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1 她的解藥是他 文 / 一土雨
有如一道驚雷般,晁羿瞬間呆住了,這失心瘋的男人竟然要對蓮子做出如此殘忍之事?
昏倒在地上的小人兒嘴角還勾著笑意,是睡之前余留在腦海中的幸福感,絲毫不知此時危險在步步逼近。
「你不要碰她,有什麼仇,往朕身上報!」晁羿睚眥欲裂,雙目血紅緊緊盯著梁銘,彷彿一隻憤怒的獅子,麻痺的雙手攥著地上的草垛,其上鼓起一條條青筋……
大腦飛速旋轉想著一切可能解救蓮子的方法,劉總管呢,暗衛呢,他的暗衛都幹什麼吃去了!
他們昏迷這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梁銘步伐一頓,回首看了看晁羿,臉上陰冷的笑容,被煞白月光映照得有如一隻怨念頗深的厲鬼。
「怕了?哈哈,戰無不勝的一國之君也有膽怯的時候?」梁銘仰天大笑。
「你到底想如何!?」
倏地,笑容收斂,「我想如何?六年前你晁兵入城劫我娘子時,我也問過他們到底想如何,可他們不告訴我,直接做給我看了,不如我也做給皇上你看,如何?」
「朕有要求過不得傷及女子和小孩!」當年他親自對大將軍敖翔下達此命令,竟仍是有漏網之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哼,你現在想怎麼說都行了!」
梁銘猛一轉身,在賀蓮面前蹲下,用木棍尖利的一頭撩著她的裙擺。
每掀一下,晁羿的心就像被木棍紮了一下,痛得他透不過氣,從未想過他稱霸天下的野心,有一天竟然會害了他,害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不行,他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寧可他死,也不想見到蓮子受到任何傷害。
「你不如一刀殺了朕!什麼仇你都報了!」
「一刀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梁銘面目猙獰著,繼續用木棍將賀蓮的裙擺往上撩,一雙纖長優美的大腿就**裸地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
「六年來我離鄉背井,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就是為了等報仇這一天,六年,六年了!你知道我這六年是怎麼過的嗎!你天天左擁右抱,我則天天對著娘子的遺物夜不能寢,我豈會捨得讓你死得那麼痛快?」
「你想怎麼折磨朕,儘管來,蓮子是無辜的!」蓮子,快醒醒,快反擊那個混蛋!晁羿心痛的不忍直視,可又怕那混蛋真的傷了小丫頭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根罪惡的木棍。
見仇人失了方寸,梁銘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一個正直愛家的好男人被仇恨折磨得已變成了魔鬼,木棍換做大手,在光滑的小腿上摩挲,「多美的一副皮囊,又是善良多情的女子,若不是因為你,也許我也會愛上她,可惜,可惜!」
「拿開你的髒手!」一時間,晁羿氣得怒火中燒,胸口絞痛得厲害,突然,一股鹹腥的液體從食道返了上來,只聽「噗——」的一聲,又濃又稠的黑色血液噴了出來。
黑色的血!怎麼是黑色的血?
「呵,終於發作了……」梁銘停了手上的動作,將賀蓮抱起來靠在自己胸膛,然後對晁羿說道:「我趁你昏迷的時候餵了些好藥,天下第一奇毒罌茯散,你要經受七七四十九天疼痛的折磨,之後便會脾臟潰爛而死,哦對,此毒——無解,哈哈哈!」
心猛地一沉,身軀不停在顫抖,可晁羿此時顧不得他中得是多厲害的毒藥,心裡一直擔心著小丫頭會遭人虐待。
目光緊緊鎖著一處,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卻越發模糊起來,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想讓自己清醒一些,豈料下唇咬得鮮血直流也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放開她!」使盡全身力氣大吼,隨即聲音變得微弱,「求你……」
他晁羿從未向任何敵人低過頭,也從未怕死過,可面對小丫頭的處境,他慌了,亂了,怕了……
老天爺,求你,只要小丫頭能夠平安,他可以做任何卑微的事情。
「我是不是聽錯了?一國之君像狗一樣在跟我求饒?老天爺真是開眼啊,哈哈!」梁銘狂笑著,驀然間,他扯開裹在賀蓮身上的白狐裘,連同裡面穿的白色大袖衫一併脫了下來。
可憐的小丫頭無力地耷拉著的腦袋,完全不知道她賞識的男人竟對她做著慘絕人寰的事情。
「不要,不要傷害她!」
「對,我險些忘了告訴你,」梁銘似恍然大悟一般,「賀大寨主吃了媚藥,說不定等會還主動跟我要這木棍都說不定呢。」
「你——!咳咳咳!」晁羿氣得喘著粗氣,胸口隱隱作痛,幾乎連話也說不全。
就在此時,小丫頭輕哼了一聲,聲音嬌嗔魅惑,連梁銘聽了心中都不免一蕩。
看向賀蓮,暴露在外的脖頸和胸口泛上一抹誘人的紅暈,小手也動了起來有氣無力地扯著衣襟,卻發現沒東西可扯,只好撫上自己的脖子,來緩解身體內無法形容的燥熱。
「好熱啊,羿……」
賀蓮意識不清,不知道自己在誰的懷裡,做著什麼,只知自己渾身熱得有如火燒,需要一個人,需要一個男人,來撫摸她的全身,佔有她的身體。
小臉兒不停往抱著她的人身上蹭,尋找著男人的大手,摸她啊,怎麼還不摸她,好難受~!
梁銘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他竟然對娘子以外的女人產生了慾念,那溫軟幽香,柔若無骨的身子在自己懷中不停地扭動,手裡緊攥的木棍越發沉重起來。
想代替木棍上了她!
腦海中突然閃過這一想法,梁銘心中不免驚呼。
他是來報仇的,他是要晁羿生不如死,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以最悲慘的樣子死去的。
可他……
亂了,徹底亂了,小女人正抓著他的手腕往她身上放,現在不正是好戲上台的時刻嗎,可他卻突然不知所措了起來。
猛地甩開賀蓮的手,把她推出自己的懷抱,像受到驚嚇一般喘著粗氣。
小丫頭在地上來回滾著,純白的裙子變得污濁不堪,手臂和肩頭沾滿了濕濘的稻草。
「蓮子~!」晁羿喚著那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及的小人兒,心如刀絞,痛不欲生,「梁銘,看起來你對蓮子不忍下手,不如你放了她,朕可以任由你處置。」
梁銘聞言一愣,正好支著地面的手碰到從衣袋裡掉落的荷包。
是娘子的遺物!
像潑了桶涼水一般,梁銘一下子清醒,溢滿欲色的眸子也瞬間變得寒冷了起來,「誰說我不忍下手!我現在就強姦她!」
撲上去,撕扯小丫頭的衣裙,布料破裂的聲音,聲聲刺耳。
令人無奈的,小丫頭還似很享受一般主動攀上男人的脖子。
「熱,好難過……,嗯……」
梁銘陰陰地一笑,轉首向晁羿望去,「看見了嗎?我說她會主動的,你是想看她先被我上,還是先被木棍?」
晁羿咬牙切齒,「混蛋!畜生!」
「我畜生有你這一國之君畜生嗎?你讓多少人無家可歸,家破人亡?」
倏地,大手鑽進裡面把賀蓮可憐的小內扯了出來,晁羿大腦又是嗡的一聲——
那罪惡的木棍已經舉在梁銘的手中,鋒利的尖端正緩緩向小丫頭移去,那扭動不停的腿兒更為她增添了一分危險。
「蓮子!快醒醒!」
晁羿試圖把她叫醒,可賀蓮此時根本什麼都聽不見,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她要!她迫切的,需要,無論是誰!
眼看那柔軟的身就要被破壞,梁銘盯著那裡,雙眼腥紅,猙獰著,邪笑著,拿著木棍的手激動地顫抖著。
報仇了,就要報仇了,娘子,他們就要去天上給你們磕頭認罪了!
晁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只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五臟肺腑聚裂。
不敢看,不敢聽,甚至,不敢去想像那一幕殘忍的畫面。
聽覺,視覺,觸覺,等一切感覺彷彿都不復存在了,周圍一片寂靜,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不停下落,下落……
蓮子,對不起,都是朕害了你~,害了你被迫出宮,害了你在外漂泊,如今更讓你承受了如此之大的痛苦。
蓮子,朕愛你,朕最愛的就是你,然而這愛卻給你帶來如此多的災難,那朕還該不該再愛?
朕可以失去一切,忘記一切,不再有愛,是死也好,是孤家寡人也好,朕也無怨無悔……
只要,蓮子能夠平安。
「嗖——」
寒光一閃,金屬劃破空中發出一聲嗡鳴。
緊接著,尉遲塵破門而入將那跪在賀蓮腿中間的瘋子一腳踹開。
梁銘左肩中了一劍,跌倒時有些狼狽,他也是會武功的人,方才是太投入了嗎,竟是完全沒有發覺有人靠近破廟。
尉遲塵率先撿起狐裘給地上不停扭動哼唧的小丫頭披上,餘光中,見到草垛上已昏死過去的晁羿,眉心不覺一蹙。
一雙銳眸看向面目扭曲的男人,「果然是你!」
梁銘猝然從地上躍起,拔出肩頭的利劍緊接著向尉遲塵刺去,尉遲塵側頭一躲,帶著滿腔的憤怒狠狠一拳打在梁銘的手肘處。
劍落!
那條胳膊以極其不符合人體工學的方式變形,下垂,晃蕩——竟是斷了。
梁銘慘叫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尉遲塵撿起劍逼到了他的脖子下。
雪,又開始下了起來,灌進四處透風的破廟,令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
尉遲塵冷冷勾起唇角,他此時的笑,代表著憤怒,「想必你那些苦肉計,溫情戲碼都是假的咯?」
噗哧,梁銘也是一笑,這笑,代表著大勢已去的釋然。
「沒錯,魏三是我的手下,我一直在設計讓你們落入我的圈套,博得賀大寨主的同情和信任,隨時找機會報仇!」
「枉賀蓮對你那麼好,你為了報仇了已經喪失了人性,即使你最後得逞,也會一輩子活在悔恨當中。」
事實上,尉遲塵何嘗說的不是自己?
為了得到賀蓮,不惜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可成功之後,卻一絲喜悅也沒有,除了悔恨,還有深深的自責。
直到他傷害了的那個人真正原諒他,才從無法自拔的深淵中解脫出來,這種感覺只有經歷過才能體會。
「你不會明白我的痛苦!」梁銘憤恨地說,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不明白你的痛苦?你只不過死了一個娘子,我尉遲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全部成了無頭冤魂,我會不明白你的痛苦?」
尉遲說得有些激動,梁銘詫異地一愣,那眼裡的憂傷和憤怒騙不了人的,他能感受眼前高大的栗發男子那種深深的痛楚。
「你想尋仇我不攔著,但你傷害了無辜,又是對你有恩之人,你這種人和傷害你的那些人沒什麼兩樣!」
刺痛,彷彿長久以來建立的信念一瞬間變得毫無意義,他以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他在替天行道,讓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收到應有的懲罰。
原來,他已經變成比那些姦殺他娘子的士兵還要殘忍的魔鬼……
煞白的臉上逐漸恢復了些血色,瞳仁也柔和了下來,六年,梁銘第一次認識到自己早已不是原來那個自己。
垂首看了看在地上掙扎的小人兒,她是如此善良,又講義氣,他的良心是被仇恨這條惡狗給吃了嗎?
闔了眸子深吸了一口氣,梁銘神情變得堅決,他看向尉遲,「晁羿中的罌茯散無藥可解,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便會脾臟潰爛而死,賀大寨主只是中了媚藥,並無生命危險,今日之事算是我梁銘欠了大寨主的,就我用的命來謝罪吧,娘子,我來了~!」
脖子猛地向抵著自己的利劍劃去,下一刻梁銘脖頸噴射出大量的鮮血搖搖晃晃了幾下便倒在血泊當中,一動也不動了。
尉遲是見過太多生死的人,對於梁銘的自刎並未表現出多震驚,只是稍有些意外。
扔下劍,急忙去賀蓮身邊,那小丫頭感覺有人碰自己像遇到救命稻草一般撲了上來。
「沒事了,沒事了,回去就給你解毒。」尉遲塵順著她的背,想出去給暗衛們發個暗號,小丫頭卻像個樹懶一般掛在他脖子上不下來。
無奈,只有抱著這個大孩子走出破廟對天空吹了一個特殊的口哨。
晁羿的暗衛們很快便趕了過來,尉遲對他們說:「皇上中了罌茯散,你們盡快帶皇上和受傷的劉總管返回都城吧,我帶賀蓮回金豪山。」
暗衛們大吃一驚,事不宜遲即刻將晁羿帶走,尉遲則上了自己的馬往金豪山飛奔。
一路上那亂扭的小丫頭幾次險些從馬上栽倒下來,大手不得不緊摟著她的小腰,另一隻手還需攥著韁繩,結果那衣襟被不乖的小手扯得大敞四開,凜冽的寒風灌進衣襟,凍得他是瑟瑟發抖。
其實他現在並未有多少心情做那種事,畢竟和晁羿相處兩個月,發覺他並非是外面傳言那種殘暴無常的昏君,反而欣賞他霸氣和果斷的作風,如今他生命危在旦夕,心裡是真真切切為他擔憂著。
可是,懷裡的小丫頭一直擾亂著他的理智,腹下本能的撐起**,恨不能就在這樹林裡雪夜下要了她。
「再忍忍,蓮兒。」
……
終於,尉遲塵用了他畢生最強的忍耐力挺到了金豪山。
跳下馬背,抱起賀蓮,飛一般地往自己住處跑,「就要到了,挺一會,馬上就要到了。」
一沾到床榻上,兩人便迫不及待地抱在了一起,小丫頭除了身上的白狐裘,裡面幾乎真空,尉遲三下兩下便褪個乾淨。
小丫頭依然美眸緊闔,卻是本能的幫著尉遲脫去三層冬衣,眨眼工夫兩人赤條相對,兩具熱燙軀體緊緊纏在一起,瘋狂的親吻,啃咬,和愛撫。
「我要,我要。」腿兒纏上男人雄壯堅實的腰,小手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指甲劃出的紅色痕跡。
抱著她的男人是誰?
他的肌膚清涼無比,熟悉的鼻息又好聞,她是怎麼了,為何全身每一處都像被點燃了一般熱得她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層皮給扒了。
只有男人的手,男人的唇不斷碰觸她,才會讓她感到一絲緩解。
快來解救她吧,她快熱死了!
心中迷迷糊糊的呼喊著,賀蓮忽覺有人有人在拍著她的臉,很不想睜眼睛,可是那人卻不停地拍,好像她不睜開,男人就會不要她。
只好將眼瞼張開一條細縫,想看看是哪個男人把她折磨得快瘋了。
豈知映入眼簾的不是預想的晁羿,而是那張擁有一雙褐眸的俊臉。
「尉,尉遲塵,怎麼是你?嗯……,不管啦,快,快要我,我好熱~!」
提起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小丫頭可算是清醒了點,起碼知道是誰在幫她解毒,「蓮兒,是我,我是塵。」
垂首將小丫頭吻住,那靈活的小舌即刻鑽進了他的口中,帶著她香甜的津液在口腔中橫、沖直撞。
小丫頭第一次對他如此熱情,雖然是在媚藥的促使下,卻讓他感到無比滿足。
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向下滑去,鎖住她的纖腰,然後——
便聽一聲嬌媚入骨的呻吟從她勾魂奪魄的小嘴中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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