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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9】黑衣幫和強比羅夫 文 / 每音十流術

    黑衣幫與以往的黑勢力幫派不同,他們會搶地盤,但他們搶完地盤後收取的保護費卻非常低廉,因此,他們也非常得底層勞苦民眾的心,而當他們控制了一座城市六成以上的黑暗勢力後,他們會選擇漂白,會投資一些本地公司,甚至……還會參加議員的選舉!

    這樣的行為,在傳統的黑勢力幫派眼裡,是難以想像的:喂,我們混的可是黑道,你跑去參加議員選舉,這是要鬧哪樣啊?

    按照常理,這種『燒壞了腦殼』的幫派應該長久不了,因為它的經費會不足,經費不足就招不到小弟,招不到小弟就保不住地盤,最後,肯定是老大連同小弟一起被人砍死丟進大海的淒慘下場。

    想想也對嘛,你收保護費那麼低,相當於沒收,還要花錢去進行什麼環繞全市的競選演講,這個黑衣幫,肯定是曇花一現,很快就要消失在黑道的歷史長流中啦!

    然而,事實卻狠狠地給了這些預測者一個耳光!

    黑衣幫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壯大,從美國東北部下來,西雅圖、貝爾維尤、斯波坎、波特蘭……諸多城市,都成為了黑衣幫的勢力範圍,甚至於,貝爾維尤的這一任市長,聽說就是黑衣幫的高層人士,是通過聲情並茂的環市競選演講而當選的。

    黑衣幫,在同行們的眼中十分神秘,它經營的目的彷彿不是為了錢,因為它有著令人羨慕、卻又琢磨不透的資金來源,它彷彿從來沒有為缺錢而發愁過,它賄賂本地官員的手筆,永遠是同行們難以望其項背的,而當需要火並來決定地盤歸屬時。它的裝備又是最精良、小弟又是最不怕死的!

    因此,在黑暗勢力剛剛起步的美國西部,黑衣幫就像一群蝗蟲,過往之處、寸草不留,那些黑勢力,要麼選擇服從。要麼只能毀滅。

    可以說,經過一年奇跡般的發展,黑衣幫在華盛頓州和俄勒岡州,可謂是家喻戶曉。

    並且,它的名聲非常奇怪:當地黑暗勢力和不法官員懼怕他們,而底層民眾和小手工業者卻又擁護他們!

    說的直白一點,黑衣幫就好像是美國的羅賓漢,專門劫富濟貧,專門替弱小百姓仗義伸冤。

    最近。黑衣幫的勢力又進入了加州,進入了舊金山周邊的城市,聽說,它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薩克拉門托市。

    到目前為止,黑衣幫在美國西部底層民眾心目中的形象是光輝高大、充滿了正能量的,但在資金量達到了一定級別的富豪耳裡,黑衣幫卻有著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面。

    第一。它提供古老悠久的刺殺業務,只要給錢。它就會幫你除去你不想再見到的人。

    一年來,它執行的刺殺行動無一失敗,在圈內口碑良好。

    第二,它販賣情報,只要給錢,它甚至許諾。能幫你把jd.洛克菲勒今早穿什麼內褲,喝的是什麼牌子的咖啡給查出來。

    當然,這個年代還沒人會那麼無聊、那麼八卦,去打聽洛克菲勒的**。

    更多的人,購買的是美國西部沿岸抵達商船的貨物情報。好以此買入賣出,黑衣幫的根基就在碼頭,這些情報,對它來說,就好像是低下頭數鳥毛,數不清也拔得清,再簡單不過了。

    第三,這一點比較人少知道,它還會販賣一種類似鴉片的上癮粉末。

    這種粉末,吸了之後會讓人有一種飛上天堂的感覺,黑衣幫沒有給這種粉末正式定名,但吸食者一般都稱其為『雲中漫步』(walkincloud)。

    wic的價格相當貴,基本上只有身家在10萬美元以上的富豪才吸得起,比方說,方才柏格森貪婪吸食的就是這個wic。

    當康德的手下去聯絡聖何塞本地的黑衣幫時,遠在西雅圖,一位政府官員打扮的俄國人,卻在自己的辦公室摔起了東西,他一邊摔,一邊恐懼地嗚咽,彷彿有了什麼天塌下來的禍事。

    是的,對強比羅夫這位黑衣幫的幫主、西雅圖的副市長來說,他剛剛接到的消息,還真有一種讓他覺得天要崩塌,自己要自殺謝罪的絕望!

    班森那個混蛋,居然借到了六艘戰列艦,去舊金山找我的『天』……偉大的龍灝龍少爺的麻煩了!!而班森與斐裡曼特之間的聯繫,算起來,居然是我『牽的線搭的橋』!!天哪,我強比羅夫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

    本來上一次班森派遣了五艘驅逐艦跟蹤南下的龍鱗海軍,就已經讓華夏鎮和黨衛團對強比羅夫有些不滿了,而這次,如果讓高天陽知道斐裡曼特之所以會答應借出戰列艦,完全是因為強比羅夫把斐裡曼特的賭債清單賣給了一位神秘買家,那麼,高天陽還不得將自己抽筋剝皮,浸硫酸灌水銀啊?

    絕對的恐懼之下,強比羅夫把書架裡的書都砸到了地上,最後,實在沒東西砸了,他就抱著頭,坐在滿是紛亂書籍的地毯上,嗚嗚哭咽。

    可能有人要說,喂,強比羅夫,你怎麼說也是一幫之主,一座大城市的副市長,用得著這麼怕龍灝嗎?

    要是逼急了,你就投靠美國政府嘛,想必龍灝也拿你沒辦法,對吧?更何況處在如今這個微妙時候,六艘一等戰列艦去圍剿龍灝了,龍灝能不能撐過來還兩說,你強比羅夫現在可是香饃饃,完全可以待價而沽、見風而倒,怕什麼高天陽啊?

    如果現在有人這麼對強比羅夫說了,那麼等待他的絕對是強比羅夫的大耳光,甚至……是一顆滅口的子彈!

    龍灝的恐怖,高天陽手下黨衛團的實力,強比羅夫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了。

    要說背叛,或許在剛離開貝塞爾時還有點成功的可能性,但現在?強比羅夫知道,只要自己敢背叛龍灝。等待他的絕對是死路一條!黑衣幫也會馬上換一個忠心的幫主,繼續平穩地運行下去。

    更何況,他上個月才通過了龍鱗黨預備黨員的審查,前途正一片光明,他可捨不得死啊!

    「嗚嗚,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呢?」

    強比羅夫在嗚咽,他抖抖索索地從內襯口袋裡取出一條口香糖(好吧,口香糖現在還沒有流行)模樣的錫箔紙,撥開了,露出一堆條狀的白色粉末,他的鼻子湊了過去,跟狗一樣輕輕一吸,準備用這個wic來冷靜一下。

    wic,是小李比希提供給強比羅夫的黑衣幫負責售賣的。

    它的藥性介於迷幻藥和海洛因之間。上癮能力出眾,對人身體的危害卻小,只有一次性大劑量服用了,才會有生命危險!

    wic與普利策三人服用的drug粉不同,雖然同樣上癮,但發作時,人遭的罪卻小得多了,也正因為如此。wic在富豪圈子才會快速地流傳開來。

    不過,小李比希卻保有一個殺手鑭。這些吸食wic上癮的客戶,一旦需要,只要一個引子,就能把他們承受的痛苦程度導向普利策三人看齊。

    「市長,市長請開門!」

    強比羅夫的恐慌感在wic的效用下正在下降,這會兒。他辦公室的門卻被人砰砰砰敲響了。

    來人的聲音,強比羅夫再熟悉不過,他長吐了一口氣,反而有了種解脫的坦然:「盛議員,請……進。」

    門被擰開了。一襲幹練著裝的盛鹽闖了進來,他看到辦公室裡的狼藉,先是吃了一驚,隨後便反手把門給扣上鎖死了。

    「強比羅夫,你這是怎麼了?」

    盛鹽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上前將強比羅夫手裡還剩一半的wic一巴掌打掉,呼啦,白色粉末撒了一地毯。

    就這麼一點,可是浪費了足足50美元呢!

    「我,我攤上大事了啊……」

    強比羅夫一臉頹廢,身上才換上不足一個月的市長服也是頹廢得跟老人臉一般。

    「別慌,你攤上什麼大事了?」

    盛鹽作為黨衛團在西雅圖的老資格情報員,其權利,還在強比羅夫之上。

    至少,盛鹽作為強比羅夫的入黨介紹人,一直在監控和指導著他在黑衣幫的大部分工作。

    「我,我害了龍少爺啊……」

    強比羅夫坦白從寬,哭哭啼啼地把來龍去脈跟盛鹽說了一遍。

    末了,他還一再強調:「嗚嗚,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那疊賭債清單會流轉到班森手裡,班森會拿這筆賭債逼迫斐裡曼特出借戰列艦……那我,那我死都不會賣掉呀!」

    「哼哼,別哭了,你做的這些,高團長基本都知道了!」等強比羅夫吐露完心聲,盛鹽冷冷地道:「起來吧,跟我走!」

    「走?去哪裡?」

    強比羅夫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老盛,老盛,我們關係不錯,你不會就這麼處決了我吧?」

    一年多來,強比羅夫見識過太多黨衛團處置叛徒的雷霆手腕,他以為,這回輪到自己了!

    「處決?」

    盛鹽忍不住笑了:「強比羅夫,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們黨衛團是講證據、講道理的地方,就算你犯了錯,不經過審判,怎麼可能處決你呢?平常那些處決,是對付敵人的手段,你現在是預備黨員,大家是好同志、好基友,處決這種蠢話,你以後千萬不要再掛在嘴上了!」

    「是,是……」

    不是處決,強比羅夫的緊張感散去了些,他的機靈勁又回來了些:「就算我犯了錯?老盛,你的意思是,我這次沒錯?」

    「哼,也不能說沒錯!」

    盛鹽見強比羅夫有嬉皮笑臉、蹬鼻子上臉之勢,便繃起了臉,道:「如果咱們的主子不是少爺,換作誰這次都會被你害慘了!哼哼,六艘戰列艦,是易與的嗎?好了,斐裡曼特和班森帶著六艘戰列艦去舊金山的事,少爺已經知道了,不過他告訴我們,對付戰列艦的事他自有主張。不必我們擔心!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將賭債清單轉給班森的人找出來!這個人想害少爺,我們不能讓他活下去。」

    「這個我拿手,我馬上就去約他見面!嘿嘿,其實見不見面關係也不大,據我估計。那人十有**就是阿扎親王的手下!」

    曉得自己沒事了,強比羅夫不禁活躍起來,摟著盛鹽跟摟著好基友一般。

    「把手起開!」

    盛鹽像拍屎殼郎一般拍開強比羅夫:「找人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有人想對付咱們,想對付少爺,你一次疏忽還可原諒,但要是有第二次、第三次,強比羅夫,你就自己去跟高團長解釋吧!」

    「啊。不要!」

    強比羅夫一聲慘叫,彷彿高天陽是最恐怖的地獄大魔王一般。

    等到兩人走出了副市長辦公室,強比羅夫已恢復成公務員的人模狗樣,他探探頭,好奇地悄聲問道:「呃,我說老盛,六艘戰列艦耶!少爺他會怎麼應對呢?」

    盛鹽的制服筆挺,一副廉潔奉公的模樣。頭不偏、唇不動,道:「少爺的神奇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這種事無需問,只需事後知道結果便是!班森和斐裡曼特,或許回不來了……」

    「哎,也是……」

    強比羅夫讚歎一聲,想起那名東方少年的神奇。既欽佩又敬畏地搖搖頭:「老盛,說回來,你拉我去哪裡啊?我現在幹勁十足,還要去揪出那個想害少爺的王八蛋呢!」

    「不急。」

    盛鹽道:「這個接觸,團裡有過腹案。不能魯莽,等會我跟你單獨籌劃一下……現在嘛,尊敬的副市長大人,您不記得了?下午一點有個會議,討論的是華盛頓州農業稅減免的問題……」

    「啊,是呢,差點忘了!」

    強比羅夫一拍腦門,重新進入了副市長的精神狀態。

    走廊之後,便進入公眾視線,盛鹽謙卑地退了幾步,夾著公文袋,亦步亦趨地跟著強比羅夫。

    而強比羅夫呢?

    他昂首挺胸,彷彿清晨巡視雞窩的高盧雄雞一般,邁著八方步,顧目四盼,氣勢十分了得。

    盛鹽低著頭,噙著笑,跟在後面想道:這個強比羅夫,其實做的還真不賴!

    的確不賴,僅僅一年多的光景,黑衣幫在強比羅夫這個地痞流氓的領導下,發展勢頭十分迅猛,不僅幫眾發展到了一萬人,而且擁護者遍佈華州和俄州,甚至於,一名黑衣幫的元老還在貝爾維尤的市政府選舉中大獲全勝,成為了第一名擁有黑道底子的美國市長。

    強比羅夫身為黑衣幫的幫主,受到華夏鎮、黨衛團、魅好化工廠等龍灝旗下的機構資助,資金不愁、軍火不愁、人口不愁,甚至於藥品也不用發愁!黑衣幫要做的事其實很簡單:拉攏民眾之心,打擊貪官劣紳,用wic腐蝕富豪層,用刺殺買賣增大各方勢力的矛盾,從中漁利。

    現在,黑衣幫和黨衛團、bh公司互為臂助,在美國已經搭建起了一個不容小覷的情報網!

    缺的,或許只是等龍灝來整合一番了……

    作為黑衣幫暫定的大本營,西雅圖自然是要重點經營的。

    前一個月,強比羅夫利用金錢、人脈、口才等多方資源,終於搞掉了原來的一位副市長,成功地頂替上位。

    上位之後,強比羅夫的政治形象就是為底層大眾出頭,特別是如今不太受重視的美國西部農民!

    西部荒瘠,多的是淘金客和海商,農民這個職業,大都由海外移民來的外國人擔當,其中又以日韓裔、華裔、東南亞裔為主,他們的社會地位十分低下,一年耕作到頭,由於農業稅稅率太高的緣故,往往還入不敷出,生活極其貧困。

    美國的西部地區,其實非常需要農業發展來支撐,強比羅夫這個季度的政治目標就是推動這個農業稅減稅的議案順利通過,為西雅圖周邊、乃至華盛頓州的農民兄弟謀福利,拉攏人心、積饋票,為下一任的西雅圖市長,甚至是華州州長的職位而努力奮鬥。

    行了,先把強比羅夫在西雅圖市政府的工作放一邊,我們再把目光投到另外一處。

    是的,這裡就是位於舊金山中央大街的《聖何塞信使報》的總部大樓。

    大樓是三十年前修建的,如今已經很斑駁了,綠色的外牆到處脫著漆,紅色的磚石坑坑窪窪地露了出來。

    三樓,是主編的辦公室,德容.韋德,正很愜意地坐在能照到傍晚夕陽的籐條躺椅裡。

    韋德,這個巴西移民,這個懷揣著出人頭地美夢的少年,現在似乎美夢成真了……主編的辦公室,寬敞又明亮,桌子上不僅有油墨芳香的打字機,還有電報機、電話、日曆和照片架,架子裡夾著一張合影:那是韋德與一名火辣金髮女郎的雙人照。

    韋德,在華夏鎮的暗中支持下,已經擁有了《聖何塞信使報》11%的股份,如今主編的位置,在這棟有故事的大樓裡也僅僅在隱居幕後的大股東之下。

    大股東常年臥病在床,不能理事,所以實際上,這個舊金山最有影響力的報刊,已經完全由韋德主編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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