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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竟被設計 文 / 隨風清

    半響,一道金黃的光芒從她蓋住臉的手臂上射出來,確切地說是從她手臂所蓋住的額間射出來(第一邪君第四十八章竟被設計內容)。

    金黃光芒在房間上空轉了一圈,映亮了整個房間,最後降落在床邊,形成一道特殊的金黃光暈,從光暈中慢慢地幻化出一個人形出來,只見那人頭戴束髮紫金冠,體掛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手持方天畫戟,器宇軒昂,面目清朗俊朗,正是已許久不曾出現的應絕。

    應絕的週身散發著眩彩的光彩,看起來如夢似幻,真真如同一樽天神般讓人側目,也那般的不真實。

    「主上。」應絕雙目猛地睜開,燦燦如巖下電,充滿著力量感,恭敬地執戟朝著行禮,語調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情,隱隱中卻似還透著點不安。

    躺地床上的君邪如若未覺般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君邪沒有動,應絕也不敢動,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空氣中瀰漫著窒息的氣息,應絕俊朗的臉龐原本就沒什麼表情,這回越發地僵硬起來,讓人毫不懷疑,再僵化下去,整個都成石化了。

    「主上(第一邪君48章節)。」應絕又喚了一聲,這無聲的低氣壓比雷霆之怒還要可怕,讓他這個曾經隨侍在軒轅大帝身邊,見識過真正仙人的七尺男兒都不禁膽顫心驚,從來不知道他的心臟居然這麼有活力,跳躍的聲音在這針落可聞的氣氛下顯得那麼地清晰,這種滋味著實難受啊!

    過了似乎半個世紀那麼長,就在應絕以為君邪會這樣活活把他給『窒息』死的時候,一道幽幽的聲音才從那蓋在臉上的手臂下傳出來:「應絕。」

    聲音有些悶,聽不出情緒,卻讓應絕心臟處猛地一抖,雙腳陡然軟了下去,半膝跪倒在地,咽喉滾動了下:「應絕該死。」聲音難以再保持一貫的冰冷。

    「哦。」君邪發出一聲悶笑,坐起身來,黑曜石般的雙瞳光芒閃動,仿若深潭下的兩處黑色漩渦,將人的靈魂都給吸了進去,卻永遠探不到那眼底的深處蘊藏著的是怎樣的情緒,右手輕撐著光潔的下巴,嘴角勾起的笑容很深,帶著點天真的頑皮,出口的聲音甚至帶著無邪的善意:「應絕倒是說說,你哪裡該死了,說得有道理,我會成全你的心願的。」

    君邪笑得越是天真無邪,應絕的心臟就顫抖得越快,聞言,禁不住兩滴冷汗劃下了兩鬢,他不懼死亡,反正他現在也不是人,雖然又已修成幻體,不再只是一抹靈神,但死亡,甚至是灰飛煙滅,他都毫不畏懼。

    一個不懼死亡的人,卻在君邪的笑容下感受到了恐懼的滋味。

    應絕此刻的心中一種異樣的情緒正在蔓延,他很是後悔當日沒有被將實情全盤托出,更後悔,一直以來,他不該對他這位主上始終帶著觀望的心態,保留著一絲不信任,手中始終握著後著,可以隨時反制他主上的後著,畢竟當日,君邪她的底子實在是太弱太弱了,又沒有良師可教導,他只為以防萬一而已,卻沒有想到,短短時日,她竟以逆天速度成長到今日這般修為。

    「當日認主之時,應絕對主上所言皆無妄言,只是……」強壓下心頭的擅抖,應絕頂著無邊的壓力,硬著頭皮看向君邪,卻在對上她深若黑潭的雙眸時不自然地轉開,說到一半的話也卡在了喉嚨,吐不出來(第一邪君第四十八章竟被設計內容)。

    「只是隱瞞了其中的一部分,是也不是?」君邪的身子微微前傾,修長的手指點著紅唇,笑靨如花,分明無害,卻讓整間屋子仿若壓下了一座冰泰山。

    「是。」應絕的聲音已經經不住透出絲顫抖,雙眸一閉,等著承受讓他難以想像的懲罰,他記得認主當日,她曾以很輕柔,很和藹可親的笑容告訴過他,她最討厭的就是欺瞞,相處的這五年來,他更是清楚她笑容下殘酷的性絡,她的冷血無情,即便在遠古那個人神魔混戰的時代,都未曾見有一人能與之匹敵,這世間,除了絕強的力量與她心中在乎的人,其他的任何人事物,連塵埃都不如,連背叛欺瞞她的人,絕對會很後悔自己為何要生在這個世上。

    然,等了許久,卻未等到君邪再說一個字,也沒有等到他的想像中的懲罰,空氣中流動的氣流也似緩和的不少,這不該啊!

    鼓起勇氣抬起頭,對上的是一雙笑意更濃的黑瞳,黑得純質,讓他猜不透她正在想著什麼,那雙黑瞳只透露著一個信息,那就是她在等他自已供認罪狀。

    暗歎了口氣,應絕再次悔得腸子都青了,聲音努力保持著平穩道:「主上,應絕當日沒有講的是,當年帝尊以神劍誅殺魔尊蚩尤,然蚩尤元神強大無法滅之,帝尊便將其封印於神劍內,並隨帝四海征戰,飲盡天下妖魔之血,魔尊元神因此得以壯大,神劍漸成魔劍,帝尊與神劍相通,受其魔性影響,性情漸變,幸得姬王相助,才得以對抗魔性,然帝尊深知,神劍魔氣已深,難以拔除,為挽浩劫,帝尊放棄飛身,以已元神入劍,壓制蚩尤元神壯大,更將神劍封印,壓制神劍魔性,但是天道有常,循環不息,神劍出世,禍福難料,為保萬全,姬王相贈『神源』,並非偶然,實是為防神劍之內的帝尊元神壓抑不住魔尊元神而使得神劍魔性爆發,可以『神源』之力量助神劍新主對抗魔性。」

    應絕說著,在君邪越加溫和的目光,漸漸地垂下了目光,重重在嚥了一口氣,才又重新開口,只是聲音難以再保持著平穩:「應絕身為侍劍,曾得帝尊授以控劍之秘法,並得喻旨,若新主得『神源』仍不得壓制魔性,反入魔道,或新主執神劍不能護衛天地正道,與妖魔為伍,則以神劍滅新主,新主與神劍息息相通,新主一滅,神劍之力必然大減,到時趁勢將神劍毀去或將其永久封印(第一邪君第四十八章竟被設計內容)。」

    「好,好,真是非常好。」君邪啪啪,邊鼓著掌,邊連聲說好,黑得耀眼的雙瞳蕩出邪氣,隨著她的起身,前刻那種溫和無害的笑容驟然化為邪肆的大笑,笑得應絕胸口漸漸發緊,單膝跪著的雙腳直打顫。

    「好一個軒轅大帝,早在萬年前,他就將本上將給算計了,哈,好,真是好啊!」君邪的笑聲越發地大起來,笑得天地都為之顫抖起來,笑聲遠遠地傳了出去,引得城中的所有修士都尋聲而來,若非被冥煞擋住,怕早已有人衝了進來了。

    君邪目光凝出戾氣,調動精神波,在房間的四周罩下了一道精神防禦層,將被冥煞擋住的那群修士探查的神識給阻擋在外,同時踱著步走到應絕的身前,不過短短的兩步,每一步都輕,應絕卻感覺,一步一個腳印都像是狠狠地踩在他的心臟處一般,猛地下巴被一隻修長的手指勾起,一張放大的臉映入他的眼簾,嚇得他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瞬間又覺得這樣姿態是弱者的行為,又重新昂起脖子,臉上的神情是愧疚的。

    「應絕,別當你主上我是傻子,他軒轅毀不了成魔的神劍,便想著這個法子,借後世人之手,跟神劍同歸於盡,是也不是?」君邪捏著應絕下巴的手用上幾分力,說什麼若新主入魔則以神劍滅新主,連他軒轅都制不了魔性,後世之人,何以能以區區凡軀能對抗得了魔性,靠『神源』來相助,呵,笑話,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神源』力量雖然強大,卻是神之物,凡人即便得到它,也只能使用其不到千分之一的能量,這還得修為至少到達大乘境界。

    就如,當日她身受重傷,以為『神源』被她用來治療內傷,白白浪費了,卻原來,當時她本還不是修真之身,不過依靠應絕的力量強行吸納『神源』力量,用去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後她沒有感受到體內『神源』的力量,只是因為她的修為不夠而已,若非此次意外得到『黑蓮心』,她還真被蒙在鼓裡呢(第一邪君48章節)!

    試想,如果不是她機緣得到『黑蓮心』牽動『神源』的能量重現,今日,她魔性侵體,只怕早已化身入魔道,而此刻,就不是應絕跪倒在她的面前,而是她被他給滅了呢,再往前想,如果她不是兩世為人,擁有著無比強大的意志,又有精神波支撐,怕是早已被神劍的魔氣侵入心脈,不是自我毀滅,就是被身為侍劍的應絕所滅。

    其實南宮志明對她今日險些入魔是因『黑蓮心』的緣故的猜測其實不然,『黑蓮心』她剛得不久,未曾與她相融,不可能影響她至深。

    她之所以會突然之間魔氣爆漲,最大的原因是受了軒轅神劍的影響,經過五年來的修練,神劍已漸與她融為一體,互受影響,從南宮志明的嘴裡再次聽到她娘親,讓她一直壓在心處深處的仇恨之火冒出來,然她一向自制力強,本不會造成那般局面,但神劍受她意識中的仇恨怨氣影響,魔性爆漲,化身魔劍,引她入魔,那一刻,她能感受得到,龐大的魔氣在她的體內滋長,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恍然以為自己就是魔尊蚩尤。

    之後若非一直沉睡在靈台之中的應絕正好清醒出關……

    這般想著,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垂在一側的左手輕動,一柄古樸的長劍便出來在她的手中,劍身泛著淡淡的金光,顯得神聖不可侵犯,一點也感受不出魔氣的樣子。

    將軒轅劍架在應絕的頸間,君邪不給應絕回答的機會,便自己接了下去,雙瞳中泛出的戾氣已是極具實質性,聲音不復方纔的邪謔,而是冷,不似應絕平板中的冰冷,而是冷入心肺,毫無一絲情感的冷然:「告訴我,軒轅那傢伙教你的控神劍而滅新主的方法,是不是在新主的靈台之內,直接滅其元神?」

    始終保持著一絲鎮定的應絕在君邪的這句話下終於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看著君邪的眼神難掩震驚和恐懼。

    「哈,看來我猜測得沒錯,你應絕以靈神之體封印於《通天帝卷》之內,分明是以此借口,得以寄身於新主體內,這樣才便於你能輕易地反控神劍,滅新主,又以新主之命弱化神劍(第一邪君48章節)。」應絕的表情很好地回應了君邪的猜測,週身爆出的戾氣險些連精神防禦層都擋不住地朝外衝出去,而隨著她眼中怒氣的加深,架在應絕脖子上的軒轅劍隱隱地浮現絲絲縷縷的黑絲遊走在劍身上。

    「主上聰明,帝尊曾說道,人性有七情六慾,貪嗔癡恨愛惡欲,人類一日不能根除**,必有爭鬥、殺伐,有了戰爭,天地間怨氣晦氣則會越重,神劍重吸納天地怨氣,魔氣助漲,正氣衰弱,總有一日,神劍之內的魔性將會徹底爆發,到時將會引起四界六域的浩劫,而要使神劍的能量弱化,就只能這個辦法。」當然這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策。

    最後一句話,應絕並沒有說出來,因為說與不說都沒差別,他知道君邪此刻並不想聽到這些廢話,君邪猜中了他最後隱瞞的秘密,反而讓他一直緊繃的心口豁然鬆了口氣,神色再次恢復鎮定,一五一十地道出來。

    「聰明?哈哈,是聰明,枉我君邪一直自認是個聰明人,從來就只有我設計玩弄別人,沒有人能玩弄得了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而自己綁了一顆定時炸彈在身上,竟還不自知,荒唐,諷刺啊!」君邪怒倒極點反笑,笑得目光瑩瑩,眼淚都快被她笑出來了,如果不是今日與南宮志明的一番談話,她還要被蒙在鼓裡多久啊!她還要當多久的傻子,這世間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憑白了神劍、神源,還有上乘法訣,卻原來是包著糖衣的炸彈呢!諷刺,諷刺啊!

    「主上。」看著笑得有些瘋狂的君邪,應絕突而覺得目光有些澀,正想說上些什麼,架在脖子上的軒轅劍猛地被抽開,接著一道金光掠過雙眸,直直地插向他的心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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