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2 回宮 文 / 一土雨
回想起來,他們似乎是第一次在床榻上恩愛,這感覺舒服,心安,暢快淋漓。
那接連不斷的美妙呻、吟,沒有在樹林時刻意扮出的興奮,也沒有在議會大堂時不得已的隱忍,是真真切切從心底發出的醉人喉音,在他有節奏的掌握之下,時而綿軟,時而高亢,如天然的媚藥,將他**的火焰燃得越加旺盛,猛烈。
一雙白膩,充滿少女美體特有的彈性,裸露在空氣中微微顫動,蕩漾出一陣迷人的波浪。
嫩白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更襯出她的人比花嬌,明媚妖嬈。
迷濛的雙眸失了焦距,一雙玉臂纏著他的脖頸,身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著,似乎不滿足他們之間有任何距離。
如妖精般美麗,如魔鬼般嬌嬈的小人兒,平日有著令人不忍褻瀆的清麗優雅,然而在榻上,在此時此刻,完全放開思想的束縛,憑著本能釋放她最原始,最誘人的魅惑。
「塵,抱緊我……,好舒服,喜歡……」
腿兒不停蹭著他的堅腰,肌膚之間摩擦的快感令人瘋狂,他活了近二十五年都未曾感受過如此亢奮的時刻,視線模糊混沌一片,然而身下小丫頭粉紅的俏臉清晰可見。
聽小丫頭的話,抱緊她,這種相擁相容的感覺何止是喜歡,簡直是愛得死去活來,天翻地覆。
早知如此**蝕骨,應該在梁銘死前問他那媚藥從哪買的,以後和小丫頭恩愛時,倒是可以增加些別樣的情趣。
風雪交加的夜晚,陣陣寒風吹打著雕花窗欞,發出有些慎人的颯颯之聲。
然而在僅一窗之隔的漆黑房間裡,有如到了另外一個充滿鳥語花香的熱帶雨林,雙人交戰,**相纏,腦海裡想的,嘴裡念的,身子動的,都只為了舒緩那由內而外散發的炙熱。
……
小丫頭趴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甚至都不容他有機會離開她的身,無奈地笑笑,從床裡拿過被子動作輕柔地蓋在她的身上,之後便望著她可愛的鼻尖出神。
要不要告訴她皇上出事?
若是隱瞞,她記憶無端斷了片又回到金豪山和他恩愛整晚他該如何解釋?
皇上中的毒無藥可解,只有四十九日的命可活,告訴她除了給她增添痛苦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這何止是對幾個人而言的變故,而是對整個天下的影響,賀蓮遲早會知道,而那時,她會不會怪罪自己當初沒早點告訴她。
矛盾一直困擾著尉遲,以至於他沒有絲毫睏意,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大手撫摸著小丫頭光滑如緞的背脊,心底由生出一絲欣慰。
還好他一直懷疑著梁銘,還好他在路上碰到了劉總管給他指名梁銘馬車的去向,不然沒及時趕到,等待他的不是懷裡這副熱情的身子,而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他真的無法想像是否還有勇氣活下去。
心下仍存留著後怕的餘悸,情不自禁地雙臂擁緊了她。
「賀蓮,你要堅強,你還有我。」
吻了吻小丫頭的額頭,小丫頭不自覺地輕哼了一聲,飄進他耳裡渾身又是一顫。
他動了動,還在裡面的小小塵似有重振旗鼓的趨勢。
眉心不禁一蹙,真真是會折磨人的小東西。
「蓮兒,蓮兒?」
尉遲想換個姿勢躺著,可他每一次動作都會引來小丫頭向小狗兒一樣臉蛋往他胸膛上蹭蹭。
那由下及上,又由上及下的刺激麻得他呼吸瞬間急促起來,不受控制地,又——開始了。
小丫頭被尉遲弄醒了,迷迷糊糊地承受著他,一邊發出醉人的輕、吟,一邊混混地問:「嗯尉,尉遲,我我怎麼在這,皇上回去了嗎?」
賀蓮的藥性似乎過了,尉遲塵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有靠不停地要著她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塵,你今天好厲害啊,可,可是為什麼之前的事,我都,都不記得了?」
「別多想,先睡一覺再說。」托著她,保持著固定的節奏,那玲瓏有致的曲線迷惑著人眼。
小丫頭嗔道:「你這樣我怎麼睡呀~!」
也是,都怪他忍不住又……,很想停下反而身子不受控制地繼續著。
只好和她商量,「那做完這次再睡吧。」
豈料小丫頭即刻應允了。
可愛。
*
大雪下了一整夜,又給金豪山鋪上了一層天然白毯。
賀蓮在男人的臂彎裡緩緩轉醒,嗅著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這一整日心情都會好。
玩著他垂落的栗發,在食指上打著圈圈,嘴角勾起的笑意似在回味昨夜的溫存。
可是!
她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是怎麼爬上尉遲塵的床的?
她不是應該在送皇上回都城的路上,或者是送完回山上的路上嗎?
還是說,這些她都做完了,才放心的和尉遲在一起的?
可是,不對啊!
為何她連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塵,快醒醒!」
賀蓮蹭地一下坐了起來,搖晃著尉遲塵。
折騰了一整晚沒睡的尉遲此時顯得有些疲累,被賀蓮叫醒臉上即刻浮現小心謹慎的神情。
「蓮兒,你醒了?」
「嗯,我發現我又失憶了。」賀蓮有些害怕,上一次是中了藥被人給迷了一時無法接受才失了憶,她怕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
尉遲猶豫了一下,之後笑著說:「別胡說,你可能是累壞了,你在皇上的馬車上睡著了,他命令暗衛送你回來的。」
疑惑地點了點頭,賀蓮看了看尉遲也沒再說什麼,重新窩進他的懷裡,可不知為何那心總是吊著放不下,慌亂不已。
「咦?我的衣服怎麼都成條了?啊!我的狐裘怎麼都髒了?」
尉遲塵一時忘了將賀蓮被撕碎和弄髒的衣服收起來,可想而知被小丫頭起身準備穿衣時看見了。
「這……,這是昨夜我們太過激烈所致。」尉遲塵吞吞吐吐解釋道,忙走過去搶走賀蓮手裡的衣服,「我去叫下人幫你準備套新的。」
賀蓮一直盯著尉遲塵的臉,那明明就是一張有事隱瞞她的臉,就算他們昨晚上再激烈,也是在房間裡,也不至於狐裘上沾了濕濘的稻草啊!
「尉遲塵,你站住!」賀蓮沉聲道。
尉遲塵腳步一頓。
「到底發生了何事,我不想做最後知道的那個。」
似歎了口氣般雙肩垂了垂,看來是隱瞞不住了,轉身走回床榻邊把被裹在賀蓮身上,然後抱了抱她。
「賀蓮,無論接下來你聽到什麼,我希望你能夠堅強面對,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
心,猛地一沉,心裡的慌亂越發強烈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皇上出事了?
流下了恐懼的眼淚,賀蓮梗著喉嚨不安地望著尉遲,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殘酷的事實。
尉遲塵盡量用毫無感晴色彩的客觀描述將整個事情發生的經過告訴給了賀蓮,並不時觀察著她表情的變化,隨時改變策略。
然而小丫頭面無表情地聽著,直到他說完最後一個字。
「賀蓮,賀蓮?」
回了神一般瞳仁聚焦回尉遲塵的臉,木然地望著他。
「賀蓮,你還好嗎?有何想法你可以告訴我,別在心裡憋著。」
笑著搖了搖頭,然而嘴角卻是顫抖著的,「沒,我很好。」
賀蓮是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只是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大變故,自己身在其中竟然全然不知,上了人的當,受了人的騙,自己的義氣被人無情的利用,而害了自己的男人。
皇上還有四十九日的命了,之後天下易主,她的生命中不再有晁羿這個人,不再有喜歡勾引她,誘惑她,卻把她當孩子般寵愛,所有事都寵著她,讓著她的男人了。
這讓她,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一覺之前他們還在馬車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香甜的補湯,她還曾笑話晁羿以前他一晚上六個,現在一晚上才一個,哪還用喝。
晁羿卻笑著說,伺候一個可比被六個伺候累多了,這身子是一定要補的。
誰曾料,這「十全大補湯」竟成了晁羿的催命符,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
這都是她的錯嗎?
他真的要死了,要離開她了嗎?
她!不!相!信!
不能哭,千萬不能哭,賀蓮不斷告訴自己,哭了就等於接受了他要死了的事實。
世上不可能有沒有解藥的毒藥,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去死,她做不到。
機械地穿好衣服,登上鞋子,像沒有失了魂一般木然地往門口走去。
「賀蓮,你去哪?」尉遲塵見她這樣,反而比她失聲痛哭還要擔心。
「回都城。」
「你回去了也無濟於事啊!」
「難道你要我干守在這裡等著新皇登基嗎?」
猛地甩掉尉遲塵的手,胸口因憤怒而劇烈地起伏著。
兩雙漂亮的眸子對視了片刻,賀蓮率先敗下陣來,她沉重地一歎,「對不起,我不該發你的脾氣,我只是……」
猛然間,她被拉進一個懷抱,堅實的胸膛令她顫抖的身子感到一絲溫暖。
怎麼辦,她的鼻頭好酸,好想哭。
「沒關係,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著。」男人順著她的背,希望可以給他力量。
賀蓮很受感動,原本難過想哭的心思似乎也淡了幾分,此時,頭頂傳來男人渾厚的聲音,「想回去就回去吧,我可以陪你去。」
別的尉遲塵也不敢多說,怕給了太多希望,到頭來還是絕望。
賀蓮離開他的懷抱,搖了搖頭,「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金豪山還需要你和閆棋子來打理,我可以讓御膳房萬公公陪我回去的。」
思考了片刻,尉遲塵點頭答應了下來,那邊有晴王爺和姬羨壹,應該會照顧好她。
*
與尉遲塵,閆棋子和一眾兄弟一一告別之後,賀蓮便和萬公公坐上了去都城的馬車。
馬車一路疾馳,賀蓮卻仍覺駛得不夠快,焦慮,擔憂,上火得嘴裡起了兩三個水泡,疼得她連飯也吃不下。
萬公公很不滿意賀蓮的現狀,身為晁國第一廚師——御膳房一把手,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瘦下去,這對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怪只怪他們在路上,萬公公無法親自給她準備膳食,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在驛站利用廚房僅有的資源為賀蓮做一些菜來給她清熱敗火。
「萬總管,你說真的有無解藥的毒嗎?」賀蓮戳著碗裡的米飯,心不在焉地問道。
已經不知是第幾個驛站的第幾頓飯了,三天過去,賀蓮腦子裡想得仍然只是這一件事。
萬公公歎了口氣,微胖無褶的臉頰看不出他已是年近花甲的老人,「蓮姑娘,你在內藥房呆過應該比我這御膳房的更清楚,有句俗話不知你聽沒聽過,毒蛇出沒,五步之內,必有解藥;自然之毒,七步之內,必有解藥;植物之毒,百步之內,必有解藥;這話聽似離譜,實則告知我們,其實天下萬物,陰陽互含,相生相剋,奴才認為天下間沒有無解之毒,只不過還沒有找到罷了。」
賀蓮聞言顯得有些興奮,「萬總管你也這麼認為?」
萬總管點了點頭,可算是看到蓮姑娘的笑容了,如此生機勃勃充滿希望,難怪皇上會獨愛她一人,任何人在她身邊都會感到一種生存的意義,再失落的心情都會不由得好轉起來。
*
五日的快馬加鞭,賀蓮和萬總管終於返回了那闊別已久的都城。
再次回到那威嚴聳立的皇宮,賀蓮百感交集,還以為永遠都不會踏入這如牢籠般的地方,豈知她的心早已被鎖在裡面從未逃離過。
踏入她在皇宮呆了六年也未曾進過的晁陽宮——皇帝的寢宮。
曾無數次想像過這裡的景象,驀然發現其實是和四殿下的翊和宮一樣,宮殿雄偉,花園精緻優美的地方,只不過因其曾是心中高高在上不可逾越的人就寢的地方,賀蓮把它想像成了一個如地獄般閻王殿的模樣。
無暇欣賞一路所經過的雪景,賀蓮一路狂奔,乍一看,門口竟然是小宏子。
心隨之一緊,是太子回來了嗎?
小宏子見賀蓮也是一愣,他還未曾見過賀蓮女裝的模樣,如今她一身水綠棉裙身披白色狐裘披肩,挽起的髮髻簡潔大方,雖是素顏卻是美過宮裡任何一位娘娘。
他豈會不認得賀蓮,那張精緻惑人的小臉兒,曾博得殿下們的青睞,他可是嫉妒的緊呢。
直接開門給賀蓮讓了進去,如今她是女人,再也沒有可比性,心裡的妒意反而沒了。
賀蓮進了內寢,奇怪的是裡面除了侍奉的宮女竟沒有其他人出現。
太子呢,天晴呢?
再看明黃的龍床上躺著的男人,呼吸平穩,面無血色,那混血般立體完美的五官有如沉睡的吸血鬼,妖嬈,邪魅,彷彿等夜幕降臨,便會突然睜開眼睛露出他尖利的牙齒,在你白皙的頸項上留下永遠屬於他的印記。
「皇上。」
心不停在下墜,痛到呼吸也無法順暢,然而賀蓮卻緊咬著唇瓣,強迫自己不要哭,不能哭,不許哭!
捂著胸口在床榻邊坐下,握住他纖長的大手,還好,是溫熱的,心中不免覺得安慰。
他還活著,不正是代表著還有生的希望嗎?
湊到他的耳畔,輕聲地說:「羿,我來看你了,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不能沒有你!」
賀蓮說完,像是聽到了她說話一般,晁羿的指頭突然幾不可查地動了動。
賀蓮雖未感覺到,可她心中仍然充滿希望,對了,不是還有天晴嗎,那個天才少年,想當年連她都能救的活,他父皇一定也沒問題。
從晁陽宮出來,問了天晴的行蹤,賀蓮便一路向藏書閣奔去。
果然天晴也在努力挽救他父皇的生命,太子一定也在。
「天晴!」
賀蓮一開藏書閣大門,外面的光線照射進那昏暗的空間,賀蓮的影子正好打在那幾乎被整摞書埋沒了的藍衣少年身上。
天晴聞聲轉首,一雙星眸溢滿了震驚,「蓮兒,你怎麼回來了?」
天晴的模樣又是嚇了賀蓮一跳,原來沒她在的日子,天晴竟然如此邋遢,衝進去,抱住他,不管他臉上有沒有鬍渣,是否是熬了幾天的夜沒有洗澡,他在為父親戰鬥,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下一刻,被天晴推開,拿起地上一杯茶潤了潤喉,之後才對賀蓮說:「對不起,這幾日實在是……」
「沒關係,」賀蓮看了看那些堆積如山的藥書,「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嗎?」
雙肩無力的一垂,天晴沮喪地搖了搖頭,帶著有些疲累的沙啞聲音說道:「沒有,我幾乎翻遍半個藏書閣的藥書也沒查出任何方法,甚至連罌茯散這個名字都未曾聽說過。」
賀蓮握住他的手,「不要急,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還有四十三天的時間。」
與天晴深邃的眸子相對,現在是他們的親人遇到危難的時刻,即便心裡再忐忑不安也要堅強起來給予對方鼓勵。
「天晴,你定是幾日未睡了,剩下的書我來幫你找找看,你去洗漱休息吧。」
吻了吻他的臉頰,天晴一愣,從來都是他來照顧這個小丫頭,沒想到有一天會反過來被關心,心中由生出一股感動。
他點了點頭,正要起身,這時從門口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天晴,哥來替你了,你先去……」聲音突然頓了頓,「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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