……」

    「太醫說什麼?!」賀蓮急得緊緊抓住小翠的雙肩。

    「太醫說少當家頭部受了撞擊,不知何時才能醒,很可能一直醒不來,嗚嗚……」小翠說完放聲大哭,賀蓮聞言臉色瞬間慘白。

    一直醒不來?怎麼可能!前些天還收到他濃情蜜意的情信,還期待著他們見面的那一刻,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賀蓮衝到床邊,用力搖晃著他,豆大的淚珠滾落在他的胸膛上,散開成一朵朵傷心的淚花,「姬羨壹,你快醒醒,是我啊,你不是等不及要見我嗎,你躺在那怎麼見啊!」

    在門口站立半晌的晁羿見傷心欲絕痛哭出聲的賀蓮,內心也是難受不已,他有些不明白,已經派人送去讓他停止籌備可挪用銀兩的信了,為何他還要返回行宮,難道,只是為了見這小丫頭嗎?

    默默走到賀蓮身邊,猶豫之下,還是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朕這就安排啟程回都城,找姬府的大夫或者宮中的太醫醫治,朕也會調查到底是誰對他暗下毒手,小丫頭莫要傷心了,一定會好的,你這樣……,朕會心疼的。」

    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就連前兩天她被關,被打都未見她落過一滴眼淚。

    心情無比複雜,恨不得就讓這個佔去小丫頭內心的小子一輩子這樣睡死過去,可他又無法自私得這樣做,這只會讓姬羨壹在她心目中的份量更重,重得容不下他人。

    唯有能做的,便是盡快治好他,才能重新見到小丫頭的笑容。

    *

    該處理的事情太多,吩咐了侍衛去調查姬羨壹受傷一事之後,晁羿又派人帶路昭去了別院。

    他不是說見了姬羨壹就會交代背後指使人是誰嗎,無論現在姬羨壹是死是活,無論如何也得逼路昭在姬羨壹面前招供!

    當晚,賀蓮見到路昭被帶了進來,心猛然一疼,那可愛的娃娃臉已經腫得看不出人形,雙眼充血浮腫,臉色發紫,身上被打得已無一塊完好之處。

    路昭見到面無血色的姬羨壹時,大驚失色,欲衝過去,卻即刻被兩名侍衛按跪在地上,手上腳上發出鐵鏈碰撞的聲音,讓人不忍心看。

    可惻隱之心只是一瞬,賀蓮還是恨他,恨他對自己的出賣。

    晁羿隨後也走進了臥房,換了一身明黃的龍袍,威嚴霸氣籠罩其身,讓人不敢對其耍出任何伎倆。

    「你家少當家已在此,將你陷害林蘿的事情從實招來!」

    晁羿銳眸冷冷逼視著路昭,路昭卻跪在地上,頭埋在手臂之間身體不停的顫抖,一言不發。

    「快說!」身邊侍衛推搡了他一下,他險些跌倒在地上。

    「少主……」明顯聽到泣音,路昭竟是在哭,「為何,為何要對少主下毒手!我不是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去辦了嗎,難道就因為沒有陷害成,就要對少主趕盡殺絕嗎!」

    「到底是誰的吩咐!」

    晁羿的厲喝迴盪在房梁之上,屋裡的氣氛劍拔弩張,賀蓮似乎明白了什麼,難道路昭並不是與姬皇后同流合污而是被脅迫?

    路昭心裡有恨,他為了少主的安危,做了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可誰知到頭來仍是沒有保住少主的安全,那他還有何理由保守這個秘密?即使她是姬家地位最高,身份最為顯赫的人,只要做了傷害少主的事,他也要讓那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回皇上,這一切都是姬皇后指使的。」

    果然如此,晁羿心裡一沉,面上並未表現過多驚訝,「詳細將事情原委交代清楚,朕留你全屍,不過……,朕知你現在身重劇毒,為何侍衛在你身上搜到解藥,你卻從未服用過?」

    中毒?賀蓮聞言同樣詫異地望向路昭。

    路昭又一叩首,「草民不求一生,只求能將陷害林姑娘和對少主下毒手的元兇繩之於法。」

    晁羿點了點頭,「朕准奏。」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草民循例保護林蘿姑娘,正巧那天林蘿姑娘在皇上的寢宮,皇上的暗衛欲敢草民走,草民不從便與暗衛們打了起來,後來草民寡不敵眾,被抓關進將了勇營大牢。當日晚,姬皇后便來找草民,要求草民找機會陷害林蘿姑娘,用任何方法都可以,只要讓她名譽掃地或者毀容受傷,只要無法正常出現在殿下和皇上面前,用何種方法都可。」

    晁羿勾了勾唇角,「看來一開始你沒同意?」

    「是!林姑娘是少主的女人,又是草民敬重的姑娘,草民的確沒同意,姬皇后見無法得逞便給草民吃了毒藥,說如果不完成任務便不給草民解藥,可草民仍是不忍心下手,一直拖了幾日。」

    賀蓮聞言恍然大悟,難怪那幾日路昭消失了,突然出現臉色看起來也蒼白得可怕,他又不怎麼理她,原來是他身重了劇毒。

    柳眉緊緊蹙在了一起,路昭寧可中毒而死也是不願意對她有任何傷害嗎?「那後來呢?」賀蓮急切地問道。

    「後來在篝火宴上,姬皇后發現林姑娘和亞瑟王子起了衝突,於是便想到用傷害亞瑟王子的方法來陷害林姑娘。起初,草民不從,可後來……,姬皇后說,她才是姬家最有權威之人,即使現在少當家是一家之主,只要她想,她一樣能將少當家從位置上拉下來,改立家族中其他庶出之子為當家,若是草民不從,她便會對少主下毒手,所以,所以草民才……」

    路昭說到最後已泣不成聲,他無法想像同是一個家族之人,都姓姬,姬皇后豈會忍心真的對少主下手。

    難道嫉妒真的會讓人失去理性,心裡扭曲,變成一個不顧親情的殺人魔狂嗎?

    賀蓮聽到這裡已是完全明白,路昭對姬羨壹的衷心可同日月,那是他用生命去保護的主子,為了他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她理解,可理解是一回事,原諒他做的事是另一回事。

    「皇后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個妒婦!」晁羿已是氣得臉色鐵青,他猛然從座位上起身,負手而立。

    吩咐道:「把路昭帶下去!」然後轉身,看著賀蓮,溢著怒火的銳眸瞬間變得柔和,「林蘿,你放心,朕會替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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