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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323 感應 文 / 末果

    三日後,仍沒有任何關於青衣的消息。

    肖華做完該做的事,就坐在涼棚下自己同自己下棋,平靜得像什麼事也沒有。

    但這平靜下漾著的壓迫,壓得人透不氣來。

    夜去看過他幾回,勸慰的話終究是沒有再說一句。

    這日,肖華剛擺好一個棋局,才發現這個棋局竟是助青衣滅血蓮教,所下的那盤棋,伸手入懷,食指撫入青衣留下的那兩枚棋子,眼角噙上些溫柔笑意」「。

    從青衣進入霧竹林到現在,已經過去七日,體內朔月仍安安靜靜地趴著,這麼說,她果真沒有死在霧竹林。

    這些天,同樣沒有半點蛇侯的消息,這讓他加認定,青衣在一個他暫時沒能找到的地方。

    如果青衣是被人所困,他反而不太擔心,不管她被人囚在哪裡,他終究會找到。

    他真正擔心的是,青衣自己不肯見他,他尋她躲,找起來的難度就大了許多,抬頭望向遠處紅牆,或許該換個方法。

    次日,有風聲不禁而走,說肖華將在三日後將離開增城,返回燕京。

    張閱已經將小桃的屍骨燒成灰,骨灰用一個翡翠玉瓶裝著,說是要帶回燕京安葬。

    肖華看著張閱抱在懷裡的翡翠玉瓶,薄唇輕抿,小桃這麼走了,倒也落得乾淨,而青衣卻至今全消失。

    心念剛動,體內雄盅突然躁動起來,竟像是要將他的心口生生撕開。欲掙脫出去,可怎麼掙,都脫不出困了它一輩子的囚牢。

    那就感覺,就如同一個垂死的人,在做謂地掙扎,掙扎中漸漸絕望。

    那份絕望很傳遞給了肖華。

    肖華臉色微微一變,捂了胸口,靠住身後樹桿,心頭莫名地慌亂。

    張閱見肖華臉色突然蒼白色,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滾下。嚇了一跳。忙放下手中骨灰瓶子,上來扶住他,「陛下,你怎麼了?」

    肖華力地搖了搖頭。低聲道:「送我回府。不要讓我皇兄知道。」

    張閱匆匆去備車。把車趕到肖華跟前,扶了他上車,不帶一個隨眾。親自駕了車,送肖華回總督府。

    肖華回到府中,那痛輾轉了兩個多時辰,才漸漸平息。

    肖華清晰地感覺得到雄盅是耗盡所有能量,力動。

    雄盅的異樣讓他不安,心頭也漸漸地浮上一抹似有似的絕望。

    霧竹林之亂,也不見有任何感應,為什麼突然會……

    肖華很想否認這種突然來的感覺,但自從他上一世,只得四百歲的時候,這盅就在他體內,他對這條盅的認知,如同他對自己的認知。

    他深吸了兩口氣,心道:「不要慌,或許是哪裡弄錯了。」他不斷地迫自己冷靜,但那絕望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賈亮急步跑來。

    肖華呼吸微微一窒,「有消息了?」

    賈亮見肖華臉色異常的蒼白,只道是他這幾天擔心青衣的事,憋出了內傷,暗暗擔憂,搖頭,「沒有娘娘的消息,是有一個女人想見陛下……」

    肖華見不是青衣的消息,便心再理會,隨口問道:「什麼女人?」

    他還身為平陽侯的時候,美名和惡名同樣出名,想一睹他尊容的女人實在太多。

    自從他到了增城的消息傳出,每天都有許多女子堵在門外,只求能有機會看一眼他。

    「那女人算是陛下的舊識。」賈亮頓了一下,道:「如果陛下不願見的話……」

    舊識?

    肖華微一沉吟,打斷賈亮的話,問道:「綵衣?」

    賈亮知道青衣和綵衣因為肖華,兩人之間的關係有多糟糕,而賈亮的妻子與青衣情同姐妹,照著他的想法極不願將這事稟報給肖華。

    但綵衣與肖華終究是舊識,如果他私自處理,以後被肖華知道,他難有說辭,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回。

    本想著,說辭上含糊一些,只說舊識,不點明是誰,如果肖華不願搭理,讓他自個處理了,他二話不說地去把綵衣處理了,以後就算肖華知道,他也有理可說。

    哪知他只是說了個『舊識』二字,就被肖華猜到,不禁鬱悶。

    肖華瞥了他一眼,其實這個問題,很好猜。

    綵衣三年前向北疆王獻媚,被北疆王收為姬妾,這幾年頗為受寵。

    北疆王這次要見的人是青衣,青衣與綵衣是姐妹,北疆王將綵衣帶在身邊同來增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與肖華能談得上是舊識,又可能出現在增城的女子,最大的可能就是綵衣。

    而且綵衣與蛇侯也是舊識……

    肖華眸子一瞇,「她身邊沒有別人?」

    「她的住處,我們仔細搜過,只有幾個下人。」賈亮也想過,滿城都搜過了,不見青衣的蹤影,現在綵衣突然冒出來,自然會想到與青衣或者蛇侯有關,但他把綵衣住的那間宅子細細地搜過,除了她從北疆帶來的隨身侍女,確實再沒有其他,「如果陛下要見她,我叫人把她帶來。」

    「不必,我去見她。」肖華神情仍是淡淡地,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

    青衣被蛇鰻折騰得欲生欲死,蛇鰻終於在最後一陣鬧騰後安靜下來,然後以最的速度吞噬了青衣體內的雌盅,補充這幾天消耗掉的精元。

    蛇鰻完全吞噬了雌盅後,心滿意足地沉睡過去。

    青衣身上的那些鑽心的刺痛瞬間消失。

    刺痛雖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疲乏,青衣長噓了口氣,手覆上殘留著熱意的小腹,「是成了麼?」

    忽地覺得額角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手指撫上額角,指下又有是一動,輕得像魚尾掃過。

    她怔了一下,撐起身,看向床邊銅鏡,見額角髮際處,不知何時多了一朵小小的蛇鰻花。

    艷紅的花蕊,一絲絲佈滿嬌小的花瓣,由深到淺,漸漸地淡去,嬌柔美麗得讓人窒息,給她素淨秀麗的面龐,恰到好處地添了幾分艷色妖嬈,令她本絕色的容顏越加美麗。

    綵衣開門進來,看見正對著鏡子的青衣,目光落在青衣額角的那朵妖嬈的蛇鰻花上,以為是她畫上去的紋彩,冷哼了一聲,「你畫這勞子玩意,還指望勾引誰?」

    ****

    吊了三天針,身體還很不舒服,碼的少些,望見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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