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3】 鯤鵬的變化與裁軍？ 文 / 每音十流術
下午4點，『舊金山華人足球學校第一屆選拔賽』圓滿結束，成績排在前30名的兒童成為了學校的第一批正式學員，他們的家長，也都得到了20美元的『安家費』，而落選的78名兒童，個別的雖也得到了單項獎金，但都是兩眼通紅，哭得稀里嘩啦的。
這其中有落選的難過，也有各自父母恨鐵不成鋼的胖揍……
30名，你們能再多招一點嗎？
或者，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落選兒童的家長們都滿眼期盼地看向龍灝：伯爵大人，您發錢發得這麼爽利，這些被錄取的三十個瓜娃子，今後的『學徒』生活一定會非常美好吧？這樣的好事，可不能只有一遭，要想法子帶著我們啊！
彷彿是感覺到了這些華人家長和稍微懂事的華人兒童的期待，龍灝笑著走出來，高聲說道：「感謝各位同胞的大力配合，這一次選拔賽，呵呵，也就是招生考試才能順利地完成……現在，我看到了各位落選孩子們臉上的失落，不過沒關係，足球學校的招生考試可不是僅此一次，下面，還是讓中華會館的工作人員出來給你們說一說！」
龍灝沒有越俎代庖，交待了一句就把發言權交給了ca公司的員工。
足球學校是ca公司名下的產業，而他的龍眼，扮演的角色只是ca公司的贊助方。
足球學校招生的各項規則的制定，龍灝可以一言而決，但對外宣佈和執行。還是要ca公司來操辦。
要不然，ca公司如何成長？
如何幫龍灝把足球學校經營下去。把足球運動推廣到整個美國大陸？
ca公司的員工站了出來，對這些燃起了希望的華人說道：「是的。足球學校的招生不止一次，在接下去的一個月裡，每隔十天將舉行一次招生選拔賽，獎金和錄取條件比照今天……過了這個月，以後每三個月都會舉行一次招生選拔賽，只要是符合報名條件的兒童，都可以來這裡參加選拔……我們這所足球學校，不以盈利為目的，為的是給祖國大陸以外的華人提供服務。給各位的下一代創造一個謀生的手段！」
ca公司不可能知道龍灝創辦足球學校的真正目的，但他們卻知道，少爺說了，踢足球可以謀生，那麼這些瓜娃子們將來就一定能用踢球養活自己！
龍灝對ca公司的員工做過一次簡單的培訓，描述了踢足球如何謀生，足球運動如何推廣，足球運動如何吸金聚財……員工們雖然還不太懂，但他們堅信。少爺說的這些一定都會實現。
這也算是對龍灝個人崇拜的一個具體體現吧！
十天後還有選拔賽！
那些落選兒童的家長們心臟都是咚咚一跳，他們不再管ca公司的這名『發言人』再說些什麼，而是現場就踢起了自家落選的瓜娃子：「快去給老子（老娘）練球，對！練習帶球繞樁。練習連續顛球，你家辣塊媽媽的，今晚不顛足一千下。不給你吃飯！」
ca公司見到大伙的積極性都調動了起來，也便順勢宣佈。這座屬於北海伯爵的草地，將會無償提供給孩子們練球。那些考試道具也不會撤掉，免費給加練的孩子們使用。
自然，這一惠人舉措得到了眾位家長的一致稱讚，他們高唱頌歌，大聲歌頌北海伯爵的大方和慷慨。
為足球學校招收學生的事到此為止，已經進入了一路暢通的發展軌道，接下去的事不必多說，十天後的選拔賽，參與的兒童達到了驚人的560名！
再後面，參賽的兒童還在增加。
其中有一大半是看了5月4日記者發佈的現場報道、現場圖片，被高額的獎金和優厚的入學待遇給吸引過來的。
事後統計，5月3日到6月3日一個月，舊金山華人足球學校一共招收了學生150名。作為第一期學員，這150名學生將接受為期兩年的足球教育和訓練，每人包吃包住，每個月還有10美元的補助可拿……這個最終的消息一出，終於算是徹底引爆了整個美國的華人圈子。
那位北海伯爵真的人傻錢多？
足球學校真的是教小孩踢什麼足球？
包吃包住也罷了，還每個月發補助？一發還最少是2年？
噢，我們算明白了，ca公司就是一個慈善公司，變向地給在美國飽受歧視的華人同胞發放福利啊！
不管華人圈子裡的種種想法如何碰撞，但他們最後得出的結論大都是：這位北海伯爵，發了財不忘提攜同胞，是一位了不起的好同志！
這倒也算無心插柳柳成蔭，龍灝自己都沒有想到，為了培養煉金術士而鼓搗出的這個足球學校，竟為他在美國華人圈裡贏得了不小的聲望，加了不少分數，使得很多有志之才在未來的時光裡，紛紛過來投效……
嗯，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5月4日第一次招生選拔賽結束後，龍灝就沒有再管足球學校的事務，離開前，他對第一批30名小學員抽空進行了檢查，結果如預期，沒有一個擁有成為煉金術士的潛質，但沒有關係，這些都是播入泥土的種子，等到半年、一年、兩年之後，總有破土而出、最終成材的。
5月6日，龍灝出現在了鯤鵬造船廠，說來慚愧，他把微風小童子丟在這裡快一個月了，而在這期間，我們的龍少爺可是一次都沒有來探訪。
就算是今天，他來這的目的也不僅僅是探望微風那麼簡單。
雖然許久沒來，龍灝對鯤鵬造船廠裡面的『戒嚴鐵絲網』也有所耳聞，不過等到真的來了。他卻有點被鯤鵬的變化驚住了。
先不說鐵絲網裡的『保密打印工作』，光是海邊的幾座干船塢。裡面的熱鬧幹勁就讓人吃驚咂舌。
五艘大小不一的訓練艦在碼頭一字排開，其中有四艘都是經過改造了的。每艘上面一前一後兩座炮塔，每座炮塔都有兩支兇惡猙獰的炮管長長伸出，瞧那架勢，似乎隨時隨地就能發射出炮彈，擊毀敵人。
干船塢裡放著的是正在改造的三艘訓練艦，龍灝走進去一看，清一色的華人船工，都在熱火朝天地忙碌著，很多人都是嘴裡叼著一個饅頭。手裡揮舞著扳手，揮汗如雨、兢兢業業，絕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看完了訓練艦的改造，真正令龍灝震撼的還是鐵絲網附近的一座碼頭。
碼頭邊是一座新的干船塢，外表不是很美觀，卻很高大，因為它是由三座舊的小型干船塢合併起來的，裡面正在建造萬噸試驗艦！
龍灝在阿賓、侯龍濤等人的陪同下，走進這個新的干船塢。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萬噸試驗艦比想像中還要龐大、還要宏偉！
萬噸艦船在碧波萬頃的大洋上或許很渺小，可在封了頂的干船塢內。卻是巨大無匹，觀之如觀泰山。
這艘萬噸試驗艦大概只建造了一半多，可龍骨已經鋪設完畢。底艙也搭建了泰半，已經有了萬噸巨輪的雛形了！
龍灝心裡說不激動是假的。就算他再怎麼重視煉金術、輕視自然科學，但眼前這艘萬噸試驗艦可是華人同胞一釘一螺親手敲建出來的。
龍灝胸中的自豪和驕傲。是再華麗的語音也描述不出的。
龍灝第一次感覺，自己的速記閣，煉製得實在是太對了！
沒有速記閣從英國圖書館裡竊來的寶貴資料，這艘萬噸試驗艦又怎麼能矗立在眼前？
龍灝點頭道：「阿賓，你的工作做的太好了，我都沒有想到，你們的造船水平能一口氣飛躍到這個層次！萬噸艦啊，就算是美國，現在恐怕也沒有萬噸的艦船下水……」
阿賓得到表揚，兩頰通紅：「多謝少爺誇獎，這還只是試驗艦，等到下水還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呢！美國方面，它們的確沒有現役的萬噸艦船，不過據說，它們已經在東部幾家大型造船廠下了訂單，四艘11800噸的戰列艦，下半年就將開始建造，比造船技術，我們和美國還有一段距離，而跟英國比，更是差的遠了……」
「不要妄自菲薄！」
龍灝揮揮手，打斷了阿賓這番有點自挫銳氣的講話：「它們的起點高，我們只是依靠紙面的資料，工人的探索，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相當不錯了！你作為鯤鵬造船廠的領導，要有自信，不要畏懼，就算天塌下來，不是還有少爺我給你撐著嗎！」
「是是，少爺，我會努力的！」
阿賓就是個熱血少年，特別吃激將，龍灝一說，他又熱血沸騰了：「嗯，容先生請來的那幾位華人工程師非常厲害，尤其是鄭先生……多虧了他們日以繼夜不辭辛苦地給我們的船工講解，要不然，這艘試驗艦也不會有現在的進度……」
鄭廷襄麼？
龍灝嘴角一笑。隨著自己的實力日益增強，這些當初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留美幼童，一個個也自帶乾糧前來投奔了，呵呵，大家畢竟都抱著振興華夏這個偉大目標，走到一起，也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
「等會我會親自去謝謝他們，對了，聽說洪大叔主動邀請龍鱗軍南下，他們現在何處？」
龍灝想起了這一茬事，便轉頭問龍甘箬。
這個竿子，混在參觀的隊伍裡，方才可是一聲不吭。
龍甘箬湊上來，小聲說道：「少爺，白天他們都開出去了，要到晚上才回來，這一次，來的總指揮是陳巴虎那傢伙，他帶了8艘戰艦，2500陸軍，集合起來，很是威風呢！」
軍隊是軍隊，保密性還是要有的，龍灝聽了，笑道：「龍鱗軍發展的挺好嘛，可以抽調這麼多兵，看來華夏鎮那邊是『兵滿為患』了……等我忙完這一向，是時候給行政院減減壓力了。」
少爺這話是……要裁軍？
龍甘箬脖子一縮。琢磨著沒敢接腔。
兩年多了，龍灝大部分時間在阿拉斯加外。對龍鱗軍發展的瞭解多數只限於龍伯等人的紙面匯報，現在華夏鎮大約6萬居民。可龍鱗軍卻已經接近萬人，這樣的『軍民比例』，要不是華夏鎮有金礦撐著，換作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財政只怕早就垮塌得不成樣子，爛的不可收拾！
窮兵黷武這個成語，用來形容現在的華夏鎮最是合適不過。
在渡過了年初的第一次『財團勢力入侵』的危機之後，華夏鎮行政院已經隱隱約約有了裁軍的念頭，不過華夏鎮的考量終歸與龍灝的考量不同。
當龍灝『若無其事』地提到了這個事。就由不得龍甘箬不加以聯想了：哎呀，不會是龍鱗軍發展得太快，少爺開始擔心了吧？
自古以來，都是掌兵權者坐天下，龍鱗軍若是脫離龍灝掌握太久，或者龍灝太久不把自己的影響施加在龍鱗軍上面，只怕還真有可能會……
不會不會，大家都是龍鱗黨，都對少爺忠心耿耿。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不會的，不會……
龍甘箬胡思亂想間，連忙搖頭，不過這顆被挑動起來的心。便再也靜不下去。
龍甘箬瞎琢磨間，這支『參觀團』已經離開了干船塢，走進了鐵絲網內。
龍灝走進防備最森嚴的那間倉庫。第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擁有兩個口子的大房子，不由啞然失笑：難為微風了。二十多天都窩在這裡，換作我早發瘋了！
龍灝沖各位埋頭學習的船工、鄭廷襄的團隊、搬運紙張的士兵點了點頭。獨自一人，拉開了微風身處的大房子。
「微風，呵呵，我來看你了……呃？」
一拉開門，龍灝的呵呵大笑就戛然而止，因為微風正蹲在馬桶上，褲子褪到腳邊，一邊憋紅了臉，一邊舉著銀光閃閃的速記閣在面前一堆白紙上掃著，那模樣，真是滑稽到了極點。
「啊，是……是少爺！！」
除了龍灝，誰也沒權利不通報就闖入，因此微風才會被瞅見糗態，他的臉愈發紅了，連忙摀住光溜溜的大腿，又驚又喜地喊道：「少爺，我想死您了，嗚嗚……」
彷彿被主人丟棄的小狗重回主人身邊，微風喜極而泣，菊花也是一鬆，把便秘了多時的穢物放了出來。
接著，便是辟里啪啦一陣響，無邊臭氣從馬桶裡逸出。
「呃，你慢慢『想屎』，我等會進來。」
龍灝萬沒料到自己還有『通便利腸』的功效，連忙摀住鼻子，退了出去。
等到了門外，他再次忍不住了，捂著肚子便哈哈哈笑個不停。
自從成為龍鱗黨魁首、成為華夏鎮支柱後，龍灝又多久沒有開懷大笑了？
現在看到手底下的各項事業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龍灝也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放開了心頭煩惱，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那樣……只是單純地大笑一場！不計得失。
倉庫裡的其他人見到少爺如此開心，也都被感染了，他們停下手裡的活，也俱是大笑：辛苦忙碌了將近一月，我們這段時間的所得抵得過前半輩子，在龍少爺手底下幹活，真是不枉世上走一遭……
笑過之後，微風提著褲子扭扭捏捏地出來，龍灝便拍拍手，宣佈倉庫放假半天，除了必要的保管守衛人員，都跟自己到外邊吃一頓好營養的午餐。
工作要勞逸結合，太拚命了，成果未必能出來，但身體卻一定是會垮掉的。
一頓午餐，龍灝可是花了血本，整整200誇能量數用掉了，為容尚勤、鄭廷襄、骨幹團等人好好地『食補』了一次。
吃過之後，眾人都感覺身體熱乎乎的，很多有陳年舊疾的人驚訝地發現，那些痛楚，似乎都不翼而飛，而體內也變得無比通暢，活力四溢，彷彿年輕了十來歲！
這次『食補』，是龍灝被微風的『辟里啪啦』提醒後想出來的主意，反正在煉金術師『評級』的一年時間裡，金源能量數花費的越多對龍灝就越為有利，所以他才會近乎奢侈地用200誇能量數配出調理藥劑，通過食材，為這近一百名骨幹調理身體。
食材的份量很足，那些輪班不在倉庫的技術骨幹們，也都得到了一碗熱湯，把他們滿是頑疾勞損的身體修補一新。
畢竟，拚命久了，微風這樣的煉金學徒都會便秘，又何況這些書獃子和鐵錘頭們呢？
得知了原委，喝了『調理食補』的人對龍灝都是感激到了極點，本就忠心耿耿的他們，更是有了為龍灝賣命十八輩子的想法！
（好嘛，這賣的可真夠多的。）
吃完食補餐後，龍灝對容尚勤、鄭廷襄、還有幾名骨幹代表說了幾句鼓勵感謝的話，就讓他們去小睡一下，原話當然是：「你們睡一覺，藥力才會發揮最大的功效，別浪費了。」
於是，打發了其他人後，屋子裡，只剩下龍灝和微風這一對師徒了。
龍灝一笑：「微風，你可有怪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