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3】 形勢逆轉？ 文 / 每音十流術
休斯則是在心裡把伯爾尼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狗血淋頭：廢物東西、垃圾貨色、你的父親當初怎麼不把你射到多瑙河裡……伯爾尼，你的藍茵黨，現在到底他媽的在做什麼啊？
眼看大家的士氣非常低落、消沉，休斯開口說話了：「咳咳，別擔心，還有15個小時第一天才結束呢！我們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830分啊，天啊，我已經欠了懷斯7100萬英鎊！7100萬啊！！」
因斯揪著頭髮，愁眉苦臉地說道：「我可不相信我的試煉者會瘋狂到引爆一個城市的中心地帶……這樣懸殊的差距，我是趕不上了，哦，我一半的財產就要輸給懷斯了，我、我不甘心啊！」
「哼，他敢引爆一個城市的中心地帶，那就意味這個中國人必將成為那些地下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
休斯眼睛閃過深邃狠辣的光澤，磨著牙一字一句地道：「他可是幹掉了一名gc攜帶者啊，我相信，現在的布達佩斯肯定是亂成了一鍋粥……但用不了多久，這些地下勢力就會聯合起來，合力捉捕那個中國人！他們絕不會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被幹掉的gc攜帶者……運氣好的話，也許幾個小時之後，那個中國人的死訊就會傳來，試煉者一旦死亡，積分就要清零，我們不就可以翻本了嗎？」
「啊，對啊，是這個道理啊！」
因斯三人眼睛齊齊一亮，心中重燃希望之火，不由又振作了起來。
接下去的四個小時，彷彿確然如休斯所言，布達佩斯那邊再也沒有傳來鄭公肖積分上漲的消息。反倒是休斯四兄弟的試煉者又有好消息傳來，雖然上漲的分數都不多，加起來也沒有達到三位數，但蚊子腿再少也是肉，多多少少縮短了與懷斯一方的差距。
然而，就在第十三個小時的例行通報到來時。紙條打出，一個驚人的消息給了滿是希翼的休斯等人沉重、致命的一擊！
550分！
布達佩斯的試煉者再次射殺了一名gc攜帶者！！
懷斯一方的分數上漲到了1380分！！！
靜！大廳裡是死一般的寂靜，足足沉寂了十分鐘，像繆斯、瓊斯這樣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人才發出了如末日來臨的絕望悲嚎，而休斯和因斯則是如喪考妣，呆滯地坐在椅子上，臉龐的汗水不斷淌下，他們心裡冰涼一片，赫然已明白：大勢已去。那個中國人就是一頭出柙的猛虎，在布達佩斯，沒有人能夠阻擋他鋒利的『爪牙』！
輸定了！這場本來以瓜分懷斯財產為目的的『小』賭局，第一天還沒完，他們四兄弟就輸定了！
「孫子們，你們這群龜孫子們！哇哈哈哈，1380分，你們每方都欠了我老闆一億多英鎊。我格裡菲斯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看你們怎麼賠！」格裡菲斯這會兒最起勁了。他搖頭晃腦地跳起了不知名的舞蹈，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抖動，就連那幾萬根黃色的頭髮也隨風飄揚、沾染喜氣，似乎在熱烈慶賀休斯四兄弟即將破產：「再過幾個小時，我會很期待地欣賞你們把自己的內褲都輸掉！哈哈哈，別說我格裡菲斯大爺不照顧你們。你們若是賠光了都不夠的話，我允許你們把內褲做價5萬英鎊一條抵債！嘖嘖，5萬英鎊一條，你們應該感到相當榮幸了，這樣的內褲價肯定創造了有史以來最貴的內褲記錄了……」
格裡菲斯在囂張、張狂地大笑。整個大廳裡都是他粗獷、怪異、刺耳的譏諷笑聲，休斯四兄弟耷拉著頭，面色灰白，儘管眼中閃動著屈辱和不甘的怒火，但他們彷彿都被抽空了軀殼，已無力反駁。
格裡菲斯說的是事實，他們第一天，或許就要輸掉全部的家當，他們謀劃了這麼久，難道反倒是為懷斯做了嫁衣麼？
他們不服、他們不甘吶！！
「賭局還未結束，勝負還未分出，四位c.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兄弟，你們不用氣餒！」
柏格森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大廳忽然響起，就好像是一聲霧靄裡的晨鐘，『噹啷』一響，敲碎了格裡菲斯的怪笑，給予人一線希望：「我柏格森，代表羅斯柴爾德家族，對休斯、因斯、瓊斯、繆斯四位兄弟提供無上限的經濟援助，無論你們輸掉多少，我都會為你們暫時墊付！」
唔？
休斯四個人驟然抬頭，臉上紅芒一閃，竟似恢復了幾成血色。
唔？！
格裡菲斯的怪笑戛然而止，他扭過頭，燒紅的牛眼瞪向溫文爾雅的柏格森：「草，老屁股，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拆本大爺的台，成心跟我們過不去嗎？」
『辟里啪啦』，隨著格裡菲斯暴怒的質問，那一群收斂很久的彪形大漢整齊劃一地抬起了長槍，黑洞洞的槍管都對準了柏格森。
柏格森稍微後退了一步，腦門沁出一滴汗珠，不過他還是保持了笑容：「格裡菲斯先生誤會了，我不會干涉賭局的進展，我只是用我敏銳的投資眼光、雄厚的金錢資本，來放一放貸、賺取一點微不足道的利潤，這……難道也有錯嗎？」
是的，柏格森就像一頭草原裡潛伏的鬣狗，哪裡有腐肉，他就會及時地出現在哪裡，給瀕臨破產的賭徒放債，賜予賭徒翻本的機會和希望，而自己也賺取一點『微薄』的利息，這是資本世界十分正常的事情。
照理說，格裡菲斯是無法干涉的！
格裡菲斯的一雙牛眼上下打量了柏格森好一會，然後瞥了眼身旁的懷斯，最終還是咧開嘴露出冷笑：「你沒有錯，一個願意放債、一個願意借貸，你情我願，這有什麼錯呢？只不過，他們四個龜孫子注定要輸慘的。老屁股，小心血本無歸吶！」
說完，格裡菲斯手鼻腔一哼、手一揮，那些槍口便齊刷刷地收了回去。
呼……
柏格森掏出手帕，擦去臉頰上幾滴豆大的汗珠，乾笑道：「這個不勞格裡菲斯先生操心。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休斯四位兄弟，只要熬過了前面幾天，後邊還是有極大的機會翻本的！」
就這樣，在柏格森和休斯四人湊在一堆，嘰嘰呱呱，貌似在研究著借貸細則的時候，第十六個小時的通報又如期到來……
第十六個小時：懷斯一方再次增長200分，休斯增長120分。因斯增長50分……
第十八個小時三十分：懷斯一方原地踏步，休斯增長40分，繆斯增長80分……
第二十一個小時：懷斯一方原地踏步，休斯增長60分，瓊斯增長150分……
眼看離第一天結束只剩下半個小時，還剩下最後一次通報之時，懷斯一方的積分已經達到1750分，遙遙領先其他人。除非最後一次通報中，休斯四方的試煉者可以射殺gc攜帶者。否則第一天結束，懷斯就將贏得2億多英鎊的賭金！
『滴』的一聲長鳴，奇跡最終沒有出現，在比奇長老的宣佈下，賭局第一天結束！
清算賭金，懷斯贏得了2億3500萬英鎊！而休斯等四方輸的最少的是休斯。他一共輸去了4500萬英鎊，而那張之前認為是不太可能輸掉的3000萬的巨額支票，也已經成了格裡菲斯掌中的玩物！
不過，在柏格森的善心援助下，休斯四兄弟並沒有輸掉那些重要的地契和股權憑證。柏格森不知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湊來了近2億的英鎊現款，以支票的形式一股腦地賠付給了懷斯。
面對這樣的結果，格裡菲斯的臉色有些難看：第一仗是贏了，但有了財大氣粗的羅斯柴爾德本族插手，贏的並不完美！c羅家族中落在休斯四兄弟手上的重要財產並沒有『回歸』到懷斯手中，反而因為柏格森的大借款，成了羅斯柴爾德本族的『抵押品』，到了最後，就算休斯四兄弟破產成了乞丐，但羅斯柴爾德本族的觸手還是會伸入c羅家族，給懷斯造成很大的麻煩！
「老屁股，還有六天，我看你還有多少現金可以賠，草！」
格裡菲斯咬著牙，彷彿盯著殺父仇人一般地盯著有些春風得意的柏格森，嘴裡詛咒不停：「老闆的女婿，你得繼續加油啊，能不能拖垮這群開銀行、印鈔票、放高利貸的混賬傢伙，就看你的了！」
彷彿應驗了格裡菲斯的『咒語』，第二天，賭注的單位份額不變，依然是100萬英鎊對10分，結果……鄭公肖又幹掉了兩名gc攜帶者，賺得了1900分，而休斯四人加起來也終於有了一個射殺gc攜帶者的戰績，不過總體來說，懷斯依舊贏的很多、比第一天更多：3億1500萬英鎊，這是賭局第二天的最終成績！
沒法子，誰讓休斯之前搞鬼，令得布達佩斯的gc攜帶者是其它試煉都市的兩倍，而鄭公肖目前已經射殺了四個gc攜帶者，幾乎等同於其它一個試煉都市的總數（5個）了！這樣下去，目標總數吃虧的休斯他們還能不輸得淒慘嗎？
這完完全全是休斯作繭自縛啊！
本以為第二天能夠撈回一點損失，可沒想到竟然比第一天輸得還要淒涼悲慘！休斯四兄弟就好比是經過前一天大跌、寄期望第二天技術型反彈的股民，面對著飛流直下的『股價』，臉皮青得都要發綠發霉了！
他們渾身顫抖，跟篩糠一樣，彷彿下一秒就要暈倒過去。
休斯四兄弟如此，放債放得不亦樂乎的柏格森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他剛才還是很爽快地掏出了3億多的支票，但從他略帶顫抖的眼神可以看出，即便以羅斯柴爾德本族的雄厚財力，連續兩天一口氣支付了5億多英鎊現金支票，他們也很是吃不消啊！
要知道，5億多英鎊，幾乎相當於摩根財團的全部資產了！而這還是可以隨時提取的現金！！
可以想見，在五天之後，如果休斯四兄弟還不能翻過身來，那麼只要懷斯向羅斯柴爾德本族提出兌現這5億英鎊。那麼羅斯柴爾德這座龐大高聳的金融大廈，將會裂開一條大縫！一條足以讓大廈崩潰倒塌的大裂縫！
看到對方如此淒慘、悲催、狼狽，格裡菲斯就像得勝的大將軍，揮舞著5億英鎊的支票，在休斯等人面前耀武揚威地來回踱步，彷彿不把對方氣得咳血而死就誓不罷休。
就這樣。『小』賭局進入到了第三天。
為了翻本，賭注的單位份額依舊維持在了100萬英鎊對10分。
當鄭公肖再次射殺了一名gc攜帶者，為懷斯一方又添上500分之後，繆斯和瓊斯首先支撐不住，只見他們本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的癟蔫身體連續晃動，然後嘴角溢出猩紅的血絲，整個人一歪，噗咚摔倒在了地上。
「他們是氣血攻心，我建議請醫生進來！」比奇長老略懂醫術。檢查了繆斯和瓊斯之後，衝著格裡菲斯喊道。
格裡菲斯控制了別墅大廳，沒有他點頭，外邊任何人都無法進來。
「兩個龜兒子，死了不是更好……好吧好吧，我老闆說了，他們死了後面就沒有人繼續給我們送錢了！去，讓醫生進來吧！」
格裡菲斯與懷斯眼神交流了一下。無奈地攤開手，算是同意了比奇長老的建議。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這裡，空氣太糟糕了！」
醫生從別墅外進來，格裡菲斯的手下對醫生和他的幾個隨從進行了仔細搜查，並沒有發現可疑的物品，而醫生在檢查了昏迷不醒的繆斯和瓊斯後，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好。給你，但是只能在一樓！我的視線可及範圍內。」
格裡菲斯歪頭想了想，便答應了，然而，可能是此前贏得太爽的緣故。格裡菲斯大意了，當醫生和繆斯、瓊斯進入了一樓的一間小客房後，那些彪形大漢並沒有跟隨進去。
理由是，那名醫生說這個客房通風本來就不好，人再多了、吸收了氧氣，會影響自己的施救。
於是乎，格裡菲斯漫不經意之下，就給了繆斯和瓊斯脫離自己視線的一個機會……
那名醫生醫術果然精湛，半個小時之後，繆斯和瓊斯就灰白著一張臉被人扶了出來，那面容就好比大病了一場，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會暴斃一樣。
格裡菲斯看了，心裡很是開心。
賭局依舊在進行，又過了幾個小時，電報裡再次傳出鄭公肖射殺了幾名目標，增長了300個積分的消息，這一次，雖然沒有射殺gc攜帶者，但300分的積分增長好比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令得一直在強忍的休斯和因斯也先後栽倒了。
幸好醫生沒有走，於是昏迷著、口吐白沫的休斯和因斯也被抬入了那間小客房。
第三天結束了，懷斯一方依然大獲全勝，贏了1億7000萬英鎊，豐厚程度雖然比不得前面兩天，但能夠把對方四個人逐一氣得暈厥、命懸一線，懷斯和格裡菲斯也是志得意滿、相當高興。
柏格森黑著一張幾乎能滴出墨水的臉，抄出金筆，顫抖著開具了一張1億7000萬英鎊的支票遞給格裡菲斯，坐擁將近7億英鎊巨款的格裡菲斯桀桀而笑，拍打著柏格森的肩膀：「噢，這場賭局結束後，貌似我也能成為偉大的羅斯柴爾德金融帝國的一名股東？7億英鎊，我想我應該有資格出席你們那神秘的股東會吧？或者是更高級的董事會？哈哈哈！」
羅斯柴爾德本族，以保守、頑固、守舊著稱，而那股東會、董事會更是神秘到了極致，不是純淨血脈的羅斯柴爾德族人，有再多錢也沒法出席的！假如格裡菲斯這個粗魯野蠻的傢伙能夠出現在股東會上，那無疑是搧了羅斯柴爾德本族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不會得逞的……」
柏格森臉色急速地變了七、八種難看的顏色，有氣無力地抗議了一句。
「哦，是嗎？那我們走著瞧，可愛的老屁股！」格裡菲斯高舉著支票，大笑著走開。
的確，以目前的趨勢來看，等到七天賭局結束，懷斯一方掌握的賭金會是十億？十二億？甚至更多？
這麼多的現金，要在羅斯柴爾德本族的股東會裡佔據一席之地，並不是什麼天方夜譚吧？
然而恰恰應驗了中國一句老話：物極必反、樂極生悲！危機，從第四天開始，無聲無息地降臨了。
「哈哈，我的試煉者射殺了一名gc攜帶者！」這是恢復了一點元氣的瓊斯的大笑聲。
「我的試煉者也很棒，哈哈，一名gc攜帶者，三名有價值的目標！700分啊，敬愛的大哥啊，看來我因斯今天要轉運了！」
「嗚，又是一名gc攜帶者！休斯二哥，你的試煉者今天是吃錯藥了嗎？竟然連續幹掉了兩名gc攜帶者！1000分，天啊，你的試煉者是在冥冥之中遙感到了你的危機，要為你掀起絕地反擊嗎？哦，上帝開眼了！」繆斯摀住嘴，誇張地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