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2】足球學校招生選拔賽 文 / 每音十流術
因此，龍灝一說要卡內基幫忙組建白鯨，又拿出了柏格森給的澳大利亞『兩權』的文書，卡內基雙眼一亮，立刻就主動承攬下來，如果不是要等交易所開張現身一把，只怕5月1日前，他就會帶足人馬，迫不及待地向澳大利亞進發了。
這艘郵輪，不僅有卡內基的團隊，還有一支龍鱗海軍，他們在郵輪內裝了許多武器，只要不與國家級別的武力交鋒，想保證卡內基一行人的安全，還是很有把握的。
郵輪上懸掛著美國的國旗，這倒不是借用了卡內基集團的名號，而是用了那個在美國註冊的『花架子』白鯨。
反正註冊費都花了，借這個『花架子』白鯨來扯一扯美國的虎皮，避開附近海域美**艦的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先不去說卡內基躊躇滿志地去澳大利亞圈他的鐵礦石，5月4日，一場別開生面的選拔賽，在舊金山東郊的龍宮進行。
那就是『舊金山華人足球學校』的開辦典禮，暨招生選拔賽。
大家還記得否？這就是龍灝逼著歐陽明用舊金山領事館的名義向全美發出招生告示的那個……足球學校。
沒有出乎龍灝的預料，舊金山領事館的『大義』名頭號召力還是相當高的，再加上路費伙食費全給報銷，錄取了還有每人20美元的『安家費』（好吧，這是前來報名的人一致認定的名稱），因此截止5月4日這天。前來舊金山的外地華人已然達到了154人，其中適齡兒童就有108名。很多家長都是帶了一群娃趕來，權當是到舊金山免費旅遊。順便找找工作。
嗯，最近一年，華人在舊金山的待遇得到了普遍提高，全美國都知道了。
108名兒童中有35個女童，負責此事的洪門中人特地請教了龍灝，問女娃收不收？
龍灝大手一揮，咱們不搞性別歧視，無論男娃女娃，只要年齡在6到10歲。沒有太過嚴重的殘疾，就通通編號，參加招生選拔賽！
咦，等一等，怎麼是洪門中人負責呢？
發招生告示的『主辦單位』不是舊金山領事館嗎？
原因再簡單不過，在5月2日，中華會館的負責人洪天柱老先生就宣佈了，ca公司的第一項華人服務，就是把足球學校這個『有重大意義』的項目從領事館接手過來。並且保證此前領事館承諾的一切福利不變，而且許諾，如果參賽兒童在選拔賽中表現特別優秀，還會有10到100美元不等的獎金發放給他們。
有奶就是娘。聽到這個好消息的外地華人都是喜上眉梢，哪裡還管『主辦單位』更改了呢？
聞之，歐陽明也是鬆了口氣。總算把這個『包袱』丟了出去：ca公司不用說，肯定是毓傑一手掌控的。這個什撈子『足球學校』，還是交給他折騰比較好。
至於記者們。則多是紛紛摸不著頭腦：足球學校，又有什麼重大意義了？
5月4日一大早，龍灝在龍宮照例又是開了一場新聞發佈會，但凡前來龍宮報道『足球學校』這條新聞的記者，每人都有5美元的小費拿，另外，還提供了午餐券，記者們可以在風景優雅、裝潢華麗的龍宮大餐廳就餐。
繼首創新聞發佈會之後，賄賂記者這一套，龍灝又走在了這個時代的前面。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於是乎，又吃又拿的記者們很是賣力地在稿件上寫著龍灝和ca的好話，不過他們心裡都是納悶：這位北海伯爵也太不務正業了，放著紅紅火火的交易所不去，放著新開張、號稱要建造2萬噸超豪華郵輪的愛龍造船廠不去，偏偏跑到這大山旮旯裡開辦什麼足球學校？
難道他的錢真的花不完，已經開始慈善心氾濫了嗎？
因為足球學校招收的都是華人兒童，這些以白人為主的記者們想當然地就認為：龍灝胸無大志，已經開始以接濟同胞為畢生追求了。
不管記者們怎麼想，在龍灝心裡，這所『華人足球學校』的份量比什麼交易所、什麼造船廠都要重！甚至就連即將出征下加的艦隊，與足球學校一比，重要性都要往後挪一挪。
因為，這裡可是龍灝培養煉金術士的搖籃！
來到這個戰與火、槍與炮的大崢嶸時代，龍灝最大的倚仗是什麼？
不是金礦，也不是公主，而是他的煉金術！
一人之力終有窮，龍灝明白，如果沒有基數龐大的煉金學徒、煉金術士供他驅使，就算自己成為了最頂尖的煉金術師，想要振興華夏，顛覆列強，讓中國人的頭顱高昂，也只會是南柯一夢！
在自然科學上，中國人落後歐洲列強已經太多，再從這上面起步，只會被越拉越遠，許多里建造一艘航母，或者手握一個核武發射按鈕就能稱霸世界的情節，那都是經不起推敲的。
歷史已經很清楚地告訴了我們，當一個文明已經走在了前頭，想要超越它，只有另闢蹊徑。
當冷兵器文明在蒙古騎兵的長弓利箭下達到了巔峰，歐洲人選擇的不是騎更烈的馬，造更強的弓，反而是率先發明了蒸汽機，把火藥用到實處，愣是開創了熱兵器時代的先端！從此以後，火槍在前、步兵在後，令得朱元璋驅逐了元人，而英國戰艦的火炮，也打得努爾哈赤的後代哭爹叫娘，50年前，簽下了喪權辱國的條約……
因此，龍灝想終結熱兵器文明，一味在自然科學上追趕是很愚蠢的，唯有用他的先知先覺（知道熱兵器文明之後是煉金文明），創立出屬於自己的煉金衛隊，把那些貪婪、兇惡、無恥、愚蠢的白人。再次打入地球種族的低階。
不如此，華夏何以崛起。祖國何以揚眉？
穿越一開始，龍灝就在找擁有煉金潛質的人。不過除了微風細雨，其餘人都失敗了，這曾經一度讓龍灝感到了迷茫……不過應該感謝夢璇莊園的那一場足球賽，機緣巧合之下，龍灝知道了，習練足球，可以讓沒有煉金潛質的人變得擁有潛質。
鄭公肖的例子就是明證！
所以，這所『舊金山華人足球學校』，龍灝一定要辦起來！
不但要辦起來。而且要辦得紅紅火火，吸引更多的華人兒童前來報名參加，只有練足球的『人口基數』上去了，煉金術士的苗子才會變多！
龍宮別墅門口的花園，記者會在如火如荼地開著，而在龍宮的後山，一片被整理出來的齊整草地上，一群衣著寒酸的華人在角落簇擁著，只有少數大膽的兒童在草地上歡樂地踢著黃色面料的足球。
下午一點。離現在還有2個小時，足球學校的招生選拔賽就要正式開始，而此刻，比賽的內容、裁判、錄取標準。卻一點都沒有公佈，這如何不讓那些為了20美元『安家費』或者更多獎金慕名而來的華人家長們忐忑不安？
也只有對草坪和足球感興趣的兒童，才會無憂無慮地快樂奔跑和不羈歡笑吧？
熊孩子。你就不知道做父母的憂心嗎？
這可是一份難得的學徒工啊！
要是不被錄取，爹媽還得為你的未來操多少心啊！
難道。要你像爹媽這樣，在美利堅做一輩子底層的工作嗎？
患得患失中。時間堅定不移地來到了下午一點，草地的入口，一陣騷動響起，幾名穿著耀眼唐裝的大人物，在一幫記者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黃皮膚黑頭髮，個頭比洋人都高，清秀的臉龐、和煦的笑容、挺拔的軀幹，雙手挽著兩名漂亮得彷彿仙女下凡般的女伴，邊走邊點頭示意，配合照相，舉手投足都流露出王者之風。
是的，就是王者之風，這群來自舊金山以外地方的華人，儘管沒親眼見過清朝的皇帝，但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湧起一個念頭：就算是真的皇帝，只怕也沒這位來的高貴，來的瀟灑，來的令人懾服！
這人自然便是龍灝，他兩手邊一個是溫柔婉約的鴛兒，一個是熱情如火的艾世麗，一中一西，俱是絕代佳人、傾城之姿，這般艷福，當真羨煞旁人。
這群人很快走到待考的華人面前，龍灝微微笑了笑，招招手，身旁就有人站出來，身著紅綠相間的制服，替龍灝把招生選拔賽的規則講了一遍。
第一項，盤帶，從草地一端到另一端總共100米長的距離，設有50個小墩子，兒童要用腳帶球，繞著小墩子跑完100米。
時間用的越少越優。
第二項，顛球，兒童用除了手的身體部位將足球踮起，以落地算作結束。
時間持續的越長越優。
第三項，射門，草地上會擺放五種規格不同的球門，從大到小，兒童將距離20米，用腳將球射進球門。
射進的球個數越多越優。
第四……
公佈規則的人出自洪門，暗地裡也是龍鱗黨人，明面的身份卻是ca公司的員工。他口齒清晰，聲音洪亮，不僅讓這些翹首以盼的華人家長們聽得明白，也為那群簇擁在旁的記者們省去了總結的功夫，直接把這些選拔賽的規則記錄在本子上就成。
說了15分鐘，規則才說完，等那名『發言人』退了下去，龍灝才站了出來，朗聲說道：「各位同胞，我是龍灝，也是這所足球學校的最大投資者……選拔賽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瞭解了，等一會會給各位參賽的兒童10分鐘適應時間，而比賽開始後，每一項測試的成績前十名，都將得到龍眼公司提供的獎金……而總成績前三十名者，將獲得進入舊金山華人足球學校學習的資格……各位同胞們，各位可愛的孩子們，等一會請盡情展示，盡力比賽吧！」
每項測試的前十名。獎金從100美元到10美元依次遞減。
總成績前十名，獎金更加誇張。從500美元到50美元依次遞減。
如此豐厚的獎金設置一說完，全場都轟動了。一片嘩然！
記者們還好，只是歎道：這位北海伯爵還是一如既往的敗家啊，一場選拔賽而已，這些獎金，都抵得上美國一個普通家庭幾年的收入了！
而待考的一百多名華人則是徹底瘋狂了，那些不滿10歲的兒童懵懵懂懂的還好些，可大人們卻是臉露狂喜，眼冒金光，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前十名都有獎金？」
「單項測試有，總成績也有？」
「他是我們的驕傲北海伯爵吧？出手太大方了，100美元啊，我在菲尼克斯拚死拚活做一年，也才200多美元吶！」
「是啊，我也差不多，嘿，要是我家孩子每項都拿第一，總獎金得有多少？一百。兩百……」
「別想那好事了，每項第一？那得超過一千美元！你家熊孩子肯定沒戲了，我家小玉生的聰慧靈秀，拿這些錢還差不多……」
「你那女娃？哼。能有資格參加選拔賽就謝天謝地了，還想拿獎金？」
「怎麼不行？我家小玉剛才可是把你那熊孩子按在地上一頓揍呢！」
在這群大人們嘰嘰咕咕的熱烈討論中，一隊穿著ca公司制服的人抬著門架、小墩子、足球等『選拔賽道具』走進了草地。開始緊張有序地佈置。
這個制服，就是方纔那名『發言人』身上穿的衣服。紅綠相間，特別吸引眼球。
每個公司。都要有自己獨特的制服！這是龍灝對他名下所有公司的要求。
制服，並不一定要軍隊才能有，一般公司的員工，如果穿著統一，不光能夠提高他們的凝聚感，而且還能讓其他人快速地記住這家公司。
這叫做『企業名片』，在19世紀可是很稀罕的玩意。
這一要求，已經貫徹到下面去了，反正統一制服也花不了幾個錢，中山魂名下就有好幾家製衣廠，公司制服從設計畫圖到裁剪縫製，一氣呵成。
這體現出的效果也是崗崗的，這不，像今天ca公司的紅綠色制服就亮瞎了周圍人的眼睛。
好帥氣的服裝啊！
穿上去覺得人都精神了許多，個頭彷彿也高了呢！
看不出，中華會館一家為華人服務的公司，對員工的著裝也下此苦功？！這得花多少錢啊？
嗯，也難怪，誰讓他們剛剛接受了北海伯爵900萬美元的贊助，財大氣粗，給員工統一著裝，完全做的到嘛！
……
在一眾人羨慕的眼光注視下，ca公司的員工愈發昂著頭挺著胸，佈置考場的動作也愈發雄赳赳氣昂昂了。
草地長約200米，寬約120米，足可以當做四個標準足球場。
ca公司的員工佈置完畢，就把一筐子足球扔到草地上，然後招著手，邀請那108名兒童過來適應『比賽科目』。
這108名華人兒童哪裡見過這等架勢，剛才玩得開心的兒童也好，躲在父母身邊畏畏縮縮的兒童也罷，眼睛一亮，都衝向了這百個開外的足球，每人都搶到了一個，顛球的顛球，盤帶的盤帶，射門的射門……一時間，兒童們的嬉鬧聲充斥了整個草地，響徹了山谷，足球的『啪啪』聲，摔跤的『噗通』聲……也層出不窮，此起彼伏。
足球對人類的吸引力，看來是與生俱來的！
這樣歡樂的場景可不多見，一旁的記者們看得心癢，吃了拿了龍灝的他們，連忙擺放好相機，辟辟啪啪地拍了好些個照片。
龍灝在旁瞇眼看著，心中滿意：只要第一場選拔賽順利完成，再加上這些記者的宣傳，相信後面過來參加入學考試的華人將會越來越多，足球學校的規模也會越辦越大……
10分鐘的適應時間很快過去，ca公司的員工將這群孩子分成四組，帶入草地，開始進行方才宣讀的各個單項測試。
『選拔賽』的過程倒是乏善可陳，108個兒童，都是沒有接觸過足球的小娃娃，射門還成，可像盤帶、顛球這些需要一定技巧的測試，自然是糗態不絕，笑料百出。
好在再差的比賽過程，也能決出名次，選拔賽結束後，當花花綠綠的美鈔發到那些獲勝兒童的家長手上時，他們當場就流出了激動的眼淚！
哇，還真的給獎金啊！
嗚，我那娃顛球才顛了十下，也能拿到20美元的獎金啊！
太氣人了，我那瓜娃子帶個破球老是摔跤，離第十名就差那麼一點點，嗚嗚，10美元，我的10美元！
……
真金白銀才是最得人心的，這些華人家長拿到了錢，滿臉喜悅，簡直恨不得當場再多生幾個瓜娃子，求ca公司把他們也招進足球學校。
儘管他們到現在為止還沒弄清足球學校究竟是做什麼的，但就沖ca公司和北海伯爵給錢給的這個爽利勁，他們暗下決心，回去之後，就要發信告訴同鄉好友，有合適年齡的瓜娃子，都送過來參加這所足球學校的『招生考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